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一震道:“有點不對勁,看起來幽州真的會來攻打大漢,要不然不必委曲逢迎西涼。”
慕容香微微地撒嬌道:“不要提這種掃興的事好嗎?”
諸葛亮立刻認錯,笑道:“來!讓我看看郡主的!”探手來給她脫小綿衣。
慕容香一聲尖叫,離開了他懷抱。
諸葛亮坐了起來,移到她身旁,伸了個懶腰,舒服得叫起來,含糊不清嚷道:“來!讓我們幹一件一生難忘的盛事吧!”
三天後,船隊進入西涼。
他們兩人與龐統殷殷話別,龐統使人牽來一匹渾體烏黑,神駿之極的駿馬道:“諸葛兄!這是月英小姐最寵愛的坐騎,特別囑我帶來好給你作路上腳力。”
慕容香“啊!”的一聲叫了起來,認得是那天夜晚月英來救他們時騎的駿馬,高興地撫着它的馬頭。
諸葛亮見美人情深款款,不由滿懷牽掛,滿懷惆悵。
龐統肯定明白他的心境,伸手與他握別道:“這一趟幽州之行,最大得益是多了月英這個紅顏知己和認識了諸葛兄這種胸懷遠大的英雄人物。這匹馬名‘的盧’。珍重了!”
諸葛亮收拾情懷,與慕容香騎上“的盧”,電馳而去,老遠還看到龐統在向他們揮手。
兩人曉行夜宿,沿着西涼和幽州邊境北上,往大漢進發。
月英還爲他們預備了乾糧和簡單蒙古包等荒野之行的所有必需品。使他們不用爲此煩惱。
這一趟返回司州的感受比之赴幽州之行大不相同,心境舒坦多了,慕容香初嘗魚水之歡感受,由少女變作了小婦人,更加是愉快得像只小云雀般,不住在諸葛亮耳邊唱着大漢的小調,令諸葛亮平白多了一種享受。
十多天後,他們到了西涼邊境廣闊的疏林區處,過了這區域,就會再進入幽州,要走三天才可抵達大漢的邊界。
這是西涼久負盛名的狩祭天場地地,屬於低小山堆陵地帶,是針葉樹和闊葉樹的混交林,各種樹木品種繁多。
山珍野味隨處可見,還有就是無處不在的野狼,有時整羣追在馬後,要諸葛亮回馬用暴雨梨花鏢射殺數頭,野狼爭食同類的□體,纔沒有時間追來。
兩人一騎,在白霜遍地的林木間穿行,樹梢披掛着雪花霜柱,純淨皎潔得令人屏息。
這天來到一條長河的西岸,河心處還不曾結冰的河水夾着雪光雲影滾滾流往東北。
氣候更嚴寒了,兩人整個身體上上下下連頭緊裹在厚綿袍中,還打算戴上擋風的口罩,才勉爲其難地抵着風雪。
地上積雪及膝,連“的盧”都舉步維艱,唯有下馬徒步行走,盼望能找到我,借宿以避風雪。
天固然冷得要命,然而無邊無垠的茫茫林海雪原,變幻無窮的耀目雪花,卻令這對親密的情侶應接不暇,歎爲觀止。
四面萬籟俱寂,只有腳下鬆軟的白雪被踐上時發出聲響。
偶然遠方傳來豺狼虎豹的吼叫,則使人心驚肉顫。
諸葛亮怕凍壞了“的盧”,以布帛將它的四條腿裹緊,還以綿布包着它肚腹處,以免寒氣侵入內臟。又造了一個簡陋的雪橇,行裝全放到上面去,由“的盧”拉扯而行,諸葛亮則牽着它,和慕容香並肩接着朝北而去,這時他們已分不清楚踏足處屬於西涼還是幽州的領土了,終究邊界只是人爲的東西,大自然本身一定不會認同的。
嬌生慣養的慕容香走不了半里路就吃不消,坐到雪橇上,由“的盧”舒坦地拖拉着。
林木像一堵堵高牆,層層疊疊,比比皆是,不見涯際,穿行其中,使人涌起不辨東西的迷失感覺,多虧諸葛亮行軍資歷豐富,幾天前趁天色好的時候,找到了極星的位置,認定了地形,纔不致走錯了方向。
腳下白雪皚皚,經常見到雪地上動物的足跡,馳騁交錯,織成一幅幅奇特的圖案,肯定他們也留下了另一組延綿不斷的痕。
好的天氣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午後又開始下雪,還愈下愈大。
諸葛亮心裡面叫苦,正不知應否停下來還是再前進的時候,七間木構房子出現左方林木之間。
兩人大爲高興,朝房子走去。
這幾間木屋築在石砌的基層上,松木結構,扶梯連着迴廊,人字形的屋頂積滿白雪,屋前後墨綠和深褐色的林木參天而立,挺拔勁秀。
他們一見就心裡面高興,到了房子前,高聲呼喚,卻沒有人迴應。
慕容香猛然間尖叫一聲,指着最大那間木屋的門口處,只見上面血跡斑斑,怵目驚心。
諸葛亮走近一看,血跡依然相當新鮮,很顯然出現在不久之前。於是交待慕容香留在外面,自己推門進屋,沒多久臉色嚴峻走了出來,再查看了其他屋子後,回到了慕容香身旁道:“我不要驚慌,此處剛出現了恐怖的罪行和慘劇,看起來此處的所有男女老幼,都被彙集到這間屋內虐殺了,連狗兒都不輕易放過,女人都有被姦污過的痕跡。”
慕容香大驚失色道:“是誰幹的惡事?”
諸葛亮道:“不是黃巾黨就是其他軍隊,要不然也不能那麼隨便屠殺了這些驃悍的獵民。”
慕容香顫顫巍巍地道:“我們怎辦纔好?”
諸葛亮還不曾答話,馬蹄聲驟現。
兩人心神不定,回頭望去,只見一人一騎,由遠而近,馬上坐着一名偉岸大漢,馬後還負着一雙獵來的野鹿。
那人諸葛亮看其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脣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一表人才,英姿颯爽。玄遠見地到他們,高聲招呼道:“朋友們從那裡來的!”又大叫道:“關羽回來了!”
啊?不會是同名同姓吧?他就是電影裡面那個義薄雲天的關羽,關公?
諸葛亮和慕容香交換了一個目光,都爲這歸家的壯漢心下悵然若失。
那叫關羽的大漢轉瞬馳近,雙目射出詭異的神色,盯着沒有親人出迎的房子,很顯然是感到事情的不尋常處。
諸葛亮搶前攔住他,開誠佈公地道:“朋友請先聽我說幾句話。”
關羽迅速地跳下馬來,談笑自如望向他道:“你們是什麼人?”
諸葛亮道:“我們只是路過的人,裡面”
關羽一掌推在他肩上,喝道:“讓開!”
以諸葛亮的體重和穩如泰山的馬步,依然被他推得趔趄退往一旁,固然是驚慌失措,依然可見這關羽的蠻勁何等駭人。
關羽旋風般衝入了屋內,接着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和令人心酸的號哭,恰好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慕容香鼻頭一酸,伏到諸葛亮肩頭陪着垂淚。
驀地一聲爆叫,關羽眼噴血焰,持刀衝了出來,指着諸葛亮道:“是不是你乾的?”
他們兩人詫異地以對。
關羽很顯然是傷感憤怒得失了常性,一刀迎頭劈來。
諸葛亮早有防備,拔出伏羲刀,硬擋了他一刀,另一手推開了慕容香。
諸葛亮被他劈得手臂發麻,暗懍這人臂力比得上顏良的時候,關羽已不顧生死,狀若瘋虎般攻上來,刀法高砍高擋,絕世無雙。
諸葛亮怎想獲得在這雪林野地會遇到那麼恐怖的刀手,連分神分辨都不情願嘗試。運起伏羲刀法,只守不攻,邊戰邊退,擋了對手百多刀後,關羽突然間一聲悽呼,跪倒地上,相擁而哭起來。
慕容香驚惶地奔了過去,躲在諸葛亮身後,叫道:“大個子!裡面的人並不是我們殺的。”
關羽點頭哭道:“我曉得!你用的是刀,身上又沒有血跡,只是我霎時間火燒脹了腦。”接着哭得倒在雪地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