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國30年
自東晉崇緒帝即位後安邦定國,官法如爐、黼國黻家、繁榮昌盛、欣欣向榮。
後宮佳麗勾心鬥角,掌權弄勢,皇家子嗣,明爭暗鬥,這一切的一切只爲了這錦繡江山。
四王府近日喜事連連,話說當朝四王爺端木辰曦一月之間擡了八房妾室,個個貌美如花,如花似玉。
“姐姐,這是爺帶回來的第幾個了?”閣樓中傳出嬌盈的聲音,正是四王爺的第六個填房,柳青青。
柳青青長得瑰姿豔逸,楚楚動人,在家中那一帶幕後追求者也是甚多。
她本是茶商的女兒,在不久前的一次偶然機會,進京採買,集市之上巧遇四王爺,芳心暗許,三日後便接到四王爺的提親,欣喜若狂,滿懷憧憬的嫁到了四王府,只是事事難料,苦爲填房。
“爺的事,你少多嘴。”上官婉婷,四王爺的第一任填房,她是第一個被端木辰曦擡進府中的女子,也是當朝中丞之女,金枝玉葉,大家閨秀。
今日身着淡粉衣裙,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輕輕地隨着窗外的微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上官婉婷在這府中頗有地位,大多是忌憚她是大臣之女,而在府中也只是如同柳青青一般苦不堪言。
柳青青面帶怒氣的頓了頓,高擡纖纖玉手理理紅妝,半響後,聲音低沉了些“姐姐,容妹妹再多說一句,爺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今日竟還帶回個傻子,你也不出來說句話。”
上官婉婷回了頭,眸光一閃,淡然一笑“你不也是爺帶回來的麼?”
“姐姐,這話是何意,難道姐姐就不是爺帶回來的麼?”柳青青咬了咬脣。
“你……”上官婉婷斂了笑,一怒之下,拂袖離去。
“姐姐,妹妹這是替你不值,你貴爲中丞之女,金枝玉葉,再怎麼
說也得是個側妃,如今卻和妹妹們一樣,苦爲填房。”柳青青稍稍發現了自己方纔的口不擇言,不知趣的又追了上去。
上官婉婷心裡一痛,停下了腳步,揮袖發着抖的指向門口,怒道“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回房去。”
全府上下都知道昔日才高八斗,驍勇善戰,威風凜凜的四王爺在一夜之間彷彿被吸食,變了一個人,變得終日以酒作伴,尋歡作樂,三天二頭就將女子往府裡帶,一個月時間納妾八房,一夜過後,對這些妾室不聞不問,冷如冰霜,今日更讓人吃驚,竟還帶回了個傻子,瞬間這事便成了全府上下議論的話題,走到哪,哪裡都能聽到對這個四王爺莫名的變化而驚歎。
“哎,聽說了麼?爺今天帶回了一個傻子。”洗衣局的丫頭紅英邊擦拭着額頭的汗珠,邊說道。
“有這樣的事?”身旁的丫頭玉香一臉驚訝。
紅英點了點頭“千真萬確,我是聽爺身邊的侍女陽春姑娘在抱怨。”
“你說爺最近是怎麼了?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不是隻愛杜家小姐一人麼?如今三天兩頭就往府裡帶女子,帶一個,擡一個,最累的還是我們這些奴才。”玉香擡起頭瞅着那一頭的閣院,心裡己是滿滿的埋怨。
那一座座殿中三天兩頭就來了新主子,奴才們忙這忙那,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尤其是她們洗衣局的奴才們,要洗的衣服也是越來越多,難免會有些不情願的抱怨。
“就是,我聽說啊,爺跟那杜家小姐沒戲了。”紅英噘着小嘴,而後又輕輕一嘆,低着頭繼續手中的活。
玉香眼眸瞪得大大的,手中溼答答的衣裳跌落在水中,濺起無數銀色水花,愣忡過後,驚歎出口“不會吧,爺與那杜家小姐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深似海麼?就差皇上一紙賜婚了。”
“是啊,不過現在好像皇上欲將杜家小姐賜婚於太子殿下。”紅英瞅了她一眼,心裡卻是絲絲悲涼,拭了拭額頭的汗珠
後,低下頭,努力的搓洗着手中的衣裳。
“那我們爺怎麼辦?”玉香蹙了蹙眉頭,飽含一絲憐惜之意的說道。
“還能怎麼辦,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向來寵太子殿下,而我們爺本就不受寵,皇上決定的事情,我們爺又能怎麼樣?”紅英沒有擡頭,正值埋頭苦幹。
當朝太子是皇上最寵的皇子,盡人皆之,而四王爺端木辰曦只是嬪妃所生,生母在他不知事的那一年撒手人寰了,他自小就寄人籬下,小心翼翼的過着日子,他雖是不受寵,但他在衆多皇子之中出類拔萃,最優秀。
就是不知爲何,他文韜武略,才高八斗,驍勇善戰,絲毫不受皇上的賞識,皇上對他更多的是防範與戒備。
玉香微感一絲淒涼之意襲上心頭“爺真可憐,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難怪會變了個人似的,今日還帶回個傻子。”
紅英聽她這麼一說,停下手中的動作,擦乾手上的水漬,環顧四周後,偷偷摸摸的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你說,我們爺是不是這也有問題啊?”
“都在胡說些什麼?都沒事幹了是麼?王府內豈容你們這些丫頭在這裡閒言碎語,是不是都不想活了?”門口狠厲的聲音在她們的身後響起,上官婉婷儀態萬千,威風凜凜的出現在了她們面前。
“奴婢該死……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兩丫頭竊竊私語中,不巧被發現,驚嚇的跪在了地上求饒。
“都給我安份些,還嫌這府中不夠亂麼?”上官婉婷目瞪兩丫頭,一副當家主母的風範,丟下一句警告揚長而去。
“是”兩丫頭微微發抖。
紅英見她己走遠,憤怒的直起身來,咬了咬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填房麼?帶回來還不是在一邊晾着。”
玉香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巴,環顧四周,輕聲道“好了,好了,你就少說兩句,要是被人聽見了,又少不了一番責罰,人家好歹也是中丞之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