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看了身側的一個藍衣書生正閉目思索,口中念念叨叨,恍如唸經一樣,再看右側的黃衣男子也是如此,孫賜不由好笑說道:
“他們應該是在思考問題,卻不知道是出什麼題目,讓他們想不出來。”
糜貞滿臉不解看了周圍,同時美目微微一眨低聲說道:“
你不要忘記此行的目的,得設法將阿貴找出來。”
孫賜輕嗯一聲,糜貞將阿貴的容貌形容一番,孫賜記在心上便找了起來,二人在人羣中尋找,忽然有人朝二人招手示意道:“小姐,我在這裡。”
那人聲音輕輕的但在衆人耳朵裡無疑是晴天霹靂,頓時有人齊齊看向那人,孫賜和糜貞擡頭一看,卻見在外圍有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正朝自己二人招手,糜貞朝孫賜一笑說道:“是阿貴。”
說着,二人朝那濃眉大眼的男子走去,到了那男子面前,卻見男子身穿藍色袍服,年紀約三十歲左右,他朝孫賜微微頷首說道:“想必這位是管家吧,想不到小姐換管家了。”
孫賜愣了一下,糜貞聽了噗嗤一笑說道:“阿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了,他是我未婚夫姓孫。”那男子看了孫賜一眼驚呼道:“什麼,小姐你,這,大老爺答應了麼。”但他看糜貞面帶羞紅之色,看着孫賜不由輕嘆一聲說道:“原來是未來姑爺,阿貴見過孫姑爺。”孫賜見
他深深一禮便乾笑一聲說道:“阿貴兄不必多禮。”阿貴聽孫賜聲音清朗不似中年人的口音,一時呆了一呆忙說道:“禮不可廢,應當應當。”糜貞便拉了孫賜的胳膊說道:
“好了不要多說了,說正經事要緊。”孫賜輕嗯一聲看了那臺上的白衣女子忍不住問道:
“這上面莫非是大小喬麼?”這時有人笑道:“沒有的事,那兩個只是大小喬的婢子而已。”
孫賜不由的凝視身側的那人,卻見他一襲青衫,容貌俊秀帶着幾分優雅之氣一雙星目炯炯有神,年紀不過二十二歲左右,那年輕人朝孫賜微微一笑說道:“在下週瑜,不知這位兄臺是?”
孫賜聽了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不解問道:“周瑜,你就是周公瑾!”
周瑜輕笑一聲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在下正是,不想閣下居然知道小可名諱。”
孫賜忽然哈哈笑道:“在下姓孫,不知周兄可知道在下名字麼?”周瑜起初一愣,但看了糜貞一眼便笑吟吟說道:“在下已經猜測一二了。”孫賜饒有興趣看了周瑜一眼笑道:“周兄不如說說,在下洗耳恭聽。”周瑜星目流轉在阿貴身上笑道:“這位不就是阿貴老闆麼,在下早有耳聞阿貴老闆熱善好施是個難得的好人,幸會幸會。”阿貴微微一怔便低聲說道:“原來是周大人,草民實在失禮了。”
周瑜輕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我也是閒人一個,這位姑娘必定是你的主人糜家二小姐糜貞姑娘吧。”
糜貞一時間愣了一下便優雅一笑說道;周公子好眼力,小女子正是糜貞。”周瑜呵呵一笑目光凝視孫賜說道:“閣下姓孫必定是萬金之體的人物了,周某說的不錯吧。”糜貞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暗道:
“想不到他居然看出孫賜的身份,當真厲害的很,是了,他定是從我的身份推測孫賜的身份。”
孫賜暗暗點頭,讚許的看了周瑜一眼笑道:“不愧是周郎,孫某佩服。”周瑜見孫賜被自己揭穿身份,卻面不改色不免有點驚愕同時讚歎對方的膽量,便說道:“孫兄此來莫非也是爲了大小喬麼?”
孫賜聽了淡淡一笑說道:“是有點好奇,但談不上特別在意,周兄,我們有點事情先暫行告辭。”
周瑜不由驚愕看了孫賜一眼問道:“孫兄,你就這麼走了,難道不想看看傳言中的絕世雙株麼?”
孫賜見周瑜俊美的臉龐浮現一絲興奮的樣子,不免有點好笑暗道:“這麼看來周瑜對小喬心儀已久,否則也不會專程從壽春趕來,對了,怎麼他沒跟孫策一起麼,怎麼會在壽春?”他心念一轉,不免掃射四周,周瑜輕笑一聲問道:“孫兄你看什麼?”孫賜淡淡一笑說道:“我在看周兄是否帶上小霸王了?”
周瑜忽然郎笑說道:“原來孫兄以爲我那友人也來了,沒有,他如今在吳掃除賊寇,不像我這麼閒,孫兄你若有空可以見我那友人,對了,我聽人說孫兄跟我那友人容貌極爲相似,不知可否讓周某看看。”
孫賜沒想到周瑜會提出這個問題,不由愣了一愣,忽然聽到有人喊道:“我來答題!”周瑜不由得皺眉擡頭望去,卻見臺上忽然出現一個身穿淡綠色長衫的男子,雙手揹負於後,一臉傲氣說道:
“我來答題。”頓時下面一陣議論紛紛說道:“怎麼是他?”周瑜輕咦一聲說道:“怎麼是他!”
孫賜不由愣了一下看那綠衣男子不解問道:“周兄,莫非認識此人?”周瑜輕輕點頭說道:
“是秦宜祿,孫兄你應該認識此人。孫賜莫名其妙說道:“姓秦的,好像是有點耳熟。”
糜貞驚愕的看了孫賜一眼說道:“難道你忘記了呂府的那位秦夫人?”孫賜一拍腦袋說道;啊呀,原來是他,難怪我聽着耳熟,對了,他怎麼會出現這裡。”周瑜冷冷一笑說道:
“這個負心漢,居然跑到這裡來出風頭來着。”孫賜不解看了站在上首的綠衣男子,容貌的確比較清秀,看似有幾分風流倜儻,糜貞輕哼一聲說道:“哼,這個負心漢真是不要臉,拋棄家中妻子還敢來這裡沾花惹草。”孫賜便笑道:“好了,我們聽聽他要說什麼。”周瑜不屑的說道:
“此人的確有點文采!”只是量他也對不出那句詩句來。”孫賜心裡暗道:“那秦宜祿要對什麼詩句,我倒要聽聽。”這時,那上面的喬國老呵呵一笑說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那秦宜祿見喬國老一臉笑意,忙低頭說道:“小可姓秦宜祿,拜見喬國老。”
喬國老白眉微微一皺說道:“原來閣下是秦將軍,老朽失禮了。”秦宜祿忙搖頭說道;
國公是長者,宜祿豈可無禮,不過,在下已經想出喬姑娘的詩賦,所以忍不住應對。”喬國老面露一絲喜色說道:“我家瑩兒的詩賦,將軍已經想出。”秦宜祿面露得色點頭說道:
“喬姑娘所說的“但願人長久”,下句應該是“千里會情郎”。”喬國老白眉微微一皺說道:
“秦將軍這是將軍最終答案。”他說着朝身後的端坐在蒲團上的手中拿着藍色書卷的白衣女子看了一眼,卻見她微微搖頭脆生生說道:“這不是最終答案。”她那聲音悅耳好聽如黃鶯一般,秦宜祿面露一絲驚怒之色說道:“不可能,無論是格韻題詞都是在下苦心想出,怎麼是錯的!”
那白衣女子緩慢站起來脆生生說道:“其實秦將軍對了一半,可惜後面詞不達意,自然錯了。”這時下面一陣鬨堂大笑,唯獨孫賜卻笑不出來,他驚愕的看着上面的白衣女子暗道:“這是蘇東坡的水調歌頭,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難道我遇到穿越者了?”周瑜這時低頭思索喃喃道:
“的確有幾分意思,秦宜祿對了大半,那對在哪裡?”糜貞見孫賜目瞪口呆看着臺上,便輕輕對孫賜說道:“怎麼你想去湊熱鬧,別玩了,正事要緊。”孫賜忽然咬牙說道:
“不,有件事,我要去求證一下。”說着,他大步走了上去,周瑜驚訝看着孫賜的背影喃喃道:“難道這小子已經想好了詩句。”這時有人看到孫賜走上去便起鬨笑道:
“有位大叔也來湊熱鬧了。”是啊,這傢伙快要死了,還要吟詩。”
這時喬國老看到孫賜的臉龐驚愕的說道:“是你!”孫賜面露一絲笑意說道:“想不到喬老家在這裡,在下冒昧了。”喬國老忽然哈哈笑道:“難得難得,孫公子也來一試小女的詩句?”
孫賜微微一笑說道:“可以這麼說。”喬國老白眉微微一皺問道:“孫公子此言何意?”
孫賜看了秦宜祿一眼笑道:“這位秦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可以對中一半實爲難得,在下想到一句不知道對不對,不知這位姑娘認爲如何。”那白衣女子看了孫賜的魁梧的個子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說道:“這位孫老公子,當真對出小姐的詩句?”孫賜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說道:
“不錯。”秦宜祿黯然的走下站臺,臨走時看了孫賜一眼,便已經站在臺下,喬國老呵呵一笑說道:“孫公子不妨說說,老夫好奇的很,孫公子居然還會對詩。”
這時臺下一陣寂然,有人興災惹禍看着孫賜,有的抱着懷疑的神色凝視着孫賜,一時間議論紛紛,糜貞看着孫賜一臉鎮定的樣子不免暗道:“難道他還會詩詞,居然藏的這麼深,我居然不知道,晚點要好好問問他才行。”一側的阿貴低聲說道:“小姐,你說他真的會對詩賦麼,這裡可是不少是文人啊,他們都對不出來,他行麼。”糜貞微微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你也認定他對不出來?”
周瑜在旁輕輕笑道:“不,孫兄分明胸有成竹,糜姑娘,看來你對孫兄還不夠了解啊。”
他說着朗笑一聲,便凝視孫賜的舉動暗道:“孫賜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周瑜嘴角浮現一絲笑容,輕輕拍了拍有點麻痹的雙腿,又重新做回原位,這時孫賜看了其中一個白衣女子說道:“那是自然,否則我到這裡做什麼。”那白衣女子聽了嬌哼一聲說道;那好,你接着答題,看你對的上,上句依舊是但願人長久,下句是什麼?”孫賜看着那白衣女子笑道:
“下句,千里共嬋娟,你認爲如何?”那白衣女子嬌軀微微一顫驚呼道:“你,你!”
孫賜見那白衣女子身子一陣顫抖不解問道:“怎麼了,難道我對錯了麼?”
他心裡卻狐疑道:“難道她會是穿越者不成。”他想到這裡笑道:“那好,姑娘認爲在下說的對麼。”這時那白衣女子似乎恢復平靜朝孫賜看了一眼只是輕恩一聲道:“算你猜對了,但也使僥倖而已。”喬國老聽了不由說道;萍兒,這位孫公子對的既然對的,怎麼還不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