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影出現的時候,莫葉大帝也轉過身去,對於黑影,他好像沒有看見似的,不見有任何的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一樣。
“幽影,以後不要在白天現身,你們的存在是皇室最大的秘密,我不想這一最後的底牌,還沒出就被人知道。”
“呵呵,陛下你擔心了,對於隱匿,我還是有着一定的自信的。北堂一族的隱匿之術,可是傳承於上古。”黑影的聲音特別地尖銳,就像那夜梟的聲音,也分不出是男是女,聽起來特別地刺耳。
有點厭煩地轉身,莫葉用背對着幽影,說道:“雖然這樣,還是小心爲好。”
“說吧,你突然現身有事麼?要是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結果你是知道的。”
莫葉大帝一臉陰沉地說道。這變臉的速度,一如翻書,聽見莫葉大帝這樣說,幽影明顯怔了一怔,顯然對這種後果是有點耳聞的。當下即收斂起來,正色說道,“陛下,真要將皇位禪讓與此人?”
一道冷冽的目光從莫葉大帝的眼中迸發,“朕說過,以後不要參與到國事中來,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來操心。要是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先跪安吧。”
一揮袖袍,莫葉大帝向內房走進。留下幽影,欲言又止,既想要說,又害怕正在火頭上的莫葉大帝。
其實,這莫葉大帝的生氣是裝出來的。
北堂幽影,是北堂家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將祖傳的隱匿之術練得爐火純青,隱身之術冠絕天下,江湖無出其右。
六歲入宮,就一直伴在莫葉大帝左右,如今已經快有十二年了,因爲有這一手高超的隱匿功夫,大帝派給他的人物從來就沒有失手過。也因此深得莫葉的器重。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同樣由於他這種出衆的能力,他也被莫葉大帝所忌諱,獵人與獵手的角色有時候在瞬間就可以顛倒,要是那一天,幽影背叛了他,他同樣毫無招架之力。
雖說,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北堂家族叛變的可能性極小,但他不允許有絲毫機會。
這樣做,無非就是警告北堂幽影一聲,你的命在我莫葉的手裡。
這種鉗制的手法是好的,但如何把握一個度的問題卻不是人人都能掌握得好,有時想法雖好,但實施起來,卻困難重重,有時候還會適得其反,甚至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想起幽影的疑問,莫葉諷刺的一笑,我怎麼會把國家的希望交到一個不相關人手裡,只有自己纔是最可信的。
此刻的莫葉,滿臉陰森,與衆人面前的那個衆所周知的烏託帝國的皇帝判若兩人。
這時的莫葉,就像一個可怕的惡魔,滿臉猙獰。
原來他對許靈的信任也是虛情假意,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同樣是有着深深地懷疑,這不能不讓人憤怒。
只是,莫葉懷疑許靈,難道許靈也只是一個毛毛躁躁的黃毛小子?
當初,許靈一直是一個人在富源山練習劍法,有人告訴他在這兒會有她的一段機緣,讓他不要離開,除非能夠將劍法完全練成。
十年的時間,許靈就在富源山一個人一直練劍,小手上練出了厚厚的一層老繭,但她一直沒有放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就這樣一連就是十年,茅屋前面的梅花開了一季又一季,山下的小河漂漂了梅花的碎瓣。
“已經十年了,不知那份機緣會何時來,劍法我也練到了第九重,只差最後一步,要是真的能再做突破,我就可以主動下山了。”許靈冷傲的一笑,驀然寒劍出鞘,一朵剛飄落下來梅花,從寒劍的上空劃過,卻意外地分成兩段。
分開的兩段花瓣認識輕飄飄地向山下飄去,好像是沒有收到過一點外力,這可不是那柄寒劍能吹毛斷髮,因爲那柄劍,只是一柄普通的鐵劍,連精品都算不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鋒利?況且,要是注意看的話,當花瓣離劍身還有兩指距離的時候,就已經化作兩半。
要是剛纔的那一幕讓一個武林宗師看見的話,一定會大跌眼鏡。
這是劍芒!
對!就是劍芒!!
只有劍芒纔有如此鋒利的可能。
而且這劍芒還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練出來的,多少武武林宗師窮其一生,也才能練出劍芒而已。
可這個人竟然在弱冠之前那就已經達道普通人一輩子的都難以企及的地步,這怎麼不讓人嫉妒的吐血?
若有人知道世間有此人的話,一定不會相信這是人辦得到的,事實上,達到這一步,與許靈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但要只靠個人努力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大陸上,千百年來,能人異士,天縱奇才數不勝數,卻從來沒有人有此妖孽。
原因只有一個,在讓他練劍的那一個人離開之前,給了他十顆丹藥,並且告訴他,每年服用一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揮出那驚天一劍的前三天,許靈服下了最後一刻丹藥,這三天來,許靈一直在練劍,服下這顆丹藥的時候,許靈就有感覺,自己離突破的日子不會太遠。
當初那人說過,每一顆丹藥都可以增加十二年的功力,十顆,要是完全吸收的話,也就是一百二十年的功力,除去最後服用的那一顆,加上自己十年的吸收,有着一百一十八年的功力,還差兩年就到兩甲子。
兩甲子是一個分水嶺,所以俯下丹藥後,在藥力的衝擊下,很自然地,許靈感覺到了突破的鍥機。
練了三天的劍,吸收了足夠的藥力,達到了兩甲子的門檻,在良好的狀態下,揮出一劍,同時迸發出劍芒。
見自己的劍已經練出劍芒,許靈大喜,一時忘記了那人的警告。
那人離開時告訴過他,一定不要強行突破,要順其自然。但許靈想不到這些。他心裡還有一點惦記。
“我很快就可以下山了,到時候我一定會找到你,等着我。”許靈的臉上露出追憶的深思,“你一定不會想到,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小乞丐會有今天,你救了我一次,我會用一輩子來回報。”
說完就清新進入入定的狀態,尋找突破的鍥機。
此刻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成爲氣旋狀,緩緩流動着,在丹田的內壁上,還有一些液化的跡象。隨着許靈漸漸進入衝刺的狀態,拿起選的平很狀態也即將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