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線上,幾個剛剛探出的桅杆一下映入了小哈圖勒爾的眼簾之中。與此同時,其餘人也發現了這些船隻的到來。已經有人呢高喊起來:“來了,來了。奧古雷斯終於來了。”
露出海平線的船隻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近,小哈圖勒爾的表情卻複雜起來。他已經從風帆和旌旗上的圖案看清,這些船隻並非是奧古雷斯的戰艦,而是來自西西里的艦船。他大驚失色的向馬車奔去,打開車廂門後發現他的老爹還打着瞌睡,急忙叫道:“父親,你快醒醒。奧古雷斯沒來,西西里的艦船反而來了!”
老哈圖勒爾被他的叫喊聲弄醒,待小哈圖勒爾又重複將這事說了一遍之後。老哈圖勒爾卻沒有他預想中的那般驚訝,反而淡然的說道:“那馮虎果然有膽色,真的來了!”說罷他也跳下馬車,來到岸邊向遠處眺望而去。當他看見密密麻麻一片的艦船時,不禁驚訝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一場大仗打完了,還能剩有這麼多艦船。”實際上,他看到的這些艦船中,大部分是馮宇徵用的商船。但即使馮宇剩餘百十條戰艦,也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之外。小哈圖勒爾還在納悶的說道:“什麼…什麼仗?”
岸上的塞浦路斯兵士們卻緊張了起來,在將官們的指揮下,向碼頭處緊急調遣着兵將。碼頭中僅存的十來條巡邏用的小船也紛紛離岸,向着來船迎去。
老哈圖勒爾卻對着周遭略顯驚慌的下屬們說道:“不用驚慌。對方是敵是友我們還不知道,是敵我們也躲不過,是友就更沒必要緊張了。”
此時,岸上的人都已被首先駛入港內的一條巨大的多桅大帆船吸引住視線。這條船比他們所見過的最大的槳帆戰艦差不多長,但高度卻有三四層樓的高度,堪稱巨無霸。奇怪的是這船上似乎沒有常備的槳手,完全靠風帆行進。
很快,這條巨無霸靠了岸,並且從船舷上落下了跳板。一大票全副武裝的兵士簇擁着一人從跳板上行了下來。碼頭上那些聚集的塞浦路斯兵士們端着刀槍就要上前,卻被老哈圖勒爾制止道:“不用了。他們既然如此靠岸,就說明他們是想與我們爲友,而不是爲敵!”
老哈圖勒爾見到馮宇驚訝的咦了一聲後道:“閣下究竟是什麼身份?你們的馮虎總督沒有親自來?”
馮宇對他做了個護心禮後說道:“不瞞哈圖勒爾總督,鄙人就是馮虎。”心中卻暗道,看來雪莉一直沒將這個秘密告訴她父親。
老哈圖勒爾聽罷哈哈大笑起來:“馮虎總督,你的膽子用獅虎豹子來形容也不爲過。真沒想到上次是你親自來出訪塞浦路斯。我想,現在既然你來了,那奧古雷斯一定是來不了塞浦路斯了吧。”
馮宇淡然的點了點頭道:“哈圖勒爾閣下猜的不錯。半天前,我部艦隊與奧古雷斯的艦隊在海峽中進行了決戰。現在對岸的梅爾港,大概一條能用的船隻也沒有了。他們的八百多條戰艦戰船絕大部分已經沉入海底。換句話說,當下整個地中海沒人再能夠威脅到塞浦路斯島。”
早已被他們對話驚呆的小哈圖勒爾終於忍不住道:“什麼?奧古雷斯的龐大艦隊被你們的艦隊全乾掉了。我知道,你們西西里總共也就三百來條戰艦。不,這不可能!奧古雷斯可是有八百條戰艦,其中還包括了從我們這收編去的三百來條戰艦。而且我們塞浦路斯的那些戰艦上還有秘密武器。你們根本對付不了!”
這下輪到馮宇感到疑惑了,他反問道:“我方艦隊確實全殲了奧古雷斯的先後兩股艦隊,合計八百來條戰艦。除此,還抵至他們的梅爾港,將港口中僅存的十幾條小船以及整個港口設施都摧毀殆盡。這個你們不相信,可以派斥候去核實。閣下所說的秘密武器是什麼?”
小哈圖勒爾應道:“我們的戰艦上都裝有希臘火油的巨型噴火器。這東西要用上,一艦至少能頂上普通艦船的兩條。沒有任何戰船能擋住它的熊熊烈焰炙烤。難道你對陣他們的時候,他們沒用?”
馮宇也頗爲驚訝的說道:“沒見過他們用這東西。不過我俘虜了十幾條本屬於塞浦路斯的戰船。將俘虜引來一問便知。”
很快,一名俘虜被帶到他們面前。答案原來是,奧古雷斯的小亞細亞並沒有大量生產希臘火油的工坊,本就沒有那麼多希臘火可用。其次一般是戰前時刻才向噴火櫃中國年注入火油,否則很危險。而奧古雷斯也沒想到會有今日這場大戰,所以這些巨型噴火櫃中並沒有注入希臘火油,戰鬥時自然也派不上用場。
聽到這,馮虎臉上的表情也微微一變,但心裡卻說道---等我的新式艦隊出來,你這巨型噴火櫃也和燒火棍差不多了。此時,老哈圖勒爾說道:“大家就別在這碼頭上吹冷風,說閒話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府中談談正事吧。”說罷,老哈圖勒爾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將馮宇迎上了紅地毯。
待馮宇上了馬車,大批已經登陸的西西里軍兵將們列隊緊隨其後,護送着馬車向塞浦路斯的總督府跑去。陪伴在馮宇身邊的典青,典韋二人手心中還是緊緊的捏着一把汗。雖然大量兵馬上岸,但他們都是戰艦戰船上的戰兵,並非專業的步兵。而且人數也就兩千餘人。只有塞浦路斯那個治安軍團兵力的三分之一還少。
若老哈圖勒爾真動了什麼心思,依靠這麼點人殺回港口還是兇險萬分的。但是馮宇本人卻是表情輕鬆,似乎篤定哈圖勒爾家族不會對他起什麼歹意。
當衆人都在哈圖勒爾的總督府大堂中坐定後,馮宇擡眼一看,雪莉也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