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幸不辱命,明日早朝。”
一推開府門,馬越便見到了在庭院中兜轉的傅燮還有一位意想不到卻又在情理之中的,傅燮一聽到馬越說的話,立即興奮的擊掌說道:“三郎果然厲害!這樣的話這事情過了明天朝議基本上就已經成了!”
說着,傅燮興奮地對馬越說道:“三郎,我就料定了你能說動陛下上朝,元固先生寫了書信之後沒幾日便從漢陽趕來洛陽。”
“三郎,多年未見。”
來人正是蓋勳,經年未見,上次還是四年前的涼州刺史府的匆匆一面,蓋勳又老了幾歲,他與樑鵠的年齡差不多大,如今兩鬢間的頭髮都已經白了。
“大人近些年可安好?前些日子曾聽說大人被涼州的新刺史指派到首擋敵鋒的地方,我的心裡非常擔心您的安危。”
“有勞掛念。”蓋勳拱手嘆了口氣說道:“可惜涼州兵亂未解,三郎,先談一談正事吧。老夫聽南容告知三郎進諫陛下宦官貪墨木石的事情,如何?”
馬越摘下頭上的冠帶,擺手說道:“二位來書房談吧,請。”
“請!”
吩咐馬力負責夜裡的飯食,馬越領着二人進到書房。
書房內盡是樑鵠的墨寶,掛的牆上,几案上,甚至連天花上都吊着一篇篇大字,這是馬越第一次請人來書房議事。
“今日某至西苑面聖,趙忠等常侍就在後面,還有江覽任職的等侍中,我沒有直諫,僅僅是跟陛下講了講來時的見聞,最後蜻蜓點水地說了一下城外堆積如山的木石,陛下很聰明,明白這事情有人從中作梗,直接便叫我通知蹇黃門告知百官明日朝議的事情。”
“三郎說這事的時候趙忠就在陛下身旁?”傅燮皺着眉頭問道:“只怕三郎這便將他們得罪了。”
“得罪的好!他們貪贓枉法,既然得罪爲何不直接了當地告訴陛下一切?這種時候三郎還怕了常侍嗎?”
傅燮說到底還是與馬越有些同袍之誼,畢竟曾經在北地靈州共浴血,說話上還留着許多情分。蓋勳就完全不同了,根本上是一種老大人訓兒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