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溫煦的腦袋有點兒沉,因爲昨天晚上遲老爺子太開心,於是溫煦陪着喝了一點兒小酒,心情愉悅所以開始溫煦沒有耍什麼賴,再加上師尚真到了半過微薰又跳出來,和溫煦喝了起來,所以今天早上溫煦起來的就有點兒晚,睡了十個小時腦袋還有點兒昏沉沉的。
“以後一定要少喝酒!”堅持上半場沒有作弊的溫煦自言自語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晃了一下腦袋說道。
起牀刷牙後洗了個熱水澡,這才覺得自己的精神慢慢的回了過來。
做好了飯,帶着敗類和棟樑坐下來,遲老爺子就已經滿面春風的走進了院子,和溫煦打了一個招呼之後,直接站在了大棗樹下,衝着棗樹上咕咕,咕咕的學着松鼠叫着。
“老爺子,您這一大早的過來學松鼠叫啊,怎麼讓我想起了以前學過的一篇課文,好像叫《半夜雞叫》什麼的!”一邊吸溜着碗裡的大米粥,時不時的伸着筷子掏一下鹹鵝蛋,溫煦拿老爺子開起了玩笑。
“我要是周扒皮,第一個扒了你這小子!”遲老爺子頭都不轉,繼續對着棗樹上咕咕、咕咕學松鼠叫。
老爺子的努力很快就換來了回報,一隻紅色的小松鼠溜了下來,溫煦一眼就分辨出了這隻昨日跳到自己肩上用尾巴把自己掃醒的松鼠妹子。可能是因爲和溫煦接觸多了,溫煦還有到院子裡的人也沒有傷害過這些小松鼠,所以這些小松鼠從小都並不怕人,66續續的就有小松鼠溜了下來,開始向老爺子討他手中的栗子。
溫煦一看到老爺子又拿栗子喂松鼠,好奇的問道:“老爺子,您怎麼次次都用栗子喂?”
“不用栗子喂用什麼喂?反正這些栗子又不要錢!”遲老爺子說的義正嚴辭,似乎不要錢的栗子就該喂松鼠似的。
聽到老爺子這麼解釋,溫煦先想到的是老爺子帶着學生到處溜的時候找到了野生的栗子樹,這纔有了這些栗子。
關於野生的栗子樹,溫煦小時候也曾經記住過幾個點,只是不知道這麼長時間過了之後,這些樹還在不在了。想到了這裡覺得有時間的話過去看一看。
但是溫煦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爲這個時候才五月底,板栗樹纔剛剛掛果,農村有一句老話說的好,七月的楊桃八月的楂,九月的栗子樂哈哈。說的就是九月纔是栗子成熟的時間,現在哪有野生的栗子,現在的栗子既便是有那也被厚實的包裹在一層刺中,如果老爺子這個時候去摘野栗子,然後剝出來喂松鼠,溫煦一準兒覺得這老頭是閒瘋了。
“不要錢的栗子哪裡弄的,我也弄點兒炒着吃”溫煦說道。
“沒有你的份”遲老爺子沒有告訴溫煦,繼續引着自己的小松鼠。
老頭的方法也很簡單,等着小松鼠下來之後,就開始往後退,每隔個一兩米在地上放下一個栗子,然後就這麼一路往自己院子口放。
溫煦覺得有意思,想看看老頭結果如何,於是直接端着碗,離着大約四五米這麼看着遲老爺子引誘小松鼠!
小松鼠別看長的可愛,一個個的都是小貪心鬼。在松鼠的兩頰各有個‘貯物袋’它們會把找來的食物貯藏在袋子裡,等着放不下的時候,會找個隱蔽的地方埋下去,等着找不到糧食的季節再憑着記憶刨出來吃。
不過很多的時候藏的太多,小東西也會忘了藏果實的地兒,這樣就便宜了果實,經過雨水的滋潤這些被深埋在地下的種子就會芽,成長。
一幫子小傢伙有的一邊腮幫子大,有的兩頰高高的鼓起,嘴的兩邊像是被吹了兩個小氣球似的,萌的一沓湖塗,幸好卓奕晴這四個城裡的‘瘋婆子’不在,要不看到這樣的場景又得大呼小叫的了。
心地單純的小松鼠是沒有辦法抵擋食物的誘惑的,於是一跳一跳的跟着‘心懷叵測’的老頭子出了門。
遲老爺子很開心,一邊往地上放着果實,一邊繼續往家裡退!
就在老爺子以爲自己的計劃可以實施的時候,聽到了吱吱的兩聲,老爺子一轉頭,看到可汗站在了自己的身邊,伸着手指向了板栗,然後衝着自己吱吱的叫了起來。
老爺子一看身邊的樹上攀着一羣猴子,一個個都是聚精會神的望着自己,很是識實務的把地上的板栗撿了起來,然後又把板栗很鄭重的交到了可汗的手中。
吱!吱!
可汗接過了板栗並沒有像昨天晚上一樣走開,而是把板栗放到了左手,又一次對着老爺子伸出了手。
“你還要?”老爺子很是不甘!
不過老爺子看到附近的樹上羣猴齊聚,覺得自己還是識相一點兒好,於是又從口袋裡拿了一顆板栗交到了可汗的手中。
只見可汗又一次把板栗放到了左手,再一次衝着老爺子伸出了手:“吱!吱!”
“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老爺子很不情願的說了一句之後,看了一眼猴羣,還是決定認慫,又從口袋裡又摸出了一個板栗,交到了可汗的小爪子上。
這一次可汗沒有再伸手了,只不過當着老爺子的面,把一隻板栗交到了第一個站到旁邊的小黑松鼠的手上。
讓溫煦吃驚的是,這些小松鼠並不像魔王一樣‘痛恨’可汗,不光不痛恨反而關係像是很不錯,可汗這貨不光是極奇少見的把手中的食物分了一顆給第一個過來的小松鼠,還伸出猴爪,學着溫煦的樣子,用一根手指,撥弄起了小松鼠耳朵上兩簇尖尖的毛。
溫煦說少見是因爲猴王是極少和別人分享自己食物的,猴王在猴羣中就是霸,霸吃的霸妹子,幾乎除了猴王之外,猴羣中的其它公猴都在扮演着‘太監’的角色,就算是自己的食物多的吃不掉,猴王也會坐在屁股底下不讓其它猴染指的。
現在能在手上三個板栗的時候讓出一顆給小松鼠,溫煦怎麼看怎麼有點兒覺得可汗像是個有點兒怪異的‘叔叔!’不能不讓溫煦這麼想,是不是空間裡的東西都有一種聯繫?
帶着疑問,溫煦繼續看着可汗,只見它不光是撥弄幾下,而且最後還伸手按了按松鼠的腦袋。
“乖!乖!”
靠!聽到這兩聲,溫煦差點兒沒有把手中的碗給扔出去!
遲老爺子也傻了啊,直接睜大了眼睛望着自己面前的一隻猴子摸着小松鼠,然後猴嘴裡吐出一個個的乖、乖聲。
“溫煦,溫煦我沒有聽錯吧,可汗摸小松鼠嘴裡還喊着乖?!”遲老爺子以一種看到鬼似的眼神望向了溫煦。
溫煦也聽到了,雖說聲音的不是太標準,但是仔細聆聽的話的確是個乖字音,或都像是乖的音。
“我靠,這真是見鬼了!”
溫煦直接端着碗,來到了可汗的身邊,蹲下來說道:“可汗,說!可汗!”。
溫煦以爲空間造就了一個可以說人話的猴子,立刻指着可汗教它說自己的名字。
“吱吱!”
可汗根本就沒有聽到溫煦說的什麼,兩隻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溫煦手中的碗,然後伸出手夠一下溫煦的碗沿,不過還沒有夠到碗沿的時候看到溫煦一皺眉,立刻又把手縮了回來,縮起了腦袋。對於猴子來講這個動作是一種低姿態的動作,表示你是老大,你做什麼都對,我認慫。
“乖,乖”溫煦對着可汗又說道。
可惜的是可汗出了兩聲吱吱,繼續望着溫煦手中碗裡的吃食。
溫煦根本就沒有興趣餵它,一看都這樣了,乾脆放棄了直接端着碗走回到了門口,倚在門上繼續吃飯。
可汗眼巴巴的望着溫煦端着碗離開,也不敢出聲響,對於可汗來講它覺得自己的地位低,那麼高位的溫煦做什麼都是正確的,如果要反抗的話只能是捱揍,所以既便溫煦不給飯,可汗也不敢伸手要。
遲老爺子這時候有點兒騎虎難下了,繼續引松鼠的話,那麼估計每一次就要浪費三個板栗,但是一想自家樹上的那羣討厭的雀兒,一個下午就能把小院落上一地的鳥屎,於是在心中安慰自己:所謂的捨得,有舍纔有得,如果沒有了現在舍,又哪會有以後的得!呸!不是得,是讓自家的前院不受鳥屎的困擾!
“老婆子,再給我拿點兒板栗!”遲老爺子了一下狠,衝着家裡的馬老師叫了吼了一句,退了兩米之後在地上放下了一顆板栗!
果不其然!可汗飛一般的躥到了遲老爺子的面前,一張猴臉上居然還有點兒義正嚴辭的味道,伸出小爪子指着地上:“吱!吱!”
遲老爺子這下也不糾結了,立刻把栗子撿起來,放到了可汗的手中。
等着可汗的小爪子再伸出來的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了兩顆栗子擺到了可汗的手中:“這下可以了吧?”
誰知道可汗並不是這麼算的!不是一次收三個栗子就算了的,而是伸三次手!當收了遲老爺子兩顆栗子的時候,依然很理所當然的再一次伸出了手。
“吱!吱!”
“算你狠!”遲老爺子也是‘老奸巨滑’之徒,立刻明白了自己這邊要交三次‘罰款’,而不是給三顆!於是又拍了一個栗子到了可汗的手中。
把收到的又栗子給了一個給小松鼠之後,那隻貪心的小松鼠現自己的‘嘴包’完全滿了,再也放不下這一顆栗子了,不過這個貪心的小傢伙並沒有放棄,直接抱在了手上,然後就這麼以後腿支着地,雙手抱着栗子一搖一擺的去藏‘糧食’。
馬老師這時把栗子送來了,整整一小袋子裡的栗子交到了老伴的手中並沒有走,而是和溫煦一樣笑呵呵的看着戲,不光看還用手機錄下來,時不時的還開懷大笑,搞的好像犯傻的不是自家老公似的。
過了溫煦家的院子,到了遲老爺子家的圍牆地界,可汗就遇到‘麻煩’了。
什麼麻煩呢?手中的栗子太多了,拿不下了!做爲猴王,可汗的地位是無可置疑的,猴羣中的南波萬!
猴王都是霸食物的習慣,即便是手中放不下了,可汗也不會分給其它猴子的。
這樣的話,每次遲老爺子往地上扔‘垃圾’的時候,可汗就得第一時間去‘指出’遲老爺子錯處,然後又得去把一兩米外的栗子搬到自己的屁股下,頓時就讓可汗一陣手忙腳亂的。
遲老爺子這下立刻覺得胸中的一口‘惡氣’吐了出來,笑着對可汗說道:“你也有今天啊!”
不過老爺子顯然是過於樂觀了,可汗很快的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吱!吱!吖!吖!”
搬了兩次之後,可汗大聲的呼喚了起來,連着叫了差不多一分鐘,這才聽到了一個聲音出了迴應。
“嗷嗚!”
不用問,這是敗類的聲音,全村也就只有一隻狗時時刻刻都能出類似乎狼嚎聲。至於一開始爲什麼不回答,溫煦心中跟明鏡似的:敗類這貨前面肯定是沒有吃飽,在沒有吃飽的時候,就算是天塌下來這貨也會把腦袋伸進食盆而不會第一時間找地方躲的!
就是這麼任性到了不吃飽不挪步的境界!
果然如溫煦所料,在應聲後兩三秒鐘敗類搖晃着身體走出了小院,出了小院的時候橫在了門檻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很顯然,可汗對於敗類的信任要遠過猴羣中的衆猴,等着敗類過來,可汗立刻抓起地上的板栗,扯開了敗類的嘴,一顆一顆的往敗類的嘴裡塞栗子,很快的販類就成了一個狗化版本的‘松鼠狗’,腮幫子兩邊不自覺得因塞了二十幾顆板栗而鼓了起來。
現在遲老爺子的臉色太精彩了,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伸手指着地上板栗的可汗,頓時啞口無言!
馬老師帶溫煦都快樂瘋了,特別是馬老師差點兒樂的把手中的手機給扔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