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叫董府,現在叫呂府的這座大型四合院裡,原有的人員被遣散後,只剩下君媽和劉媽,還有貂蟬。劉媽負責後勤,燒煮洗涮。君媽跑外勤,要以最快的物色到合適的人手。這些人手包括廚子、清潔工、丫環和門房之類。君媽在長安這麼年,有自己的親戚和社會關係,找到這些人,不是難事。
君媽沒有給貂蟬派活。在君媽眼中,貂蟬就是第二個蘇蒂夫人。
劉媽能夠留下來,很高興。到了她這個年紀,要找一份能夠掙到錢的活,尤其是大戶人家的活,不容易。
君媽外出後,劉媽感謝了貂蟬。
“貂蟬小姐。老媽子可是要跟你說一聲,謝謝。”
貂蟬笑着說:“我這才走幾天呀,您就和我客氣起來了。我說過的,您就是我的娘。當初到這裡,可是您給了我許多照顧的。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
劉媽誠心誠意的感嘆:“貂蟬啊,你真是個好人啊。你有大德,必有大福。”
“娘。託你吉言。”
劉媽去忙活了。
貂蟬在叫法上,有所變化,劉媽感覺到這種變化。免不了要想:這丫頭,那時叫我媽,現在叫我娘。
貂蟬在內院中站着,四處看過,心中自然生出許多的感慨。當初來時,是入住;現在來,可是入主了。雖然自己的身份將是以小妾的面目出現,但她已經滿足。就是父母在世,她能夠嫁的人家,能怎麼樣呢?不敢保證嫁的就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呂布,她是十分喜歡的。
君媽回來了,領來了幾個人。
“貂蟬小姐。我找了幾個做泥水活的。”
貂蟬笑笑,沒說話。
君媽指指點點,給這幾個人派了活計。
幾個工人,先把正房裡的傢俱物件騰挪到東西兩個廂房裡。不一會,正房六間裡的東西就搬完了。工人們開始粉刷。用的是石灰。
貂蟬在一邊看着。要是讓她來打理這個舊院子,真不知道應該是從粉刷開始。
一天時間,正房就修補粉刷一新。搬出去的物件紫檀紅木類的,重新歸位。有些成色太舊的,扔到了前院。第二天,東西兩個廂房修
理粉刷。
君媽又出去採購了一些新的傢俱。
一些人手也陸續進駐呂府。
君媽的辦事速度,讓貂蟬好生羨慕。
貂蟬讚美了君媽。
“君媽。你可真的好厲害。這才三天時間,這個院子,在你手裡,煥然一新了。”
君媽笑着,說:“應該的。我這個人做事,一是要速度,二是要質量。我這個人,沒長相,只能在做事上顯出一些優點。”
貂蟬心裡感嘆了。難怪君媽招人喜歡呢。聽呂布說過,君媽早先在丁原府當小妾時,就兼任了管理。丁原死後,經呂布推薦給了蘇蒂,到了輔城。現在又被呂布帶到了這裡。
她倆說話時,門房來報,說是新的字號運到了府前。
貂蟬跟着君媽,到了大四合院的門外。兩個偌大的字號,鍍金的。
看着工人們把“董府”兩個字卸下,換上了新的字號:呂府
這時,又有牛車運來了一車的花木盆景。
君媽和貂蟬商量。
“貂蟬小姐。我做這樣的安排。你看行不行?”
貂蟬說:“君媽。你怎麼想,就怎麼安排,不用同我商量的。我什麼也不懂的。”
君媽說:“接下來的事情,貂蟬小姐可是要給出意見了。”
貂蟬看着君媽,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
君媽說:“我打算,內院的正房,將軍現在的兩位夫人住。你呢,住東廂房。曹氏住西廂房。”
貂蟬問:“小玉呢?”
“小玉和我住到後院去。”
貂蟬說:“這可不行的。你看不出將軍的心思嗎?他是喜歡小玉的。”
君媽點頭,說:“這樣吧。小玉住正房的一個房間,也好照顧將軍和嚴氏的起居。”
貂蟬說:“讓小玉和我住一塊兒吧。”
“不行。你得單獨住。將來,將軍想和你單獨說話,也方便些。”
貂蟬說:“那。君媽。你和我住一塊兒。”
“開什麼玩笑。我不夠格。”
貂蟬不好說了。
君媽想了一會,做了最後的調整
。
“這樣。將軍的兩個夫人,都住正房。你住東廂房,小玉住西廂房。”
貂蟬問:“君媽。你呢?”
君媽說:“我和劉媽住後院。我看了後院,有不少房間。新招的丫環,也都住後院。廚子和打雜的,住前院的前照房。”
貂蟬說:“聽說,將軍還有一個女兒,住哪兒?”
君媽笑,說:“我想到了,就是不好安排。這個,只有留給將軍自己來做安排了。”
呂布傍晚時來到了呂府。
眼前的景象,可是讓呂布好生喜歡。
君媽引領呂布把三個院子和所有的房間都看了一遍。
“君媽。這裡有了這樣大的變化,可是我沒想到的。這才三天時間啊。你的能力,可真的是非同一般啊。你要是生爲男人,一定了不得的。”
能夠得到主人的誇讚,君媽的臉上樂開了花。
那個棘手的問題,君媽提出來了。
“有一個問題沒解決。公主住的地方。我實在是不好安排。不知道你們家有什麼講究。這個事,只好等你安排了。”
呂布說:“這事,好辦。呂帛兒就住後院後罩房裡。安排在你隔壁,就好了。”
這所院子的正房,可是一排五間。中間的兩間沒有隔牆,是堂屋,也就是客廳。東西兩邊,各有兩間,分別有門,有隔牆的。
呂布定下了嚴氏和曹氏的住房。嚴氏帶着女兒住東邊的兩間。曹氏住西邊的兩間。
貂蟬一直跟在呂布和君媽的後面。這時,她也問了一個問題。
“將軍。你家的公主多大了?”
呂布看了貂蟬,笑道:“十三歲。”
君媽接着問:“說婆家了吧?”
呂布說:“有人做媒。袁術家的兒子。”
君媽說:“挺好的啊。”
“我在考慮呢。我也想早點把她嫁出去。大了,在家老煩人了。我那個大老婆,現在也說不動她了。我這個女兒,脾氣很不好。以後,你們可能還要多擔待一些了。”
君媽和貂蟬相互對視了。她倆對那個公主已經有了先入爲主的印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