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醒了!看我們打回來個什麼!”一名擡着獵物的水手在沙灘上就望見林濤,興奮的高聲叫道。
林濤哪關心他們打到什麼獵物,他首先想知道的自然是自己昏迷後發生的一切,所以也就沒仔細去看他們扛着什麼東西。
林濤三下五除二便從甲板跳落到沙灘上,還沒站穩,便急匆匆的問道:“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某昏迷後發生了什麼?還有其它船隻呢?”
那幾名兵士放下扛着的東西,其中一人對林濤道:“老大,您先別急,請聽我慢慢給你道來。”
原來林濤在甲板上被雜物意外擊中昏迷後,船上水手拼死纔將他轉移到船艙中。風浪最終讓林濤所在的船隻與其它船隻失散。更糟糕的是,爲了防止帆船傾覆,船上一支桅杆被臨時卸掉,又不巧失落於海中。等一日後天氣晴朗,因爲少一隻帆,整艘船隻能順風向南航行。
聽到這,林濤心中一驚道:“那某已經昏迷了幾天?這是我們順風漂流第幾日了?”
“老大,這已經是第三日了,我們已經向南漂流了整整三天兩夜。這一路上,我們只見茫茫大海,您有一直昏迷不醒,兄弟們都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後來我們發現了海鳥。然後就發現了這塊陸地。在靠岸時,沒想此處漲潮落潮和其它地方的時辰是反着來的,所以船隻到擱淺了。”
林濤聽完這話,又掃視了一眼鬱鬱蔥蔥,無邊無際的山巒和林海,也不知道這是個島嶼還是塊大陸,若是島嶼它到底有多大。
那名水手似乎看出他想問什麼,又解釋道:“船上三十六名弟兄,除風暴中一人落海,一人受輕微傷外,其餘的人都沒有傷亡。如今我們已分成六組,其中三組分頭去打獵,另外三組進行地形探查。查看這究竟是座島嶼還是塊大陸。”
“難道我們飄到西南面的大洋洲上了?”林濤搖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測。他連忙返回一股鹽腥味的船艙之中。在一片狼藉的艙室中,他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馮宇畫的那張粗略的草圖。
林濤的手指在從龜島向東南方移去,終於在那裡發現一個且唯一一個被文字標柱的大島—新西蘭島。
島嶼的輪廓只是用個象徵性的橢圓代替,因爲馮宇也不可能記得島嶼的輪廓。但是橢圓的大小已表明這個新西蘭島是個和蘇門答臘,爪哇,龜島同等級別規模的大島。
弄清自己可能的方位後,林濤纔算舒了一口氣。此時他方感到腹中飢餓難耐,這纔想到自己已三天兩夜未吃飯了。他又回到沙灘上,對幾名正在架竈生火的水手道:“還有沒有吃的,快快弄來給咱充飢,實在餓的受不了了。”
其中一名水手笑道:“老大,我們存在船上的糧食絕大部分被海水浸泡了。少部分能吃的被那幾個探索小隊帶走了。您且稍忍耐片刻,鳥肉一會就烤好!”
林濤一聽就疑惑了,問道:“鳥肉?我剛纔明明看你們是扛了只野獸回來的?”
幾名水手齊聲笑着說:“老大,我們剛纔扛回來的就是鳥肉。不信你看!怕是您沒見過這麼大的巨鳥!一隻就夠我們幾人吃上好幾天了。”
林濤探過頭去查看。雖然那隻巨鳥早被“碎屍萬段”了,但僅憑遺留下的巨大鳥頭,粗如壯漢大臂的鳥脖,還有那長約五尺的粗大鳥腿就知道這鳥有多大。他也情不自禁的叫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鳥!”
“是啊,開始剛見到這身高逾仗的貨時,着實將我們嚇了一大跳,我們還以爲它很難對付。誰知這東西只是看着可怕,但卻是個慫貨。見到人只顧自的跑,而且它奔跑的速度還奇慢,我們輕易就追上,用兵刃就切斷了它的脖子。”
另一名水手道:“這東西不僅身形巨大,而且還肉多。您看看,這一隻就有好幾百斤肉,大部分還是瘦肉。”
林濤點點頭,心想此島必然是與世隔絕久亦,所以有些外界見不到的物產。他對水手們說道:“我們可能在這個島上有長呆一段時間,才能找到辦法離開。若能弄到這巨鳥的鳥蛋或者雛鳥,就弄一些帶回本土。這東西若能養殖,想必比養豬要划算些。”
實際上林濤這些人談論的怪鳥叫恐鳥,只生存於新西蘭島上,到十八世紀才滅絕。
太陽快落下海面時,另外幾組出去查探環境和狩獵的人員也陸續返回。探路的報告說,他們行出去幾十裡也沒弄清這到底是大陸還是島嶼,但是發現這塊陸地上草原,湖泊,河流具備。動物種類也較多,除了這獵獲的巨鳥,有人甚至發現了一種超大的巨鷹。
在他們說話期間,林濤插問了一句:“有沒有發現一種兩腿直立,尾巴巨大,頭如獐鼠,跳躍前行的動物?”
衆人吃飽喝足後開始惆悵起未來的日子。林濤安慰大家說,這島上物產豐富,長久生存下去不成問題。現在船上只有一根桅杆,所以只能等待季風轉向後,才能嘗試駕船返回斐濟島。
晚上,忙碌一天的水手們都沉沉睡去,但林濤卻毫無睡意,他總隱隱的感到海灘周圍的樹林中,有什麼盯着自己這一干人。但是過了整整一夜,什麼事也沒發生。
第二天天亮,林濤如往常一樣給三十多個部下佈置了任務,依舊是將人員分成幾組,除了一組清點整理船上物資,其餘的幾組人都就近進行狩獵。首要的任務便是獵捕“巨鳥”,林濤準備醃製足夠多的鳥肉,爲未來一段時間進入島嶼腹地探險進行充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