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朝紫蘭笑吟吟說道;怎麼在這裡不習慣麼?紫蘭看了站在後面的杜氏不由看的呆了一呆,同時點頭說道:
“這裡清涼的很,奴婢住了一夜就有點身體發虛。”呂玲綺輕嗯一聲同時對杜氏笑道:
“這是我的丫頭紫蘭,這些天是她來打掃莊園的,你先暫時住在這裡吧,有空我會來看你的。”
杜氏忙朝呂玲綺低聲說道:“多謝呂大小姐。”呂玲綺美目瞟了杜氏一眼淡然一笑說道:
“有什麼需要跟紫蘭說一下,她會幫你辦的,紫蘭,聽到沒有。”紫蘭乖巧的點頭輕聲說道:“是小姐。”
呂玲綺這才輕嗯一聲說道:“行了,你身上衣服還沒幹,先去換套衣服吧,免得着涼了。”
說着,也不再理會杜氏便走了,杜氏看着呂玲綺的背影暗道:
“沒想到這個呂小姐也並不是那麼兇惡的人啊,城裡人把她說的凶神惡煞像個小霸王,委實有點過火了。”
紫蘭走到杜氏面前甜笑說道:“秦夫人,你去換一下衣服吧,我去給你燒點水,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吧。”
杜氏看着秀美而溫柔的紫蘭便目露感激之色說道;謝謝紫蘭姑娘,只是你爲什麼不在呂府反倒在這裡啊。”
紫蘭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這裡將來是未來姑爺的房子,前段時間發生戰爭所以一些奴婢都逃光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裡打點了,夫人來這裡,我們就有伴了。”杜氏那雙美目露出一絲黯淡之色說道;原來如此。”
紫蘭也不再多說,只是引導杜氏到一間小廂房住下,便去給杜氏燒水去,杜氏看着這廂房一時嘆息道:“以前我也住在大房子,可惜如今卻完全不同了。”她彷彿回到三年前風光的日子,一時癡了。”
孫賜跟齊潤雲三人喝酒喝了不少,略帶幾份酒意,周倉扶着孫賜的胳膊嘿嘿笑道:
“主公,你的酒量還不如我老周啊,才喝幾壇酒就這麼醉了。”
孫賜醉眼朦朧的搖頭說道;叫你別叫我主公,又叫了,齊潤雲你說,這周黑子該如何懲罰纔好啊。”齊潤雲紅着臉只是打嗝一陣,過一會才說道;酒後吐真言,你也別說他了,這傢伙是藏不住話的,話說,我們去哪裡啊,孫賜。”
孫賜思索一會輕嗯一聲說道;那先去我的新房子裡吧,反正還沒有人,就一個小丫頭在,不過你們三個可別亂來啊,否則玲綺可不會放過你們三個的。”周倉瞪大眼睛說道:“我老周像這樣的人麼,不過呢,裴元紹這小子就難說了嘿嘿。”孫賜眼睛瞪了裴元紹一眼冷冷說道:“裴元紹,你有這個膽子麼?裴元紹臉色微微一變忙驚呼道:
“元紹絕對不會碰主公的女人,請主公放心,要不你把元紹個閹割了,做太監去了。”
孫賜聽了忽然哈哈大笑,瞥了裴元紹一眼笑道:“你小子就會偷東西,偷女人我看還是很膽小,瞧你臉都變成綠色了。”裴元紹那雙桃花眼眼淚汪汪說道;原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嚇死我了。”周倉聽了失聲嘎嘎一笑說道:
“他這小子膽子其實一點不小,主公你可別被他給矇騙了,這次擒拿曹操的女人完全是他出的手。”
孫賜聽了頗爲意外看了裴元紹一眼驚喜道:“原來是你小子一人所爲啊,真是瞧不出啊哈哈。”
齊潤雲嘿嘿一笑說道:“這小子偷術天下無雙,你可別小看他,沒準,你家裡的貴重東西會被他偷光了。”
裴元紹翻了翻那雙桃花眼哼一聲說道;齊潤雲你這是在損我還是在誇我啊,你家裡的東西我可從沒碰過。”
齊潤雲深冷的一笑說道;臭小子,別以爲跟我脫離組織就目中無人了,小心我把你變成真太監。”裴元紹看着齊潤雲陰冷的眼睛不由打了個冷顫苦笑道:“是齊老大,我不說不就行了,只是我們脫離組織小教主會同意麼。”
齊潤雲只是嘆息一聲瞥了孫賜一眼說道;孫賜說的不錯,我們始終是賊,若不脫離這個身份,永遠也是個賊,小教主會理解我們的,這點你放心。”裴元紹鬆了口氣說道;小教主還算明理,應當會理解我們的。”周倉只是眉頭皺了一皺說道:
“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我們在這裡的勢力都被曹操給吃沒了,哪裡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不如跟着主公混纔在理。”孫賜聽了故作沒聽到迷濛說道:“我們這是在哪裡了,是不是走反了,這裡可是城東啊,我家在城西。”
三人同時一愣,頓時發現自己等人走到城東城門口了,齊潤雲啞然失笑說道;看來我們是醉酒不知道方向了!”
這時聽到有人喊道:“孫公子,孫公子!”那聲音很是粗豪,孫賜和齊潤雲等人齊齊轉身一看,卻見前面跑來一個身穿灰色袍服的四旬左右的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跑步之下全身肥肉做劇烈的運動,氣喘吁吁的跑到孫賜面前呼呼喘息說道;孫公子,我,我家夫人有請。”孫賜聽了一臉驚愕問道:“你叫哪個孫公子啊?齊潤雲看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一眼說道;
你會不會叫錯人啊,你認識你眼前的人麼?那中年男子朝前看了孫賜一眼輕咦一聲說道;難道你不是“鬼謀”孫賜孫郎麼?孫賜聽了呆了一呆說道;鬼謀?我雖然是孫賜但不是所謂的鬼謀啊,其中是不是有誤會啊。”那中年男子拍拍胸部笑道;那就是了,那就對了,你就是我家夫人要找的孫公子,哦,我叫陳凱,是陳府的管家。”孫賜聽了醉眼朦朧的搖頭說道:
“陳府,難道是陳宮的管家?那陳凱愣了一愣說道:
“不是,我家主人是陳登,不是陳宮啊,公子難道你忘記我夫人曾有事找過你麼。”
孫賜這才恍然大悟苦笑道;原來是陳登的妻子啊,只是這麼晚了,還要我去見夫人,這個有點不妥啊。”這時天上早已經黯淡了下來,孫賜四人可是喝了不少時辰纔出來,現在才發現天已經這麼黑了,齊潤雲瞥了陳凱一眼低聲對孫賜說道:“會不會有詐,這麼晚還叫你前去?孫賜沉思片刻微微搖頭說道:“有些事情還沒弄清楚,去見見也無妨。”
這時一旁的周倉瞪了那陳凱一眼說道:“這小子長的肥頭豬腦的,一看就不知道是什麼好鳥,不如先把他殺了再說,給那娘們來個下馬威。”裴元紹拍手叫好笑道:“是啊是啊,這麼晚還叫主公過去,一定是寂寞難耐,主公你可別被她吃了纔好,據說那陳登之妻很是風騷的哈哈。”這時那陳凱顫聲說道;不要殺我,我們夫人沒有惡意,但也非這位小哥所說不堪的,我們夫人是個心地善良而又美麗的女人,孫公子你可別誤會纔好。”孫賜見他那張胖乎乎臉變成這麼慘白便微微一笑說道;
你別聽他們瞎扯,行了,我等會會過來,只是見面的地方在何處?陳凱定了定神忙說道;哦,小的糊塗了,夫人在春風樓約見大人。”孫賜聽了皺眉說道:“春風樓,好像在哪裡聽過。”齊潤雲面露一絲怪異的笑容低聲說道:
“那是一家妓院,看來這位陳夫人果然很特別啊。”孫賜頓時愣了一愣暗道:“怪了,哪裡有女子會約男子去妓院啊。”這時陳凱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孫公子,我先回去了覆命去了,屆時會有人在春風樓門口接見公子的。”
孫賜不由皺了皺眉頭暗道:“搞什麼飛機,見面還這麼鬼鬼祟祟的。”他同時看了裴元紹和周倉一樣是怪異的笑容看着自己便知三個人定是懷疑自己有什麼了,只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便打發那陳凱離去,這時裴元紹嘻嘻一笑說道:
“主公,看來那陳登的妻子的確是不同凡響啊,難道想跟主公來個雙劈還是三劈。”孫賜一臉茫然問道:
“雙劈?是什麼?這時裴元紹嘻嘻一笑說道:“就是女子主動跟你兩雙飛啊,嗯主公看來不知道這個招數,所以屬下可以理解嘿嘿。”孫賜這才明白這小子在說什麼,不由得無語暗道:“沒想到這小子思想這麼前衛連雙飛都知道了,古人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啊。”齊潤雲輕咳一聲說道;孫賜,看來此女見你有點不簡單,而且這麼隱秘,你可得小心纔是。”
孫賜聽了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先陪你們去我家住一陣,說起來我還沒去住過哈哈。”
齊潤雲忽然搖頭說道:“不妥,主人還沒進,我們這些雜人豈可進。”裴元紹在側抓了抓腦袋問道:
“都這麼晚了,我們去住客棧也未必可以住進,我說我們這身打扮像乞丐,只怕很難接受啊。”齊潤雲卻一臉堅決之色說道;這是主與客之分,不可胡來,先前我們不知道孫賜還沒進去住,如今既然知道又怎麼可以破壞規矩呢,除非,我們是他的奴僕那是可以進去一住,不過我們得做些雜物才行。”孫賜這才明白齊潤雲的意思便苦笑道:
“齊潤云爲什麼你每次都要算計我一次呢,上次卞慧,這次又來了。”齊潤雲面露一絲笑意反倒說道:“是啊,不知道你滿意不滿意呢,話說人家可是去出家了啊。”孫賜聽了不由驚愕的一把抓起齊潤雲的衣領驚呼道:
“你,你難道知道她的下落?齊潤雲被他突然這麼一下嚇了一跳,他板着臉說道:“要我說,也不要這麼野蠻,放手!”
孫賜這才明白過來,卻見周倉和裴元紹莫名其妙看着自己二人,他忙正色說道:
“說吧,說起來是你害了她,難道你不愧疚麼。”
齊潤雲只是微微一笑看了看天色的明月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癡情種,一個女子居然會讓你這麼在意差點情緒失控,孫賜啊孫賜,當日你爲了呂布的女兒差點出事情,如今聽了卞慧的下落又變成這樣,你啊,遲早會敗亡在女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