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虛奇遇

這條河在遠古時候叫做三靈河,河沒有上游與下游之分。整個河流成“T”字型,最窄的地方就在那三河結點處,大約只有2.5米寬。但此處有一條瀑布。瀑布大約有10米高,奇怪的是那麼高的瀑布盡然不發出一點聲音,流水靜靜地宣泄在出口之間,

你可以感受到它的滔天氣勢,甚至只要凝望一眼就被震懾心神,但背對它時,你就不覺有絲毫危險,在穀風的吹拂下你還感覺到安靜祥和。

詭異的是在這裡你似乎感覺到水是往上流的。

兩條河道水都往節點處彙集,然後向上流去,形成一道逆流的瀑布。

很詭異!

去也很壯觀!

當時靈虛道人離河口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離,想要改變方向已經不可能,那隻野狼可一直在等待着。靈虛道人感覺這一次當真是窮途末路。

靈虛道人大口地喘着氣,眼睛睜睜地盯着野狼看,充滿了警惕,而那隻野狼正用一種戲謔的眼光打量着靈虛道人,對他眼中的警惕絲毫不在意,甚至還有一絲輕蔑,這一頓午餐已經沒有任何懸念可言。

看見那隻野狼齜牙咧嘴的模樣,靈虛道人不由想到秦西門,想到自己是如何被逼上這一條絕路。心裡一陣窩火。

“畜生!”靈虛道人大聲罵道,也不知是罵那隻野狼還是罵秦西門。

這時只見靈虛道人兩眼通紅,人在怒意的情況下所作出的一切決定都是不經過深思的。

也真因此,沒有了瞻前顧後,往往能意外地出現奇蹟。

“哼,你想吃我,偏不讓你如願!”靈虛道人想到,即使是死,也要餓你一頓。

“想要吃我,你就跟來吧!”靈虛道人瘋狂地叫道。

雖然離那條河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但靈虛道人不知哪突然來了一股力量,猛然向交接口奔去,縱身一躍,人立刻消失在滾滾波濤中。

那隻野狼顯然沒有想到靈虛道人竟然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擺脫葬身狼腹的命運,眼見到嘴的鴨子飛了,心中不由一頓懊悔,早知道這樣,直接就將他給吃掉。可世上沒有後悔藥,那隻狼可不認爲自己能在瀑布中安返。

心中頗爲無奈,可也不得不離開。

當下,那隻狼長嘯一聲,悻悻地離開。

熱鬧了一時的空谷漸漸安靜了下來,只留下那聲狼嘯在空谷盤旋,久久不散。

寂寞空谷嗎,空谷寂寞。

一池的秋水不會永遠爲誰泛出陣陣漣漪,三尺的站臺不會永遠爲誰停留一班列車。

熱鬧過後是寂靜,繁華背後是空虛。

空靈谷沒有了追逐的遊戲,風依舊吹,水依舊流,山花芬芳着自己的芬芳,瀑布喧騰着自己的喧騰。

奔涌的河流可以沖刷一切的記憶,是歷史的,是過客的。

對於這一處空谷而言,一切不過是匆匆過客。

然而,有些人註定不平凡。

你可以將它遺忘,卻不可以將它忽視,或許不經意間,他就將一起改變。你永遠不知道是誰在改變了這一切!

那隻野狼?

靈虛道人?

或許都不是。

沒有人知道答案又或者答案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午後的陽光有多麼刺眼,夜晚的星空就多麼的明朗。

不知沉睡了多長時間靈虛道人悠悠醒來,慢慢睜開眼睛,雖然是夜晚,但靈虛道人還是覺得有點刺眼,用手擋住雙眼,等到適應了光線後,他將雙手放開。慢慢地坐了起來,小小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恍如隔世。

此刻靈虛道人正在一座極大的山洞之中,山洞裡光線很暗,勉強能看見不遠處的一些物體。對於這裡的一切靈虛道人感到很迷惑。

“我不是應該被大水給沖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使勁地搖了搖頭,靈虛道人聽見不遠處傳來陣陣滴水聲。

擡起頭,慢慢地站了起來,只見洞頂有一處被水給滲透了,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濺在地面上的盤石上,碎裂成無數片。

“啪……啪……啪……”水滴不斷擊打在磐石上,雖然碎裂成片,可仍有數不清的水滴在前赴後繼。

靈虛道人一動不動地看着那些水滴,良久緩緩地站了起來。此刻的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完成了一次蛻變。就是這一點改變使得靈虛道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鉅變,整個人彷彿煥然一新,猶如久旱的枯草遇見了甘霖一般,全身洋溢着無限的生機。

也許此刻還不見得靈虛道人有什麼大的改變,但毫無疑問,現在的他,對生活充滿了自信。

最後看了一眼那些水滴,靈虛道人向山洞的更深處走進。他的背後,那些水滴依舊擊打着磐石,依舊會碎裂成無數片,只不過水滴的碎片沿着磐石流下,在地面上匯聚成一汪淺淺的小潭……

**** **** ****

走進山洞,靈虛道人驚訝地發現山洞裡面竟然不像外面那樣黑,因爲洞壁上每隔一定的距離就鑲嵌着一顆會發光的石頭,見到如此奇景,靈虛道人心裡不由一陣緊縮。未知的永遠是最可怕的,這一句話在任何地方都成立。

“怕什麼,我靈虛不知死了有幾回了,還在乎多這一次?”靈虛道人這般自我暗示道。說也奇怪,這樣一想,心裡存在的那一絲顧忌就立即煙消雲散。

順着山路向裡走,也不知過了多久,靈虛道人來到一處岔路口。

這條路一看之下更有心驚肉跳的感覺,倒像是一條大路被生生斬成左右兩部分,整個兒就成了“人”字形。在兩條支路的交界處有一座鼎狀祭臺,祭臺上隱隱散發出的血紅色光芒,若隱若現,飄搖不定。看了那紅光一眼,靈虛道人似乎被一種聲音呼喚着,要不顧一切地走進那座祭臺。

“啊”,靈虛道人大吼一聲,從迷惑的狀態中驚醒。後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汗溼了,心裡一陣後怕,靈虛道人也慶幸自己只是看了那祭臺一眼。

“這到底是什麼?竟然能夠攝人心魂,讓人不能逼視。”

看來在這裡還必須要保持警惕,不然死了都不知道爲什麼。靈虛道人暗暗告誡自己。

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靈虛道人避開了那座祭臺,走上另一條路。沒有走多久,就聽見不遠處傳來陣陣流水聲。

“有流水就一定有出路,看來,天不亡我!”靈虛道人大喜,加緊了步行的速度。希望就在眼前,靈虛道人的心跳加快了好多。

上天有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很快失望就佈滿在靈虛的臉上。

剛剛出現的笑容慢慢的在臉上凝固,如同極地冰山遇上短期的暖流,還來不及融化,又重新凝固。

因爲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出路,而是另一處洞口,很顯然這處洞口並不能讓人走出這山洞。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命運如此弄人,給你希望,卻又親手毀滅它。

洞口前面飛掛着一到瀑布,與當初靈虛道人見到的那一處瀑布有就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一處能聽見些許聲音。或許這與那一處根本就是同一個洞口,只不過洞口的外面和裡面的景象有些不同而已。

若真是這樣那又如何解釋靈虛道人出現在另一條道路上呢?

誰能說得清?

誰又能夠說得清?

這本身就是一個奇幻的世界。

這個世界就有着許多的不可思議。在這個世界裡,有着許多事說不清,道不明,但它卻又實實在在地存在着。就那樣地存在着,風雨依舊,亙古不變。沒有人能說清楚,它爲什麼存在,它的存在不需要理由,沒有時間,自存在開始它就開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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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虛道人頹廢的坐在石地上,地面非常寒冷。

透骨的寒意傳進靈虛道人的體內,他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驚訝地發現石壁上有一行小字?——飛瀑連珠。名字很美,也很貼切,只見天上的那一個月亮,倒映在河上,河水湍急,而那月影竟然沒有絲毫破碎,只是隨着水面起伏,同時一化爲九,九個完整的月影倒像是天上有九個月亮倒映在平靜的湖面上,如珍珠般熠熠生輝。

“看來只有經過那裡了!”靈虛道人長嘆一聲,臉上露出決然的神情……

再一次經過岔路口,情形同上一次差不多。經過那次的教訓,這一次,靈虛道人懂得那隻祭臺是萬不可接近之物。靈虛道人儘量不去看那座祭臺。

“呼”靈虛道人長噓一口氣。終於走過了,這一段就如同在鬼門關前一般。

走在這寬闊的一部分,反而覺得更加的陰森,雖然一路上任然還有那些奇怪的石頭,但同樣多的石頭髮出同樣的光芒但照亮的範圍不一樣,自然效果不一樣。好比同樣是5W的小燈,你用來作爲檯燈是綽綽有餘,但用作房間照明就有點不合要求。

一路無險,很快,靈虛道人就將這一段山路走完。到達山路的盡頭有一處石門,石門半開着,僅能供一個人通過。

顯然靈虛道人又一次面臨關乎生死的選擇,這讓他不得不又一次地地躊躇起來。

要說進去吧,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神秘,通過剛纔的那一段路,傻子都能發現這裡肯定不簡單,說不定,石門裡面危機重重,稍不注意就丟掉小命。

要說不進去吧,這裡僅有的三條路都已經走過,這裡是唯一的希望。要是不能走出去自己早晚都要死在這裡。

進去還是不進去?這是個問題,是選擇在外安靜地消逝,還是進去追尋一份杳無希望的機會,即使失敗也能華麗地死去。

最終靈虛道人把心一橫。反正都要死,早幾天和晚幾天有什麼區別?還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獲得一線生機,若是放棄,無異於坐以待斃。

做出這樣的決定後,靈虛道人沒有任何猶豫,毅然走進那方未知的危險,亦或是一份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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