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飄灑,落葉紛飛,一個身穿粗袍的年輕人,端坐在草堆上,緩慢均勻的呼吸着,似乎正在修煉內家功夫一樣,他每呼吸一次,臉上的血色會增加一次,看起來比較奇特,他連續呼吸九十次這樣,這才緩緩收功,他輕輕吐出口中的濁氣,那雙俊目露出兩道精芒一閃而逝,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自語道:
“想不到在這裡住了一個月,我居然練成項氏練氣易筋術第二階了,不錯啊,力氣比之前的確大了不少,不過歸根結底還是老鬼輸送我功力的功勞,否則我哪裡進步這麼快。”
那年輕人正是孫賜,此刻他的頭髮稍微長了點,他依舊帶着破舊的帽子,看上去是很像古人,他帶着糜竺等人到了袁術的地域之內,考慮到那些孩子們的安全,於是孫賜決定望僻靜的地方趕路,終於到了一個小村莊,棲息下來,呂玲綺見孫賜來到這裡也有點意外,她倒沒有多少大小姐脾氣來嫌棄這裡的大小,反倒靜下心跟孫賜對練招數,孫賜反倒學習不少呂布的槍法,可謂得益匪淺,苦的卻是糜竺,他從來不曾來山路,一路上來腳都破了,還要照顧那些孩子們的起居,他不免暗罵孫賜混蛋,但是一個月過去了,他反倒習慣了,無憂無慮的生活讓糜竺心情委實舒暢不少,特別是對自己妻妾們居然背棄自己離開了的心結也好了不少,當孫賜大搖大擺的走到村莊裡,村裡的孩子們紛紛涌了出來喊道:
“孫叔叔,吃飯了!”
那些孩子中有當地百姓的孩子也有被孫賜帶來的孩子,孫賜笑眯眯的看着那些孩子笑道:
“好了,你們也吃飯吧。”
那些孩子聽了忽然之間散開了,這時一名身穿布衣的十五歲的少女輕笑道:“孫哥哥,你再不進來吃飯,我們可真的搶光了。”
孫賜看了眼前的少女笑道:“秋兒,糜先生教你們的詞語都學會了麼。”
那少女輕輕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可不笨,哪像你呀,還要被呂姐姐罵!”
孫賜聽了臉上紅了一紅笑罵道:“小丫頭也敢笑我了。”這時卻聽一陣哈哈大笑聲,那笑聲正從前面不遠的大篷子之下傳來,從大棚裡忽然冒出幾個小光頭嘻嘻笑道:“孫哥哥大笨蛋,孫哥哥大笨蛋!”
孫賜聽了頓時無語了,任秋不免輕哼一聲道:“沒大沒小的孩子不許笑孫哥哥。”
孫賜見任秋忽然維護自己不免有點意外,他嘿嘿一笑說道:“秋兒,不錯,維護我的尊嚴。”
那三個光頭孩子見任秋面帶嗔怒之色,不由紛紛吐了吐舌頭笑道:“我們是開玩笑的。”
秋姐姐,你要嫁給孫哥哥,我們可以理解嘻嘻。”
任秋聽了滿臉通紅,朝大篷子裡衝去要去揍那三個孩子,卻惹的衆人哈哈大笑,孫賜看呂玲綺端着金色小杯子正笑眯眯的喝茶,對着自己笑着,不由感到很是意外暗道:“她什麼時候這麼安靜了,稀奇。”
糜竺則是滿臉正經的說道:“你再不吃,我可要吃光了,這可是最後的飯菜了。”
孫賜不覺低頭一看,糜竺的旁邊的確只有一碗黃色米飯,和一碗青菜放着,似乎是爲自己留着,任秋不好意思說道:“孫哥哥,我沒有估算好糧食,所以一不小心算漏你一份了,你就將就吃點吧。”
孫賜摸了摸肚子笑了笑道:“沒什麼,我現在也不餓,糜大舅子你自己吃把。”
說着,他走到呂玲綺身邊,卻見呂玲綺笑咪咪的看着自己卻不說話,他愣了一愣說道:
“玲綺,你怎麼了?”不料呂玲綺依舊是笑言迎人,只是柔聲道:“孫哥哥好。”
孫賜從沒有見到呂玲綺這麼溫柔過,他狐疑的看着那些孩子們,差點沒問這位姐姐怎麼了,任秋輕輕捂住小嘴站在一側,糜竺卻嘿嘿笑道:“她是模仿大家閨秀才這樣的。”孫賜朝呂玲綺一臉淺笑看着自己,心裡一陣發毛,搖頭說道:
“玲綺,你模仿大家閨秀做什麼,我看的反而彆扭啊。”呂玲綺忽然眼睛一亮喜道:
“真的麼,你不是喜歡柔聲柔氣的姑娘麼!”孫賜見她忽然來個大反轉委實嚇一跳,驚呼一聲道:
“你這是做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柔聲柔氣的姑娘了,莫名其妙。”
呂玲綺忽然一臉怒氣瞪着糜竺,芊芊手指點着糜竺的腦袋怒道:“你問他!”
糜竺正握着長長的筷子望嘴裡放青菜,差點沒被嚇的嗆死,他顫聲道:“你,你這麼兇做什麼,嚇死糜某了。”
這時旁邊的孩子們都哈哈笑了,全都去玩耍去了,呂玲綺見糜竺眼睛都紅了,不免歉然一笑說道:
“不好意思,糜大叔。”糜竺見眼前的呂家大小姐居然對自己道歉了,便也不好冷着臉,便起身抱拳一禮說道:“不敢不敢!”孫賜見二人如此便呵呵一笑道:“不必拘禮,大夥自己人。”
呂玲綺聽了哼一聲,便轉身過去,而糜竺則一臉古怪之色又要吃飯,倒是孫賜莫名其妙看着呂玲綺的背影暗道:“我哪裡說錯話了?”這時糜竺瞥了瞥孫賜一眼問道:“你想要怎麼樣,我們在這裡呆了一個月了,難道你想一直呆在這裡麼,我可是要回去的。”孫賜輕輕一笑說道;不急不急,眼下反正沒什麼事情,你在這裡不好麼?”
糜竺瞪了孫賜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說好了,跟我一同去見主公,卻帶着一羣孩子跑到這裡來了,孫賜,你到底想怎麼樣!”孫賜看了糜竺碗裡的米飯幽幽嘆息道:“你要走,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只是,我現在還想在這裡呆一陣子。”糜竺聽了滿臉嗔怒之色說道:“孫賜,難道你不想想貞兒和甘夫人是不是回到主公身邊。”
孫賜聽了只是呵呵一笑說道:“放心吧,既然呂布都沒有抓到他們,自然很平安的。”
我想她們應該平安到達許昌了吧。”糜竺沉聲問道:“你敢肯定?”孫賜朝糜竺微微頷首笑道:
“不錯,我敢肯定。”糜竺見孫賜自信滿滿的樣子,便嘆息一聲說道:
“孫賜,我一直想不通,你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而且我總感覺你有事情要做,到底什麼事情,你不妨直言。”孫賜沒想到糜竺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輕輕拍了拍糜竺的臂膀說道: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跟你好好說道一番,跟我來!”說着,他拉着糜竺的胳膊望外趕,糜竺沒想到孫賜這麼急速,還在雲裡霧裡的時候,便被孫賜帶到偏僻的密林之中,此處一般少有人過來,前面還是亂葬坑,糜竺差點以爲這傢伙要對自己不利,但見孫賜低聲一笑說道:“你怕什麼,我要殺你還要找地方麼!”
糜竺聽了老臉一紅,卻見孫賜一臉深沉看着自己,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怎麼一直看着我?”孫賜略是收斂一下心神,這時低聲說道:“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不知道該不該將此事跟你說。”
糜竺見孫賜神神叨叨的,卻不肯說個原委,便怒道:“你到底要怎麼樣說話。”孫賜微微閉了閉眼睛說道:“好,這次我們來個大買賣!”糜竺聽了愣了一愣問道:“大買賣?”孫賜忽然睜開眼睛朝糜竺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大買賣!”而且關係你和我的性命的大買賣!”糜竺聽了心裡一動,走到孫賜面前,一雙小眼睛眯成一條線細細問道:“什麼大買賣,這麼可怕!”孫賜看着糜竺的雙眼,一字字的說道:“武器!”
糜竺不由倒退兩步低聲問道:“武器,難道你要做軍械武器不成!”孫賜微微頷首說道:“不錯,正是武器,你是不是怕了?”糜竺臉色變得慘白低聲道:“可是這可是官方禁止的。”
孫賜一臉笑意問道:“你別告訴我你沒做武器的生意。”
糜竺面露一絲尷尬哦笑容點頭說道:“小子,這也被你知道了,只是現在武器生意也不好做啊。”
孫賜冷冷一笑說道:“若是一般的武器,我是不會跟你說的,只是殺人的利器,我想你肯定感興趣。”
糜竺聽了兩眼發光,忙問孫賜說道:“怎麼難道你有好的武器要出售麼?”
孫賜看糜竺一眼冷冷說道:“是有,但是要做,所以我想找你合作。”
糜竺臉色微微一變問道:“你是說我們合作,你想分多少!”
孫賜微微一笑說道:“不多,我們五五分成,不過,產權屬於我的。”
糜竺聽了滿臉霧水問道:“五五分成我懂,只是產權是什麼玩意!”
孫賜拍了拍腦袋自語道:“我怎麼忘記他是古代人呢,哦。”產權啊,就是我所擁有的,你只有使用的權力,沒有擁有的權力。”。”。”。”
他說了一大堆東西,糜竺這才勉強聽懂,當孫賜拿出諸葛連弩的畫卷時候,糜竺頓時驚呆了驚呼道:
“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很像弩箭,還這麼多的箭枝,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