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想着心中的疑問,一邊緊張地跑到先泉的身邊。信宏還在不停地拍打着先泉,可是先泉卻仍是昏迷不醒,而且先泉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我看着先泉的反應,心裡也不禁地慌張起來,看來不盡快離開這裡是不行的了!先泉在暈倒時說最後一件祭天玉璋是他做的,但是圖案的意思會不會和我想的一樣呢?可是,先泉現在不省人事,我也沒辦法問這問那的。
我和信宏蹲在先泉的身邊,不過一會兒就發現葉老師已經走遠了。我生怕葉老師出事,所以急忙起身去找他。藉着手電筒的光線,我看到葉老師正站在女媧石像的身旁。這個時候,山體又再次劇烈地晃動,女媧石像被晃得倒了下來,葉老師沒料到石像會倒下來,結果他的頭部被石像碰撞了一下。我看到這樣的情景本來應該非常擔心葉老師是否受傷的,可是我卻傻愣愣地定在了原地。因爲女媧石像倒下來的時候撞到了葉老師的頭部,老師的的頭部傷得重不重我不清楚,可是他的頭髮由於石像的碰撞全部掉在了地上。葉老師的頭上光禿禿的一片,他帶的是假髮,掉在地上的竟然是假髮!
“老師,你的頭髮怎麼會……”我詫異不已地說道。
葉老師見狀,他慌慌張張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假髮,然後急忙往光禿禿的頭上戴去。葉老師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因爲……我……那個……”
“太好了,先泉醒了!”信宏突然在另一邊驚喜地大叫道。
葉老師對頭上爲什麼會光禿禿的以便羞於啓齒,而這時信宏的大叫聲讓葉老師抓住了打破尷尬的機會,他藉口去看醒過來的先泉就轉身跑掉了,只留下迷惑不已的我。暗淡的光線裡,我看到女媧石想上的盒子是一個非常小巧玲瓏的金盒子,而且這個盒子是七個盒子中最小的一個,我心裡的困惑終於明朗了起來。這個地方的附近一定有那樣東西!
我站在地上,卻發覺地面給我的感覺和前面的六座山峰完全不同,我覺得這座山峰的地面鬆垮垮的,沒有前面幾座山峰結實。我藉着昏暗的光線低下頭註釋着地面,這座山峰怎麼給我的感覺像是人造的一樣?
我的背後有一種巨大的壓抑感,我緊張地回過頭看去,是那個巨大的黑影,風鈴聲就是從這個黑影裡傳出來的!信宏的手電筒沒有照到我這邊兒,所以根本看不清楚這個東西,只覺得風鈴聲讓我煩躁異常,真希望能馬上安靜下來。黑影的上方還有一個很大的物體,巨大的黑影掉落下來幾樣東西,那些東西砸到地上的時候,它們都發出了很清脆的聲音。
“今蔚,你一個人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信宏催促道。
“哦,我馬上過來。”我應付性地答道,然後就急忙往回跑,但是心裡卻在犯嘀咕,這個黑影怎麼會掉下這種東西呢?
我回到信宏他們身邊時,先泉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的氣色還是很差,而且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擔心地蹲在先泉的身邊,然後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生怕他又暈過去。葉老師尷尬地蹲在我的身邊,他顯得十分地侷促。其實,我的心裡也在懊悔萬分,一個人上了年紀,脫髮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我怎麼能夠去刨根究底地去問葉老師呢?換作是誰,誰都會對這種私人的事情感到難以啓齒的吧。
“你們不要去五彩石了,好不好?”先泉無力地懇求道。
“不行,我們還不容易走到了這裡,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葉老師堅持地說道。
“你們爲什麼一定要找到五彩石呢,那只是一塊石頭啊?”先泉的聲音已經很微小了。
“聽說,五彩石可以治百病,可以起死回生的!”葉老師非常激動地說道,可是他的話卻讓我隱隱約約地想到了一些事情,難道葉老師他……
“根本不可能,五彩石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功效,”先泉堅決地否定道,“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功效,我早就拿去給我的奶奶治病了!”
葉老師聽到先全地話就沉默了下來,真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我抓住空隙向先泉問道:“那西水村的老婆婆真的是的奶奶嗎?爲什麼你不住在西水村裡呢?”
“不,那裡不是西水村,他們都不是西水村的人!”先泉激動地大叫起來,可能是因爲他的身子已經非常的虛弱,所以叫起來的聲音歇斯底里的。
“你先別激動,別激動啊,”信宏安撫着先泉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林子裡會有兩個西水村?難道這兩個西水村還分真假不成?”
“哼,只有一個西水村!那個村子裡的人都是惡魔,那個村子根本不是西水村!”先泉冷冷地說道。
我聽着先泉的話開始犯起了迷糊,這兩個西水村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呢?先泉口口聲聲地說另一個西水村的人是惡魔,而且還說那個西水村是假的西水村,可是他的奶奶不是住在那個西水村裡嗎?這種真真假假混淆在一起,都把我給弄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現在的先泉最容易產生幻覺,他說的話會不會是胡言亂語呢,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們是兇手,他們貪婪,無恥,我恨他們!”先泉憤怒地叫道。
這個時候,信宏手上的手電筒已經沒有了光線,他趕緊上下甩動手電筒,光線這才又亮起來。剛纔信宏急着想把手電筒給弄得更加光亮,所以就讓我一個人扶着先泉。我扶着先泉的時候,感覺他的褲子口袋裡有一塊很硬的東西,因爲他的身體傾斜了,而且他的口袋不是很深,所以那塊硬邦邦的東西就從他的口袋裡掉了出來。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塊以紅色爲主調的,兼有藍,黃,白色色調的石頭。這石頭樣子十分的美麗,我很是喜歡。
“這是……”我盯着那塊石頭自言自語,那塊石頭給我的感覺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出來。
“先泉,你先別急,慢慢地說。”信宏弄好手電筒後,他又過來扶起先泉。
“你們把我扶到石像的旁邊,好嗎?”先泉還沒說完就掙扎着站了起來。
我們聽從先泉的話,慢慢地把他扶了過去。信宏和葉老師還在奇怪先泉爲什麼突然病得那麼嚴重,可是我卻在心裡擔心,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們也會這樣的。多虧我們的身體和泉先族的人不同,否則現在也會和先泉的虛弱狀一模一樣了。那些紫色的小花千萬不要盛開呀,我這可是第一次在心裡祈禱花不要盛開,如果這些紫色的小花完全盛開,那麼我們也完全地完蛋了。
先泉走到了女媧石像的身邊,他指着地下說:“我的父母就被我埋在了這裡,他們死了!”先泉說到這裡就開始哭了起來。
“難道是西水村的人害死了你的父母?”我不解地問道。
先泉痛苦地大叫道:“他們不是西水村的人!是他們,是他們害死了我的父母,他們是兇手!整個村子的人都是兇手,他們的祖先的祖先,還有我的父親都是兇手!他們殺了人,他們把全村的人都殺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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