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順昌壞笑着說:“女人喜歡被男人耍,男人也一樣喜歡呀,趕緊了,別囉嗦,他可是縣長的哥哥,伺候好了有好處的,有大好處的!”
說完後,黃順昌站了起來,走過去摸起了辦公桌上的手電筒,走出了門。
杏花轉過身,望着被那把灰色雨傘罩住了腦袋的黃順昌,大聲問道:“你去哪兒呢?”
黃順昌頭也沒回,應聲道:“去壩上看一看!”
杏花邊和棗妮擡起老王頭往裡屋走着,邊在心裡琢磨:聽了老王頭這段悲悲慼慼的故事,黃順昌燃了半日的內火一定已經被熄滅,沒了那份蠢蠢欲動的心境,更無需擔心他會做出啥超乎想象的意外舉動了。
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生性輕浮的黃順昌的確與衆不同,可以稱得上是淫威浩蕩。 шωш .ttκá n .C〇
等他巡察回來後,竟然再度借酒煽情,跟兩個被醉酒的女人演繹了一場一龍戲雙鳳的豔情大戲。
黃順昌從外頭進了屋,把早已收起的雨傘放在了門後,問正坐在沙發上打盹的杏花:“老王睡了?”
杏花無精打采地說:“喝了那麼多酒,能不睡嘛。”
“這就對了,他不睡,咱來一趟還有啥意義。”黃順昌說着坐回到了茶几旁,對着杏花跟棗妮說:“坐到這邊來。”
“幹嘛?”杏花問。
“繼續喝酒。”黃順昌說着,又摸起了酒瓶,衝着三隻就被斟起了酒。
杏花甩着冷臉子說:“你這人咋這樣呢?你是來防汛值班的,喝醉了咋行,萬一真的出問題了,咱們咋向上級交代。”
黃順昌嬉笑着說:“剛纔我出去溜達了一圈,遇到龍王爺了,他跟我說了,讓咱們儘管玩個痛快,險情解除了。”
杏花說:“你胡說啥呀,喝酒的時候雨還下得嘩嘩的呢,俺心一直懸着呢,你還有有心思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不信你出去看看。”黃順昌正經說道。
杏花半信半疑地起身走到了門口,仰首朝着天幕望去,果然見雨過天晴,藍如錦緞,星星格外明亮,一閃一閃眨動着頑皮的眼睛,一陣涼爽的風拂面而來,使得杏花心裡豁然疏朗起來。
她折身回到屋裡,先對着正在犯迷糊的棗妮說:“真是神了,老王頭講故事的時候天還陰得跟個黑鍋底似得,雨也下得那麼猛,這一眨眼的空就風平浪靜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黃順昌搭腔說:“你們倆都過來……都過來。”
杏花說:“天已經好起來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沒有必要再繼續待在這兒值守了。”
黃順昌手指彈着桌面,指責道:“一點組織紀律都沒有,上級的指示咋好當耳旁風呢?警報一秒鐘不解除,那咱就在這兒待一秒鐘,不能隨隨便便撤離。再說了,說好了是給你們報酬的,半道里走了人,錢還要不要?還有,你們這會兒走了,那個喝醉了的老頭咋辦?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咱負擔得起嗎?”
棗妮癡癡望着杏花,小聲嘰咕道:“也是啊,他弟弟可是縣長呢,真要是出了事兒,咱可就說不清了,不吃官司纔怪呢。”
黃順昌說:“看來棗妮還真是有些頭腦,思考問題周全,等將
來有機會,我向鎮上推薦一下,說不定也能成爲一個好乾部。”
棗妮含羞一笑,搖着頭謙虛道:“俺可不行,比着杏花差遠了,沒有那個能耐,真的沒有。”
“誰說你不行啦?我說你行你就行,只要你以後好好表現,機會肯定會有的。”黃順昌說。
杏花知道黃順昌的尾巴在朝那一邊翹,暗暗白了他一眼,含沙射影地說:“黃村長可是咱們村裡的首長,只要是塊香肉兒,他一準銜在嘴上不鬆口。”
黃順昌哼唧一聲,亮開嗓門喊道:“你們都給我過來!有些要緊的事情咱們商議商議。”
兩個女人只得情願不情願地走過去,坐到了黃順昌的的對面。
黃順昌把兩杯斟滿了的酒分別端到兩個女人的面前,對她們說:“閒着也是閒着,咱就喝酒聊天吧。”
杏花冷着臉說:“聊天就聊天吧,幹嘛要喝酒。”
“酒纔是好東西呢,不但能助興,還可以表達感情,又不是沒驗證過,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杏花嘟囔着:“喝多了怪難受的,何苦受那個罪呢。”
黃順昌臉上有了怒色,說:“杏花你咱變化這麼快呢,這才上任,翅膀就硬朗了,就拿着着我的話當屁聽了。”
“不是,只是不想喝酒。”
“不行,我讓你喝就得喝,這是命令!”黃順昌吼着,自己舉了吧,一口悶下了大半杯。
杏花討了沒趣,只得喪氣地端了酒杯,氣呼呼地把滿杯酒嚥了下去。隨被嗆着了似的,噗一聲噴了出來。
黃順昌咧嘴笑着,手指點着咳嗽不止的杏花,說:“瞧瞧……瞧瞧……又跟我耍脾氣鬧情緒了。”
棗妮趕緊靠過來,伸手拍着杏花深彎着的脊背,說:“她只是喝嗆了,咋會對你發脾氣呢?”
黃順昌朝着棗妮陰笑一聲,說:“棗妮,你也不想陪我喝?”
由於之前棗妮坐下來虧心事,這時候在黃順昌面前根本就挺不起腰桿子來,再說了,自己男人又被抓了,還得依靠黃順昌幫忙往外撈,自然也就沒了底氣,聽黃順昌這麼一問,逢迎道:“我陪……我陪……一定奉陪到底。”
黃順昌臉上的表情這才緩了下來,連聲說:“你就好……那就好……來,咱喝!杏花不想喝拉倒,咱不強求她。”
杏花知道黃順昌是在激將她,停下咳嗽,擡起頭,擦了擦眼睛,含了滿滿一口水,漱漱口,噴在了腳下的水泥地上,然後衝着黃順昌說:“好,喝,誰不喝誰是烏龜王八蛋!”
這話像是又沒說到黃順昌心裡面去,他再次拉長了臉,說:“聽聽你說的這話吧,還不是在賭氣?我可不願意強迫別人喝酒,要喝就輕輕鬆鬆地喝,身心放鬆地喝他個痛痛快快,熱熱鬧鬧。”
杏花嘴角一抽,俏罵道:“你個老東西,拿着驢x搗蒜,真不知道孬好,還不是怕你喝多了糟蹋身體嗎?你竟然不識好人心。”
黃順昌大笑一陣後,說道:“嗯,杏花你倒是厲害,還拿着驢x搗蒜,那我問你,如果拿着人那玩意兒搗蒜呢,或是個啥滋味?”
杏花忽的站了起來,滿屋子轉悠起來。
黃順昌問她:“杏花你找啥呢?”
杏花邊角角落落裡尋着,邊說:“找大蒜呢,讓你搗,讓你試一試到底是個啥滋味。”
“靠,你這個騷娘們兒,你要是真的找來蒜,我他孃的就敢真搗,但我可有個條件。”
杏花問:“啥條件?”
黃順昌一臉燦爛的壞笑,說:“搗蒜要有蒜臼子呀。”
杏花說:“老王這兒應該有吧?”
黃順昌搖搖頭,說:“我看過了,沒有。”
杏花意識到了什麼,趕忙改口說:“那就算了,不玩那個了,弄出一股子蒜味兒,噁心死了。”
黃順昌反倒來勁了,說:“那可不行,我還真就想搗給你看了,都有了癮頭了。”
“沒蒜臼子咋個搗法?”
黃順昌嘿嘿笑着,說:“你身上不是有現成的嘛,來,你老老實實躺下來,權作是蒜臼子,我就搗給你看,一定搗它個稀巴爛。”
杏花像是觸景生情,羞紅了臉,笑罵道:“你這個老混蛋,可真壞,也不怕折了你的蒜錘子?”
黃順昌蕩起了滿臉陰笑,說:“咱老黃的錘子硬着呢,只要你那臼子的底兒掉不了,就算是再硬的蒜瓣兒,咱也能把它搗個稀巴爛。”
杏花站定了,心裡豁然想到:自己可真傻呀,萬一找出蒜瓣來,那可正合了黃順昌這個老賊的意,本來他就喜歡玩花樣,不來真的纔怪呢。
想到這些,她就回到了座位上,嘴上卻不“屈服”,嘰嘰咕咕道:“可惜沒找到,要不然非讓你演示演示不行。”
黃順昌吧嗒了吧嗒嘴,說:“別鬧了,喝酒吧,我可嘴饞了。”說道這兒,衝着杏花說,“對了,杏花,反正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警報就算已經解除,乾脆咱關起門來玩個痛快把。”
杏花問:“你的意思是?”
黃順昌說:“你跟棗妮去把大院的門關了,免得心裡不踏實。”
杏花剛纔受了黃順昌一番冷嘲熱諷的奚落,這時候不敢再拒絕,便招呼棗妮一起走出了屋子,關門去了。
兩個女人回來後,黃順昌已經把斟了滿滿三杯酒,招呼她們坐下,說:“我之前已經喝了不老少了,這會子咱抹抹桌子重開席,你們沒意見吧?”
“咋個重開席法?”杏花問他。
“就是三個人平着喝,喝乾瓶裡的酒爲止。”
杏花看一眼瓶裡酒,其實所剩也不多了,加起來也就一瓶多一點,如果平均喝的話,每人也就三四兩,加上之前喝進肚子裡的,總共也就不足半斤,憑着自己日常的酒量,不會有太多的醉相。心裡自然也就有了底兒,用不着再咬緊牙關拒絕了,免得再惹黃順昌這個老混蛋動粗,傷了和氣。
於是便豪爽地說:“那好,喝就喝,捨命陪君子唄!”
棗妮也表態道:“反正你們喝我就喝,醉了就醉了,圖的就是個開心。”
“好,爽快,說喝酒喝,不準耍賴!”黃順昌說着,起身去關了屋門,並嚴嚴實實插進了門閂。
杏花心裡凜然一動,意識到黃順昌這個老混蛋今晚又有撒野了,但卻不知道他究竟會玩些啥花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