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菸頭,不哭不鬧
“沒想到男人還有這麼緊滑的皮膚…”也不知包廂裡誰喊了一句,何歡卻不敢再動了,死死悶在沙發上趴着。
剛纔被時琨那麼一扯,她知道自己胸前的扣子被扯斷了好幾顆,一動就很容易露出不該露的地方。
這一屋子禽獸妖魔。何歡不敢往下想。
時琨混着酒氣的呼吸已經貼了過來,脣在她露出的半邊後肩膀上摩擦過去,何歡感覺全身的皮膚一層層縮起來,像是一尾被扔到砧板上的魚,就等着被背上那雙手刮鱗剖肚。
“時三千,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何歡聲音啞得不像話,但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時三千沒料到這副小身板裡還能藏着這麼深的勇氣,不由往沙發上瞄了一眼,連翹的身子被強壯的時琨壓在身下,只露出半張臉側摁在皮革上,臉已經有些變形,但還能看得出五官很秀氣。
真是沒想到這種時候她還能不哭不鬧。
有點意思!
時三千踱步過去,蹲到何歡面前,手掌拍了拍她的臉:“你和我之間的事情?就憑你這麼一個東西也配跟我說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
時三千講完含笑陰了時琨一眼:“還愣着幹什麼,倒是弄一個給我們漲漲眼啊。”
時琨冷笑迴應:“急什麼?這個一看就知道還是雛兒。第一次有些難整,來…”他招手叫了旁邊一個侍應生過去,“給小爺去弄點潤滑液來。”
一聽這話整個場子都嗨了,誰都不是善男信女,自然知道弄潤滑液來做什麼,所有人的情緒都被擡至最高點,像看戲一眼看着被摁住身子的何歡。期待並且亢奮於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
一直在旁邊看着乾着急的徐凱急了,他知道上回何歡爲了救於瑋彤把時三千得罪了,當時這爺差點把整個包廂都砸掉,現在落到時三千手裡還能有活路嗎?
“璐璐…”徐凱朝陳璐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出面替何歡說幾句好話。
陳璐看着在沙發上無法反抗任人宰割的何歡也覺得這幫畜生玩得太過火了,於是陪着笑走到時三千面前,發了一根菸,再殷勤地替他點上。
“時爺,我知道您還在爲上回的事生氣,我都替您教訓過這小子了,他也是不懂事纔會有膽子冒犯您。但您看今天這麼多人在場,周先生也在呢,鬧得太難堪恐怕…”他節大技。
“陳經理這意思怎麼聽着倒像是怪我不該管教你的人?”時三千的臉掃過來,笑盈盈地吸了一口陳璐給他點的煙,猙獰的五官隱在煙霧後面。
整個包間裡的人都不敢作聲。
陳璐虛笑着,手心捏了一把汗。逼自己貼過去:“哎喲時爺您這話說得見外了不是?您能夠替我管教人是我陳璐的福分,況且這小子也確實欠管教,但今天難得周先生同您一起來我們唐會玩,開開心心的對不對?何必要弄出這麼一檔子事?”
時三千連續聽到陳璐提了兩遍“周先生”,其實心裡多少有些不爽,這話面上聽着好像是對他時三千客客氣氣,但說白了陳璐就是把周沉擡出來壓他。
怎麼行呢?這場面上最講究面子,況且整個包廂都是他手下的人,他就算心裡多忌諱周沉,臉上也不能顯出來。
時三千抽着煙,透過煙霧往沙發角落裡瞄了一眼。
周沉從頭至尾都坐在那裡,沒有發表任何言語,表情如常,看着倒不像是對此事反感的人。
本來嘛,外界都傳言周沉品味高雅,所玩所用都非俗物。但時三千第一個不信。
周沉明明是個商人,商人豈有不沾聲色之理,所以時三千斷定周沉不會管。
他又轉過身去盯着陳璐看。
“陳經理你一向聰明,今天怎麼整得跟頭一回進這場子似的?剛纔那話別說我不愛聽,周先生恐怕也覺得不入耳!什麼叫周先生難得來?既然難得來就更應該玩得盡興,再說我也沒做什麼,無非是動一下你的人給大夥兒找點樂子,怎麼,心疼了?還是你跟這小子背地裡有一腿要這麼護着他?”
時三千越說越不像話,氣得陳璐牙齒打架,但既然還要在這場子裡混,時家人她就得罪不起。
“行了行了,陳經理的煙我也抽了,你要是看不下去趁早給我滾,別在這說掃興的話!”
時三千揮揮手趕人,幾個手下推搡着陳璐出去。
徐凱見勢知道今天這情況陳璐也擺不平了,只能先偷偷溜出去給人打電話。
門一關上,包廂裡再次恢復沸騰。
侍應生真的拿了一小瓶潤滑液過來,時三千陰森笑了一聲:“行了臭小子,別磨蹭了。”
時琨卻還不急:“要玩就玩些刺激的,你把你手裡那半支菸給我!”
時三千似乎一下子懂了什麼,立即把煙遞過去,眼裡透着亢奮的光。
何歡完全不知道這幫禽獸要做什麼,只感覺背上的重量輕了一點,時琨好像鬆開了她的肩膀,她立即將手墊在胸口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後腰一緊,時琨居然直接把她束在皮帶裡的衣服下襬揪了出來,衣服撩上去一些,露出小半截白嫩的腰肢…
何歡動來動去,回過身吼他:“時琨你幹什麼?放開我!”
他當沒聽見,一隻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又用另一隻手從茶几上撩了半杯酒過去,全部倒在何歡的背上。
冰冷的液體蹙得她將後腰一下子弓起來,衆人覺得有趣又刺激,感覺沙發上正在進行的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絲毫沒有人給予此時無助恐懼的何歡一絲同情。
她也不指望這幫禽獸裡面能夠有人站出來幫她,人情冷暖她經歷過太多了,軟下來求饒只能激發他們的獸慾,倒不如硬挺着不出聲,可是眼淚不爭氣,一個勁地往下掉。
“唷-都哭了呢。”時三千催促,“媽的你快點,弄得好像在宰小綿羊似的。”
後半句在罵時琨,時琨哼了一聲,開始伸手去扯何歡的皮帶。
何歡當然不肯,使勁弓着身子扭來扭去,時琨得不了手,他也不急,一掌依舊壓住她的腰,卻將另一隻手上還燃着的煙在何歡眼前晃了晃。
“你這腰上可都被我撒了酒了,我這菸頭不認人,要是燙下去給你弄出幾個疤,這細皮嫩肉的可就全毀了…”
簡直禽獸不如啊!
酒水裡面含有酒精,菸頭扔下去何止幾個疤,整個後背燒起來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