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王小刀引衆歸正!

王小刀打量一下戰況,見大局已定,索性不再去管,打個招呼讓幾個手下處理後事,想到聚義堂肯定被弄得亂七八糟,便請玉稱子和黃猛去家中去坐。

整個梁山島已被王小刀買下,建造道路房屋下了大本錢。谷中建了二十餘排房舍,如同一個小村莊,前面數排是未成家的青年人居住,後面數排分配給有家小的手下。王小刀住處在最中間,外表與旁邊的房舍沒有什麼區別,只比別的人家寬敞許多。

王小刀已經成家,媳婦是荊州老鄉,長得很漂亮,兩人感情很好。王小刀當年與人發生衝突,原因就是有人調戲他媳婦,結果王小刀怒火沖天,大打出手,差點將此人宰了。

家中還有數名僕婦,明顯不是漢人,長相卻還過得去,手腳也比較利索。王小刀請玉稱子坐好,先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道:“今日若非好漢,這些老少婦孺就會遇害。救命大恩,粉身碎骨也難報答。”

玉稱子扶王小刀坐好,這時黃猛道:“王大哥,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很好,掙了許多錢,但提着腦袋過日子,還是不好。招安吧!”

王小刀苦笑一聲,道:“招安,談何容易?如今我們漢人都能吃飽喝足,即使掙錢再多,也沒有人願意做這些營生。若是官府不降罪,兄弟們大半願意招安。”

黃猛道:“我現在跟隨郡尉張大人爲親隨,你若想招安,大人一定能夠辦到。”

王小刀一怔,問道:“你現在跟隨張大人左右?”

見黃猛點了點頭,王小刀眼神一亮,忽又暗淡下來,搖了搖頭,道:“我知道張大人是個好官,雖然出兵抓了我不少兄弟,但他所做的事,與跟我們合作的那些人不一樣。張大人想要招安我們,最大的對手不是我們,而是與我們合作的那些人。那些人能夠左右官府,甚至能夠左右水軍,能量太大,我們受了招安,就會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豈能放過張大人?張大人若是倒了,我們豈能好過?”

玉稱子適時開口道:“不怕他們,他們真敢膽大妄爲,我們琅琊宮爲你們做主。”

對於江湖人物來說,琅琊宮是個特殊的存在,除了實力龐大之外,還有崇高的政治地位。王小刀愣了半晌,又給玉稱子行了一個大禮,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琅琊宮都是神仙中人,有您老人家給我們做主,我王小刀就領着兄弟們降了。”

王小刀當即命人殺豬宰羊,整理酒宴,忽然觸起一事,道:“昨夜荊州蒯家來信,說今夜會送人來島上暫居。”

玉稱子想了想,道:“此事我等皆不能決斷,張大人應在附近,不如過去一同商議。”

衆人不及吃飯,便急匆匆出門,王小刀交代手下數事,讓人押着飛箭張及幾個首領,帶着十餘個伴當,跟着玉稱子乘坐的小船,徑往西北方向而行。

張靖方纔見島上發出信號彈,知道事情甚是順利,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等玉稱子、黃猛、王小刀押着飛箭張過來,才稱得上是大喜過望。王小刀、飛箭張是走私分子的頂尖人物,飛箭張被擒,王小刀投降,走私分子大勢已去,只須派王小刀帶着水軍,逐島走上一趟,常年盤踞在此的走私分子便可一網打盡。

王小刀、飛箭張走私多年,掌握着許多商鋪的往來信息,只需按照名單抓捕,占城走私問題便會成爲歷史。王小刀、飛箭張掌握的各大世家證據,便是懸在這些世家頭上的刀,皇帝那天不順心了,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將這些世家抄家問罪。

聽王小刀提起蒯家送人之事,張靖更是來了精神。馬謖屬下上次出了問題,導致事情產生一些變化,雖然達到了張靖想要的效果,但比計劃少了幾個步驟,就缺少了藉此攪事的真實度。以後經過吉貞道長點醒,朝廷發下海捕令,整個計劃才顯得真實些,但是漏洞還是不少。

馬謖因爲上次事故,雖然將涉事軍官抓捕,交至上級部門處理,但內心感覺有愧,近期搜查、協查時下了真功夫,上次涉案之人,基本沒有機會坐客船、商船出逃。張靖上次急報朝廷,將犯案之人的信息一同發出,已在全國張榜通緝,蒯家也是無可奈何,這纔派人聯絡王小刀,將重要人物用小船趁夜間轉移到海島上。

張靖當即立斷,上島受降,王小刀部下悉數來歸。又擒獲了飛箭張手下及各大走私團伙的骨幹,十餘股走私團伙幾乎不戰而滅。爲避免泄露消息,張靖將歸降者及擒獲者暫時皆安置在梁山島山谷中,急調兩百郡兵趕赴梁山島,換上王小刀部屬服裝,將梁山島內外全部控制起來。

諸事安頓下來,天色已黑,此時吉貞道長師徒和收都子也趕了過來,準備工作已經完備,只等蒯家來人時收網。閒着沒事,張靖就與周樹等人商議,研究安置走私分子的方案。

這些走私分子雖然多是海盜改行,但皆是漢人,除了極少數人有人命官司,大多數人罪責並不深重。最後衆人議定,將有人命官司者發配到前線敢死營,願從軍並且符合條件者,分至水軍或占城郡縣爲卒,從郡兵縣兵當中挑選漢人到水軍擔任軍官。不願從軍者在占城屬縣落籍,根據犯罪情況,依律判爲勞役。王小刀舊部按自首論,免去罪責,按照出力多寡計算軍功,精壯全體編入水軍。

將近午夜,梁山島港口附近海面發現信號,張靖命王小刀回燈火號響應,不久,一艘小船駛入港口。結果讓張靖大失所望,重要人物只有一個,就是那位最終搶走天書的蒙面女子,胖瘦無常、翟勇等並未隨船過來。

王小刀將蒙面女子迎入聚義堂,問道餘人下落,女子黑布蒙面,看不出表情,道:“翟勇隨三公子藏於城內,胖無常和瘦無常是賈家之人,當日就與我等分開,再未見過。”

王小刀又問道:“天書現在何處?”

蒙面女子搖了搖頭,道:“我奪書後交給了三公子,現在何處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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