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借勢說:“中領軍、中衛軍兩軍,有足夠實力作京城防衛的支柱,是不是還有須要另立新軍呢?請劉皇叔明察。”
吳子蘭先在心裡罵了兩聲你孃的魏王后,才眉開眼笑地說:“魏王正說出了問題所在,中領軍、中衛軍若只論守城,實力綽有餘裕,然而若以之平定京城以外的****,卻有心無力,像這一次爲了平蜀漢之亂,將京城附近的駐軍全抽空了,幽州牧劉裕纔有乘虛而入的機會,故此新軍實有成立之必要。”
董承續說:“現時我大漢與三大地方諸侯水火不容,有可能要同一時間在幾條戰線與敵抗衡,有了這支精銳的新軍後,就不怕再有像蜀漢那種****和叛亂了。”
曹操當場無話可說。
這恰好是他最大的弱點,歸根到底他還是文官,沒有許褚在一邊,確實是沒有條件在軍事的題目上和大漢這部分軍方資歷最深的人爭辯。
由此可知吳子蘭等對玄德的力撐多麼重要。
玄德作出決定說:“這事就依此佈置。諸葛將軍接令。”
大家都覺得詫異,不知諸葛亮要接什麼令?
吳子蘭、龐統等卻是雞食放光蟲,心照不宣了。
諸葛亮離席來到玄德伏皇后席前跪下。
玄德取出令符,使侍臣送交諸葛亮說:“幽州牧劉裕能以萬人之衆,偷偷潛來京城,途中必有配合之人,本王要諸葛將軍馬上離京,徹底查明白這件事情,假如發覺有任何人曾爲奸黨全心全力協助,凌遲處死,將軍在京的職務就由張飛裨將軍代行好了。”
諸葛亮高聲領命。
玄德大聲疾叫說:“今天晚上宴會至此而止,諸卿先休息一會,待橋重修舊好後,再和本王到潁河恭候漢帝回來的大隊人馬,保駕回宮。”
玄德恭送伏皇后固然席的時候,所有人都心悅誠服地跪地相送。
就在這一刻,諸葛亮心裡面一陣感動。
多年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由今天晚上開始,玄德建起了他這未來的漢中王的威信。
東漢的權力再不在權臣手上了,就連曹操都要給他牽着鼻子走。
自己殺了袁紹回來後,一旦伎倆夠高人一等,就可坐觀楊修和曹操二人鬥個你死我活。
辛苦了那麼久,該能夠享點清福了吧。
當晚各大臣由祭天壇回來的時候,諸葛亮已領着月英、顏如玉,與鐵血精騎急急忙忙地啓程,趕往大漢、東吳邊界與關羽碰頭。
自慕容香、杏兒等遇襲身亡後,他從未試過有一刻比眼下更舒坦舒暢。
郭嘉已死,玄德獲得軍方全面力撐,力量驟盛。
伏皇后又因楊修的關係,開始與曹操生出問題。
在這種種的形勢轉變下,自己大約能夠有些安樂的時間可過了。
可是心裡面又朦朧有抹揮之不去的陰影。
當日與慕容香等啓程出使前,何嘗想過會遇到兇險,然而噩夢忽現就來了,直到這晚毫不留情地重創了曹操,纔算喘定了氣。
對於不可預知的命運,他成了追隨者。
他依照早先與關羽定下的路線,日夜兼程趕路,七天後越過邊界,地勢開始平坦起來,這晚就在一絛小河旁紮營生火。
不知怎麼會領孔明總是心緒不寧,對着簡雍、張飛等一衆鐵血精騎打回來的野味也提不起勁。
月英吃驚地說:“諸葛大哥有煩惱嗎?”
顏如玉笑說:“是不是掛着楚翹和瞻兒他們哩?”
諸葛亮凝看着正闢啪熊燒的火焰,沉聲說:“不,我僅是有種很不安寧的感覺,事實上自離開許昌後,那情愫就存在着,然而今天晚上特別強烈。”
月英大驚失色說:“諸葛大哥乃先知先覺之人,若有這種感覺必有不平常事會出現。”轉向正圍着另一堆火堆燒烤着獵獲的李嚴等說:“你們聽到了嗎?”
張飛長身而起說:“我們馬上去偵查一下。”
衆鐵血精騎都奉諸葛亮宛如天神,聽他那麼說,那還不提高戒備,分頭去了。
鐵血精騎們去後,趟致吃驚地說:“照說按理說理當沒有人會跟蹤我們心懷不軌的,特別是曹操方面的人全在冀德和禁尉軍的監控下,想動動指頭也相當艱辛,這事確是十分難解。”
月英輕聲說:“諸葛大哥心裡那種情愫,會不會是因別的事引起哩?那是由於外表看起來確應沒有人會跟蹤我們的!”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我還沒有如此本事,能對別處出現的事生出感應。然而基於長年處在步步驚心的困局裡,對是不是有埋伏或被人跟蹤特別敏感。還好很快就可知結果了,張飛的鼻子比軍犬還打算高明。”
顏如玉有點軟弱地偎入了他懷中,小聲說:“我有點擔心!”
諸葛亮知她想起當日慕容香等遇襲慘死的往事,愛憐之心大起,抱住她玉肩說:“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人傷害到我的如玉一條頭髮。”
月英望往天上的夜空,輕輕說:“假若真有人一直在追蹤我們,那諸葛大哥今天晚上的不安感覺特別強烈,就十分有道理了,那是由於此處地勢較爲平坦,而且”
“啊!”
一聲哀號,畫破了荒原星野的寧靜,更驗證了諸葛亮的憂慮不是多餘的。
顏如玉大驚失色說:“這不是馬岱的聲音嗎?”
馬岱乃鐵血精騎之一,人極醒目,又身手迅速,他若那麼十分容易遇襲;那對手假如不是身手極之高強,就是部署極之巧妙了。
諸葛亮和她們倆個跳了起來,各自去取箭矢武器和解開繫着的馬匹。
卻不情願將火堆弄熄,要不然就要和其他鐵血精騎失去聯繫了。
那燃燒着的火焰,正似有力地告知了他們即從今往後臨的冒險,那是由於他們已成了對手進攻的目標。
一直到此時此刻,他們對對手還是不明晝裡,徹底找不着頭緒。
此時張飛等狼狽回來,人人臉現悲憤之色,馬岱被簡雍揹着,中了兩箭,分別在背上和脅下,血流如注,奄奄一息。
顏如玉見原來就是生龍活虎的馬岱變了這個樣子,激動得掉下眼淚來。
李嚴正想過去將火堆弄熄,給諸葛亮制止了,說:“月英先給馬岱止血,截斷箭桿,卻切莫移動箭簇。”
月英不等他交待,早採取行動施救起來。
簡雍等鐵血精騎都和馬岱情同兄弟,個個眼都紅了,噴着敵意的火焰。
諸葛亮知此乃生死關頭,絕不可粗枝大葉,冷靜地問說:“來的是什麼人?有什麼部署?馬岱哪會受傷的?”
大家眼神都彙集到簡雍身上,很明很顯然是他和馬岱一夥,而餘下人等還不曾碰到對手。
簡雍深吸一口氣,硬壓下悲傷說:“我和馬岱往東摸去,想攀上一座丘頂居高下望的時候,冷箭就來了。”
諸葛亮一聽下立馬心跳加速,東向之路恰好是通往吳境的路途,那麼說,眼前神秘的對手應已完成對他們的包圈了。
不過眼下黑漆一片,諒對手在天明前也不情願冒然採取行動。
然而天明的時候,卻將是他們的末日了。
顏如玉突然間聲淚俱下,大家大感不妥,往躺在地上的馬岱望去,果然已斷了氣。
諸葛亮福至心田,攔着要撲過去的諸衛,冷喝說:“讓我盡點人事!”
同一時間想起二十一世紀學來的救急辦法。
這馬岱向來身強力壯,箭矢也未傷及要害,在此時此刻猛然間噎氣,可能只是因失血過多,心臟霎時間疲弱下失去功能,不一定救不回來。
隨即使人將他放平,用手有節奏地敲擊和按壓他的心臟,只幾下工夫,馬岱整個身體上上下下一震,又一次開始呼吸,心臟恢復跳動,就連做人工呼吸都免了。
月英等看得瞪目以對,不能相信眼前事實,就連歡叫都霎時間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