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並不理會魏續,便走到紫蘭面前,發現紫蘭臉上那兩個紅色手印,便柔聲問道:“紫蘭,你受苦了。”紫蘭見孫賜低聲問候,心裡一陣委屈,淚水嘩嘩而落哭道:“公子,我沒用,讓他們闖進來了。”
孫賜不免輕輕撫摸她那略是紅腫的臉蛋嘆息道:“真是傻瓜,好了,別哭了,回去休息吧。”魏續見孫賜不理會自己反倒跟一個丫頭說話,頓時氣的滿臉通紅怒道:“孫賜,你小子勾結曹賊證據確鑿,來人將他擒拿。”
說着,一羣士兵聞言朝孫賜撲去,孫賜自然不肯莫名其妙被擒拿,當下也不怎麼客氣,他施展擒拿手,卻並不用刀,一時間那些士兵,悶聲連連,不是被孫賜給折了胳膊就是被孫賜弄殘一條腿,紛紛倒在地上哭喊不已,地上滿是兵器,魏續見孫賜只是幾十個來回,就把自己這百十號兵全都放倒了,一時間也愣住了,此刻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道:“魏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來這裡放肆,你把家父放在眼裡麼!”
這時卻見呂玲綺板着小臉虎虎走了過來,紫蘭捂着臉蛋忙朝呂玲綺一禮說道:“小姐。”呂玲綺瞥了紫蘭的臉蛋輕嗯一聲說道;你受委屈了,先去擦把臉吧。”
紫蘭見呂玲綺露出一絲笑意,有點驚愕但便輕嗯一聲便回去了,這時忽然傳來一陣怒罵聲道:“什麼狗爪子居然來孫兄弟的地方撒野。”魏續正要對呂玲綺抱拳一禮,但卻被那粗暴的聲音給打攪,一時愣了一愣,卻發現不遠處走來三個漢子,其中一個黑臉漢子長的滿臉兇惡,其餘兩個長的倒是清秀,一個年紀稍微大點,一個純粹是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魏續聞言大怒道:“你這個莽漢,來湊什麼熱鬧,難不成你也是孫賜逆賊的同黨。”那三名漢子露出詫異之色,同時凝視孫賜問道:“你什麼時候成了他口中的逆賊了!”
孫賜聞言淡然一笑說道:“我到現在還莫名其妙來着,我一夜之間居然變成逆賊了,魏將軍,你要抓我也得有證據才行啊。”魏續嘿嘿一笑說道:“你先前跟一個曹操的奸細接觸,他還送你一樣東西,這就是證據。”孫賜聽了頓時傻眼了說道:“東西?什麼?魏續惱怒的瞪了孫賜一眼,同時他手指點向孫賜手上的竹簡說道;這不就是麼。”孫賜看了看手中的竹簡便搖頭苦笑道:“就憑這竹簡可斷定我是逆賊麼?
魏續面露得意的笑容說道:“當然不是了,我們還有人證,這人就是你先前見到的那個奸細。”孫賜微微驚愕看了魏續一眼,卻發現魏續身後忽然出現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他朝孫賜一笑說道:“不知道孫公子認識陳某麼?孫賜驚愕的看了中年人說道:“你又是誰。”
這時魏續嘿嘿狂笑道:“他就是你先前見到的胖子。”這時那中年人笑吟吟說道;不才陳凱是也,公子這麼快就忘了。”孫賜忽然醒悟過來朝呂玲綺苦笑一聲說道;原來是個冒牌貨,居然也叫陳凱,魏續,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人證不成。”那胖乎乎的中年人憨笑道:
“沒錯,我就是陳凱,公子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呂玲綺面露驚怒之色瞪着陳凱道:“你這死胖子,幹嗎誣陷孫賜,不想活了是不是,來人,還不把這胖子給我拿下。”這時那些士兵都不知所措,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不知聽誰的,魏續見狀驚怒道:“大小姐,孫賜如今是逆賊,我可是奉了溫侯之令來的,何況我當時看到孫賜跟陳凱接觸,而陳凱親自也承認了他便是曹操的細作,而且他送給孫賜也是我軍的機密東西啊。”
呂玲綺驚愕的看了孫賜一眼問道:“你跟陳凱接觸做什麼?就是這竹簡麼。”孫賜無奈一笑說道;好端端的美女譜被說成機密文件,真是好笑的很,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機密東西麼。”那陳凱洋洋得意笑道:“竹簡之後另有玄機。”孫賜眉頭微微一皺,他有點驚愕的摸了摸那竹簡之後的確隱隱刻着字跡,只是當時自己並不在意,不免又驚又怒暗道:“這陳凱和那陳凱到底什麼關係,爲什麼對這竹簡這麼清楚,而且擺明了是針對我的,難道是呂布刻意嫁禍於我。”呂玲綺見孫賜臉色變的難看驚道:“孫賜,你怎麼了,別聽他瞎說,魏續,你是不是要害孫賜,這纔出這麼陰險毒辣的招數來陷害孫賜,我要找爹去。”這時齊潤雲哼一聲說道;孫賜,這分明是一個局,你可千萬要忍住了,更不可以跟這傢伙去見呂布,否則必死無疑。”孫賜搖頭說道:“不,我還是要去見他的,否則我真的說什麼也解釋不了。”
這時裴元紹陰陽怪氣的說道:“八成是呂溫侯是嫉妒我家老大才會這麼做,這麼一個胖子隨便哪裡都可以抓的到,分明是這傢伙叫人假扮的。”孫賜心裡一怔暗道:“裴元紹說的不無道理。”魏續臉色變了一變驚呼道:“你小子胡說什麼,來人把他們三個也抓了。”
這時殘餘的幾個士兵一陣遲疑起來,都靜靜不動,而呂玲綺一臉嗔怒道:“魏續你敢,即便孫賜真的通敵,也輪不到你來抓,孫賜是我夫君,應該由我來抓纔對,孫賜,你跟我去見爹吧。”孫賜將那竹簡遞給呂玲綺苦笑道:“果然是別有乾坤,對方可是花費不少心思。”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道:“孫賜,你果然聰明,但是一切已晚,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跑。”
魏續聽了神色微微一怔,轉身看去,卻見於禁帶領一幫士兵將衆人圍了起來,孫賜見狀也是愣了一下暗道:“于禁怎麼也來了,這傢伙居然帶人來圍困我?魏續面露一絲陰冷的笑意說道;孫賜,這次你再也逃脫不了了。”呂玲綺看了于禁一眼冷聲說道;
于禁,你這降將也來插手是不是。”于禁只是悠然笑道:“大小姐,這也是溫侯的吩咐,這是溫侯的令牌!”說着,他手中忽然多出一樣方形牌子,上面刻着呂字,魏續見狀驚呼一聲道;于禁,你怎麼會有溫侯的令牌。”
呂玲綺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道:“真的是爹的令符,孫賜,看來爹是真的懷疑你了,這可怎麼辦纔好。”孫賜面露一絲悵然道:“看來你爹當真是猜疑我了,玲綺,你不要害怕,去見一下溫侯也不算什麼,有陳軍師在,敵人的奸計不會得逞的。”
魏續面露一絲笑意說道;孫賜,我也相信你的爲人,只是證據在前,由不得我們不這麼做。”這時周圍的士兵將孫賜圍了起來,一側的周倉大怒正要衝上前去,不想卻被齊潤雲拉住,周倉濃眉一豎,卻聽齊潤雲低聲說道;不要亂來,孫賜自然有辦法,等候消息再說。”裴元紹眉頭微微鬆連連點頭說道:“是啊,以老大的本領,要衝出去根本就很容易的事情,只是他沒有做必定有良策在手。”
齊潤雲朝裴元紹微微一笑,只是呂玲綺可沒那麼聽話,她大怒之下將周圍的士兵推開喝道:“誰也不許動他,他立了大功勞難道你們沒看到麼,若不是他,你們這些人都已經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如今卻爲了莫須有的罪名來抓孫賜,你們都不是東西!”那些士兵聽了無不羞慚的低下頭,有人低聲說道;大小姐我們也不相信孫公子是曹操的人,只是只是,將軍有令,我們不得不從。”
呂玲綺美目瞪得圓圓的,凝視魏續說道;是不是你在我爹面前說孫賜的壞話,所以我爹纔會相信你的鬼話。”魏續聽了忙驚呼道:“不,小姐,你不要冤枉我,這一切都是溫侯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至於這陳凱是于禁抓到的,于禁,你還不說,否則大小姐是不會讓我們將孫賜帶走的。”于禁冷聲說道:
“于禁雖然是降將,但軍令不可不遵從,這陳凱是我在半路截住的,此人是埋伏在下邳的細作多年,若非我曾經在曹丞相見到此人,只怕還想不起來,萬望大小姐見諒,至於那證據在孫賜手上,大小姐可以看一下便知。”這時那陳凱朝呂玲綺低聲說道:
“正是,於將軍一向公正,他說只要把下邳接頭的奸細找出來,那麼所有一切就水落石出了,而這孫賜就是跟我接觸之人,大小姐看了他手中的竹簡就可以知道了。”孫賜聽了心裡暗是惱怒道:“豈有此理居然這麼冤枉我,于禁,你果然厲害居然把假的說成真的。”
他想到這裡手中的竹簡不由自主捏的咯咯直響,呂玲綺聽了不免一絲遲疑看了孫賜一眼暗道:“不可能,孫賜不會做這等事情,這次他獻上計策讓曹操,死了那麼多人,又怎麼可能是奸細呢,一定是有人在污衊孫賜,到底是誰,我爹居然會聽信他的讒言,認爲孫賜會是奸細。”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那馬蹄聲嘶鳴一聲忽然聽到有人輕咳一聲道;你們好是熱鬧,都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