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情景,像是放大的默片。在腦海裡回放,雖然沒有聲音,卻格外的清楚。楚凌寒突然的怒氣,他對她不顧一切的掠奪,強佔。還有他帶給她的那些痛苦,身體又一次疼了起來。
她試圖起身,卻發現她連動一下手指的動作,都覺得疼。真的疼。好疼。尤其是之前被楚凌寒索取的地方,她一度以爲她還要流血,不然怎麼會這麼疼呢?
她還發現被子下面她的身體是光着的。這個認知讓她越發的覺得羞恥。心裡極怨,極恨。恨楚凌寒,怨命運的不公。
她想着今天的時間,週三,還要上課。她掙扎着起身。尖銳的痛讓她的身體再次軟了下去。
楚凌寒,楚凌寒。是他,都是他。想到自己這個模樣都是他造成的,單純就沒有辦法原諒他。憑什麼呢?就因爲她是孤兒,就因爲她被父母拋棄了。所以她要承受這些不屬於她的待遇?
身體的痛,心靈上的恥辱,她的眼眶又一次發熱。只是她努力的將眼淚給眨回去了。不要哭,哭是沒有用的。
她不明白楚凌寒爲什麼要對她做這樣的事情,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不想原諒他。不可原諒。真的不可原諒。
她咬牙,撐起自己的身體,不顧雙月退間痛得如刀割一樣的難受,四肢發軟發酸的無力,強撐着身體下了牀。她要去上學。
她的時間不多了,還有兩個多月,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要離開這裡,離開楚家。
呯的一聲,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楚凌寒對她所做事情的過分程度。初經人事的少女,根本經不起楚凌寒那般的欺凌。更何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凌。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鑽心一般的痛,讓她差點就要尖叫出聲。她還不及反應過來,房間門突然開了。
楚凌寒一早就醒了,身體滿足之後,他開始思考怎麼樣讓這樣的滿足繼續下去。
他不否認單純的身體對他很有吸引力,尤其是經過昨天之後。他倒是不介意把單純重新帶回家,只是有點麻煩。
第一他要怎麼解釋單純的徹夜不歸?第二如果回到家,他想要再像昨天那樣跟單純歡好,明顯是要麻煩得多。
先不說何曼玉的存在,就算何曼玉沒有時時在家,可是陳媽跟陳伯這兩個人,可是時時在家的。更不要提這兩人還是楚宅的管家。他可是清楚得很,陳媽跟陳伯,兩個人都是何曼玉最爲親信的人。
可是如果不把單純帶回家,何曼玉一定會問的。到時候他又要如何?
他想了一個晚上,找了好幾個藉口。不過還沒有定下最後的方案。早上起來,他想到單純昨天那一身的痕跡,多少生出幾分不忍。算起來,她還是他的妹妹。
但是現在他極力把這個事實給忽略掉。從昨天開始,他就決定了,單純永遠不會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女人。
他想出了幾個方案,不管怎麼樣,他總有辦法解決的。只是沒想到他買來早點還不及進門,就聽到房間裡的動靜,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不着一物的單純,狼狽的趴在地上的情景。
她這是在幹什麼?他知道她那裡都月中了,難道她還想逃?
“你要去哪?”一想到單純是想逃離自己,他的聲音就帶着幾分冷意。
單純沒想到自己會摔倒,此時聽到楚凌寒的聲音,對她而言有如惡魔。她將身體綣了起來,擡手掩蓋在自己的心口。這樣趴着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於不堪,她卻不敢動,怕一動就走光了。
楚凌寒向前兩步,一把將她的身體拉了起來:“你要去哪?”
他又問了一次,如果單純是想逃,那麼他不介意讓她好好弄清楚,她現在的處境。
“我——”聲音有些嘶啞,昨天叫了一個晚上,她的嗓子疼得厲害。她嚥了嚥唾沫,看着楚凌寒陰沉遍佈的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我要去上學。”
原來清脆如黃鶯出谷的嗓音,此時聽起來沙啞又難聽,小巧得只有巴掌大的臉,帶着幾分蒼白,那雙眼睛透露出求生的渴望,卻又帶着幾分楚楚可憐。
“看來我昨天是手下留情了。”楚凌寒盯着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渴求,嗤笑一聲。都這種樣子了,還能說要去上學?她以爲她是超人嗎?
單純不開口,她從來都是好學生。不遲到,不早退。除了特殊原因不能住校之外,哪怕偶爾的感冒也不能讓她在家休息。她咬牙想再站起來,楚凌寒卻在此時伸出手將她抱了起來。
單純在接觸到他身體的瞬間,一張小臉越發的蒼白。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是怕他再來一次一般。
身體被放在牀上的瞬間,單純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也許不聽,不看,不感覺的話,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吧?
她不斷顫抖的模樣,讓楚凌寒的眉心擰了起來,看着單純,她就這麼怕他?
“我買了早餐,你起來吃。”原來還想着溫柔對她的楚凌寒,因爲單純如此懼怕的小臉,臉色又沉了下去。出口的聲音,也就帶着幾分冷硬的命令口吻。
單純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她現在終於知道了,知道楚凌寒的目的了。之前所有的好,都是僞裝,不過是想讓她放下戒備。他真正的目的不過是在她放鬆警惕之後,給她更致命的打擊。
吃飯?她現在還會想要吃飯?單純沒有動作,她全身都疼,聲音也是啞的。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楚凌寒高中以前,也是有過經驗的,當時因爲彼此都是第一次,所以互相都不怎麼快樂。
後來去了美國念大學,又交往過幾個女朋友。除了一個是華裔之外,剩下的兩個都是外國人。那些女人就算是經驗少,可畢竟是有經驗了。加上楚凌寒是按着交往的態度去的,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就算稱不上溫柔,也不可能多粗,暴。
他從來沒有把女人折騰得下不了牀過。單純是第一個,他一時也有些尷尬。卻又拉不下臉來道歉,畢竟昨天的事情,他一點也不後悔。
“你起來吃飯了。”這一句比剛纔那句語氣要軟得多,單純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鬆開,讓自己放鬆。最後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雙腿還是很無力,她也不看楚凌寒。也不管自己此時的赤礻果,
“你——”她這樣固執的模樣,引得楚凌寒有些惱怒,拳頭緊了緊。最終是抱起了單純,往浴室的方向去了。
單純確實是想洗漱一下,楚凌寒昨天已經爲她清理過了,也上過藥了,可她還是不舒服。
楚凌寒看着她伸出手撐着盥洗臺,下意識的伸出手爲她擠好了牙膏。簡單的動作做完,他的臉色又一次變了。
“快點刷牙,刷好了出來吃飯。”
單純看着牙刷上擠着的牙膏,心裡沒有一點感激。對她來說,這不過是楚凌寒打一棒給一個甜棗的舉動。
“你——”她臉上的神情又一次刺激了楚凌寒,有心發作,卻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時停住了,臉上略有幾分不自在:“你動作快點,不然飯菜就冷了。”
扔下這句,也不看單純的臉色。他心情還有些複雜。
這人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被他給強佔了。要說心裡一點芥蒂都沒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要他放手,也更不可能。橫豎事情已經這樣,他只好將錯就錯了。
單純沒有看楚凌寒的神情,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跟剛纔只是覺得疼比起來,這一眼看得更直觀,那些痕跡,那些手印,吻痕。還有手腕上的淤青。
楚凌寒,她罵他是禽獸,倒真的是客氣了。想着他剛纔說的話,她就又想笑了。她在楚家吃冷飯的時候,還會少嗎?
極力穩住身體,爲自己洗漱好之後才發現,這裡並沒有她的衣服。
校服昨天就被撕破了,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內心的羞恥感越發的強烈。目光落在浴室的架子上,她扯下浴袍穿上。
房間裡更不可能會有她的衣服,楚凌寒那麼高大,她就算是真的穿了他的衣服,也是走不出去的。看來她今天是不能去上學了。
單純出了房間,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有些絕望,楚凌寒看到她出來時又是愣了一下。
之前他跟單純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多,單純私下裡的模樣,他也不過是見過那麼兩次。現在的單純,小臉蒼白,身體纖細荏弱,寬大的浴袍披在她身上,配着她眼裡那一點輕愁。倒是露出幾分弱柳扶風的美來。
他看着單純堪堪到耳邊的短髮,想着昨天最爲動,情之時看着單純的黑髮還有些遺憾。
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單純養長髮的模樣,不知道如果她的頭髮長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想到她一頭長髮披散在枕頭上的嫵媚模樣時,他就生出幾分期待。
只是單純現在的心思明顯跟他不在一處,她向前一步,站在了楚凌寒的面前,極力穩住臉上的表情:“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回楚家?”
“你想回楚家?”楚凌寒有些愣神,他以爲單純不喜歡楚家:“我以爲你會更喜歡這裡。”
他其實已經想過了,把單純留在這裡。他就推說別墅離公司太遠,不回去住,偶爾回去就好了。畢竟單純也不喜歡楚家,何曼玉也不喜歡單純。這樣是最好的安排。
單純看着楚凌寒,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震驚,經過昨天之後,她已經不願意再去相信楚凌寒了。可是現在楚凌寒的話,卻只能是讓她更加震驚跟恐懼。
“你想把我關在這裡?”
不能怪單純這麼想,而是楚凌寒的話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什麼叫關?”楚凌寒看着單純,因爲她眼裡的防備,聲音再次冷了下來:“你本來就是我帶回家的,我想讓你在哪,自然是讓你在哪。”
單純的胸口劇烈起伏,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身體的不適在此時被她壓了下去,她盯着楚凌寒的臉,想也不想的越過他就向着門口的方向去了。
只是她試了幾次,都沒能將門打開。她轉過身來,明明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卻讓她那裡疼得像是刀割一般。她咬牙瞪着楚凌寒,聲音透出幾分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決然。
“把門打開。”
她以前是怕楚凌寒的,很怕,現在也同樣是怕。可是在怕跟失去自由之間,她寧願選擇不怕。
楚凌寒站着不動,目光落在單純臉上,將她眼中所有的情緒一一收入眼底:“若是我不呢?”
他原來是真沒有這個想法,把她關着,不讓她出門。可是現在她的態度他倒是看出來了,還需要多說嗎?
他若是一打開這扇門,只怕單純第一時間就逃得遠遠的了。他絕對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楚凌寒的話讓單純一張臉頓時變得如紙一般的蒼白。她定定的站在那裡,看着楚凌寒臉上的冷意。明明只是春分時候,她卻覺得整個人有如墜入冰窖一般,遍體生寒。
他不放了自己,光是昨天對她做的那些事情還不夠,他還要繼續,他還要把她關要這裡?
她一想到以後她的人生,就如昨天一樣,成爲楚凌寒的玩物,發氵世的出氣筒。她就覺得世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