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着纖靈走到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的高層辦公室,一路上羨慕眼光不斷,陳公子臉上也有光,摟着這麼一個身材高挑,曲線玲瓏有致,看上去美得驚爲天人,就是那又白又嫩的大長腿,讓任何雄性生物瞧見了,也是隻有咽口水的節奏。
纖靈不喜歡穿絲,無論是什麼顏色,她不喜歡自己的腿被束縛和包裹,這個崇尚運動和生命的女孩子,從來都是活得很激情很自由的,如果不是陳銘出現在她的生命當中,可能纖靈不會選擇停下來棲息,而是繼續保持着展翅高飛的生活姿態。
一坐下來,陳銘笑容很有趣,一副表情中有話的模樣,坐在纖靈面前,笑眯眯道:“纖靈丫頭,你猜我想說些什麼?”
“說吧,纖靈美麗的眸子裡面期待,但是臉上卻又沒有掛起那份迫不及待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小矛盾,但也很可愛,很傲嬌。
“我把最近的局勢分析了一遍,先給你瞧瞧,然後咱倆商量一個對策出來,挑選一個合適的時間行動。”陳銘把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纖靈抓在手上,看着上面的文字,眼神微微一動。
“怎麼了?”陳銘一愣。
“沒什麼……我瞧見上面有秦家,心頭不知道爲什麼,有細微的觸動。”纖靈淡淡道。
“秦家?關纖靈丫頭你什麼事情?”陳銘笑道。
“或許是我敏感了嘛。”說完,纖靈埋下頭去,開始翻閱這一份陳銘總結了許久的材料。
這是對現在大局勢的一個總覽和概括,包括陳家現在的敵人和暫時的盟友,以及那種似友似敵的中間任務,都一應俱全地標註出來了,雖然字數不多,但評價絕對中肯客觀,脈絡非常清晰,一看就是那種要有些分析底子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作品。
陳銘對於這種人脈和對手的分析水準,現在可謂驚人,在歐洲的時候,他能夠被人喚作是“小教父”,當然有他的原因和理由,其中對於敵人和朋友的力度掌控,尤爲讓人津津樂道,對朋友,“小教父”絕對是樂善好施,忠信死節,將當初善交朋友的“小孟嘗”姜承友的處世哲學運用得淋漓盡致;而對於敵人,“小教父”在外的形象是冷酷殘暴,手腕鐵血霸道,不擇手段,令人髮指。這種極端的形象,鑄就了一位曾經叱吒整個西班牙的黑金教父,如果不是摩根家族和羅斯福家族的強行登錄,恐怕現在整個西班牙政壇,有一半以上的人脈屬於陳銘。
看到這裡,纖靈不由都有些感動了,她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擡起頭緩緩道:“大半年不見……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
“這麼什麼……”陳銘眼神之中滿是愛溺,緩緩問纖靈。
“這麼帥。”纖靈莞爾一笑,笑容傾國傾城。
“正解。”陳銘伸出手去,在纖靈柔順如同綢緞的頭髮上輕輕撫摸下去。
一個小時之後。
纖靈對這份材料有了更爲深入的瞭解,於是她也能夠就着自己的理解,對這份材料進行一些分析,每一條都很合陳銘的胃口,纖靈跟薛雪之在處事方面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雪之喜歡的是懷柔、和平演變、水到渠成地去處理一件事情;而纖靈,則是崇尚鐵血政策,經濟上的制裁如果達不到效果,那就必須轉移到檯面下去運作,拳拳到肉,不由分說,直接就是以暴制暴地解決問題。
而洛水,則是綜合了兩個姑娘身上的優點,洛水善奇策,而且洞察能力超羣,暴力的手段她也會使用,但絕對不會一味使用,在洛水的哲學裡面,將就一種“有餘不盡”和“過猶不及”的狀態,任何手段,無論是檯面上還是檯面下的,只要能出奇制勝,劍走偏鋒,那麼洛水就會去選擇,往往能夠將一件事情做得不偏不倚,恰到好處。
“也就是說,現在陳銘你打算把鮮于家族和京城的木門家族、秦家,一起拉拽到豫州戰場上來?”纖靈打趣地問道。
“這樣不好麼?羣雄逐鹿,大亂鬥,我就喜歡這種節奏,清水出芙蓉,亂世出英雄。哈哈哈……”陳銘一臉笑眯眯的表情,風輕雲淡地說道。
“秦家和木門家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情報和信息肯定是共享……但是鮮于家和這兩個家族就不同了,關係很一般,甚至有些交惡,如此一來,因爲鮮于家和這兩大世家之間情報不互通,所以中間的空隙就有我們的可乘之機,你是這樣的覺得的,對不對?”纖靈摸着下巴,耐心地分析道。
“不錯,我現在想要的就是亂局。商戰上的盲目狙擊,檯面下的不分敵我,如此一來,無論是秦家、木門家、鮮于家,還有豫州本地的徐家、白家、龍家,云云,都會被這一次大漩渦拖拽進去,損失慘重。而我陳家,雖然是處在暴風雨的最中間,但是畢竟我陳家在豫州的產業不多,即使全部被摧毀,損失也不大。”陳銘臉上越發陰冷,沉着地分析道:“再加上從南邊回來的木門仲達……嘖嘖……真是精彩絕倫的場面。”
“你這樣算是兵行險招,一旦秦家、木門家的任何一方,跟鮮于家族有交流,那麼陳家離開就會成爲衆矢之的,如此一來,你好不容易捆在一起的白家、徐家、龍家,也會相應倒戈,到時候我們可扛不住多方圍剿。立刻就會敗下陣來。”纖靈面色凝重地說道。
“所以我之前要造勢,把龍家、白家、徐家、鮮于家,在輿論上和表面上一併捆到我陳家的戰車上來,這麼一來,木門家族和秦家就會把鮮于家視作死敵,徹底斷絕雙方信息溝通的機會。”陳銘淡淡說道。
“你這個似乎有些困難。要怎樣做才能如你所說,把鮮于家視作死敵?”纖靈笑了笑。
“刺殺一個人,無論成功沒有成功,都可以做到。”陳銘詭異一笑,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