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衚衕口拐彎,不見了。董府後門口的人這才陸續進來。後門被趙媽鎖上了。
貂蟬哭成淚人兒。
劉媽安慰:“小姐。不要傷心,啊。夫人能夠回到爸媽身邊去,已經是福了。”
貂蟬抽泣着,說:“我可是答應了夫人的。我說我可以送她的。我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
劉媽說:“這個不怪你。你是身不由己。這個,夫人會理解的。”
貂蟬說:“我很沒用。我沒能救夫人。”
呂布一直在這兩個女人身邊站着,這時說:“貂蟬。你已經盡力了。我們都看在眼裡。”
劉媽接話,說:“是啊。將軍說的對。你盡力了。大家都看在眼裡。”
趙媽這時過來,問:“貂蟬。後門上還有一把鑰匙,是不是在你手上?”
劉媽接話,反問:“趙媽。你這個時候問這個?小姐手上怎麼可能有後門的鑰匙?”
趙媽說:“你別多嘴。你不知道就少說話。”
貂蟬說:“我不知道什麼鑰匙。”
趙媽說:“剛纔,我在夫人的牀上搜過,沒見那把鑰匙。”
呂布來氣了,口氣生硬的說:“你爲什麼不先搜一搜夫人的身上?萬一,要是夫人把鑰匙帶在身上了呢。”
“將軍。你不要發火嘛。我是在守職。”趙媽嘴裡嘟噥了。
呂布說:“守職,有範圍的。你這無緣無故的就衝貂蟬要鑰匙,什麼意思?”
趙媽看了呂布一眼,沒再說一個字,趕緊腳下開溜,去別處找事了。
貂蟬接過劉媽給來的手絹,按了眼角,說:“想想。夫人這一趟回西涼,這般的淒涼。那麼要強的人,走的時候,身邊只有英兒。我真擔心,夫人能不能到西涼?”
呂布說:“劉媽,拜託你,照顧貂蟬。我去去就回。”
貂蟬和劉媽都看了呂布大步流星走去的背影。
劉媽問:“看將軍這副突然着急的樣子,想要做什麼?”
貂蟬在心裡隱約感覺到什麼,卻是搖頭,說:“我不知道。”
呂布回到軍營,挑出功夫了得的十五個勇士,由他的一名貼身衛士率領。這十六個人,化裝成流浪的難民,帶上討飯的碗和布袋。
呂布要求他們分散行走,與克拉蘇蒂夫人的馬車保持一定的距離。
安排好了後,看着這些人跟上了蘇蒂夫人的馬車後,呂布才騎着心愛的赤兔馬回到董府。
回到董府的呂布有了一個發現,董府裡多出一些來回走動的帶刀武士。他的眉頭一皺,略有所思的擡頭看了天空。
董卓在蘇蒂出後門時,沒有去送。他只是站在正房的走廊裡,目送一行人擡着夫人向後院去。董卓感覺自己十分的疲勞。他進屋去休息。董卓進了東邊的房間。這裡是老太太平時過來住的房間,東邊房間的格局和西邊的一樣,有一大一小兩個房間和一個小客廳組成。
呂布回到董府,把剛纔回去做的安排告訴了貂蟬。
“謝謝你。”貂蟬給了呂布一個媚人的微笑。
呂布得着了貂蟬的這個笑容,心裡頭爽透了。要不是劉媽在旁邊,呂布真想摟住貂蟬親上一嘴。
呂布說:“瞧你這話說的。謝我。蘇蒂可是我乾媽。我做了我應該做的。”
貂蟬說:“最應該爲夫人做事的人,什麼也沒做。”
劉媽提醒貂蟬道:“不好這樣說的。董大人也有難處。”
貂蟬一聲冷笑。
趙媽這時過來,通知道:“董大人病了。”
董卓突然病了?
劉媽說:“夫人的離去,給董大人的打擊可是不小。”
幾個人來到董卓的房間。董卓的氣色不好,情緒低落。看樣子,克拉蘇蒂的離去,給他不小的打擊。他的這種情緒不像裝的。貂蟬不免要想,這是一個怪人。這麼愛夫人,卻不肯派人馬將夫人護送到西涼。而且,還講了那樣的話:她要一意孤行,就讓她一意孤行。
董卓讓大家出去。
“我沒事。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大家退出房間。
呂布出門後,猶豫了片刻,就又進去了。
大家本是要散去的。見呂布進了董卓的房間,大家就又滯留了腳步。
呂布到了董卓的牀前,說:“乾媽走了。你多保重。”
董卓說:“哦。我沒事。”
呂布想說什麼,卻是不好開口的樣子,欲言又止。
“你有其它事嗎?沒的話,讓我休
息一會。我想靜一靜。”董卓說了。
呂布說:“乾媽走了。貂蟬的任務結束了。你看,是不是讓我把貂蟬帶走。”
董卓盯了呂布一眼,說:“現在,怕是不行。你看我,病了。照顧病人,貂蟬很有一套辦法。我想讓她照顧我幾天。我病好了,就把她送給你。”
呂布說:“這些日子,貂蟬照顧乾媽,沒有休息好。她也很疲勞。讓她先調養一些日子吧。人是經不住累的。尤其是女人。”
董卓說:“你以爲我會讓貂蟬累嗎?這裡,有趙媽和劉媽。我還打算讓趙媽去輔城挑幾個丫環過來。我不會讓貂蟬累的。”
呂布說:“要是這樣。貂蟬就更沒有必要留在董府了。”
董卓有些生氣了,口氣中的鋼火十足,問:“我留她幾天,就不行了嗎?啊?”
呂布也來了氣,之前有過口頭約定的,說好了,乾媽病好了,當然也包括治不好乾媽、乾媽走了,貂蟬就跟呂布走。現在,董卓居然出爾反爾。這怎麼能讓人不生氣。別人含糊董卓,呂布可不含糊。呂布現今無論去哪,都是有人搶着要的。
“我倆,可是有口頭約定的。”呂布也就沒好口氣的說:“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董卓又盯了呂布一眼,沒說話。他不佔理,說什麼也不起作用。
呂布說:“我只是通知你一聲。現在,我就把貂蟬帶走。”
“不可以。”董卓本是靠在牀背上的,這時坐直了,說:“你還是不是我的兒子,知不知道尊老。”
呂布笑道:“滑稽吧。我不把貂蟬帶走,就是尊老?”
董卓說:“我今天的心緒很亂,很不好。你不要把我惹毛了。”
呂布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董卓說:“我現在命令你,立即離開。你要是不離開,我叫人趕你走。要是那樣,我倆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呂布冷笑。
董卓叫道:“衛士。”
門外立馬有人應聲。隨着聲音落地,兩個武士樣的漢子進來了。
呂布心中有數了。兩個武士答應的這樣的及時,十有八九是趙媽剛纔去叫來的。
董卓對進來的兩個武士說:“請這位將軍離開董府,現在,立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