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迎娶貂蟬進呂府這一天,是個光輝的日子。
這一天,自起牀後,呂布就是神采奕奕。換上新郎裝後,更是精神煥發。這讓小玉特別的納悶。
“呂布根本就是鬼,不是人。”小玉居然在心裡詛咒呂布。
呂布要是知道小玉這樣的咒罵他,不知要做何感想。他是從小玉的房間起牀的。說白了,昨晚,呂布可是和小玉同牀共枕的。
小玉納悶兒,就是因爲今天是呂布的大喜,迎娶貂蟬。昨晚的小玉,可是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百媚千嬌。小玉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好生的折騰呂布。在小玉的想法裡,呂布折騰累了,新婚之夜,就沒力氣了。小玉得意的,是要變相的給貂蟬一個下馬威。
可事實,卻讓小玉大跌眼鏡。呂布起牀後,沒有一絲疲勞的感覺,竟然紅光滿面,精氣神只一個字可形容,就是,足。如果再加兩個字,就是,倍爽。
小玉忽視了一個事實。你雖然想方設法折騰呂布一夜,想耗盡他的體能,讓他整個白天萎靡不振,到了晚上更是睡意綿綿,沒精神。可你那個湯呢。你給呂布連補了幾天了。這個累積能量,可是不得了的。
爲了給新娘一個專供的時間段,嚴氏可是一個、又一個做了開導的。先是小玉,後是曹氏。自己的,當然是免了。嚴氏做開導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呂布新婚三天,再翻倍,六天內,後院裡的老大、老二和老三都不要和貂蟬爭。曹氏這次十分的大氣,說六天不好記日子,再多加一天,湊成一個禮拜。
曹氏有自己的考慮。小玉的出現,以及小玉後來的表現,讓曹氏很不爽。貂蟬暫時和自己沒有過節,就先不考慮成對手。再說,從另一個角度,也就是從呂布的角度考慮,應該和貂蟬團結。小玉是呂布隨意領進門來的。貂蟬可是大張旗鼓迎娶進來。
曹氏的想法,雖然可怕,但明智。順着呂布,生活會更好,和呂布過不去,日子不會好過。
這個時候的小玉
,就是有想法,說不出口。想阻攔,做不出手。自己進來,嚴氏在睡覺方面,可是做出了謙讓。曹氏雖然臉上不樂意,就像小玉前生欠下千兒八百吊錢似的,可在實際上,還是讓呂布夜夜在西廂房裡。
貂蟬壓根兒不會想到,自己在鶥塢挖掘出的小玉,如此回報。
好在,貂蟬爲人處事,不小氣。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凡事喜歡從別人的角度,也多多的爲別人考慮。當然,這並不排斥自己對個別人的算計。算計是人的本能。即使聖人,也不會丟棄對人的算計。
貂蟬已經做好了當妾的準備。這個,在啓程前,就想好了。何況,乾孃祁氏已經爲她分析了她目前這種不尷不尬的地位。說是妾吧,呂布卻是興師動衆明媒正娶。說是妻吧,前面有正房,還有二房和三房。
當然,從理上說,二房和三房也是妾。妾與妾也不一樣的。這個,可以想想,二把手和三把手,還有四把手,說話辦事,在別人心目中的能量和信譽度大不一樣的。
迎娶貂蟬的陣勢可是盛大的。場景無須描述。細節大同小異。只提取一個情節點小說一下。
單單迎親在衚衕口放的鞭炮,那傢伙,了得。從衚衕口開始排下鞭炮,沿着牆根,一邊一線,一直排到呂府的大門口,長度三百米。點燃後,雙響啊,三百米長啊。整個巷子裡,煙霧氣濃重,不但嗆的人張不開嘴,眼睛也是沒法睜開的。
好在,鞭炮點燃前,巷子裡沒人。觀看的人在大街上,而且在街那邊。
呂府里人,大多數用手塞了耳朵。鞭炮聲音從巷子裡環繞過牆,還是響亮無比。
呂帛兒卻是十分的開心。長這麼大,頭一回見這樣的陣勢。
嚴氏沒閒空站在那裡聽鞭炮聲。她是幾個房間裡來回察看,叮囑丫環們把茶水都準備好,一樣的茶葉,杯子中一式的水位。
社會經驗不足的人,可能不知道這方面的知識。這個,可是不分年紀大和年齡小。許多人會忽視
這一個小的社會常識。不懂的,可以不爲怪。要是遇上懂的,可要較真起來,會攪和掉喜氣的。
迎客的茶,上門來的人,端起茶杯,可是要先看一眼的。半杯,正好。客人可以在主人家多坐一會。如果不在這方面考慮到,茶杯倒滿了水。可能壞事。有這方面講究的人,可是生氣了。什麼?我這才進門,你就倒了一個滿杯茶,一口不讓喝,就攆我出門。
嚴氏是個過日子的人,再則,跟在呂布後面,也算是走南闖北的人了,各種習慣民俗懂的不少。就這一個細節上的考慮,就使嚴氏多了腿腳上的忙活。
嚴氏事先對每一丫環在泡茶這一件事有過叮囑。雖然事先說好了,嚴氏還是不放心。呂布的喜事,她不敢有半點疏忽。在開始的泡茶,好讓客人進門就有得喝,巷子裡的鞭炮響起時,她就幾個屋子跑起來,吩咐丫環們泡茶。茶泡上後,她要一杯又一杯的檢查。
每每在這樣的生活小事上,嚴氏都是不相信人,只相信自己。可以讓曹氏和小玉分擔來做檢查的。嚴氏卻不做這樣的安排。她不相信曹氏和小玉能細緻到檢查每一杯茶水。要是這事上不嚴謹,有一杯沒有檢查到位。這一杯茶偏偏被某一個貴賓端到後上,可能就留下了一個結子。
曹氏和小玉沒事好忙活,落了個清閒看熱鬧。
熱鬧沒能堵住她們的嘴巴。熱鬧中更是有話頭好扯出來一說的。
小玉說:“二姐。傻了吧。我猜,你進門那會,排場不會超過貂蟬的。”
這是一個自找打臉的話題,小玉扯來了。
果然,打臉。
曹氏說:“我那個時候,再不咋的,也比某些人強吧。”
小玉說:“我就知道你要拉上我。是的。我賤。我偷偷摸摸進了呂家的門。”
曹氏的手搭到了小玉的腰部,說:“妹子。生氣了?這話頭,可是你拉來的。你這是放話來讓我說你。”
小玉轉身,回西廂房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