卓堯會邊吻我邊說我是個妖精,我迷戀他的身體,就像迷戀他的這個人一樣,我渴望和他肌膚相親,我會撫摸着他的胸肌像個女山寨王,大叫着說:疼先生,youaresosexy。他就那樣靠在牀上,用溫潤柔情的眼神望着我,那種目光告訴我,我是他唯一愛着的女人。
好生猛的我,好溫潤的他,我握着香水坐在牀邊暗笑。
夜裡,我把小黎回抱到我牀上,小傢伙餓了,卓堯在的時候,都是他半夜起牀溫奶喂孩子,我在廚房給奶嘴消毒,忽然聽見一陣陣細細碎碎的哭聲,嗚咽,抽泣,是壓抑很久後的哭聲。
歐菲躲在衛生間裡哭,她並沒有發覺我走出了房間。
哭出來也好,多少事,哭一哭,就輕鬆了很多。
我當若無其事,給孩子喂好奶,他在我身邊睡下,小身體在茁壯成長,看着黎回,我就想到卓堯的面龐,一模一樣,小黎回是卓堯的縮小版,我在兒子臉上輕吻一下,說:”兒子,和媽媽一起晚安。”
帶着無比的滿足和對卓堯的想念熟睡到天明。
那是怎樣的步步驚心呀,歐菲在這裡的三天,我懷着對她極其複雜的感情,想照顧她,開導她,最後我都詞窮,想她走,又怕她走了後會輕生。
“你不想我死嗎?”她用很玩笑也很冷淡的語氣問我。
我一愣,佯作無事地說:“你死了我有什麼好處,生命多寶貴,人只有這一生啊,僅有的一次生命,不要死,起碼要順應天命去死,而不是自己決定結束。”
“很多人都巴不得我死。”她冷清地說。
“別人我不管,但我可以確信我想你活下去,活得很好很好,你會幸福的。”我說。
“我一定會記住你今天對我說的話,好,我絕不死,你有紅酒嗎,陪我喝杯酒,我待會就走,算是相識一場給我送行。”她說。
我不動聲色,和聲應答:“嗯,我去拿酒。”
我走了幾步之遙,她喊住了我,我回頭,見她手撐着臉長髮散落在肩上,她笑問:“喂,我們算是朋友了嗎?”
“不是朋友,能一起喝酒嗎?”我笑答。
我大方地拿出了我珍藏的年份最久的紅酒,我們倆喝光了一整瓶紅酒,我沒有醉,她也沒有醉,相視一笑,她已換上她來時的那一身黑色裝束,衣領偏高,脖子上的疤痕微微露了出來。
她走了,臨走我們深深擁抱,我一直望着她的身影,看她上了一輛車,那輛車是外地車,她是和朋友聯繫好了來接她的吧,有人在她身邊,我也可以放心。
回到家裡,將藏匿起來的東西都一一拿了出來,我真像一個生怕外人瞧見自己珍寶的人,只等外人走了,纔敢將寶物拿出。
卓堯,就是我的寶物。
我走進書房,見書架上的那一排漫畫冊似乎有人動過,我記得我把一本《聖經》放在漫畫上面,而此時《聖經》放在了書架的下排。
聯想到歐菲有幾句敏感的問題,我想,她會不會識穿了我的身份。
卓堯離開的第七天,舅母來看我,像往常那樣,拎了一些水果,她種的蔬菜,菜葉上佈滿了蟲眼,舅母說她帶着兩個女兒親自下地捉蟲,她從不施藥。每次舅母送來的菜裡總有幾隻肉蟲,都是卓堯拿去廚房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