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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虛道人有點驚訝的看着玄木大師,羨慕的說道:“沒想到,大師已經看到這一步了。”
“那又如何,我已經沒有機會突破了。要是能再給我二十年的時間,突破到元嬰期不會是空話。”玄木大師說道。
“唉,造化弄人,”靈虛道人說道,“我雖然也有一種感覺,只要我能煉化這柄銀劍,非但可以突破眼下的瓶頸,就是對以後的修爲也是有莫大的好處。可惜這種感覺,一直是模模糊糊,捉摸不定。”
“是啊,苦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突破的鍥機,可是我們再也沒有突破的機會啦,”玄木大師苦澀地說道,“我能夠感覺道我的大限就在這幾天了,所以今天,你若沒來找我,我也會去天目洞找你的。”
“什麼……”靈虛道人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大聲叫了出來,“怎麼會這樣?上次你不是跟我說大限之期還有幾年的嗎?”
見到靈虛道人這般模樣,玄木大師想到兩人是同病相憐,不由出聲安慰道:“算了,不能夠得窺大道,坐化也是自然的,我們修真者對生死也不是看得太重。”
雖然這樣說,但究竟玄木大師和靈虛道人能否釋然,還是兩說的事。
百年修行,一朝坐化。
聞言,靈虛道人立即心如刀絞,面如死灰,畢竟他與玄木大師也有過好幾百年的交情,驀然聽到陪伴一生的好友就要坐化,的心裡都不會好受,更何況,玄木大師對他還有着再造之恩。
擡頭看了一眼靈虛道人,玄木大師繼續說道:“你也不用驚訝,本來我的確還可以再苟延殘喘上幾年,但不久前,因爲不甘心就此隕落,所以我又強行做了一次突破,結果還是失敗了,非但如此,而且還虧損了大量的本命元氣,若非這把龍杖,我恐怕也已經隕落了,至於我能活到現在,本身就已經有了幾分幸運了。”說完拿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龍頭手杖。
“這柄手杖是我早年遊歷的時候得到的,我一直以爲他只是一件普通的古寶,沒想到最後發現,他盡然內有春秋。”
“古寶?”
“古寶也是法寶,只是它出自於上古時期的修真者之手,威能不見得比現在法寶大,只是他不能夠認主,誰得到都可以發揮出全部的神通。”玄木大師解釋道,“當初得到它的時候,就能發揮出遠超我本身的實力,我還以爲這就是它的全部威能。唉……沒想到。”
靈虛道人從玄木大師的手中取過手杖,仔細地研究起來。
手杖的材料很奇特,非金非玉,非木非石,色澤鮮豔、手感潤澤。
主杆長約一米五,上粗下細,通體玄黑,還不時地散發着點點熒輝。除了玄黑,主杆外面還有一層墨綠色的光澤,看上去,倒不像是佛門修士所用的法寶。
主杆上隔空有一顆圓球。球體金黃,那些金色的光芒就是從這顆金球中散發出來。還有九條金龍盤旋纏繞,龍尾和主杆融爲一體,龍頭均勻散開,圍繞在金球的周圍,一致地對着金色圓球,好似九龍戲珠。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九條金龍的眼睛都是緊閉着的。
畫龍點睛,畫龍點睛,沒有眼睛的神龍還能稱得上是神龍嗎?沒有獠牙的老虎還能稱得上是萬獸之王嗎?
儘管如此,兩人從龍杖上還能夠感覺到一種發至靈魂深處的壓迫。尤其是盯着看那顆金色圓球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
“佛魔玄杖”
兩人看着這把手杖,同時冒出一個名稱。
不是說這柄手杖,靈虛道人和玄木大師知道或者是見過,但見到這柄手杖的時候,就自然地想到這個名稱。因爲魔道的幽森和佛門的祥和竟同時在這柄手杖上體現出來。
天地果然不仁,是以萬物如芻狗。任你生前如何坐擁天下,到頭來也許是衆叛親離,人你生前是手握屠刀,到頭來或許能夠白日飛昇。
天地不仁。
萬物如芻狗!
萬物如芻狗!
天地不仁。
……
靈虛道人和玄木大師坐在茶几邊談論了好久,大家都刻意地迴避一些讓兩人都尷尬的問題,直說兩人都比較感興趣的,比方說一些陳年舊事,回憶一下當初在凡間的事情,在雷音寺中和師兄弟在一起的生活。雖然兩人命不久矣,但放開胸懷,聊的還是比較開心的。
儘管還有一些不甘心,但兩人的情緒都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兩人都明白,坐化歸塵,已經是一個將要出現的事實,想要改變已是回天乏術,力不從心。
有一句話說得不是非常好嗎?當你不能夠改變生活時,你就嘗試改變面對生活的態度。
既然早晚都要坐化,又何必此刻徒然神傷呢?還不如拋開心中的包袱,解放自己。
人有悲歡離合,只需要珍視相聚時的歡愉就已經足夠。
月有陰晴圓缺,只需要記住月圓時的美好就已經足夠。
不是嗎?
……
三天後,一道青虹從丹霞山中飛出,青虹似有說不盡的留念,在丹霞山上空迂迴曲折,盤旋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才慢慢飛出丹霞山的範圍。
在遠離丹霞山的萬里之外,遁光之中的靈虛道人還不捨地向着丹霞山的方向頻頻望去。
“老友,這恐怕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了。”
靈虛道人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面帶悲傷地說道。
誰都清楚,這一次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壽元一盡,兩人就永無再會之日。
來生再見?
世上有真的有來生嗎?
靈虛道人的話音剛落,就見遁光一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靈虛道人的眼神徹底地暗了下來。
悲呼一聲:“老友,你真的已經去了嗎?” 靈虛道人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就重新駕起遁光,飛速地向自己的洞府趕去。再在路上羈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遠在萬里的丹霞山上,當初籠罩在山腰上的那些白霧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向,整個丹霞山顯得有些靜謐和空洞,只有在頂峰處,當初法陣的核心部分,因爲常年有着靈氣的滋潤,顯得鬱鬱蔥蔥,高大的樹木有着不少,綠蔭敝地,古木遮天,與山下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濃郁的綠蔭中,有着三間普通的農家小舍,灰牆黛瓦,屋門緊閉,玄木大師正安詳地坐在蒲團上,頷首低眉,面前的茶几上有幾隻茶杯,茶杯裡的熱茶正在騰騰地冒着熱氣。
似乎自靈虛道人走後,玄木大師就沒有再動過。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沒在動過。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已經永遠不能夠再動了。
當時,他和靈虛道人說自己的大限之期還有幾天,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靈虛道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感到自己已經來油盡燈枯,生命流失的飛快,不到一刻鐘,生命的火種就已經熄滅。
玄木大師就此坐化。
在玄木大師圓寂的那一刻,靈虛道人雖然已經飛出萬里之外,但他還是感覺到了玄木大師已經西去,所故,心力交瘁之下,自己的遁光都無法維持,差點潰散。
一般來說修真者的感官比常人要敏銳的多。
人都感覺也就是第六感,本質上與觸覺、嗅覺、聽覺、視覺、味覺這五種感覺是沒有區別的。
第六感,是一個人在生活的環境中,綜合了各個方面的認知,所得到的一種認識,也可以說是一種熟悉程度。你對你生活的環境越是熟悉,對於處在這個環境當中一些其他事物發生的變化,你就更加容易地得出與之相關的事物可能會發生的其他的變化。
這種結論的得出,只是一種直觀的感受,沒有嚴格的推理,所以有人認爲他是無稽之談,不可信。
其實不然,很多人,對自己的環境並不熟悉,忽略的東西有很多,有一些關鍵的東西被忽略,得到的結論就自然不準確。
第六感是綜合了各個方面的認知,對於修真者而言,就是探究天、地、人之間的聯繫,修爲越高,對於天地的認識就更加的深刻,於是天地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以及連鎖發生的事也就更加清楚。
大乘期的修士對天地間的一舉一動都有一種比較清楚的認識,除非兩者修爲相當,且在刻意地隱藏着自己,或許可以躲避探查。
所以要洞悉一個人,有兩種辦法。
其一就是你們的境界相差太遠。
簡單地說,一個高中生是很容易掌握一個幼兒園裡的孩子的心理動態。小孩子要是撒一個謊,也許他自己覺得毫無破綻,但成人一看就明白,甚至還知道他爲什麼要撒謊。
另一種方法就是長時間的接觸。
靈虛道人也就是一個結丹期的修士,也就是剛剛探究大道,探究天地人的關聯,對於天地之間的感官還是比較模糊的,處在萬里之外,按理說是無法感覺到玄木大師的動向,但是他與玄木大師的感情太深厚,也就是接觸時間很長。玄木大師是否存在,對於他的影響是明顯的,所以他才能立刻感覺到玄木大師以及圓寂。
但靈虛道人畢竟只是一名結丹期修士,他和玄木大師再熟悉,有關玄木大師的一些細微的變化又怎麼能夠感覺得出?
就在玄木大師圓寂的那一刻,那把龍杖驟然縮小,化作一道金光破界而去。
與此同時,羅剎洞、紫荊園、玉清觀、雷音寺中的一些老怪物都同時停下修煉,正在打坐的甚至還受了一些震盪,紛紛面漏怪色,心下尋思,“奇怪,怎麼有人會破界,難道是上界的修士?看來又要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