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美男石苞

越過王基、樂綝(chēn)、陳騫,講石苞。

…… ……

石苞(?——273年),字仲容,渤海南皮(今河北南皮東北)人。三國時曹魏至西晉重要將領,西晉開國功臣。西晉建立後,歷任大司馬、侍中、司徒等職,封樂陵郡公,卒後諡號爲“武”。

石苞儒雅豁達,明智有器量,儀容很美貌,《三國志》以“雅曠有智局,容儀偉麗,不修小節。”誇讚他文雅開朗有才智,容貌儀表漂亮,爲人不拘小節。

石苞可謂是當時有名的美男子,他儀表堂堂、玉樹臨風,時人談到他說,“石仲容,美無雙。”

…… ……

早年石苞在南皮縣擔任職位較低的官職“給農司馬”,就是一般的小科員,管的還不是什麼正經事。

石苞出身低微,是個趕車的“老闆子”。往來於南皮周邊,給大戶人家拉家需之物。有一天,他給一家財主拉運布匹綢緞,被這家的女主人看中,留下他吃飯。

飯間給他的酒裡下了春藥,犯藥不能自抑,和女主人滾上了牀單。

這還不算完,女主人留下他,又被這家的丫鬟叨擾一嘴,被女主人發現,抄起家裡的頂門槓就向丫鬟頭上打去。

人要是急了,說不上能有多大的力氣,一門槓,就把丫鬟的頭,打出紅白之物。

石苞一看,大吃一驚,對女主人說,“你貪事兒了!”

女主人說,“無妨,這B是我花五兩銀子買來的,不過是破財爾。”

石苞一看女主這等的大氣,不敢惹,找個由子,從後門溜走了。

…… ……

吉本叛亂失敗後,謁者郭玄信外出,向典農司馬尋找人駕車,典農司馬於是推舉石苞及鄧艾,二人與郭玄信一同行至鄴(yè)城。

三人一路走來,多有交流,走了十幾里路後,郭玄信對他二人說,“憑你們的才學,將來能做公卿宰相。”

石苞答,“我們是趕車的,怎麼能夠做公卿宰相呢!”

由此深得郭玄信賞識。

到鄴城後,任官的事還未有定案,石苞唯有在鄴城賣鐵爲生,這裡的趙元儒有知人之名,見到石苞後甚爲賞識,並與他結交。

趙元儒感嘆說,“石苞有遠大的器量,應當作皇帝的輔佐之臣。”

從此,石苞的名字得到傳揚。

可是,憑他俊朗帥氣的儀表,走到哪裡,都是招蜂惹蝶的,知道他這一點的人,都不敢把他領回家,讓家裡的女眷看到。要是看到,非有桃色出現。

…… ……

後來,石苞結識了吏部侍郎許允,他請求到小縣城做官。

許允說,“你和我才能一樣,爲什麼去小縣呢?我應把你推薦給朝廷。”

石苞聽後嘆息不已,沒想到許允如此欣賞他的才能。

青龍(233年——237年)年間,石苞又在長安賣鐵,遇到司馬懿,得到司馬懿賞識,並被擢升爲尚書郎。不久,擔任中護軍司馬師的司馬。

司馬懿聽說石苞好女色而且不注重品行,以此責備司馬師。

司馬師回答說,“苞雖細行不足,而有經國才略。夫貞廉之士,未必能經濟世務,而錄其匡合之大謀;漢高拾陳平之污行,而取其六奇之妙算。苞雖未可以上儔二子,亦今日之選也。”

意思是說,石苞雖然小節方面有所不足,然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石苞是一個清正廉潔之人,有治國之才。並且將石苞與管仲和陳平相提並論,以此顯示石苞的才能。

後來,石苞又任鄴城典農中郎將。

當時曹魏宗室諸王都在鄴城居住,而尚書丁謐又因曹爽專政而權傾一時,二者當時勢力都很大,但石苞卻敢於上奏他們的所作所爲,因而得到很多人的讚許。其實,他們不知道,石苞是不知官場的關節,正所謂“懵懂者,膽大如瓜。”

以後,又歷任東萊太守和琅邪太守,所在的地方,都有聲威和恩澤。因此,遷任徐州刺史。

刺史任內他納了五妾,生了次子石喬,三子石統,四子石浚,五子石俊。大概也有女兒,只是史籍沒有記錄下來而已。這四個兒子,有兩個早亡,還有次子石喬後與老弟石崇一同在八王之亂時被誅。瓜盛,留下的少。

期間有人送兒女來,是爲石苞遺落,遭到他一概否認。他的理由是:長得醜,不可能是我的種。

…… ……

嘉平四年(252年),司馬昭統領胡遵、諸葛誕等領兵攻打東吳,石苞亦隨同出戰。

東吳太傅諸葛恪在東興迎擊,大敗魏軍,曹魏各部隊都潰敗,不少人因踐踏和遇溺而死,但石苞所領的部隊卻能全身而退。

司馬昭於是指着所持的符節說,“只恨不能把此節授給你,讓你來處理大事。”

石苞不久即被任命爲奮武將軍、假節、監青州諸軍事。

…… ……

諸葛誕在壽春叛亂,石苞奉命統領青州諸軍,並督兗州刺史州泰和徐州刺史胡質,選精銳部隊爲遊軍,在壽春外圍防備東吳支援。不久東吳派大將朱異、丁奉等支援諸葛誕,朱異將輜重都放在都陸,以輕兵進屯黎漿,石苞率軍大破朱異。

此時泰山太守胡烈以奇兵燒燬朱異在都陸之輜重,朱異唯有收拾殘兵退還。孫辰(綝chēn)後來斬殺朱異,並撤兵。諸葛誕無外援,突圍又失敗,最終於次年敗亡。

壽春收復後,石苞升任鎮東將軍、假節,封東光侯。

甘露四年(259年),石苞接替王基兼領都督揚州諸軍事。後來先後升任徵東大將軍和驃騎將軍。

司馬昭逝世,司馬炎繼位,石苞與陳騫多次稱曹魏歷數已盡,勸司馬炎進位爲帝。後又參與司馬炎受魏元帝曹奐禪讓的事。

西晉建立後,石苞遷任大司馬,進封樂陵郡公,加侍中。

…… ……

自諸葛誕叛亂失敗後,石苞便奉命鎮守淮南地區,在任勤於事務,又以威德服人。但淮北監軍王琛看不起石苞出身卑微。泰始四年(268年),當地有童謠說,“宮中大馬幾作驢,大石壓之不得舒”,王琛因而密奏石苞與東吳聯通賣國。

司馬炎接到密奏後,加上早前有觀察雲氣的占卜師說“南方有大兵起”,於是,十分疑惑。

此時荊州刺史胡烈上表奏東吳打算大舉進攻,石苞亦收到東吳要進攻的消息,於是修築堡壘阻截水流,加強防守。

司馬炎更爲擔心,雖然羊祜堅信石苞不會謀反,但司馬炎仍然感到疑惑。

適逢石苞之子石喬被召見後多日沒來,司馬炎則認定石苞要叛亂,打算暗地討伐,下詔說石苞不料形勢,煩擾百姓而罷免他的官職,並派太尉義陽王司馬望率大軍徵還他,又命琅邪王司馬伷(zhòu)領兵由下邳(pī)移駐壽春,都準備在石苞叛亂時鎮壓他。

…… ……

石苞見此,用屬下孫鑠的計謀,離開軍隊,併到都亭待罪。

司馬炎此時纔不再防備石苞叛亂。

等到石苞回朝覲見司馬炎後,被允許以樂陵郡公身份回到府第。石苞至此都沒有怨恨司馬炎不信任他,反而以無法做好職位爲而感到恥辱。

石苞被罷免後,郭廙(yì)上書爲石苞抱不平。

司馬炎接納意見,並立刻任命石苞爲司徒。石苞在職忠誠勤政,頗受司馬炎的信任。

泰始九年(273年)二月癸巳日(《晉書•石苞傳》作泰始八年),石苞逝世,司馬炎於朝堂舉行哀悼儀式,又賜錢帛和喪葬物品,更乘車送靈柩到東掖門外。諡號武公。

作爲西晉最重要的開國功臣之一,石苞可謂是歷經宦海沉浮,位居晉初“八公”之列,咸寧元年(275)又被列入配饗於宗廟的十二位功臣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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