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轉頭望了一下外面,發現外面依舊是一片安靜,溫煦的目力是人類的,不可能有動物看的這麼遠,眼睛構造不一樣。
一羣黃鼠狼正幾百米外圍着禽舍打着轉兒,他自然也是看不到的,別說是人了,就連禽舍裡的家禽都沒有感覺到危險就在自己的身邊,現在還老實的蹲在了禽舍中休憩着呢。
莫名的危險感一直侵襲着白鼠狼,讓它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打着轉的衆鼠鼠狼們有點兒不耐了,它們沒有發現任何的危險,更沒有白鼠狼那可怕的本能直覺,於是它們漸漸的按奈不住殺戮之心,慢慢的邁過了頭領定下的界線,開始不知不覺的縮小了圈子。
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哪一隻黃鼠狼可以敢於挑戰首領,它們只是有點兒陰奉陽違,而且還是背地裡。
很快白鼠狼就發現了,它埋頭躥下了土坡,先後跟着兩羣黃鼠狼一起繞起了它覺得規範的圈子。
而這個時候,溫煦由坐改躺,到了睡覺的點兒,溫煦沒有發現黃鼠狼出現,不由的有點兒睏倦了,就這麼往草地上一躺,眯起了眼睛,原本說是躺一會兒,可惜的是一躺下立刻就呼嚕聲起來了,直接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幸好這時候時,白鼠狼正嚴格約束着自己的手下,不停的觀察着四周,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它的警覺。
如果對於黃鼠狼羣的控制能有狼羣的一半,那麼白鼠狼頭領一定不會冒任何的危險,直接下令返回。
但是可惜的是黃鼠狼羣並不是狼羣,它的組織性和紀律性,甚至是單體戰鬥力都遠不能和狼羣相比。如果是白鼠狼是狼王的話,相信它一定會成爲偉大的狼王,令羣獸喪膽,羣山爲傲,可惜的上天給了它一副遠超獸類的智慧,卻沒有給它一個發揮的平臺,只塞給了它一羣豬隊友!
如果說白鼠狼懂人類歷史的話,一準兒會說出崇禎皇帝的那句話:朕非亡國之君,但爾等卻是亡國之臣!
隨着時間慢慢的推移,白鼠狼心中的危機感並沒有解除,但是對於整個黃鼠狼羣的束縛卻是變得岌岌可危了,黃鼠狼並不是羣居動物,它們對於首領的認知性並不是那麼強烈,當美食在旁的時候,它們只會顧及到肚皮,那裡會想到什麼首領的命令,更何況大家都轉了無數圈了,也沒有任何危險。
終於,有一隻黃鼠狼忍不住了,直接脫離了隊伍向着禽舍徑直的奔了過去,幾乎就在它到禽舍的瞬間,另一隻黃鼠狼也脫離了隊伍,跟着就是第三隻,第四隻,僅僅四五秒鐘之後,整個黃鼠狼的隊伍就已經散了,所有的黃鼠狼都圍在了禽舍的四周,準備美美的飽餐一頓。
在這個時候,白鼠狼站定了身體,藉着目光打量了一下同伴,並沒有加入同伴之中,而是轉身跑回到了山坡上,擡頭遠遠的觀望着同伴們的情況。
圍在禽舍的黃鼠狼依然像是昨日早晨一樣,分成了幾撥開始輪番的想把雞羣和鵝羣給分開,就算它們是食肉動物,但是每對成百隻成年大鵝,也不是很輕鬆的。
可惜的這些蠢蛋們忘了,現在太陽沒有出來,雞的禽舍中並不會動的,雞的暗地的視線並不好,它們這個時候只會緊緊的擠在一起,除非被捉出來。再用早晨的方法,別說是雞了,連鵝都趕不開!
這時的大鵝幾乎都伸長了脖子,翅動了翅膀開始拍打着,這樣的動作表明了這些大鵝保衛領地的決心,作爲天鵝被馴化後的產物,雖說失去了飛行的能力,但是這點兒勇氣還是有的!
圍着禽舍的這些個豬隊友們有點兒傻眼了,幾次衝入得換得了幾處輕傷,但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撈到,甚至是連鵝毛都沒有咬下來一根。
這時候有隻不那麼笨的豬隊友想起了首鄰,衝着首領的位置發出了輕微的呼喚聲。
可惜的是它的呼喚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站在坡心的白鼠狼現在就像是月光之下的一尊塑像,美的不可方物。只可惜被淡青色的月光一照,潔白的毛髮之間透出了一點點兒淡藍,一丟丟的陰晦,有了這麼一絲絲的淒涼。
黃鼠狼羣面對大鵝並沒有放棄,這東西必定還是狡猾的很快就開始試探了起來,隊伍也慢慢的組織了起來,雖說沒有白鼠狼領導的有效,不過比起剛纔來已經好的太多了。
可惜的是,大鵝都縮在舍前面,這下子才叫真正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甚至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現在傷到了幾隻大鵝,但是幾乎所有黃鼠狼的身上也都被啄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一半的倒黴蛋還被大鵝傷到了腿腳上,活動略顯得有點兒遲緩。
白鼠狼似舊是一動不動,就像是位臨場指揮的大將軍,不帶一點兒感情注視着眼前的廝殺,只是偶爾擡起頭看一下四周,甚至有這麼一兩次,它還擡頭望了望頭頂的月光,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隨着時間的推移,白鼠狼漸漸的有點兒沉不住氣了,它有點兒懷疑自己的感覺了,如若不然的話,爲什麼到現在危險還沒有出現呢?
對於自己的懷疑讓它生出了錯誤的判斷,它哪裡會知道,自己覺察到的那股子危險,現在正美美的‘煮着豬頭’睡的哼哈的呢!
就算是這樣,白鼠狼還是小心的,它知道老天不會給自己出錯的機會,每一次出擊都把自己的命擺上了交易場,進入人類的範圍,面對兇狼的看家狗,從來都不是一件輕鬆愜意的事情!
不得不說,白鼠狼的小心挽救過無數次羣體的滅亡,但是今天老天的和它開了一個玩笑,又或許是它的運氣用完了,因爲這個時候危險睡着了,隨着時間每拖長一秒,它也就更危險一分。
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首歌裡唱的那樣:我小心翼翼的接近,怕你在夢中驚醒!
當白鼠狼靠近了禽舍的時候,站立了約一分鐘,四周都沒有任何危險的預兆,這讓白鼠狼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隨着白鼠狼的加入,整個黃鼠狼的攻擊羣明顯的有效率了起來,有人掩護有人詳攻,而最強壯的那一隻總能扮演聲東擊西,給予大鵝至命一擊的攻擊手。
白鼠狼僅僅加入了不到五分鐘,兩隻大鵝已經奄奄一息,被衆黃鼠狼齊心拖出了戰場,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它們的體力消耗的也差不多了,就算是再想攻擊,也必須先填飽肚子纔有力氣。
黃鼠狼羣這邊美美的享受着美餐,而空間裡的溫煦,卻是漸漸的甦醒過來,因爲心中藏着事兒,睡覺睡也就不是很踏實,所以睡了兩個小時之後,生物種告訴溫煦的大腦:你這懶蛋,夜裡還有事情要幹,快點兒醒來!
於是溫煦就醒來了!
“啊!睡了一小會兒感覺好多了!”溫煦醒來之後伸了一個懶腰,下意識的擡手看了一下手錶,發現自己睡了兩個多小時,於是打了個哈欠,下意識的轉着腦袋向着外面瞄了一眼。
這個時候溫煦依然沒有發現外面正的啃着大鵝的黃鼠狼羣,剛轉醒的溫煦腦子有點兒反應遲頓。
不過當溫煦揉了揉臉,用空間的塘子裡的水抹了一把臉,再一次站到空間入口向着外面的世界張望的時候,這要再看不見那溫煦就眼瞎了!
“我了個去!好囂張啊,昨兒剛來過,今天又來,你們當我這裡是菜市場啊,天天得來,一天不來就沒有菜吃!”溫煦望着一幫子圍在大鵝屍體旁邊,輪流把腦袋伸進撕扯開傷口大快朵頤的從黃鼠狼們說道。
仔細看了一下,發現秦壯平說的白色的大黃鼠狼也在其中,而且它的身體在裡面特別的顯眼,不光是白,而且還大,像條小狗似的這麼大,和一般的狐狸比還真的差不了多少,甚至溫煦都懷疑這貨莫不是也是空間培養出來的!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多考慮的時候,溫煦閃身出了空間,然後一擡手就把棟樑父子四人,連帶着四五隻中二期的小黑豹子給放了出來。
唰!
天地間一片安寧!但是在這片刻的安寧之後,立馬就是腥風血雨!
無論是剛出空間的中二期豹子,還是棟樑父子,又或是十幾只聚在一起的黃鼠狼,都愣住了神。
從空間裡出來的這些個,是因爲突然一下從明亮的空間到了黑不溜丟的夜裡,瞬成有點兒不適應,而一幫子黃鼠狼則是被眼前突如其來的大陣仗給嚇住了,尤其是那隻白鼠狼,一雙碗豆眼裡全是不解和震驚!
“抓住它們!”
溫煦這時候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啊。
雖說站在禽舍的頂上有點兒跌份,不過現在這羣黃鼠狼也就離着自己十米不到,這樣的距離溫煦簡直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白鼠狼,幾乎在同時的是棟樑,緊接着是棟樑的三個娃,它們都是老在空間外生活的,自然熟悉的快,一回過神來再接到溫煦的命令立刻就向着圍在大鵝屍體旁的從黃鼠狼撲了過去。
白鼠狼自然是逃跑了,以它的智商哪裡會迎面衝上來,那不是給隊友殿後,創造逃跑的機會嘛!
一般來說,聰明人都是讓別人去送死,而且越聰明的人越讓別人送死送的心甘情願,所以呢人類歷史上的所謂領袖大多數等同於跑的快+遠離危險!
咱們中國人對於這一點有個相當有逼格的說法:君子不言危牆之下!
反過來的意思那不就是說沒事往危險邊上湊的都不是君子?
這玩意兒放到動物中也成立,白鼠狼立馬就逃了,而且逃的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留戀,甚至沒有吱一聲,就這麼把自己的同伴扔給了一場屠殺!
隨着第一聲犬吠響起,無論是中二黑豹子還是從黃鼠狼們,立刻都回過了神來,中二豹那是歡欣鼓舞,立馬開足了馬力一躍幾米向着黃鼠狼撲了過去,而衆黃鼠狼則是抱頭鼠躥!
棟樑父子四人的速度很快,尤其是短途衝刺,現在這個距離用某傳的話來說,那是極好的!
於是一個衝擊之後,三隻黃鼠狼已經被衆犬叼在了嘴裡,輕輕的一甩,這些黃鼠狼就一命烏呼了。
至於中二豹們,雖是後發,但是速度更快,在黑夜之中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幾乎每隻豹子都抓住了一隻黃鼠狼,這些黃鼠狼甚至是連個臭屁都沒有放出來,偶爾有個放出來的,還直接被這羣中二豹給忽略了。
這羣空間培養出來,而且一直長到成年的中二怪就像是開了掛似的,到了野外什麼抗性都高,區區一個臭雞蛋味的屁,真是小兒科!
溫煦對這些個嘍囉不關心,從出來就注意着白鼠狼!看它要逃離,立馬伸手一指:“抓住它!”
就算是放走了所有的黃鼠狼嘍囉,也必須要捉住這隻白鼠狼,因爲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溫煦知道自己必須擒下這個賊王,才能絕了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