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隨着這小畜生跳動一下,叫喚一下,地面上的兩個人就抽動一下,很有節奏感雖然不雅觀,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但是我知道,這小畜生肯定是跟那老農一夥的。
對了,那被我一巴掌扇出去的老農,爲什麼還沒有進來,剛纔我就隱隱感覺不對,那老農是成精的人物,怎麼可能看不出癩皮狗是假的痊癒了呢,這王八蛋果然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等我們懈憊了,然後就是突然殺出來。
陰險毒炸,不愧是煉蠱人。
我跟着那房頂上的小猴子跳了幾次,也差點抓住了他,但是這東西實在太滑了,我根本沒辦法逮住他,我嘗試這凌空打出八臂八脈決,雖然有效,但是那小東西依舊是逍遙法外,沒能制裁的了它。
癩皮狗在地上着急的破口大罵,我低頭一看,手腳冰涼,那癩皮狗光溜溜的身子上,居然重新長了毛髮,這是要重新變成狗的節奏?
在我萬分着急的時候,我身子裡面一個不甘寂寞的小東西來回吱吱翻騰起來,它要幹什麼,這典型的是人來瘋,一開始,以爲它是一個害羞的小蟲子,但是現在看來,純屬扯淡。
那小玩意在我身體裡傳遞出一個意識,那就是要出來,要出來,我不想它出來,因爲那個老農還在旁邊,但是這貨直接從我鼻孔中鑽了出來,我害怕它有閃失,使出吃奶的力氣,打出一個鬥字決。
上面亂竄的猴子明顯是感覺到了小蟲子的存在,它目露兇光,猛的衝小蟲子跳下來,小蟲子好像是不知道怕字怎麼寫,身子一彈,將那屍牙豎,虎頭虎腦的就衝了上去。
我他孃的怎麼就撿了這麼一個虎逼呢?你倒是悄無聲的過去陰它也行啊,你這麼點,衝過去,還不夠給人塞牙縫的!
那猴子跳下來,我先是將鬥字決打出,那小猴子明顯的身子一滯,但是它噴出一口黑霧,朝着我撲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簡直是讓我痛心疾首,那小猴子居然張開嘴巴,看着小蟲子傻乎乎的鑽了進去。
這個笨蛋!
我沒有去躲那團黑霧,硬着頭皮衝了上去,跳起來,朝着那小猴子抓去,這東西在空中沒辦法改變方向,掙扎了幾下,只能被我抓住。
我心裡一喜,什麼花樣也沒有,將胳膊掄成一個大大的弓,啪嘰一聲,帶着猴子尖銳的嘶叫聲,那重重的被我摔倒在了地上。
碰的一聲,簡單粗暴的方式取得了最直接的效果,那小小獼猴被我摔的腦漿崩裂,身子抽搐幾下,死的是不能再死了。
“哎呦,我艹你親大爺哎!你這蠢豬,這麼一個小東西你都差點搞不定,要是老子真的變回去,看我不把你咬死在這!”那癩皮狗居然還來了勁!
我渾身虛脫,癱在地上,什麼力氣都沒有了,這狗日的尹三,用了什麼招魂,將我潛力全部榨乾。
我坐在那爛肉旁邊,苦逼的翻着那肉裡的東西,嘴裡還唸叨着,小東西,小東西,我知道你喜歡鑽人家的肚子,出來吧,人家已經死了,下次可不能在傻不拉幾的跟人家硬碰硬了,你還沒有人家的腳趾頭大!
我翻了很大一會未果,但是看見那猴子肚子處有一個東西拱啊拱,知道小蟲子在這,我在桌上拿了一把刀子,將那肚皮豁開,看見小蟲子撅着屁股,使勁的推着一個小手指頭肚大小的黑珠子。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想要拿過來看看,但是小東西眼中露出委屈的申請,尼瑪,就像是我要搶走它的媳婦一般!
我切了一下,表示不動了,那小東西人性化的將那大大的眼睛笑成了一個月牙,隨機將屍牙往邊上一放,然後一下子裂開嘴巴,在我目瞪口呆之中,將那黑東西給吞了進去!
這是要做死麼,我看着被噎的翻白眼的小蟲子,手足無措,我這可怎麼辦,去哪給你找水喝?在說了,跟你一起這麼多天了,沒見過你喝水啊!
在我驚恐的目光中,那差點被噎死的小東西終於是將那東西吞了進去,我在一旁配合着嚥了口吐沫,一旁的癩皮狗尹三陰陽怪氣的道:“你把李家大侄子扇出去,不管了啊?”
我回頭看見他跟那造畜人一起站了起來,只不過造畜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像是殺豬刀一般的道具在癩皮狗身上颳着毛,讓我不寒而慄。
趕屍匠,扇出去?!對了,剛纔我還看見了那個老農來着!不對,剛纔我動手前,在我身後的明明是趕屍匠!完了完了,我居然是看花了眼,將那趕屍匠給扇出去了!
出去之後,那老妖婆像是沒有聽見裡面的動靜一般,還在摸着陳捷,趕屍匠坐在門口,揉着自己的臉,我趕緊過去,賠禮道:“李進,對,對不起啊!我剛纔看錯了!”
李進搖搖頭道:“沒事。”說着站了起來,不過我明顯看見他左臉高高鼓起,眼角不由自主的抽動着,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疼的。
他慢條斯理,說了一句話:“老妖婆,好像是,死了。”我尖聲道:“什麼?”
趕緊過去一看,這老妖婆動作一動不動,保持了好久,摸摸她的鼻息,早就沒了呼吸,脈搏心跳,全部消失不見,趕屍匠在後面衝給我道:“還用摸嗎,死人氣都出來了。”
我更關心的是,陳捷怎麼樣了,萬幸的是,我摸陳捷的時候,他的心臟依然是跳動着,可是,這老妖婆爲什麼自己悄無聲息的就死了呢?
剛纔我們進去的時候,她還要跟我講什麼活叫驢的故事,就這麼一個屁功夫,她居然是挺屍在這了!
怪異,怪異?難道是因爲提及了那個活叫驢,我忍不住的多想到。
看着地上坐着的那個老妖婆,我心裡百感交集,這貨雖然是個陰險毒辣,而且禍害了不少無辜生命的人,但是好歹也跟我們是共患難的,至少還曾經幫我們解過蠱,帶着我們來到這造畜地點,我對她的感覺有些複雜,罷了罷了,現在都是一個死人了,在複雜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我和趕屍匠將陳捷拖了出來,然後又將老妖婆平放着,兩人並排,閉着眼,像極了死屍,不過那個陳捷胸口微微起伏,能看處有些生氣。
癩皮狗尹三在屋子裡面罵罵咧咧,然後光着屁股出現在門口,他嘟囔道:“差點就着了那王八蛋的道了,居然還有這一手,幸虧老子神機妙算,料事如神。”
我沒有理會他的自賣自誇,對他道:“老妖婆死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癩皮狗聽見後,走了過來,半蹲着身子,然後罵罵咧咧的道:“還能怎麼死的,中蠱了唄。”
癩皮狗話音剛落,那個黑乎乎臭烘烘的造畜人走了出來,他手裡還是拿着那明晃晃的殺豬刀,蹲在老妖婆面前,在其胸口還有手腳處劃開一道傷口,然後又捏出一些粉末,撒到那裡。
不一會,我就看見,那老妖婆的傷口處,鑽出一條像是蛔蟲一般的細長的蟲子,不過碰到那些粉末之後,都翻來覆去,最後沒有動靜,被造畜人扯着頭,拽了出來。
那東西將近二十公分,從裡面拖出來,好惡心啊!
造畜人將那蠱蟲抓住來之後,悶悶的對那癩皮狗道:“蠱毒結了,幫額。”癩皮狗尹三這時候倒是沒有推脫,臉上也沒有吊兒郎當的神情,他點了點頭,道:好。
這老妖婆按照我們的理解就是已經死透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剛纔癩皮狗吹牛說,死人也能救活,不知道是不是真事。
癩皮狗蹲在老妖婆面前,從頭摸腳,然後又倒着捋了一遍,臉上神情略微一鬆,道:“只是假死,魂魄還在,這就好辦了,叫個魂就行。”
說着,他一巴掌排在老妖婆的天靈蓋上,嘴巴里舌燦春雷,震掉我耳朵嗡嗡作響:“魂兮歸來!”他這話一說哇,就看見地上的老妖婆猛的睜開了眼睛,隨即像是窒息之人一般,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我看的那叫一個神乎其神,簡直比魔術大變活人都要震撼,癩皮狗站起來,衝我嘿嘿淫笑着,道:“怎麼樣,你三哥我厲害吧?”我有氣無力,道:“三哥是誰?”
癩皮狗過來衝我頭就是一巴掌,喊道:“老子就是你三哥,我叫尹三,尹三,記住了,要是以後在癩皮狗癩皮狗的叫,小心我抽你陽壽!”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對於剛剛活過來的我說,我顯然不能再叫他癩皮狗了,好吧,尹三,淫三。
老妖婆醒來後,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對着癩皮狗拜謝,說什麼大恩不言謝,云云,癩皮狗笑嘻嘻,道:“要不是你家那口子將我放出來,我真救不了你,善緣,這都是善緣。”
這倒是一個實話。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無聊了。
老妖婆幫着我們解蠱,其實也就是幫陳捷解蠱,連老妖婆都中招的蠱毒,偏偏是對我們兩個沒有效果,我還可以說是因爲自身原因,加上那個小蟲子的事,所以沒有中蠱,但是趕屍匠好生生的,這倒讓人捉摸不透了。
我認爲,一定是那些蠱也覺得趕屍匠是個死人了,所以沒有下嘴的衝動了。
小東西被我在猴子身上撿了起來,現在的它,肚子被撐得圓滾滾的,像是懷了孕一般,本來行動就不便的它,這次幾乎是癱了,撅着屁股想着拱動一下,但是肚子太圓,這貨沒有往前走,到時身子左右打了一個滾,得了,這吃貨!
那造畜人一如既往的沉默,我們在一旁忙碌,他就蹲在茅草房子裡抽着自己卷的煙,我好奇,問道尹三,究竟是達成了一個什麼約定,讓着造畜人答應放他?
尹三自戀癡迷的摸着自己的身體,喃喃道:“沒啥,沒啥,你小孩家家的不懂!”我的確不懂,這狗日的變成人身之後,居然這麼變態,對自己的身子都不放過,摸索啥啊!
其實我忘了,這尹三被困在癩皮狗身上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這次能夠重新出來,自然是心裡極度興奮,對於一個極度興奮的人,就要當成神經病來看。
但是我還好奇,這所謂的造畜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旁剛活過來的老妖婆幽幽的繼續道:“後生小子,我剛纔還沒跟你說完呢,想不到,老婆子我一輩子玩蠱,居然還是中了蠱毒,罷了,不提這件事了,再說一下那個活叫驢的名吃。”
剛纔那個老妖婆一說到活叫驢,然後那個老農的詭異猴子就殺了出來,再出去的時候,她自己就嗝屁了,現在她又說道這活叫驢,我真的是心裡發毛,回頭四處看看,沒有啥髒東西,還好,看來應該是安全的。
那老妖婆語氣說不出的詭異,幽幽嫋嫋,道:“活叫驢,你吃過新鮮的驢肉嗎?再新鮮的驢肉也不過是剛殺的驢吧?活叫驢則不同,驢根本不用殺,直接從活驢身上剜肉。聽着後堂的驢慘叫,前廳若無其事的正在食用那隻驢身上的某個部分,真正是色香味聲俱全。當然,其殘忍度也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