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乎乎的青年愣了愣擡頭一看,他臉色一變驚呼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我真是倒黴的很又遇到你了!”
說着,他忙不迭望外跑,不料卻聽有人清冷一笑道:“既然來了,就這麼走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小神醫,還不留下!”
他忽然感到身子衣袍一緊便被人舉了起來,他扭頭一看,卻見一個嬌美而可愛的少女正站在自己身後,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夾雜着幾分不屑,他雙腿一陣亂踢驚怒道:“快放我下來,否則我要去說犯人就在這裡,讓你們永遠逃不掉。”
呂玲琦聽了之後怒哼一聲說道;好啊,你要去告,我就把你雙腿折斷,看你還敢去告。”說着,只聽一聲嗤的一聲,他感到兩腿涼涼的,似乎有冷風倒灌一般,卻聽孫賜笑道:“好了,別玩了,放下他吧,這吳普也只是膽小而已。”
呂玲琦輕哼一聲說道:“你這臭胖子若是敢再胡說,小心我真把你雙腿筋脈給割了!”
那胖乎乎的青年正是逃遁的吳普,他忽然感到身子一輕,便被身後的女子給拋落在地上,他剛剛站穩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有點發麻,同時見呂玲琦俏麗的臉蛋浮現一絲淡淡的嘲諷之色,他低頭朝孫賜抱拳一禮說道;
多謝孫公子,小的以後再也不敢胡說了,小的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孫賜看了吳普一眼見他神色頗爲不安,便呵呵一笑道:“不要害怕,要是想殺你,也不會是現在了,快去,我的朋友受傷嚴重。”
吳普朝孫賜連連點頭,神色似乎輕鬆了不少,便說道:“是是。”
他轉身朝躺在牀榻上的徐庶走去,坐在他身側,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看了徐庶的臉色,一會徐徐說道:
“他身上的右胸肋骨骨折了,需要儘快接上才行,而且心脈損傷嚴重,得儘快接骨才行。”孫賜聽了頓時傻眼道:“你是說要做手術?”吳普聽了不解問道:“何爲動手術?”孫賜知道自己語言太前衛了,便忙說道:“就是你把他身上切開的意思。”吳普這才明白孫賜所說,便沉沉點頭說道;不錯,不過,我沒嘗試過給人做手術,心裡也沒底啊。”
孫賜聽了眉頭一皺說道;這麼說,你也沒多少把握了,這。”吳普面露一絲笑意說道;不過,我師父可以啊。”
孫賜聽了驚喜道:“你師傅,華佗華神醫?”對了,你師傅在何處啊。”吳普嘆息一聲說道:“只是我師傅飄無定所,我也不可以肯定此刻他還在小沛。”孫賜對那位傳說中的神醫頗爲好奇,便笑道:“你倒說說看,你師傅的居住之地在何處,我去找他去。”吳普驚愕的看了孫賜一眼搖頭說道;只怕你去也是白去,不過,我先把他的傷勢給控制住倒是可以的,至於接骨之事,你還是找我師傅吧。”我實在沒把握。”孫賜眉頭一皺說道:
“也好,你就先醫治他的內傷吧,玲琦,我們先在外面等候一會。”呂玲琦看了吳普一眼說道:“你不怕逃跑啊。”吳普聽了忙搖頭苦笑道;我哪裡敢呢,這位姑娘你就放心吧。”呂玲琦輕哼一聲說道;量你也不敢,你這膽小鬼。”
說着,她便拉着孫賜走出門去,同時看了吳普一眼,將門關上對孫賜說道:“這小子該不會是庸醫,你還真放心啊。”孫賜看了呂玲琦一眼笑了笑道:“不,他並非庸醫,否則他不會這麼下結論了,其實他是不敢接骨而已。”
換而言之是他沒信心罷了。”呂玲琦沒好氣的看了孫賜一眼小嘴一撇說道;哼,你倒是這麼相信他。”
二人言語之間,卻聽有人輕咳一聲,二人齊齊轉身一看,卻見糜貞身穿淺紅色的羅衫,輕移蓮步過來,呂玲琦朝糜貞淡然一笑說道;你也來了,莫非是來看裡面的小子的?”糜貞聽了撲哧一笑說道;呂姐姐,你心情好了不少,我就放心多了,咯咯,對了,小神醫也來了吧。”孫賜看她美目雖然看着呂玲琦,可美目中的餘光卻看着自己,他心裡一陣暗喜道;
原來她是違心之說,差點被這丫頭給騙了。”糜貞似乎留意到孫賜的神色,她心裡一絲酸楚暗道:“孫賜,或許我們有緣無分,呂玲琦可以爲了你放棄一切,但是我不可以,你也不可能爲了我放棄所有,放棄你的應有的自由。”
她想到這裡故作沒看見孫賜一樣,便說道:“徐公子有神醫的徒弟在應該無大礙。”呂玲琦滿臉不屑之色說道;就憑他,糜貞你也太高看他了,現在倒好我們還要去找華佗去,這人海茫茫我們去哪裡找華神醫。”糜貞聽了不解問道:
“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小神醫解決不了的?”孫賜看了糜貞神色始終淡漠,不由得心裡一怔暗道:
“奇怪,糜貞似乎對我冷淡不少了?”他只是笑了一笑說道;是啊,有點困難,徐兄弟,肋骨斷了。”
糜貞沉吟一會說道:“如此,只是華神醫是很難找到,前陣子倒是出現過,後來卻不知道去哪裡,不過,我聽聞他還有另一個弟子,醫術也頗爲高明,只是此人從不輕易露面,不知道她行不行。”孫賜面露一絲驚愕之色說道;
你說的是還有一個弟子,難道他們師兄弟都彼此不聯繫的嗎,爲什麼吳普從不提起啊。”呂玲琦也是一臉驚愕說道;是啊,難道吳普是隱瞞我們不成。”說着,她秀眉皺了一皺正要發作,這時門忽然打開,卻見吳普臉色一絲慘白擦了擦臉上汗水說道;他的內傷我已經治好,不過,那肋骨,我的確沒把握,小的可否離開麼。”孫賜微微一笑說道:
“慢着,可否告知,你可有一個師兄麼。”吳普頗爲意外的看了孫賜一眼說道;是有,不過,我這師兄性子古怪,一向隱居在山林,不問世事,所以我也就不敢你說他,即便你去請他,也未必會出手相救,除非你肯拿出什麼讓他新奇的東西,或許才肯出手。”孫賜聽了訝然說道;還真有其人啊?”糜貞輕輕點頭說道;是的,此人居住的地方,我也曾聽哥哥說起過,就在竹林之中,有一個醫術高明的怪人,只是很少出現。”孫賜面露喜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請他。”
吳普胖乎乎的臉蛋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只怕很難,我說了,世上讓他心動的東西很少,陶謙也曾贈送數顆夜明珠,也都沒請動他。”也只有我師父醫德高深纔會爲人免費醫治。”孫賜嘆息一聲說道:
“可惜,華神醫見不到,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試。”吳普只是嘆息連連便躬身離去,三人看了徐庶依舊昏迷,孫賜知道肋骨斷了可大可小,要是肋骨不小心刺向內臟可就慘了,是以,他親自去見所謂高人,糜貞忙說道;
不,你還是別去了,你如今可是通緝犯,要去,我親自去,反正我家裡寶貝也不少。”孫賜見糜貞淡漠的眼神露出一絲關切之意,同時夾雜的幾分複雜神色,包含各種情愫在內,呂玲琦輕恩一聲說道;
是啊,糜貞說的沒錯,我陪糜貞一起去,若是那人不肯,我就把他綁來。”孫賜見二女固執己見也不再說了,只是要二人小心些,二女一個柔情綿綿看着孫賜,一個卻是若即若離的看着孫賜,糜貞和呂玲琦立刻出發,後面也有些隨從跟着,孫賜倒也放心不少,他見周倉等人不見蹤影,不由問了一個丫頭,才知道,三人去後院看那些孩子們,他讓那些丫頭好生照看徐庶,讓她們見徐庶若是醒來,就提醒自己一番,那些丫頭自然不敢違背孫賜的吩咐,都應偌下來,孫賜到了後院之中,卻聽到一陣陣吆喝聲,同時一陣碰碰的聲音向着,是肉拳在拍打樹木的聲音,他一聽便知有不少人在練拳術,他心裡暗道:
“難道周倉在教這些孩子打拳麼。”
他想到這裡,走到一處花徑處,卻見不遠處,站立着二十來個孩子,有男有女,年齡都在十五歲左右,最小的有九歲,男女比例二比一,只是如今他們身穿都是藍色的布袍正在聚精會神的小拳頭在拍打一顆顆並不怎麼粗大的樹木,周倉和裴元紹則分站左右,神色嚴肅看着那些孩子打拳的姿勢,不時糾正他們的姿勢,而齊潤雲則靠在樹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很是漠然,而在不遠處卻見有一個黑影在搬運石頭,那人身高九尺之高,比起周倉還要高大不少,這讓孫賜不由暗驚不已暗道;好大的塊頭,我要去看看他是誰。”
他想到這裡,便走上去,這時周倉等人也注意到孫賜到來,那些孩子們一時開心叫道:“是孫哥哥來了,孫哥哥你來了,我們好想你啊。”
這時那些孩子都紛紛朝孫賜跑來,圍着孫賜團團轉,有的乾脆跳到孫賜懷裡撒嬌不已,齊潤雲朝孫賜微微一笑說道;這些孩子可委實想念的緊,一看你來,把練武都忘記了。”孫賜呵呵一笑說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