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碧綠的河流分成多股呈扇狀注入碧藍的大海,河口處的海水頓成涇渭分明的藍綠兩色。
藍色的水面之上此時突然出現了一條樣式奇特,不大不小的船隻。這條船正是樑國的中號維京船,上面搭載着樑軍斥候,維京水手戰兵,通譯等各類人員三十餘名。
維京船乘着東風揚帆衝入綠水之中,溯河向上遊駛去。船上頭目樣的人對所有人說道:“我們應該立刻登陸,這樣駕駛着船隻在河道中航行,太扎眼了,很容易讓人發現。都督特意囑託我們,重中之重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不一會,這維京船就靠上河岸。船上的所有人員一個接一個涉水行到長滿荒草的岸上。十幾名維京水手戰兵吃力的將維京船拖到河灘之上,將它置於草叢之中,而後又割了些蘆葦將它遮蓋住。
頭領舉目四處張望一遍,對衆人說道:“你們看,西北方向那是不是炊煙。”衆人齊齊望去,果然有幾股炊煙在那裡若隱若現。等大家確定那裡可能存在一出村莊後,頭領便留下水手戰兵隱蔽在附近看守船隻,他自己帶着其餘人向那些炊煙的方向行去。
這支十餘人的小隊在荒野中隱秘的行進着,離那炊煙之所越來越近,已看清了屋宇草棚的輪廓,而且發現了一條土路。來到土路的一個三叉路口時。遠處幾隻鳥雀突然飛起。頭領猛的揚起了手,示意衆人停下,口中還小聲急促的說道:“隱蔽!”
衆人齊齊訓練有素離開那條土路,將自己隱蔽在路旁半仗高的蒿草蘆葦之中。不一會,從土路上開過一彪人馬,嘴裡嘰哩哇啦的說着話。樑軍斥候豎着而多聽了一會,等這隊人馬過去,他便對頭領說道:“頭兒,這些人是說朱羅語的朱羅兵,看樣子這裡真不是錫蘭島而是朱羅本土。”
斥候頭領略微沉吟下道:“那也不一定,錫蘭島上也駐紮有不少朱羅本土的兵士。我們一定要確認情報準確性,否則會誤了大事。我們還是應該進村查探一番。”
另一名斥候提醒說:“這些朱羅兵突然造訪這個荒僻的小村,不會是我們被人發現,他們循跡找來了吧。若是這樣…”
斥候頭領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我們一路上小心謹慎,若是有人發現了我們,我們也應該發現對方纔對。無論如何,我們進村覈對了情況再說。”說罷,他便帶着一行人繼續向村落中行去。
等他們臨近村落時,就聽到村落中一片大亂,到處是雞飛狗跳之聲。朱羅兵正和村民嘰哩哇啦對說着。斥候們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卻知道他們是在爭執着什麼。斥候們潛入一個較爲隱蔽位置,監視者村中的情況。
朱羅兵士的嗓門越來越大,那些村民男女老幼似乎在用哀求的聲音求饒。突然一名朱羅頭目拔出刀來,架在一個老頭的脖子上,喝令村民們跪下。其餘朱羅兵士闖入民宅之中開始翻箱倒櫃起來。結果,被他們搜出幾袋穀物和七八隻雞鴨。那用刀架在老頭脖上的朱羅頭目氣的破口大罵起來,嘰哩哇啦的不知道說着什麼。
此時翻譯將嘴湊到樑軍斥候頭目耳邊,悄聲說道:“這些朱羅兵士以徵稅的名義搜刮民財。現在這些**對村長老頭說,若全村湊不出一定數量的財物,便要殺全村的人。”
頭目右側一名兵士不忍的說道:“頭兒,要不我們出手吧。否則這些村民全都要死。”斥候頭目眼睛一瞪道:“不可有婦人之仁,我們有任務在身,若是向朱羅人暴露了,我們怎麼向都督交待。”
他的話音剛落,那村莊中就發出一陣驚呼和悲痛的哭喊聲,老村長的人頭已掉落在地,屍身撲倒在血泊之中。
過了幾息,朱羅兵又抓着一個村民的頭髮,拖到村口的空地上,而後又向村民索要他們要求的財物。迴應朱羅兵的依舊是一片哭嚎之聲。咔嚓一聲,那名渾身顫抖的村民人頭同樣掉落落地。
另有幾名朱羅兵獸性大發的將幾名年輕女人從人羣中揪出來,就要剝她們身上的衣物。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鼓足用氣衝了過來,要保護他的姐姐。
與此同時,一名年輕的斥候又對頭領諫言道:“頭兒,我們再不出手,這些村民都要被他們殺光了。我們豈不是還要再去找個村落打聽情況。”其餘斥候還有那名翻譯也都附和着。
斥候首領咬咬牙道:“那就幹了,但是都要注意了,不能放過一個活口,否則我們回去沒法向都督交待!”
一名朱羅兵哈哈狂想着將**的女人踩到地上。一手揮刀衝着向他撲來的少年狠狠劈去,少年眼看要命喪刀下。那把鋼刀卻突然失去了力道,叮噹一聲掉落在地。朱羅兵兩眼翻白,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脖頸上已赫然插着一支箭矢。
此時朱羅兵的頭領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結結巴巴的喊道:“敵,是有敵來襲…”話還未說完,一名樑軍斥候已衝到他近前,用利刃割斷了他的喉嚨。
樑軍斥候出刀如閃電,片刻,地上就到處是橫七豎八的朱羅兵士屍體,現在再沒有一個活着的站立的朱羅兵。這樣的戰果也不奇怪,因爲這些朱羅兵也是本地的雜兵,並非朱羅大軍團中的正規兵卒。精銳對雜皮,自然是這個結果。
那些村民也被現場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不知所措又帶點恐懼的望着這些明顯不同於他們長相的東方人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