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五騎到了地方立馬被自己看到的給驚到了,只見最好獵兔子的地方几乎已經是擠滿了人,不說別的,擺在衆人眼前的是一排陽傘,一直排了差不多有三十來把的樣子,每一把之間的間隔在四五十米左右,而且間隔還差不多,一看就知道也不知哪個想出來的餿主意把地給圈了起來。
“就是這兒?”楊菡伸手指着前方的小陽傘。
溫煦:“……”。
溫煦心中那是一萬頭草泥瑪奔過,那叫一個無語啊。
“這誰想出來的主意?”溫世達這兒也摸不着頭腦了,望着眼前的景像覺得這裡怎麼這麼像高爾夫的練習場,還每人劃出了一塊。
溫世清說道:“別管誰畫的了,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說完溫世清帶頭催着馬向着坡下奔了過去。
溫世清一下去,溫煦幾個自然而然的打馬向前。
“叔爺,你們也來打兔子玩啊?”就在幾人衝下了坡的時候,一個小子看到了下坡的衆人笑着迎了上來。
溫世清一勒自己的馬繮對着這小子問道:“源左,這地方是誰畫的?”
“這是我畫的”溫源左說道。
說完看到溫世清的臉色一變,連忙擺手說道:“叔爺,我可沒有收他們任何的錢,不信你自己過去問他們,我是看他們獵個兔子都一窩瘋似的擠在一起,又不安全,有的時候還搶兔子於是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溫源左把事情的前後左右給溫世清衆人解釋了一遍,這小子可沒有膽子亂收費,村裡有了規定,在村裡除了特定的娛樂設施之外,其它的都是不收錢的。村裡這麼規定就是擔心業務好了,有些人就幹些殺雞取卵的事情。而且這個事情一但放開了,對於遊客的體驗也是很糟糕的,覺得到了一個地方啥事沒幹就先掏錢,雖說現在的景點大多數都是這樣的,但是溫家村並沒有這麼搞。
“也算是好事兒,你小子挺機靈的!”溫煦聽了誇獎了這小子一句。
源左笑着說道:“也不是什麼機靈就是這樣一來,你們看他們都有了休息的地方,還有了陽傘,我這邊的烤串也能多賣一點兒!”
這幫子游人有了固定的地方,那沒有兔子跑出來的時候自然就得等了,這麼一等,想着打發點兒時間的話,那串兒和啤酒怎麼可能少的了?於是這小子賺錢的機會不就來了麼!
溫煦不知道他的生意經怎麼樣,不過這些日子來這孩子是成熟了不少,一個人抗着家庭的生計,再也不是以前的小混子了,從杭辰的燒烤攤子退出之後,他和廣根一起辦的烤燒攤就是最賺的,廣根退出了之後,這小子現在也算是小老闆了,僱了他幾個表弟表妹過來幫忙。溫家村的孩子他是僱不起的,因爲沒人肯幹這活兒了。
“還有沒有地方?我們兩朋友要玩玩獵兔子”溫世達說道。
“有,有,不過遠一點兒,別人不太願意去,因爲草對於他們來說太高了,你們帶着仨只大獵犬那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就在河灣那邊,咱們村裡的人都到那邊去獵着玩,收穫也多,不像是這邊還要等!”源左伸手指了一下小溪彎處。
溫世達一看立馬說道:“那咱們過去吧!”
幾人打馬直接往溪灣那邊草密的地方走。
還沒有走到呢,溫煦隱約的聽到了一聲豬嚎。
輕輕的帶了一下繮繩,溫煦對着溫世達問道:“三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溫世達側耳傾聽了一下,搖頭說道:“沒有啊?”
“你仔細一點兒聽,好像是豬嚎聲!”溫煦相信自己聽到了聲音。
溫世達聽到溫煦這麼說,於是勒住了馬,側着耳朵聽了起來,聽了大約四五秒鐘,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於是對着溫煦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幻聽了,這地方哪裡來豬!要是有野豬那幫子人不會瘋了啊”。
話說完,溫世達自己微微的一皺眉頭,他也隱約聽到了一些東西:“咦,似乎還真有這麼一點兒聲音!”
想了一下說道:“風向不對!咱們到坡上去聽聽!”
說完轉頭對着溫世清說道:“老四!”
還沒有等溫世達把話說完,溫煦連忙說道:“三哥,你和四哥兩人帶着楊菡和王轍去,我去坡上聽一聽,我的聽力可比你好多了!”
說完溫煦聽到溫世達從嘴裡吐出了一個行字,立馬催着二白向着坡上奔了過去。
楊菡着着溫煦白馬獵犬,跑的那叫一個騷啊,於是轉頭對着溫世清問道:“四哥,什麼時候溫煦這麼顯擺了,整天騎個白馬這也太拉風了吧,剛纔他在我不好問,整天一出來就搶風頭你們不k他?”
溫世清笑着說道:“白馬是白馬,漂亮也是漂亮,不過你要是知道他把多貴的一匹馬給養廢了,你心裡就會平衡了”。
“哦!”
不光是楊菡,連王轍都有點兒好奇了。
溫世清笑着對兩人講道:“這事情也怪了,很多東西在咱們村裡養着養着就跑偏了,有的往好的地方長,有的呢就往差的地方長,溫煦原來的那匹馬聽說是什麼,什麼”
想了好一會兒,溫世清也沒有想起來溫煦的二白是什麼品種的馬,於是張口問道:“三哥,是什麼馬來着?”
“讓你突然來了一句之後我也忘了,反正挺貴的,說是世界上有名的馬之一”溫世達笑着回道。
哥倆愣是沒有想起來二白原來的種是阿拉伯。
“反正就是好馬了,聽說要兩百多萬一匹,他家大舅哥送給小兩口的結婚禮物,收了以後原本寄放在農大那邊的馬廄裡,誰知道這小東西脾性燥,然後被人給送回來了,溫煦乾脆就直接放養了,最後長成了這樣,雖說長的跑了偏。不過的確是好馬還是好馬,就是不能算是名馬種了,長相不一樣了。不過二白在村裡非常惹人,於是村裡現在很多馬羣都是放養的,大家希望也能放出二白這樣的好馬來!”溫世清說道。
楊菡聽了問道:“放出來了麼?”
溫世達說道:“馬沒有放出來,小馬駒兒卻是放出幾匹不錯的,世清家的一匹,還有別人家的一匹,現在看來都挺不錯的”。
“那不是雜交了麼?”楊菡
對於楊菡來說,雜交的馬顯然是不好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所謂的純血馬就是雜交得來的。但是對於溫世達這些人來說,他們不在意血統,在意的是馬的本身好壞,看中的馬的體格還有可訓度,至於什麼血統啊之類的,全都不在乎,正因爲如此,現在溫家村的馬羣就是一個大集合,進口的夸特、雜血的阿拉伯、國內的蒙古馬、滇馬和挽馬都有,直接就是一個大雜燴。
“雜交就雜交唄,咱們也騎不起什麼貴馬,只要高高大大的騎起來威風,脾性好一些就可以了,咱們也不到那種追求血統馬的層次!也沒有那份閒心,馬唯一的功能就是用來騎的”溫世清笑着說道。
幾人正在談着馬呢,溫煦已經又一次跑回到了坡頂上。
現在溫煦可不知道那幾人正談着自己二白的事情,這時溫煦側耳傾聽着風傳來的消息,前幾次溫煦隱約聽到了,後來小微風一吹,溫煦聽明白了,的確是豬嚎聲,而且嚎的相當尖銳,從風傳來的方向,溫煦覺得很可能是從自家的林子裡傳來的,也就是說可能是自家林地裡放養的豬羣發出的嚎聲。
想到了這一點,溫煦催着二白下了坡。
“哥,楊菡、王轍,好像是我家林裡散養的豬再叫,我去看一看,你們玩!如果我要是中午沒有回來,三哥,你直接帶他們倆到我家”溫煦說道。
聽到溫煦這麼說,溫世達笑道:“你去看你的吧,中午你要是沒有回來我就帶他們去我家了,你要是回去了直接到我家來!”
溫煦也不多說,直接應了一聲,招呼上了棟樑向着自家的林地裡趕了過去。
一路上隨着離自家的林地越來越近,溫煦聽的也就越來越清楚,的確是豬嚎聲,而且還嚎的十分大。
溫煦一邊騎着二白飛奔,一邊心裡就奇怪了,什麼豬能叫的這麼大聲!
到了林子邊上,溫煦直接催着二白進了林子,走到了差不多半山坡,也就是自己種了葡萄的地方,看到了讓自己吃驚不已的畫面。
三隻豬倒在了地方,同樣也有兩隻狼死在了豬的旁邊,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這裡顯然經歷過了一場豬狼大戰!
就目前來看結果似乎是半斤八兩!
溫煦說的半金八兩,那是對着面前的這羣豬來說的,這些豬的頭領就是溫煦領回來的那隻想吃何首烏的大野豬,躺在地上的幾隻半野半家的豬是大野豬的孩子,反正不是兒子就是孫子之類的,這些小東西全都長着獠牙的,它們本身就具有野性的,狼羣想要襲擊它們,可以說是選錯了向溫煦示警的目標。
大野豬看到了溫煦過來也不嚎了,直接衝着溫煦不住的發出了哼哼哼的聲音。
溫煦看到了它的背上有爪子扒過的痕跡,很顯然曾經至少有一隻狼想用自己的牙齒咬穿豬背,但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這頭碩大的野豬可以說挑上一隻霸王猇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勝負可分。
溫煦看到野豬的眼睛是紅的,可見它有多憤怒,從跟着溫煦回來之後,大野豬就過着舒坦的日子,‘美豬’享用不盡,有吃有喝,也沒人過來打擾自己,除了時不時的有人過來逮點兒同伴之外,也就沒什麼大事了,它似乎明白這就是代價,反正只要人類不逮它,它就不會發怒。本着大家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大野豬在溫煦這裡這小子日過的不要太美哦。
但是今天的事情讓它非常之不滿,一羣狼躥到了它的領地,咬死了它的孩子,而且還是當着面的,這讓它直接殺紅了眼。
殺紅眼的鉅野豬激起的從豬同仇敵愾的心,這樣狼羣在野豬羣的反抗之下並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只是得了空使出了掏襠功,這才弄死了三隻披着‘松脂甲’的大野豬,卻扔下了兩隻狼羣中堅力量。
甚至是狼王出馬,都沒有能傷到野豬頭頂的分毫,可以說,黑狼王的這一次行動是完全失敗的。
溫煦知知道這是狼羣的報復,報復昨晚的事情,或者是想給自己一個警告,警告自己不要管閒事。無論是哪一條都不是溫煦可以接受的,對於溫煦來說自己纔是這一片林子的主人,沒有自己就沒有現在這片林子,一個不聽話的狼羣必須爲它高估自己付出代價。
“棟樑!”
溫煦伸手點了一下地上的狼!
棟樑明白了主人的用意,直接在地上嗅了起來,很快確定了狼羣離開的方向,衝着那裡汪汪的叫了兩聲。
溫煦下了馬,觀察了一下四周,把二白收進了空間,然後把空間掛到了棟樑的脖子上之後對着棟樑說了一句:“找到它們!”
說完自己鑽進了空間裡。
棟樑帶着溫煦直接躥了出去,向着狼羣的方向直追而去。大野豬似乎也知道自己報仇的時候到了,立馬甩開了四蹄跟在了棟樑的身後,一狗一豬就這麼在林地裡狂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