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葉的手剛接觸到許靈的嘴時,一道璀璨的劍花突然襲來,看那架勢似乎要把接觸許靈的任何人給斬殺在劍花之下。
“啊”
大叫一聲,莫葉驚退,古峰也發現了異常,忙問道:“怎麼啦?”
“沒什麼”莫葉這一嚇但也不輕,盯着許靈看了一會兒,發現萬惡之源竟然是掛在許靈脖子上一把銀光燦燦的迷你型小劍。
“奇怪”
莫葉心理不理解的想到。
他也知道有些神兵是可以護主的,明顯這一把銀劍就是這樣的一種神兵,只是神兵護主都是無意識的,任何接近的人或物都是他們攻擊的對象。自己剛纔想探查這人傷勢的時候明顯沒有受到攻擊,這一次竟然受到了,如若不是自己閃得快,自己的高貴的生命就交待在這裡了。
一怒之下,莫葉就想將許靈碎屍萬段,好歹還是忍住了,否則,自己在古峰的心中一定會留下一個小肚雞腸的印象,將來怎麼讓他替自己死心塌地地做事。
忍住心中的憤恨,將一絲笑容逼上臉龐,莫葉對古峰說道,“不知怎麼回事,這位身上的銀劍竟然有護主的功能,剛纔在下正被這柄劍所傷。”說着還將右手擡起來,鮮血正涓涓地流淌而出。
“葉兄不要緊吧,趕緊止血重要。”
見莫葉受傷的右手,古峰自然知道莫葉受傷不淺。
“要不讓我來吧。”古峰建議到,他還是不想放棄去救許靈。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一種感覺,自己要救許靈,否則自己以後會後悔。
眼角不着痕跡的抽搐一下,這昏迷的人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現在自己還要花費一顆回春丹的代價來救他,要不是爲了古峰,他莫葉何須要受這種鳥氣?
心裡所想,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出聲提醒了一聲古峰。
“小心那柄銀劍,要是再不行的話,那也是天命如此。”
“嗯,我會的。”
說完從莫葉手上接過那枚讓無數人眼紅的回春丹,小心翼翼地走進許靈,剛纔莫葉的教訓還在,古峰倒也不過那太過於託大。
有驚無險,古峰成功地將丹藥送進許靈的嘴裡,而那柄銀劍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一個普通的飾品一般靜靜地懸掛在許靈的胸前,根本不像對待莫葉那樣,散發出滅天的聲勢。
見到此一幕,莫葉終於色變。
這說明什麼,說明許靈的那把銀劍竟然有靈性。
這不是最重要的。
對莫葉而言,重要的是,這柄銀劍對他莫葉不認可。
這就夠了,在莫葉的心裡,許靈已經冠上了不可重用的帽子,非但如此,因爲銀劍對古峰是沒有牴觸的,所以,潛意識裡,莫葉對古峰也有了一點猜忌,或許,這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的出來。
日後,正因爲今天這一幕,莫葉功敗垂成,這是後話,現在不說。
讓許靈服下丹藥後,許靈並沒有立即甦醒。
他受的可不是一般的內傷,就算他體質再好,服下回春丹後也不可能立即就完好如初。
回春丹只能保證許靈不會有事,換句話說,他不會因爲這次的失敗而留下什麼後遺症。以後的修煉,是不會有影響的。至於心理上的陰影更是沒有,這次雖然吃了一點虧,但也能勉強算得上是成功了。畢竟在許靈的丹田裡已經有了一小滴液態真氣誕生了。經過這一次,許靈反而更加相信突破不能強迫的教訓,要隨緣,不可強求。
這也是一種意外的收穫,或許對練武之人這種改變不大,但對於修真者而言,真正能做到隨緣的有幾人,多少修真者都是強破後失敗而不得不兵解,改走輪迴,否則,只會落下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這意外的收穫,讓許靈在以後的路上走的更遠。
儘管如此,他許靈的情況也並不樂觀,這次雖然僥倖成功了,但全身的筋脈都傷得太重,有好幾處都已經破裂了,許靈並不能完全發揮出突破後的實力,也就是突破前的巔峰實力,不過就是這種實力,人間能勝得過的又有幾人?
見許靈一直昏迷不醒,莫葉建議:“不如將這位帶到寒舍如何?古兄也可以到前往。”
“好!”
古峰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漂泊江湖,心中無所牽念。本以爲自己在最近幾年都不會有突破,見到許靈後才知道自己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心裡不願意錯過和許靈交流的機會,當然願意和他一道前往莫葉的家裡。不過他可不相信,莫葉的家族真想他說的那樣只是寒舍。住寒舍的人可是拿不出回春丹的。
這樣也可以順便見見莫葉的家族到底有何來頭。
要照顧受傷的許靈,回去的時候,用的時間是來的時候三倍不止,而原來莫葉的隨從騎得那匹馬也被徵收了,用來馱着安放許靈的擔架,隨從哪還敢說什麼話,只好跟在三人後面一路小跑。
當到達莫葉的寒舍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人竟然是烏託帝國的皇帝,不過,這古峰也沒有太過於驚訝,自己早就懷疑過他不是一般的大家族,只是沒有想到過,一直和自己稱兄道弟的竟然是一國之主。要說心裡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對於江湖中人來說,面子是最重要的,至於那些淡定的江湖大俠,不是他們不注重身份地位,只是不去刻意追求的而已,但這些來臨的時候他們都不會拒絕的。
“葉莫?莫葉?”
古峰心裡苦笑一聲,這是調換一個順序而已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
這也沒有奇怪的,就像猜謎語一般,知道了謎底再去看謎面,你是不會覺得那有怎麼難的,但謎底沒有接出來之前,有多少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
有些事講出來就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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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又能有發現等到莫葉一行人將許靈擡走的時候,山上又來了一個人?
當時,已經是下午的,因爲在山裡,山峰和古樹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這裡的光線顯得特別的陰暗,若以山峰爲參照,太陽也是落在地平線以下。
這時在山的那一邊,另一條走上富源山的山路上正有一個人緩緩地行着,看他行進的方向似乎也是向着這山頂而來的,遠遠地看,這人的背上還有一個人。
等到這人走上山,漸漸走近。
因爲是上山開始只能看見他背上的人,應該是一個和尚,和尚的頭正埋在下面的人的肩上,分辨不出容貌。
隨着這人漸漸的走上山,那張臉也漸漸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