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靠譜嗎?”
“靠譜,把衣服脫了!”
陳排放正猶豫着,突然聽到奶奶隔牆喊開了:“排放啊,談妥了沒?談妥了就趕緊回來吃飯吧。”
杏花噗嗤笑了,說:“行了……行了……趕緊回去吃飯吧。”
陳排放反倒一根筋了,手捏在腰帶扣上,傻乎乎地問:“你……你不給我證明了?”
“滾!”杏花笑紅了臉,說,“逗你玩呢,你以爲誰樂意擺弄你那個臊呼呼的東西啊!”
“那我怎麼辦?”
“該幹啥幹啥去。”
“他們不會來抓我吧?”
杏花嫂收斂了笑容,說:“其實嫂子也是爲了試探你的誠意,既然你信得過嫂子,到了關鍵時刻,嫂子就可以幫你證明。”
“能管用?”
杏花嫂朝外瞅了瞅,壓低聲音說,“先給你透露一點,嫂子眼看着就要當村幹部了,你說管用不管用?”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回家吃飯了。”陳排放臉上有了喜色,轉身出了門,一溜煙回了家。
這一夜,整個桃花嶺安靜異常,幾乎連一聲狗吠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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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天三夜過去了,黃順昌的老婆仍然沒有出院回家。
杏花心裡就開始犯嘀咕,她覺得那個老女人的身子一定被傷害得不輕,如果僅僅是一點擦傷,怕是早就呆不下去了,醫院又不是啥享福的好地方,何必賴在那兒不走?
又想到,自己當村幹部的事雖然有了一點眉目,但畢竟還沒有走馬上任,早一天晚一天那可都是黃順昌一手操控。
再說了,就算是以後正兒八經走上了領導崗位,那也還得仰仗他這棵大樹罩着……
思來想去,杏花從抽屜裡找出了一個紅包,又從箱子底下摸索出了一沓百元大鈔,揀出兩張最新的,裝進了紅包裡,封好口,揣在褲兜裡便出了門。
此時正是午後一點多鐘,杏花先去了村委會,見大門緊鎖着,稍加思索,便轉身朝着黃順昌家走去。
黃順昌家寬大的黑漆院門半敞着,杏花站在門前聽了聽,裡面好像有人在說話,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由於之前的那幾天,杏花一直爲破案的警察做後勤保障工作,進去村長家的機會多一些,已經熟門熟道,沒有了先前的拘謹。
當杏花走到院落正中時,從屋裡走出一個男人來。
那人邊走邊側着身子跟黃順昌道別,嘴上低聲下氣地說着:“黃叔你一定多多關照啊,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着爲村裡的老少爺們們做些實實在在的事情。”
“好說……好說……盡力……盡力……放心好了……”黃順昌跟在後面,不迭聲地應諾着。
那人正過臉後,杏花打眼一看,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壞了良心的“小能人”王連成。
因爲有了之前的“不快”,她低下頭,心裡竟然有些慌亂。
“杏花,中午也不歇着呀?”王連成主動招呼道,
“這不有急事要向村長彙報嘛。”杏花話說得很冷,很硬。
擦身之際,杏花及時撲捉到了王連成投過來的那束複雜目光——曖昧、垂涎、奸猾……
甚至還有一絲鄙夷!
可她沒有多想,甩開步子進
了裡屋。
黃順昌送走王連成返身回來,進屋後,先是一臉壞笑緊盯着杏花的臉看了一會兒,接着視線下滑,停在了她一對傲然的高聳上。
杏花意識到了什麼,低頭一看,見自己身着的那件碎花緊身汗褂中間的一粒鈕釦不知啥時脫落了,被兩坨豐滿一頂,衣襟便大開了,露出了裡面淡粉色的罩杯邊緣。
她慌亂地擡手掩着,嗔罵道:“死熊玩意兒,都啥時候了,你還有那份閒心思?”
“哦,你的意思是那個老孃們被人家禍害了,我就該上躥下跳,要死要活了?”
“就算是別人家的女人遭上了這事,我們還心裡還替人家難過呢,更何況你們是夫妻,老夫老妻!你倒好,竟無事人一般。”
黃順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說:“杏花你不長眼呀,我跟那個老女人還有半點情分嗎?說實在話,我們壓根兒就沒有感情。”
“沒感情能一起過那麼多年?”
“麻痹滴!你也不看看她是個啥女人,疑神疑鬼、小肚雞腸,除了惹我生氣,吊本事沒有。跟你說實話,我們都很多年不在一張牀上睡了,更不用說辦那種事了,你信不信?”
“放屁!不在一起睡哪兒來的孩子?”杏花嘖嘖相逼。
“那是年輕不懂事罷了,都是爹孃一手包辦的,勉勉強強傳宗接代就是了,上哪兒去找感情?”黃順昌倒顯得很委屈似的。
“臭男人,純粹是爲自己找藉口。”
“草泥馬,你根本就不懂,不跟着費那個脣舌了!”黃順昌隨後又問,“大中午的,你跑來幹嘛?是不是又癢了?”
“滾,你正經點!”
“你說一個花枝顫顫的大美女站在這兒,我一個饞吼吼的老男人能不動心?我敢說,就說神仙都耗不住!”
“打住……打住……以後可別再整天想那事了,你也不是個毛頭小子了,可別被人罵你晚節不保。再說了,在我面前你是個長輩,總該注意點影響吧?讓外頭的人知道了,那還不成畜生了?”杏花耐心規勸道。
黃順昌臉上明顯帶着酒意,他擠眼弄鼻地說:“天下都亂了,還差咱倆了,不亂白不亂,亂了才叫賺。”說完嘿嘿傻笑起來。
“哎,別笑了,問你正事兒呢。”
“這是休息時間,不談正事兒。”黃順昌一副賴皮樣子。
“王連成來幹嘛了?”
“幹嘛……幹嘛……哦……”黃順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呼地從沙發上爬起來,飛快地進了裡間。
杏花往前挪一步,背後緊瞅着黃順昌的一舉一動。
黃順昌進屋後,直奔到了牀邊,把放在枕頭邊的一個厚信封抓在了手裡,返身走到寫字檯前,開了抽屜,放進去,重新上了鎖。
杏花已經猜到了那個信封裡裝的是啥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女人和錢,還有啥能讓他黃順昌如此興奮?如此身手之快?一定是王連成有事相求,這纔來拿錢“孝敬”他老人家了。
黃順昌返身出了裡屋,見杏花仍然站在原地,無所事事地朝院子裡張望着,便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也沒啥事,王連成想承包村東的那個爛水坑。”
“就是王仙姑燒香拜佛的那個泥水塘子?”
“是啊,那可不是個泥水塘子。”
“那是啥?”
“是個聚寶盆!說起來也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弄出啥龍啊蟲的,她王仙姑能掙那麼多錢嗎?”
“那
是王仙姑會忽悠,可王連成承包了想幹嘛?”
“他嘴上說是治理一下,河裡養魚,岸邊栽樹,然後再在岸邊蓋上幾間小房子,可我覺得那不是他的根本目的。”
“那他究竟想幹啥呢?”
黃順昌搖搖頭,說:“愛幹啥幹啥?只要給錢就行!”說完又坐回到了沙發上,雙腿搭在跟前的原木茶几上,仰身斜視着杏花,問:“說吧……說吧……你有啥正事要跟我說?”
“還能有啥?我只是牽掛着嬸子的身體罷了,不是說沒大礙嘛,咋還不見她回來呢?”杏花臉上真就多出了幾分焦灼。
“沒事,真的沒事,一個老梆子了,搗騰幾下能有啥?”
“那咋還不出院?”
“還不是爲了她好嘛,讓她在醫院裡好好調養調養,等養得差不多了,再把身體做個全面檢查,也好心安理得地回來,你說這樣不是更好嗎?”
“哦,是這樣啊,沒事就好,俺也就放心了。”杏花臉色輕鬆下來。
黃順昌換一個姿勢,交疊起雙腿,說:“她對我咋樣先不說,可我總該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履行自己做丈夫的義務,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杏花明明知道黃順昌是在裝腔作勢擡標榜自己,心裡雖然覺得膩歪,卻懶得揭穿他,只得轉移話題問他:“案子就那樣了?”
“哦,對了,你一提案子的事來,我倒想起了上午的電話。”
“電話?啥電話?”
“派出所的電話,說那個案子的事了。”
“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
“我覺得只是在推測,並沒有確鑿證據。”
“懷疑到誰的頭上了?”
“就是水庫上那個犟驢!”
“你是說老胡?”
“嗯,是他。但我覺得他們是在胡謅亂扯,無依無據,就跟編故事拍電影差不多。”
“那你快告訴我,究竟是咋回事兒?”杏花驚覺起來。
“你想聽?”
杏花認真地點點頭。
“那好,你過來,坐到我這兒。”
“幹嘛?”
黃順昌指了指下身,說:“我這兒癢得不行了,你先幫我狠勁撓撓,撓好了再告訴你。”
杏花知道這個老東西獸性萌動,心裡又不安分了,卻又不好斷然離去,只得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說:“你說你,嬸子都那樣了,你咋還有那份閒心思呢?好好說說話不行嗎?”
“你就沒聽人說,男女之間的那事兒,就跟平常的吃飯喝水差不多,缺一不可。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不經常疏通疏通怎麼行呢?杏花,你該理解我,當然了,幫我疏通的過程中,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這叫各取所需,公平合理,你說在不在理?”黃順昌涎着臉說道。
杏花門外瞥了一眼,難爲情地說:“這大白天的,門都沒關,咋好做那些事呢?醜死了。”
“你儘管放心,這時候不會有人來的。今天咱們換一種方式,嘗試一回新玩法,用不着你寬衣解帶,太麻煩,只要你用手安撫一下就行,一旦聽見有人來,你把自己的手拿開就是了。”
“叔,你是不是喝酒了?”
“是啊,喝了點小酒,但不多,也就小半斤。”
“不行……不行……那……那也太髒了。”杏花正扭捏着,被黃順昌拽了一把,便半推半就地坐到了沙發上。
黃順昌扯過杏花一隻水嫩的玉手,死勁往自己身上按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