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微微一怔問道:什麼叫吐苦水啊,孫將軍的話真有意思,我聽不懂啊。
孫賜此刻心裡極端不爽,但看到劉琦一臉茫然之色,卻也說不出惡言只是悶悶說道:其實你不必如此,與其擔驚受怕,還不如努力做好份內的事情,你爹說不定會對你更好些呢。
劉琦苦惱的嘆息一聲說道:罷了,孫將軍,不跟你談這些了,我此來也是主要看看你的傷勢如何,怎麼樣華神醫怎麼說的?孫賜看了劉琦一眼說道;小命差點不保了,我打算幾日後離開襄陽,你的二弟現在如何?劉琦微微笑道:二弟如今對我的確不錯,我們的關係是好了不少,只是我怕這好日子永遠不會太久。孫賜輕咦一聲笑道:爲什麼,你們兄弟關係以前不好麼。
劉琦微微嘆息一聲道:二弟自從成家之後,我們的關係是差了不少,此次二弟或許是因爲我救了他,所以纔對我這麼客氣。孫賜聽了心裡一動問道:
怎麼,你認爲你弟弟是因爲他的妻子所以纔會這麼差。
劉琦苦笑一聲說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哦,對了,我爹讓我帶口信說了盟約的事情還是有效,另外,我的姑姑的事情,孫將軍你考慮的如何?孫賜一時愕然看着劉琦問道:
哪個姑姑,我考慮什麼?劉琦眨了眨眼睛問道:在春園樓,孫將軍不是要納我姑姑麼,怎麼如今忘記了?孫賜這才恍然大悟苦笑道:我的什麼記性啊,居然忘記這個了,不過,當日的姑姑是假的啊,當不了真的。
劉琦臉色變了一變低聲道:孫將軍,話不可以這麼說,不管當日是不是我姑姑,可是你卻真正說起此事,不可反悔,否則我爹非要責問你不可。
忽然聽到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二人的對話,卻見一個士兵匆匆跑了進來,這讓孫賜大爲驚愕看了劉琦一眼,那士兵將頭上的帽子摘掉露出一頭秀髮,卻是秀美無比的女子,孫賜一時愕然看着那女子,發現這女子有點眼熟,不免愣了問道:你,你是誰啊?
那女子擡頭看向孫賜便皺眉道:怎麼又是你這色鬼啊,我們主公呢在哪裡啊,我有要事找。這時門口的侍衛匆匆跑來便驚呼道:大膽小子你居然騷擾主公!
那女子愕然看了孫賜和劉琦滿臉不解說道:餵你們發什麼呆啊,還有你這色小子現在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你還真以爲你是主公啊,快點,下牀找主公。說着不由分說要去拉孫賜的胳膊,這時忽然聽到一聲沉哼聲,那女子不解望向身後,卻是一個容顏肅然的高大男子,正怒目瞪着自己,她慌忙捂嘴走到那高大男子面前笑嘻嘻道:弟弟,原來你也來了。這時那高大男子沉聲朝孫賜抱拳道:
末將丁豐參見主公!孫賜一時愕然問道:丁豐?
那高大男子見孫賜迷茫忙說道;主公,末將是剛入軍不久,曾跟周將軍一起送主公來襄陽,只是主公未曾看到末將而已。孫賜輕輕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位是你?
丁豐瞪了如今變成木頭人的女子一眼說道;主公,這個是我末將表姐,從小尚武,先前有冒犯主公之舉,望主公見諒。孫賜看了那女子一眼暗道:
這丫頭還真眼熟啊,好像在那裡見過。那女子驚訝的看着孫賜便小嘴一撇哼道:原來色狼就是主公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小女子大開眼界了。孫賜眉頭一皺說道:
姑娘,你怎麼一口一個色狼的,我們何時見過面了?丁豐見孫賜流露一絲慍怒忙拉住那女子胳膊沉聲道:姐,你不得無禮,主公怎麼會是你口中的色胚呢,你一定認錯人了。
那女子嬌哼一聲,纖細的手指指向孫賜的鼻子怒道:那日分明就是他跟着我後面,難道我會冤枉他,這等主公,不要也罷,我們還是走吧。丁豐一時薄怒道:姐,主公一向待人嚴謹,否則我們這些人有怎麼會跟從主公呢,一定是你認錯人了。孫賜聽了不由得苦笑道:
姑娘,我想你一定也認錯人了。那女子見孫賜臉上有淡淡的疤痕,忽然遲疑一會問道:你當真不認識我?孫賜見那女子長得秀美的很,卻帶着幾份嬌蠻之氣,便點頭說道:
並不認識。那女子低眉思索一會說道:不過那日看那人長得嬉皮笑臉的,有點流裡流氣的,要不是你臉上有兩道疤痕,還真的難以分辨出來。孫賜忽然腦海出現在廬江有一個女子嬌蠻無比,後面還有一大堆的手下,還罵自己是乞丐,沒想到居然是這丫頭,他嘴角浮現一絲笑容暗道:
如今我的身份雖然有可能被曹操得知,但是我還是得裝下去才行。他輕咳一聲說道;嗯,天下長得相像的人何其之多,丁姑娘,若是你遇到他可以好好教訓他,本將軍可以替你出頭。
那女子小嘴一翹哼道:那是自然,這等小賊,讓我見到他好好讓他受點懲罰。這時丁豐將那女子拉倒一側,同時喜道:主公,這位是?
原來他看到孫賜身邊的劉琦一時沉吟不語,劉琦見狀忙說道:你們說,我先走了。孫賜看着劉琦的背影,便輕輕捏了捏麻木的右手,一邊將身子移到上面,便喘息道:
說吧!丁豐便湊上去低聲說道:主公,黃將軍已經遇到周將軍了,周將軍要主公火速離開襄陽,周將軍說一切按原來計劃進行,只是時間改變了。
孫賜一時愕然看着丁豐,這時丁豐從懷裡拿出一封紅色信封,遞給孫賜,孫賜輕輕皺眉將書信吃力的撕開,而丁豐一臉愕然的看着孫賜的神情驚呼道:主公,你的手怎麼了!
孫賜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只是中毒後的症狀而已。他說着看着書信,神情一時變得緊張,過一會將書信放在懷裡,一言不發,目光略顯得幾分呆滯,丁豐忙說道:主公,怎麼了!
孫賜從思慮中醒悟過來,便說道:行了,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跟那位丁姑娘去歇息一會吧。
丁豐搖頭說道;不,我得儘快趕回去,否則要耽誤大事了。孫賜也覺得有理也不再勉強他,也就隨他去了,那女子秀美的眼眸瞟了孫賜一眼,便跟着丁豐離去,孫賜看着二人的背影暗道:
周瑜,你這個險冒的太可怕了!他眉頭皺了皺不久又沉沉睡着了,直到小喬過來叫醒才發現此刻居然已經是午時了,孫賜如今面臨的要小喬親自餵食自己,不免幾分沒面子的感覺,不肯小喬來服侍,小喬大怒之下,一股腦的將他的嘴巴撬開,將飯菜死命往孫賜嘴裡放,孫賜瞪了小喬一眼道:
你這是在欺負我嗎,明知道我現在手腳不便還死命往我嘴裡倒,當我嘴巴是垃圾桶啊。小喬笑嘻嘻說道:這麼難得的機會實在不可以錯過,哼,誰叫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活該。
說着,她小手一捏孫賜的鼻子,硬是又送了一口菜到了孫賜嘴裡,孫賜惱怒瞪了小喬一眼低聲道:小心我好以後把你給辦了,死丫頭。小喬笑嘻嘻說道;
只怕你要好一段日子了,想辦你也辦不成咯咯。小喬說着一時咯咯笑了,孫賜翻了翻白眼說道:算你狠,不過我一定讓你下不了牀嘿嘿!小喬聞言頓時嗔怒道:你胡說什麼,下流!孫賜此刻慘叫一聲道:別再捏我鼻子!死丫頭!屋子裡頓時傳來小喬放肆的脆笑聲。
次日,孫賜便跟劉表告別,不想劉表卻說一句話道:別忘記我的妹妹!
孫賜對此只是含糊回了幾句,暗道:現在還是快點回廬江,免得耽誤大事。
他想到這裡忙說道:啊呀,荊州牧既然此事已了,我也該告辭了,記得給我的船隻啊。劉表淡淡一笑說道:那是自然,如今既然我們成了盟友,你的船我自然會給的,這時忽然傳來一陣輕笑聲道:夫君,你們再說什麼啊,什麼船不船的。那聲音帶着幾分盪漾之意,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之感,孫賜心裡暗道:這女人好騷蕩的聲音,難道會是劉表的老婆蔡氏!
劉表本是慘白的臉龐一下子變得紅潤起來朗聲道:小茗你怎麼來了?
這時從正門突然走了一個一身硃紅色的羅衫的嫵媚無比的女子,年紀約三十歲左右,一雙勾魂般的水汪汪的眼眸掃了孫賜一眼,她同時手捂小嘴輕聲道:夫君,這位帥哥哥難道是你口中所說的孫策孫伯符麼,果然人如其名啊。劉表見蔡氏一雙眼眸盯着孫賜看,不由有點醋意說道:
小茗,你怎麼出來了?蔡氏格格笑了一聲笑道:夫君,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有貴客來訪,妾身怎麼可以不見呢。說着,她朝孫賜盈盈一笑,那笑容含着幾分蠱惑的樣子,孫賜訝然的看了眼前的蔡氏一眼暗道:我暈啊,沒想到劉表的老婆還這麼風騷,難怪劉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啊,嗯,三十歲的年紀皮膚還這麼好,的確是保養的不錯。他只是含蓄的朝蔡氏一笑同時說道:
荊州牧,貴夫人果然是天姿國色,讓在下眼饞啊。
劉表兩道長眉皺了皺暗道:這小子該不會對我夫人有興趣了吧,不行,得儘快讓這小子走人。
他想到這裡乾笑兩聲說道:那是那是,伯符啊,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不留你,我讓文聘將三艘戰船交接給你,你們可以走了,若是有空就寫信給我好了。孫賜看了看蔡夫人一直盯着自己,心裡暗道:
這女人的目光好可怕,小心被吃了,走爲上策。這時蔡夫人忽然說道:
夫君,我也想去廬江看看風景,嚐嚐那些小吃,不如讓我一同走吧。劉表聽了頓時懵了說道:夫人,你,你也想去廬江啊,這個不好吧,我怕你有危險。蔡氏一時失望說道:
好吧,既然夫君不同意,那妾身自當聽從就是了,妾身告辭了。說着,朝孫賜微微一福便退了出去,臨走前還朝孫賜盈盈一笑,讓人心生漣漪,孫賜心裡暗道:
這是赤裸裸的勾引我啊,可惜,老子沒時間跟你玩,否則必定讓你爽一下。劉表見蔡氏失望而去,一時皺眉但見孫賜一臉訝然之色忙笑道:伯符,你還有什麼事情。孫賜輕咳一聲說道:
蔡夫人難道還不知道蔡將軍的事情麼,爲何先前沒有反應。劉表笑了一笑道:我夫人通情達理,並沒有責怪之意,再說了蔡瑁又不是我派的人所傷,夫人也不會責怪於我。
孫賜滿臉疑惑看了劉表只是微微頷首,同時他朝劉表告辭一聲,劉表也並不做挽留,只是象徵性的走出送了幾步,孫賜等人到了渡口,卻見文聘早已率領船隊等候孫賜,而在同一時刻,黃蓋的船隊也相繼趕到,這麼一來,船隻擁堵無比,都不願避讓,孫賜叫人跟黃蓋說下,讓他避開船隻,黃蓋這才避讓開去,讓文聘的船隊先行離開,孫賜等人坐上黃蓋的船上,問了周瑜的近況,黃蓋只是面露愁容說道:
主公,公瑾太過自負了,我等委實勸不住他啊。孫賜只是看了浩瀚的江水嘆息道:黃將軍不必太過擔憂,以公瑾之才,應當會無礙。黃蓋看了看前面而行的船隻低聲問道:
主公,你當真跟劉表聯盟,這個似乎不妥吧。孫賜看了黃蓋一眼微微頷首說道;那也是權宜之計,我們所做的就是爲公瑾爭取時間,同時嚴防劉表會突然襲擊。黃蓋沉吟一會點頭說道:
嗯,劉表信義信不過,放心吧主公,我自當留意。孫賜凝視前方的文聘的船隻微微笑道:好,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到了廬江之後,我有點事情要辦,你們先回去吧。黃蓋一時愕然看着孫賜問道:主公,你,你是要去做什麼?孫賜淡淡一笑看了黃蓋說道:沒什麼只是點瑣事而已。
黃蓋見孫賜面有一絲不悅之色便皺了皺眉頭說道:主公,老朽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孫賜皺了皺眉頭問道:
有什麼事就說吧。黃蓋微微嘆息一聲道:主公,自從你被行刺之後,不知爲何卻親近女子而遠離我們這些老臣,即便主公子嗣不夠,也也。這時孫賜怒目而瞪,黃蓋心裡一驚忙說道:
老臣只是說心裡話,主公,你不要着惱。孫賜看着眼前白髮老者,心裡那團無名火一時消了不少說道:黃伯伯,我沒什麼,我的私事以後你還是少提。黃蓋被孫賜喊一句黃伯伯頓時呆了,顫聲道:主公,你喊我什麼?孫賜見黃蓋蒼老的臉龐露出一絲激動之色,不免問道:怎麼了?
黃蓋忽然哈哈朗笑道:主公,你從來不曾喊我黃伯伯,老臣實在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孫賜訝然看了黃蓋那橘子臉便沉咳一聲說道:
事實應該稱呼你爲黃伯啊,是你們太拘泥什麼主公什麼的。
黃蓋肅然說道:君臣之禮不可廢。孫賜一時無語,卻看着江水徐徐漂流着,心裡卻想着看到諸女,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