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強勢,可以粉碎任何花言巧語。
強如蔣幹,獨步江淮之間,無人能敵的口才,也爲之啞然。再加上因爲震驚,而導致一陣渾噩。
蔣幹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被寇封打發給走了。
當蔣幹出了大營,才徹底理清了頭緒。回頭朝着大營方向苦笑了一聲,諸公的猜測都錯了。
如此強勢,焉是來求和來的。是老挑釁漢室,丞相的威嚴來的。
蔣幹嘆了一口氣,轉身坐上了馬車,回去了許都。
中軍大帳內,蔣幹走後,氣氛變得有些漣漪。
寇封的手還搭在丁夫人的腰肢上,那纖細的腰肢下,驚人的彈性,讓人愛不釋手。丁夫人也微微靠着寇封。
一副親密的摸樣。
出征數月,寇封一直未盡女色。心裡的火立刻被勾了出來。要是丁夫人與曹操還有舊情,寇封也不至於如此。
但是看丁夫人的表現,她卻是要致曹操於死地,讓曹操徹底後悔宛城那一次,爲了美色,害死了曹昂。
哪還有什麼舊情。丁夫人是曹操的夫人嗎?其實也不算了,畢竟離異多年了,曹操也提拔了曹丕,曹植,曹彰的母親卞夫人爲正妻了。
目前丁夫人是獨居一人,在理論上是能再嫁人的。只是因爲曹操前妻的身份,而沒人敢娶罷了。
若是沒有以上兩點,寇封是不會起什麼心思的。但是現在,女未嫁,心中又無男子。寇封自己又是血氣方剛。
寇封的手微微上攀,覆蓋在了丁夫人那高聳的胸脯上,丁夫人雖然是美婦,但卻並沒有哺育過子女,這一對峰巒自然是堅挺無比。
雖然隔着衣服,但是寇封卻還是感覺到了那驚人的彈性。
寇封的動作太突然了,讓丁夫人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寇封的另一隻掀開了她的衣領。丁夫人才反應過來。
“將軍,您說好的。”丁夫人的臉上怒容滿面,厲聲叫道。整個人也不斷的掙扎着,但是換來的卻是寇封更緊湊的摟抱。
丁夫人越是掙扎,寇封就越是抱的緊。一隻強勁有力的手,幾乎把丁夫人纖細的柳腰給掐斷了。
片刻後,寇封越發放肆。丁夫人心下嘆了一口氣,徹底的放棄了掙扎。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男人沒一個好貨色。
正在丁夫人放棄掙扎,打算冷着臉應對寇封的侵犯的時候,寇封卻輕咬了一下丁夫人晶瑩的耳垂。
輕聲道:“這是報復剛纔你對我的誘惑。”
說着,寇封輕聲一笑,一隻手從丁夫人的腰間拿下,一隻手從衣領中抽了出來,徹底的鬆開了丁夫人。
寇封放棄了嗎?當然不是,要是沒有今日,寇封可能永遠也不會染指丁夫人。但是有了今日,寇封就不一樣了。
摟過的,親吻過的女子,怎麼會輕易的放棄?
但是寇封剛纔也真的是意亂情迷,但是當丁夫人的身子僵直,以這種方式抗拒。並且那一雙明目中露出了冰冷無情的表情後。
這就像是一盆冷水,剿滅了寇封心中的慾火。
是一夕之歡,面對一具冰冷無情的酮體。還是男歡女愛,共赴巫山。寇封的選擇,向來是後者。
用強,不是男子所爲。
寇封的體內,還是有些情慾之火燃燒着。但是他卻強迫自己站了起來,看着衣衫不整的丁夫人。
寇封又俯下身體,爲丁夫人整理了一下衣衫。
輕聲道:“其實你是獨居,正所謂女未嫁。我呢,也算是堂堂一方諸侯,至少也是稱王稱霸的人。娶了你,也不算是辱沒了你啊,考慮一下吧。”
說着,寇封又吻了一下丁夫人如玉一般柔滑的臉頰,稍觸即逝。然後看着丁夫人即呆了,又意外的目光。
發出了一聲爽朗的笑聲,走了出去。其實也不是太瀟灑,寇封怕在呆下去就會改變主意了。
就算是一夕之歡,那也上了。如果真做了,事後肯定會後悔的。所以,寇封是急着離開的。
寇封走後,丁夫人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本來僵直的身體,也漸漸的回暖了。這一下子卻是柔軟的厲害。
幾乎癱軟在了地上,她剛纔鼓起最後的勇氣,緊繃着身子,抗拒寇封。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了。
丁夫人臉色潮紅,嬌喘吁吁。許久,才恢復了一些力氣。慢慢的收回了身子,跪坐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衣衫。
一張臉卻不似剛纔那麼冰冷了,反而有些迷離。
“女未嫁。”
丁夫人細細的咀嚼着這句話,她自從被曹操趕出來以後,就開始獨居了。一顆心也早死了,再說,她就算是敢嫁,也沒人敢娶。
這輩子,就絕了再嫁的心思。
而寇封呢。一句女未嫁,其實應該加上男未婚。但顯然寇封已經成婚了,但是,寇封的後一句,他將來至少稱王稱霸。
這句話就足以彌補任何一切了。她一個離異的女子,又是一個不能生育的人。唯有的只剩下容貌。
她的容貌又能保持幾年?寇封一句話,卻是真的很有誠意了。幾於求婚了。
本來丁夫人很厭惡寇封的,但是剛纔一番轉變,卻是印象大爲改觀了。人從惡感,到好感,幾乎是致命的。
丁夫人本來沒有任何心思,但卻生生的被寇封鑿開了心房,露出了幾分迷茫。
寇封地位高嗎?很高,他自己說能稱王稱霸,這句話算是貶低了他。二十歲血氣方剛,正是男子風華正茂的年紀。
“難怪天下人都說,他好色風流。這天下又哪有女子能拒絕的了他呢。”丁夫人苦笑了一聲。
隨即,恢復了冷靜的表情,從她臉上,神態上,幾乎看不出來與先前的區別了。只是這心,恐怕再也不能古井無波了。
丁夫人心中苦澀着,走了出去。姿態依舊高貴從容,雍容無比。
寇封出了中軍大帳以後,直走數百步。再停下來吹了吹微風,這才平靜了下來。還覺得有些後悔了。
這剛纔機會正好,錯過了可能這輩子都沒了。寇封感受了一下指尖,似乎猶存的一絲膩滑。不能說場子都悔青了,但也差不多了。
算了,等回去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機會還多的是。
寇封深呼吸了幾口氣,纔去了心中的後悔。在外邊駐足了許久,寇封心中盤算着,丁夫人她已經離開了。這才轉過身,回到了中軍大帳內。
並且,立即命人去召見龐統,徐庶,黃忠,張飛,文聘等人。
此刻並無戰事,諸將都束在營中。寇封派人去召見,很快就集合完畢了。
中軍大帳內,寇封坐在帥位上,坐姿大馬金刀,脊樑挺直向天,如一柄利劍。這一刻的寇封纔是率領十餘萬大軍,陳兵天子都城的梟雄。
“惹怒曹操的種子已經種下了。接下來,你等要加強防範,等待結果了。記住,在未撤軍之前,決不可鬆懈。這一次,狂風暴雨,隨時都有可能會降下。”寇封的臉色極爲嚴峻,語氣嚴厲前所未有。
許都城雖然士氣低落,但是仍有九萬大軍。數萬鐵騎,其中虎豹騎更是精銳無比。雖然寇封有自信在這個時機,野戰勝過曹操。
但若是不小心謹慎,恐怕陰溝裡翻船的機率更大。
這個時候,誰敢懈怠防務。寇封就敢殺人,絕不二話。
“諾。”寇封的臉一般都處於微笑的狀態,給人以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正因爲如此,如今狂風暴雨一般的聲色俱厲。才更嚇人。
就算與寇封爲師生的徐庶,爲叔侄的張飛。這一刻也都不敢直視寇封。隨着衆將大聲應諾。
片刻後,寇封揮散了衆將。
一個個也都二話不說走開了,即使如龐統也沒有問寇封爲什麼曹操會發怒。只是急於下去佈置營防。
“如今一雙眼睛把他看到的,都帶回去了。不知道曹公,你如何決斷?”衆將離開以後,寇封擡起頭看向許都的方向。
目光似乎透過了帳篷,直視許都。泛着冷意與興奮自相矛盾,又並存的目光,喃喃道。
許都城南,蔣幹的馬車停在外邊。在城門守將確認了身份以後,纔打開了城門,放了蔣幹進去。
此刻,蔣幹的臉上還殘存着驚駭。
先前去的時候,蔣幹是有信心說服寇封講和,才意氣風發的過去的。
等去了之後,看到寇封摟着曹操的前妻。頓時知道這件事肯定是黃了。想起寇封殺使臣的惡名。
因此出了寇封大營的以後,蔣幹敢都不敢多呆一會兒,立刻車馬疾馳,返回了許都。
當進了城門,蔣幹才平靜了下來。但是,一想到接下來他還要面對曹操的狂風暴雨,蔣幹的心情不由又惡劣了起來。
難道真告訴曹操說,寇封正摟着你的前妻,尋歡作樂?又或者乾脆不告訴曹操?
後者就不用說了,以曹操現在的身份,無異於欺君。蔣幹可不敢以身試法。但是說了嗯?
狂風暴雨啊。
蔣幹下意識的縮了縮的腦袋,有些不太想去。
“先生,現在去哪?”偏偏車伕這個時候,轉頭問蔣幹道。
“丞相府。”沉默了許久,蔣幹嘆了一口氣道。這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是要去的啊。
“諾。”車伕一聲應諾,立刻趕着馬車,朝着丞相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