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信宏的分析以後,卻覺得信宏今天實在太奇怪了。他昨天不是明明說不要在Paul面前說這些事的嘛!爲什麼他現在卻又滔滔不絕的。難不成,他本來就是那麼的不講理,只許自己做這做那?我本來就是有話就不能憋在心裡的人,有一句話恨不得說另句。於是,我生氣地說道:“你昨天晚上說了什麼?你不是說不讓Paul捲進來的嗎?你現在說這麼多你什麼意思?”
“我叫你要聽我的話,你忘記了嗎?”信宏加重了語氣!
我非常地生氣,沒想到信宏還真的是這麼不講理,難道還想和我吵一架嗎?我生氣地對他吼道:“好!就你聰明,就你厲害,你自己去找那個‘它’吧。“我說完轉身就跑。信宏和Paul可能還沒反應過來,全部都愣在了那裡。我一下子就跑到了天池邊。這時,岸上剛好停着一艘小船,我便跳上船,叫船上的人開到了天池南岸。天池南北長3.4公里,因爲白天天池刮的是上山風,現在驅船直上,所需的時間並不多。到了岸後,我轉身就跑。信宏和Paul可能還沒反應過來,全部都愣在了那裡。我一下子就跑到了天池邊。這時,岸上剛好停着一艘小船,我便跳上了去上去叫船上的人馬上開到南岸。天池南北長3.4公里,因爲白天天池刮地是上山風,現在驅船直上,所需的時間並不多。來到南岸,我轉過身向北岸望去,卻不見有船隻開過來。我想信宏他們怎麼搞的,我跑了出來他們怎麼不來追我,我怎麼下臺啊,氣死我了。對了,我跑出來的時候登山的行李一樣都沒帶,現在兩手空空如也,他們該不會以爲我還在北岸,在營地等我吧?哼,信宏總是小看我,我就自己上博格達峰,去找那個我也不知道的東西。我摸了摸口袋,嘿嘿,那個碎片我帶了過來,就算只有一塊碎片說不定我運氣好真就給我找着了。
我上山的時候擔心萬一被信宏信宏他們追到,這樣就非常沒有面子了。於是,我都走一些沒人走的小路。我的衣服都已經被野草野樹的給劃破了,真是狼狽。我賭氣地想: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去找什麼東西,乾脆爬到山頂上大吼一聲,宣泄我的怒氣。其實,爬到一半的時候我就發現我錯了。這裡地勢太高了,我呼吸已經開始困難了。在博格達峰的3540米處,有一個登山大本營。從天池南岸到大本營,登山者一般走下面兩條:一是沿大東溝向東折南翻過“三個岔達阪”,這條路較爲平緩;一是向南折東沿將軍溝翻過“以肯起達阪”,這條路則較爲陡峭。兩條路的全程分別爲25公里和30公里。而我走的都不是這兩條路,我要自己開創一條路。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以至到了最後我連方向都迷失了,密密麻麻的山林讓我暈頭轉向,突然不知道是什麼硬硬的東西打在了我後腦勺上,我馬上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很狹小的山洞裡。而我旁邊竟然是那個女生。我一想到那個女生曾經對我們做過的壞事,還有她身上有槍,又是她把我打暈了拖到這裡的,馬上害怕地把身子挪到了一邊。我小聲地說:“你想做什麼?”
那個女生還是一樣面無表情,她說:“你和那個人是一夥的?”
“那個人?哪個人?”我還真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你還在裝?這塊碎片我可是從你身上找到的。”
我看到她手中的那塊碎片,就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碎片已經不見了。我說:‘你怎麼亂拿我的東西?“
“這不是你的東西,你也別想找到它!”那個女生狠狠地說,眼神還是那麼的冷漠。
真是奇怪了,這碎片不是我撿到的嗎?怎麼說是去搶她的?她說的“它”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蔚,今蔚!”
是信宏,我聽到了他在叫我,他來找我了!我趕緊拼命地喊:“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那個女生看到我在拼命地喊叫,就馬上衝了過來,還有刀子頂住了我的喉嚨。不一會,山東外的樹枝沙沙做響,信宏還在叫我的名字,謝天謝地,他總算來找我了。快來就我呀,不然我的小命就沒有了。老天果然還是疼惜我的,信宏他們最後還是找到了這個狹小的山洞。信宏看到那個女生拿刀子頂着我的喉嚨,馬上說:“你想做什麼,快放開他!”
那個女生蔑視地答道:“虧你們還是中國人,竟然背叛自己的民族。我雖然國籍在非洲,可是我也知道自己的血是中國人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背叛?你誤會我們了。”信宏一臉無奈地說道。
“你們別想找到它,就算找到了我看你們也沒命拿走。”女生說。
我在心裡說,奇怪,奇怪了。我怎麼聽不懂了。他們都在說什麼,怎麼亂七八糟的。這個女生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我們了?但是信宏怎麼知道她一定就誤會了我們呢?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個時候,Paul的三隻大狗突然像是害怕什麼東西一樣,都蜷縮在了Paul的後面。我覺得奇怪,就擡頭一看,馬上嚇得我尿都要出來了。
有一隻蛇正從山洞上方的樹枝上慢慢地遊了下來。這隻蛇的身子有藤條大小,可是它全身都是暗紅色的,身子也是半透明的,它眼睛鮮紅得像要滴出水來,這樣的蛇我可從來沒見過。可是這個時候,除了我和Paul的三隻大狗外,都沒人注意到這隻紅蛇。紅蛇的頭開始往後仰了,我知道這是它要攻擊目標的先兆。可是,它的攻擊目標好象不是我,它似乎看中的是用刀子頂着我的這位女生。這個女生手上有一道新鮮的傷口,血液還在往外六,難不成這隻蛇喜歡喝血?蛇已經開始攻擊了,已經來不及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用力地推開了那個女生,她摔到了一旁,而她的刀子也劃破了我的脖子。那隻紅蛇飛一樣地躥了下來,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即感覺身體裡的血液似乎在被它迅速地吸去,我的血脈像是要爆炸一樣地疼痛。我是非常害怕蛇類的那種人,也不知道我哪裡來的勇氣把蛇用力往後一拉,瘋狂地把它往有許多石子的地上一摔,然後撿起一塊石頭就猛地砸它的頭。不知道這隻蛇喝了多少人的血,從它的頭部竟然流出了一大灘鮮紅的血液。蛇終於死了。
信宏和Paul直到我把蛇給砸死了才反應過來。他們馬上跑到我身邊,我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信宏扶着我做在地上,他關切地問我:“你怎麼樣,你這裡痛嗎?”
我剛想回答我很痛,痛得要命,那個女生卻把話接了過去,她說:“這是陰離紅,他沒救了!”
“陰離紅?我怎麼沒聽說過?”我聽了這個女生的話還真不爽,好歹我也救了你,怎麼一開口就是咒我沒救了。
“那是什麼蛇,你知道它?”信宏還是有些冷靜又有些驚慌地問道。
“陰離紅喜歡喝人血,剛纔可能是因爲我手臂上的傷口引來的。這種蛇的毒性很強,是很久以前一個已經消失了的民族中才有的。如果那個民族的滅亡了,怎麼這裡還會有陰離紅?”
信宏把我扶起來,說:“別擔心,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來不及了,”那個女生也站了起來,她說:“就算你現在送他去,也來不及的。這隻蛇的毒性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況且陰離紅在歷史上只有幾處有記載,很少有人知道它。等醫生想出對策來,恐怕他早可以投胎幾次了!”
我聽了她的話,馬上又癱在了地上。真是好人沒好報,好柴燒爛竈!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好歹也騙騙我,來個什麼美麗的謊言,怎麼就這麼直接地宣判我已經被殺無赦了。我此時也已經全身劇痛,開始發冷了。
“看在他是因爲救我才這樣的,還是我來救他還他人情好了!”那個女生一邊走過來一邊說。
我聽了之後真的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信宏也高興地說:“那你快救他!”
看來信宏還是對我很好,難道我之前真的是誤會他了,他的確還是有什麼事在瞞着我,還是因爲場合不對,他不方便說,可是場合也沒什麼不對啊?
那個女生看了看Paul,說:“我之前的事可以先不和你們計較,等救了他我再和你們算帳!”
“好,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信宏回答。
我聽了這些話一頭霧水。我們到底那裡犯着她了,可是信宏又好象知道這個女生在說什麼,他的話裡怎麼有種歉意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他真的是我認識的信宏嗎?從今天早上我就覺得他有些古怪了。還是別管了,先救救我的小命吧。
“救人?我可沒說我手上有什麼可以直接救他的東西!”
“那你是什麼意思?”信宏不解地問道。
那個女生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就不要再裝了,他身上的東西我都看過了。你們搶了我的碎片,又知道這‘紅崖天書’,你們不是爲了進去找‘它’嗎?”
可是我怎麼還是記得這塊碎片是我撿到的,怎麼她一直說是我們搶的?莫非是我的腦子壞了,記錯了?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問她:“我們到底想進哪裡去找什麼啊?”
那個女生答道:“哼,你們還挺會裝模做樣的。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在裝。我就把話說白了吧。你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進入這天山神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