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到了趙芸所描述所說的地點,終於看到前方陡峭的山峰,在這羣山峻林之中算得上比較巍峨,那山峰看上去很是光滑,若是要爬上卻可謂點時間,好在孫賜本是特警部隊出身對於山林攀巖一向是強像,這時透過一絲月光之下,山上似乎隱隱有人影晃動,孫賜立刻警覺的閃避到陰暗之地,緊靠那山峰的下端岩石之下,他忽然感覺這山上的賊寇並不一般,分明是訓練有素的賊寇,若真如徐庶所說黃巾軍的餘孽,那此人帶領這些賊寇倒是蠻有一套的。”
他微微擡頭透過山石下的空隙,見數百米高的山上有數名身穿褐色布袍的賊寇,頭上帶着微黃色的頭帶,人數不多,應該是上面巡邏的哨子,孫賜手腳並用迅速無比的攀上崖去,他呼吸低沉而且隱蔽的很好,即便是上面數名哨子也無法察覺有人居然悄無聲息的攀巖上來,只是這也難怪,尋常人要想攀上這山峰還得花費點時間,誰會想到有人居然獨自一人敢攀巖來偷襲,孫賜的攀巖速度非常之快,才短短半個時辰便已經接近那數名暗哨跟前數十米左右距離,依稀可以聽到頂峰那數名哨兵說話聲,和隨之傳來嘿嘿笑聲,此刻那些哨兵似乎有點鬆懈,相聚在一起聊天起來,只聽其中有人輕聲說道:
“我們這次搶掠那富人的家的錢財不少,可是老大似乎有點不高興!”
這時另一人輕咳一聲說道:“那是自然了,我們損失幾十個弟兄,老大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只是那小子身手當真不錯,要不是老大命人用上暗青子將那小子打傷了,只怕還要多死幾個弟兄!”
孫賜在暗處聽了心裡微微一沉,同時偷偷凝視上面那些哨兵所佔的位置,見那數名哨兵所在同一圈子內,想要同時制服似乎有點困難,他又摸了摸身上暗道:
“要是有狙擊槍在,就好辦了,一槍一個,乾淨利落,問題哪裡來的子彈,玲綺這丫頭到現在還不給我狙擊槍,也不知是什麼用意。”他身子微微向上面動了一動,漸漸的接近那數名哨兵後側,這時離那些哨兵不過十來米左右,若不是月色陰暗,只怕早已被那些哨兵發現,孫賜本着,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身子慢慢移動着,手腳並用,乘着那數名哨兵麻痹大意的情況下躲避開去,同時又沿着細長的小道前去,
只是小道上的賊寇也有不少,只是他們趴在地上沉睡着,絲毫沒有留意有陌生人潛入其中,孫賜腳步輕快一路前行,終於在小道的經口,發現山頂上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寨,可以容納千餘人左右,山寨的兩名守門人看見孫賜一襲布衣走了過來,正要鳴號示警,不想孫賜速度奇快無比,只聽兩聲骨骼折斷的聲音,孫賜將二個守門人脖子擰斷之後,
將二個守門的屍體擺放兩側,像是睡覺一樣,倒在兩側,同時他緩慢推開山寨之門,他走進山寨之內,他微微感到有點不妥,只是卻不知道問題在何處,只是他藝高膽大,大步走了進去,裡面的漆黑一片,有點讓人心裡發毛,孫賜也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有防備,否則裡面的情況太是平靜了。”他正疑慮之下,四處巡視一番,依舊沒有任何人在裡面,他臉色微微一變驚呼道:“不好中計了!”他猛然醒悟之時,忽然四處火光閃耀,從山寨頂端忽然站滿了弓箭手和飛刀手,同時大門忽然一陣異動,卻見後面站滿了長槍手和刀手,人數之多絕對超過三百人之多,孫賜心裡一絲驚愕暗道: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賊匪,徐庶,還真被你說中了,簡直烏鴉嘴!”這時有人一陣哈哈大笑道:“我倒是以爲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是個無名小卒,小子,你膽子不小啊,居然獨自一人來闖我的潤雲山寨!”這時那些長槍手紛紛避開路來齊聲道:“潤雲山寨天下無敵,無堅不摧!”孫賜聽了差點嘔吐,這是從那長槍手中間走出一個面帶黃色面具的青袍高大男子,只是由於臉上的面具卻畫着兩隻黑色瞳孔,可以察覺對方目光的非常之犀利,那青袍男子走到孫賜面前沉聲說道:
“小子,報上名來,否則今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孫賜聽他聲音忽然間沙啞了不免有點驚愕,他淡淡一笑說道:“想殺死我,就憑你你那些賊兵!”
這時一羣賊寇一時驚怒無比,將孫賜圍在中央,恨不得馬上將眼前狂傲的小子給砍成碎片,那青袍男子掃了掃孫賜的俊臉忽然哈哈大笑道:“果然夠狂,我齊潤雲喜歡,只是小子你真不自量力了,難道你以爲憑你一人之力可以在我的手下重重包圍之下可以安然而出麼。”孫賜灑然一笑瞥了瞥四周的賊寇說道:
“要是這麼多人圍堵我,我自然怕啊,不過,擒住你這賊首,我還是應付自如的。”
那齊潤雲的面具之下看不清表情,但是他忽然哈哈笑道:“你有這個自信擒住我麼?”孫賜只是冷冷一笑說道:“三招之下,必定將你擒拿,你不信!”齊潤雲那張猙獰的面具的兩個洞孔出現兩道凌厲的光芒,他嘿嘿笑道:
“小子,你真夠自負的,我齊潤雲還真沒有遇到像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就比劃一下,看看真如你所說,可以在三招之內將我擒拿!”孫賜見眼前的齊潤雲,忽然發現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氣息出現,是一股淡淡的寒氣,孫賜雙目微微一眯暗道:“居然會是內力,原來這傢伙也會內功啊!”
他可以感到眼前的其潤雲一股不同於自己的凌厲的寒氣,屬於陰柔一路的,孫賜心裡一凜之下,自然不敢有半點大意,他低笑道:“果然是練過氣的傢伙,我倒要見識你的招數如何了。”他不由分說,再也不客氣。”
率先動手,只是他手剛剛碰到齊潤雲的衣袖的時候,他的衣袖之下忽然有一股凌厲的陰氣擊向自己,孫賜心裡微微一驚,只得微微一側,躲避他那陰邪無比的勁氣,齊潤雲嘿嘿怪笑一聲,同時雙掌分擊孫賜的左右胸口,只是孫賜的胸口忽然一股柔和之氣將他的兩股陰氣忽然化解,這讓齊潤雲大惑不解,就在他驚愕之間,忽然只覺喉嚨一緊,他目光移到自己的喉嚨處發現一隻大手捏着自己的喉結之處,那種窒息的感覺讓不爽,可卻無力反抗,他忽然發現原來死亡離自己卻是那麼的近,孫賜捏住齊潤雲的喉結微微一緊低聲說道:
“你還是輸了,輸在不知道我的底細,你有這陰邪的武功,可是我也有化解的法門。”
齊潤雲此刻如何說的出話來,只是雙手一陣亂擺,身體虛空被孫賜舉了起來,羣賊見狀頓時大驚失色,紛紛怒喝道;快放我們老大下來,快點,否則別想活着離開這裡。”齊潤雲喉嚨一陣巨疼,偏僻去無法說話,原因是孫賜將他的氣管都給卡住了,試問他又如何說話,他的面具之下,根本沒人看出他的表情如何,孫賜心裡暗道:
“我這次主要是來救人的,犯不着引起衆怒。”
他想到這裡,將齊潤雲丟到一側,冷冷說道:“齊潤雲,剛纔我們說的話算不算數!”
這時羣寇見孫賜將自家老大放了,委實一喜,同時將孫賜團團圍住,不留半點空隙,正要亂刀看死孫賜,孫賜只是冷冷看着那些長槍手和刀手,他手上此刻拿着一把普通的朴刀,不免有點後悔爲什麼會放了這小子,現在反倒惹起衆怒了,只是他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凝視着那些賊寇,這時聽到齊潤雲忽然嘶啞的喊道:“都給我住手,先別打!”
孫賜心裡微微一鬆暗道:“難道這小子良心發現了不成。”他心裡又覺得有點好笑,這時那些賊寇又再次讓開,讓齊潤雲走了進來,齊潤雲忽然摘掉頭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白皙的中年男子的樣貌,他雙眉微微聳起,猶如高山一般,若非他對自己動手,還真以爲他是一名文士而不是高手,孫賜不免微微一怔問道:“你還是個帥哥啊,而且老帥哥!
”齊潤雲忽然朝孫賜下跪道:“黃巾殘流之人齊潤雲參見聖使大人。”孫賜滿臉不解看着眼前的齊潤雲,只見他目光怔怔凝視着自己捲起衣袖的一部分,他委實有點驚愕低頭一看,原來是老鬼給自己的玉鐲,難道這玉鐲跟眼前的齊潤雲有一定關聯!”齊潤雲這時忽然輕喝一聲說道:“所有人等都給我退出去,若有人違抗殺無赦!”
他說着,那白皙的俊臉出現一絲殺氣,那些賊寇見老大忽然發飆,一時間輕呼一聲口哨,便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齊潤雲見衆手下都退了下去,忙朝孫賜行跪拜之禮說道:“屬下不知道聖使駕臨,冒犯聖使之處請見諒。”
孫賜一時還不明白這黃巾軍跟自己手裡的玉鐲到底是什麼關係,便對其潤雲說道:“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倒不妨一一說來。”那齊潤雲掃了掃孫賜手中玉鐲良久嘆息一聲說道:“或許你是新聖使,否則一定知道事情的始末。”
孫賜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苦笑道:“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齊潤雲,這聖使是什麼玩意。”齊潤雲微微搖了搖白皙的頸部沉聲道:“我只知道我們黃巾軍的一舉一動都是奉聖使的號令,只是後來那聖使跟我們黃巾軍忽然中斷消息,我們就如沒有頭緒的飛鳥一樣,被東漢朝給一一擊敗,可謂一敗塗地,雖然我們黃巾義軍此起彼伏,可始終難成氣候,新聖使,如今你來指揮我們黃巾軍一定可以戰無不勝,將朝廷消滅,還我清靜世界。”孫賜聽了皺眉說道:
“我可沒你所說的雄心壯志,別提黃巾軍的事情了,都被滅了好幾年你還想再造反啊。”齊潤雲搖頭嘆息一聲說道:“不,我現在最多也就保存實力,有了好機會自然要順勢而爲,取代這腐朽的朝廷!”
孫賜見齊潤雲雄心壯志,一看就知不甘平淡的傢伙,便嘆息一聲說道:
“你現在還以爲這個是東漢朝廷麼。”齊潤雲聽了忽然臉色一變嘆息一聲說道:
“你說的是,當真已非當初的朝廷,而是諸侯割據的四分五裂的混戰局面,可是也是我們黃巾軍奮起一搏的機會。”孫賜看他一張白皙的臉龐出現淡淡紅潮,看上很是激動,那雙星目忽然變得圓溜溜的,孫賜搖頭苦笑道:
“看來你們黃巾軍的最終要義都變了,如今也想跟那些諸侯一樣爲了名利而廝殺,你們在廬江縣亂殺無辜,實在太說不過去了,搶錢就搶錢爲什麼還要將人殺的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