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只給自己十天的假期。他對副將們說出來籌集糧草。
十天路程來回要用七天。在莊園最多也只能住三天。
僅有的三天時間,不僅僅是來和自己的女人們團聚的。幾個女人的去向問題,呂布必須在這三天裡解決。表面上,呂布很開心,心裡卻很煩。
爲了款待呂布,龐舒騎馬去幾十裡外的集鎮上採購。
快馬去,快馬回,龐舒卻忙得開心。
莊園裡的廚師可是有的忙活了。呂布要是不來,一天三餐也就是簡單的飯菜。呂布來了後,一天兩餐酒,菜餚的品種增加了好幾個。廚房裡人手不夠時,許媽和英子幫忙外,王老爹也進去幫忙了。
龐舒的莊園裡,瀰漫了類似節日的氣氛。
王老爹說:“日子要是每天都這樣,纔好啊。”
許媽說:“可不敢天天這樣吧。這麼多張嘴,架不住這樣吃。”
王老爹說:“放心吧。莊園裡管這個吃,沒問題的。”
嚴氏的房間裡,曹氏、貂蟬和英兒都在。大家和呂布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龐舒從集鎮回來後,又上山去了,說是去打些野味回來。
大家商量的結果,聽從了呂布的意見,先去申州。
龐舒打得一隻野雞和一隻野兔,回來了。他把獵物提到房間來,給大家看。獵物讓大家過了眼後,龐舒把獵物送進廚房。
王老爹告訴龐舒,呂布一家人在商量離開莊園的事。
“哦。是這樣啊。”龐舒說:“難怪呢。我進去時,大家的神色都有點那個。是在商量什麼大事。我進去,他們就不說了。”
王老爹說:“呂布既然來了。要走,就讓她們走吧。你總不能長期這樣養着她們吧。”
“養這幾個人,不成問題。”
“你這樣養着她們,算怎麼一回事呢。”
龐舒笑笑。
從廚房間出來,進了嚴氏的房間。龐舒可是直截了當的把話問了。
“你們是不是商量走的事?”
呂布笑而不語。
嚴氏說:“麻煩你已經很久了。不好再這樣打擾你了。”
龐舒向呂布招手,說:“兄弟。你出來。我同你說幾句話。”
呂布起身,隨龐舒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關了門後,龐舒說了自己的想法。龐舒說到戰亂,不要讓女人們跟着過居無定所的日子。何況,貂蟬有了身孕,月份也漸大。這麼遠距離的奔走,對胎兒沒好處。
呂布對龐舒所說,頻頻點頭。
龐舒婉言挽留,一句話,就是讓幾個女人留在莊園。主要是爲貂蟬肚子裡的孩子考慮。
呂布也在考慮,其他幾個女人跟他到申州,不成問題。貂蟬跟着
,確實有風險。
龐舒說:“相信我,把幾個女人留在這裡。我有能力保護她們。”
呂布說:“這太耗費你的精力,我過意不去。”
“咱們兄弟,就別說這種客氣話了。能夠相識,能夠相互幫助,這也是一種緣分。”
“這個……”呂布猶豫。
龐舒說:“我理解,你怕擔我這個人情。這個,好辦。你到時還我一個人情,就是了。”
呂布問:“我怎麼還?拿什麼還?”
“你讓貂蟬多生幾個。過繼一個給我,姓龐。”
呂布笑了。他笑龐舒的這個想法,特別、特別成奇葩。
龐舒卻是認真的,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給我一個痛快話。”
呂布說:“你當這是好大的事嗎?你要幾個?全跟你姓,都是我一句話的事。”
“成交。”龐舒向呂布伸出手。
“哈哈哈。”呂布的大手劃出一個大幅度,拍到龐舒的手掌裡。
在龐舒沒提出這個設想前,呂布有過多方面的考慮。他也擔心自己目前的生存能力可不可以保證家眷的生活安寧。如今,已經不是在朝廷掌權時。自己的生存確實成了問題,只是不想在家眷面前承認罷了。現在,龐舒提出這樣一個設想,而且是這樣的誠懇。呂布得權衡輕重了。
呂布也曾考慮過嚴氏的提議。只是目前的可行性差了。如果還是在朝廷,請半個月,或一個月假期,把房子就蓋起來了。有許多的事情,不用自己動手,地方上的官吏就出頭幫忙了。
今非昔比。找一處地方蓋房子,繁雜事肯定不少,事無鉅細,都得自己問津。主要是時間不允許。現在手上的這支隊伍,還不是很穩定,軍中不能長時間無帥。嚴氏的可行性建議在這種情況下,也就不可行了。
龐舒這裡什麼都是現成的。可以每個月給一些補貼費,再找兩個丫環,請兩個老媽子。
至於龐舒要求的,生個娃兒跟他姓龐,那真不是個事兒。好好努力一把,讓貂蟬多生幾個出來,也不是問題。看貂蟬的旺夫相,不會像曹氏那樣,下了種子不長苗。現在已經有證明,貂蟬的那塊田裡,只要有種子就長苗。
有了呂布的答應。喝酒時,龐舒再次提起這事。
“有一件大事,我得在這裡公佈。”
龐舒是真的把孩子這事當一個大事了。
說是要公佈的,龐舒卻留住了一半話,讓呂布說。
曹氏就好奇了,問是什麼事,弄的這樣鄭重其事。
呂布就把龐舒的想法說了。
大家聽來,這事就有意思了。
最覺得有意思的是曹氏,這樣,呂布和龐舒的關係就密切了。
龐舒說:“我爲什麼在酒桌上
說這事。大家都在,也好作證。”
呂布說:“你要是不放心,咱倆當着大家的面,喝上一回交杯酒,把這門親結了。”
龐舒也在興趣頭上,把呂布說的玩笑話當真了。
幾個女人看着兩個男人這副真真假假又有些傻的模樣,也就有了姿態各式。有用手掩了嘴的,有回頭不忍心看的,有低頭用筷子夾菜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
王老爹自顧了喝酒。其實他的心裡是有評論的。
呂布當即做出決定,貂蟬生出的第一個孩子,就姓龐。
龐舒當時就來了靈感,說:“就叫龐呂布吧。”
呂布說:“不行。你這是把我給罩住了。我現在混得已經不好。你再這麼罩住,我還有出頭之日嗎?我這一大家子,要是沒吃沒喝的,可是會賴在你的莊園裡了。”
龐舒說:“好大的事。大不了,我把莊園送給你。不,不是送給你。是給孩子的。”
兩個大男人喝酒喝到了這個份上,真話和假話摻雜到一塊兒,誰也不清楚他們說的哪一句是實,哪一句是虛。
呂布說:“我可是當真了。”
“搞了半天,你當我說玩笑。你這是不相信我。你還真的別不相信我。”龐舒說話就說唄,說到興起,藉助了手勢,手那麼一揮,把面前放酒的小碗碰掉地面上了。
英兒起身去拿了一隻碗,放到龐舒面前。
碎在地面上的碗,英兒收拾了,送到外面去了。
英子趕緊過來,要接英兒手上的東西。英兒沒給,直接送出去了。
曹氏卻把龐舒的話當真,舌頭吐出來了。她是吐給貂蟬看的。
貂蟬起身。
曹氏問:“你要去哪?”
貂蟬說:“我去茅房。”
“呵。我也去。”曹氏也就起身了。
兩個人邊走就邊說開了。
“有錢的人,就是財大氣粗。一個莊園說送就送,毫不猶豫,眼睛都不眨一下。”曹氏可是十分的羨慕了。
貂蟬說:“這與有錢沒關係。有的有錢人,越有錢越算計,到後來,超級小氣。有的人沒錢,會把僅有的東西送人。”
曹氏說:“那是打腫臉充胖子,窮大方。龐大人可不一樣,他是真有錢。”
貂蟬說:“我看啊,龐大人就要成爲你心目中的神了。”
曹氏說:“那是。要不是已經嫁給了呂布。我完全是可以嫁給他的。龐大人可是真正的男人。”
貂蟬說:“小心哦。我把你這話去告訴將軍。”
“不要啊。我可當你是親姐妹,才這樣說話的。”曹氏說着,拽了貂蟬的胳膊,就像真的要被告密似的。
也就是從這餐酒後開始,龐舒成了未出生孩子的義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