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益州世子劉璋等依依惜別後,諸葛亮離城返回蜀漢去,好安葬貂蟬。由於家有喪事,因此依禮沒有參加吳子蘭葬禮。
至諸事辦妥,已經是十天之後。玄德三次命人來催他回城,諸葛亮此時逐漸從傷感中恢復過來,決定了明早回城。
這天自傍晚開始,一直下着大雪,諸葛亮偕月英拜祭過貂蟬後,並肩歸家。
月英握緊他的手,輕聲說:“這一次回城,你最好先去看望琰姐,不然她會很不高興哩!”
諸葛亮詫異地說:“你見過她嗎?”
月英點頭說:“見過了!她也明白貂蟬去世的事,要不然已不情願饒恕你了。”
諸葛亮心情矛盾地說:“你不是說過要我不可碰你琰姐嗎?怎麼會眼下又似鼓勵我去找她呢?”
月英感慨嘆說:“也許是那是由於出於我對她的敬愛吧!我看她對你是越來越沒有忍耐力了。要不然就不會在你回來後第二天即紆尊降貴前來找你。在大家面前她肯定說得像只是來找我,可是當曉得你去了參加朝會,整個人馬上變得魂不守舍,唉!我也不知怎麼說纔好了。”
此時剛跨進後花圃,人影一閃,紅拂攔在二人身前。
二人嚇得放開了緊牽着的手。
紅拂伸手擰了一下月英粉面,現出醉人的笑臉說:“佳人!本姑娘要借你的孔明一會呢!”
月英沒想到會給紅拂戲謔,撒嬌說:“借就借吧!我月英稀罕他嗎?”嬌笑着去了。
紅拂親自拉起諸葛亮的手,到了園內的亭子裡,掉頭擁抱了他,仰天長嘆說:“諸葛亮!我要走了!”
諸葛亮失聲說:“什麼?”
紅拂推開了他,扭轉誘人的,微微地撒嬌說:“說得那麼清楚,你還聽不到嗎?我要走了!”
諸葛亮移前箍着她的小蠻腰,沉聲說:“紅拂姐要到那裡去?”
紅拂仰天長嘆;搖頭說:“不問好嗎?換而言之我明天就要返冀州去。也許從今往後某一天,會再來找你也有可能。”
諸葛亮想起在東吳時她說過的話,那時候她固然曾於事後半真半假的否認過,然而照眼下的形勢看起來,有可能會是真的。想到她因某種原因要投進別個男子的懷抱去,不由得大感泄氣,然而也無能爲力,霎時間無言以對。
紅拂小聲說:“怎麼會不說話了,是不是心裡面惱我哩!”
諸葛亮放開了箍着她的手,無可奈何說:“我那有條件惱你,紅拂姐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那到我諸葛亮阻攔?”
紅拂旋風般則掉頭來,雙手纏上他脖子,美目射出深刻的感倩,以前所末有的深情說:“讓如玉代表我紅拂伺候你好了,然而今天晚上我紅拂都屬於你諸葛亮一人的,只聽你的差遣和交待,同一時間亦須你記着,紅拂從今往後都忘不了諸葛亮,只恨紅拂曾對其他人許下諾言,細節事實上早告訴你了。”
諸葛亮望向亭外漫天飄舞的白雪,想起了苦命的貂蟬,心裡面的悲傷掩蓋了對紅拂走了而生出的憤怨,點頭說:“我明白了,紅拂姐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只要你快樂,我諸葛亮唯有心甘命抵了。”
紅拂沉默不語,伏入他懷中,終給諸葛亮破天荒第一次看到了在她秀目內滾動的淚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紅拂已悄悄去了。
諸葛亮硬迫自己拋開對她的牽掛,起身練刀。
關羽興趣怏然地取刀來與他對拆,劉楚翹、夏侯霜姐妹和諸葛瞻都在一邊鼓掌喝彩,其樂融融。
關羽的槍法確是了得,施展開來,任諸葛亮盡展法寶,依然無法攻入他刀勢裡。兩人對拆了一陣,關羽反而最先收刀笑說:“二哥俯首稱臣了。多虧我還有將軍師贈我的青龍偃月刀,待我這兩天到花滿樓向蔣幹討回來,再向你領教。”
諸葛亮橫刀笑說:“家有家規,你假如要和青龍偃月刀雙得益章成爲天下第一大家,務必要擊掉本人手上之屠龍刀才行,我等就是見證人。”
劉楚翹等激賞稱好,一副趁火起鬨的樣子。
此時張飛來報,劉琦回來了。
諸葛亮大爲高興的時候,劉楚翹早趁機奔了出去恭候。
到得主宅議事廳,精神奕奕的劉琦正給劉楚翹纏得忙乎救命,孫乾則向他彙報最近出現的事情。
一陣喧鬧騷亂後,劉琦抱起諸葛瞻,坐下來與諸葛亮和孫乾說話,劉楚翹親自和乃哥噓寒問暖,洋溢着溫馨的親情。
劉琦誇獎了諸葛亮幾句後,笑說:“我這一次遠赴蜀漢,看過了馬超所找的地方,果然是風水福地。人間勝境、水草肥茂,眼下馬超建起了一個總部,又招納了一些被突厥人欺壓的弱少民族來歸,威望大壯,然而也更須多些人手調配,要不然怕是收拾不了突厥人。”
諸葛亮說:“我剛好有此打算,那是由於趙雲很快會被調回許昌,假如沒了他的支援,眼前的所有都要靠我們的了。”
劉琦說:“我和馬超研究過,至少要調二千人給他才行,有問題嗎?”
諸葛亮說:“絕不是難事,就那麼定好了。”
劉琦放下煩惱,轉向孫乾說:“孫乾你負責部署一下,我想將劉氏的人慢慢撤離漢境,蜀漢那裡確是最好的安居之所,我們從今往後不用看其他人的臉色做人了。”
又研究了些細節後,諸葛亮這時才偕衆女和鐵血精騎返許昌去了。
回城後,諸葛亮第一件事就是進宮見玄德。
玄德見領孔明到,大爲高興,如常在書房見他,坐下後,劈頭就說:“長孫無極丟官了。”
固然說早早就在算中,諸葛亮依然牽起難過的感覺,董卓那邊從此就是李傕和郭汜的天下了,只不知李楚原的命運又是怎樣?
玄德很顯然是對長孫無極顧忌十分,如釋重負說:“沒有了長孫無極,董卓餘部相當於沒有了半壁江山,假如連李楚原都給趕走了,董卓餘部也完了。”
諸葛亮知他對董卓的人怨恨至深,對此自己也不可更改,沉聲說:“董卓的人殺了長孫無極嗎?”
玄德淡然說:“長孫無極深謀遠慮,一見情況不對,馬上率族人逃往大粱去,風聞他給氣病了,唉,他確實是太老了,再無復當年之勇。”
諸葛亮聽得心境沉重。
玄德嘆說:“只恨李楚原卻在雁門大破突厥,看起來他還有段風光時間,一天有李楚原在,我們也難以亡司州,眼下唯有找西涼和幽州來要開刀。”
諸葛亮想起韓遂、鳳雛和白馬長史公孫瓚這羣老友,心境更加是消沉。
他最關心的肯定是白馬長史公孫瓚;說:“若幽州軍起用長孫無極,怕是攻魏不是易事。”
玄德誤解了他的意思,低笑說:“軍師稍安勿躁好了,這叫此霎時間彼霎時間也。年初時長孫無極才率師攻魏,取了幽州軍的榮陽,魏瀏陽侯劉賁對他深惡痛絕,這一次他到薊縣去,不宰了他來下酒,已經是十分客氣,那還會用他呢?”
諸葛亮啞巴吃黃連的時候,玄德轉移話頭說:“眼下曹操聘用了西涼人鄒炎來爲我大漢修建漢宮,工程開始了已年餘,計劃從西山搬運巨石,遙遙千里搬到許昌來。這件事情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使我們短時間之內無力大舉一統,只有能力對西涼人用武,許褚眼下密鑼緊鼓,徵集新兵,加強實力,然而我卻有另一個打算,盼望由軍師親身帶兵出征,若真的能夠立下功勳,就可將許褚和張遼等壓下去了。”
諸葛亮暗吃一驚,連忙說:“眼下還不曾是時候,假如我走了,有可能曹操會弄些什麼花樣出來,至少要等孝文侯站穩了陣腳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