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隊長的沉着,秦炎柏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知道,現在已經關係到夏悠草生命安全的問題了。他懊惱極了,不停地怪自己太沖動,凡事不動腦子,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事來。
原本想着把李翰控制起來,他就不能夠害悠草,可偏偏沒想到這樣反而帶來更大的威脅。
在辦公室裡,秦炎柏不停地走來走去,滿腦子都是“夏悠草”,就像是上足發條的陀螺,怎麼也停不下來。
“好了吧,你這樣走來走去也無濟於事啊。”程谷元坐在旁邊同樣焦急,腦子都快讓秦炎柏攪糊塗了。
“那現在怎麼辦?該怎麼辦?你告訴我啊?”秦炎柏兩眼充血,額上青筋暴起,似乎誰也招不起他。
程谷元還想說什麼,看對方這樣又把話咽回去了。他同樣着急,能夠理解秦炎柏的心情。
隊長終是在抽完一根菸後,“嚯”地站起身來,將菸蒂重重在飲料罐臨時做成的菸灰缸裡捻滅:“連線澳洲,我要找鍾燕玲再談一次。”
因爲程序問題,鍾燕玲不能馬上回國。但請她幫忙想辦法倒是可以的,畢竟悠草是她最關心的妹妹。
電話在焦急的等待中七轉八轉地終於連通了,鍾燕玲怯怯地在電話那邊“喂”了一聲。
秦炎柏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也顧不得上下等級,沒等隊長髮話就跟倒豆子似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悠草現在情況危急,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能救她?”
鍾燕玲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沒有,李翰這個人做事決定了就不會改變。”
這句話像是給悠草判了死刑,秦炎柏抄起電話怒吼道:“你到底不是親姐姐,夏悠草都快死了,你一點辦法也不想!你和李翰一夥的是吧,你就是想看着夏悠草去死對吧?”
明顯後面這幾句話已經口不擇言了,秦炎柏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個警察,也完全忘記了這次通話是在兩國警方的關注下進行的。
隊長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把秦炎柏拉開。
“我們換個方式問吧,你既然當過他的女朋友,能不能猜到李翰有可能把夏悠草藏在什麼地方?”
又是一段沉默,大家都急的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才聽鍾燕玲緩緩嘆了口氣:“都出國四年了,我哪裡還能猜到什麼。”
“她是你最心疼的妹妹,不管怎樣也要再想想吧。”
“谷元?”鍾燕玲顯然聽出了對方的聲音,這個人是她最不敢面對的人。現在即便是遠隔大洋兩岸,還是讓她很侷促。
“我們的事我都能原諒,但是悠草現在……你好歹想想。”
程谷元的話音落下去,換來的又是沉默。搞得大家都以爲對方已經掛了電話,才聽到鍾燕玲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一,李翰的父母在x市,如果請他們不知道有沒有用。他雖然談不上孝順,但畢竟是父母。第二,李翰總自以爲聰明,所以他不會把人藏到別處去,應該就在本市或者可能根本就在大學裡。第三,李翰其實很喜歡悠草,這也是我才知道的。他應該不忍心害死她,會留條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