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遼和三千紫金龍騎的衝鋒下,鮮卑士兵剛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的大營南側,早已是火光沖天,這短短時間裡,數百間帳篷已經被點燃,而且還在迅速蔓延着。
“怎麼回事?漢軍都攻入大營了,怎麼才吹號角,哪幾個混賬在守夜,都給我拖出去砍了!”
一個身着鮮卑貴族服飾的壯漢從一座高大的營帳裡跑了出來,滿臉怒容。
緊跟着,周圍幾個帳篷裡也出來了兩個和他差不多打扮的人。
“甭管那麼多了,漢軍來了,趕緊備戰吧,首領把這麼大的一個營地和兩萬重兵交給咱們,這要是損失了,咱們就等着被剁碎了喂狼吧!”
“沒錯,拿下敵人才是關鍵。我看南邊這動靜,敵軍人數不會太大,肯定不到萬人,咱們有一萬五千騎兵和五千步兵,還怕他們區區幾千人?”
幾人慌忙拿過兵器,騎上戰馬,準備戰鬥。
三名鮮卑大將四處奔走,收攏着被驚嚇到了士兵。
“不準逃跑,有敢當逃兵者,定斬不赦!都給我回來,漢軍只有幾千人,殺光他們,大功一件!”
在三人以及他們手下一羣將領的努力下,原本驚慌失措的士兵們,除了少數已經早早跑遠了的以外,剩下的絕大多數人很快就重新聚到了這羣將領的周圍。
“給我殺過去!”
將近兩萬士兵,從三個方向涌了過來。
“將軍,這些鮮卑胡狗人不少啊,咱們硬拼肯定吃虧。”
一個士兵在張遼身邊說着。
張遼反手劈了一個鮮卑騎兵,說道:“有我張遼在,絕對不能讓弟兄們有絲毫損傷!大家看,右前方過來的士兵最多,而且只有那邊的敵軍才每個人都有配鎧甲,我料定敵軍帥帳就在那個方位,擒賊先擒王,大夥跟着我衝殺過去!”
他這一聲號令,三千騎兵幾乎是同時調轉了方向,齊齊往右前方殺去。
而這個時候,經過這一陣廝殺之後,不少鮮卑士兵和幾名將領,都已經從驚慌和恐懼之中緩了過來,也看清了對面這批騎兵的大概規模。
“大家不要怕,這些漢軍才三四千人而已,虛張聲勢,根本不足爲懼,大家圍上去,殺光他們,搶了他們的戰馬盔甲!”
一羣又一羣,一隊又一隊的鮮卑士兵,都興奮地高聲呼喊着涌了過來。
“殺光漢軍!”
鮮卑士兵揮舞着兵器,氣勢洶洶地朝着張遼和三千騎兵攻殺而來。
“胡狗來了,兄弟們,給我砍!”
張遼高呼下令,所有騎兵頓時舉起手中的彎刀,隨後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着敵人砍來的兵器劈過去。
“噹啷……”
一聲聲的脆響之後,掉落了一地的槍頭、斷刀。
“我的狼神啊,這些漢軍的彎刀怎麼這麼鋒利!”
“兵器都斷了,這還怎麼打啊?”
只這一個照面的功夫,就把不少鮮卑士兵嚇了一跳,許多人被嚇得扭頭就跑。
“都給我站住,不準跑!”
那三名鮮卑大將帶兵圍了過來,硬生生將那些逃兵又給堵了回來。
“將軍,這些漢軍的彎刀削鐵如泥啊,咱們打不過……”
“放屁!你蠱惑軍心,我宰了你!”
其中一名大將揮起大斧就將這說話之人給劈了。
“換了兵器,給我繼續殺!區區三千人,我們埋也要埋了他們!”
三名大將振臂高呼,一馬當先,揮舞兵器,就朝着安民軍騎兵砍去。
“呲啦……”
這一尖銳的金屬滑動的聲音,頓時讓所有人都覺得汗毛直立。
“靠!什麼情況,這穿的什麼鎧甲?”
鮮卑軍士兵看着自己的兵器從對方的鎧甲說劃過,除了幾條劃痕以外,什麼都沒有留下,一個個驚訝地嘴巴都合不攏了。
張遼狂笑道:“哈哈,一羣土包子,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重騎兵!”
“哈哈,張將軍說得對,這種感覺,一個字——爽!”
三千騎兵,嗷嗷叫着,直接突入了那三名大將所率領的鮮卑大軍之中。
“看你們三個像是個將軍,先吃我一刀!”
張遼挑中了三大將中的一人,玄黃鉤鐮刀虎虎生風,對着那人的脖子劈去。
“你個小屁孩子,以爲仗着鎧甲堅硬就天下無敵了?我縱橫草原二十多年,還會怕了你?受死吧……”
那大將也是自視甚高,一柄大斧擋了過去,兩把兵器重重撞擊在了一起。
“鐺……”
“什麼……”
這鮮卑大將大吃一驚,眼前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才二十來歲的漢將,力量之強,竟然還隱隱壓過自己一截。當初他對漢軍在草原上的戰績,還多有不服,他和軻比能一樣,一向都認爲是魁頭等人無能,才讓漢軍連連獲勝。
可是今日這一交手,他才知道傳言非虛。
“你……你是何人?”
“哼哼,蠻子聽真切了,某乃我大漢大將軍麾下,紫金龍騎部副將,張遼是也!”
張遼橫刀立馬,臉上盡是傲氣。
那大將思索片刻,實在想不起這個名字。
“紫金龍騎,我聽說過,張遼?不知道,無名小卒,竟然有如此武藝?我還以爲是那關羽親至了。”
“我呸!”張遼聞言,滿是不屑。
“若是關將軍親至,只方纔一刀,你這胡將就已經身首異處了。再吃我一刀!”
他懶得再與眼前這個蠻將繼續廢話,玄黃鉤鐮刀連連揮舞,招招都直取對方要害。
這一身盔甲十分沉重,穿上以後雖然有些影響靈活,可是防護力卻是實打實的,張遼和三千紫金龍騎,幾乎完全放棄了防守,一個勁地猛攻不停,打得對方是膽寒不已。
“你這漢將……”
那鮮卑大將招架越來越吃力,心下萬分焦急,剛想罵上幾句,試圖讓張遼分心,可是張遼壓根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鉤鐮刀是劈天蓋地砸了下來。
“哇呀……”
這蠻將用大斧往頭頂擋去。
“哼,擋得住麼?”
張遼雙眼之中,寒芒閃爍,方纔二十餘合的戰鬥,對方的大斧和斧柄早已被自己劈砍出了許多缺口,就算對方人的體力撐得住,兵器也撐不住了。
他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將鉤鐮刀裹挾着萬鈞之力,狠狠劈下。
只聽得“汀”一聲脆響,緊接着就是“噗……”
這兩道聲音之後,便有兩截被砍斷的斧頭,還有被從中劈開的兩個“半邊”屍首,摔落在了地上。
“奧朵利……”
不遠處的其他兩名鮮卑大將,見狀大驚。
張遼鉤鐮刀一凜,看了看兩人,隨後臉上露出了一股異樣的笑容,而這笑容,在那兩人的眼中,簡直就是奪命催魂的惡魔之笑,讓兩人不寒而慄。
“輪到你們了,一個一個來,哈哈……”
張遼一聲大笑,策馬朝着另一個大將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