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聽到黃輔國這麼一說,笑着回了他一句:“敢情動嘴皮子的事情就你來,真正衝鋒陷陣的時候就我上了?”
“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邊衝鋒陷陣是想卸去你心頭的不滿,我這邊配合你不滿一下而已,而且能者多勞嘛。我是軍人你這是地方上的事情,我這邊插入不無關的事情老實說還不如你們管用呢”。
說着黃輔國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和徐正勤碰了一下,徐正勤哪裡敢這麼坐在桌上生受着,立馬站了起來雙手捧杯並且把自己的杯口低了一下。
“別站起來了,今天又沒有外人站來站去的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大家輕鬆一點兒別那麼講究”黃輔國衝着徐正勤笑着說道。
“好嘞!”
徐正勤嘴上開心的應付着,不過身體卻是一點兒也不敢隨意,他知道有的時候這尊敬就得實打實的擺出來,領導說讓你不介意的時候你更加要注意一點兒,別看這些小動作,不知道多少人栽在這個上面,因爲一點兒小事招了領導的厭,甚至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這樣吧,你要是把這事兒給解決了,我這邊的事情就可以鬆一下,讓伍書記也舒坦一些總成了吧?”黃輔國說道。
溫煦一聽立刻回道:“這是兩碼事,我看那胖子也不順眼,我說怎麼眼巴巴的把場子開到這兒來呢,原來建的時候就打算來這麼一出了,林子裡的動物那打一隻少一隻,他這麼喜歡野物幹什麼不去捉林子裡的兔子?”
旁邊的仨人一聽說捉兔子,不由的你看我,我看你樂了起來。現在誰還不知道這邊的兔子多啊,縣裡都號招村民們打了,現在不光是村民連着遊客們也有一項打兔子的活動,而且還是免費打,打到了兔子還能帶走,不論死活。
就是這樣纔將將的把兔子瘋漲的形勢稍微控制了一下。
“對了,你準備怎麼着?搞到什麼地步?”伍明賢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這怎麼能是我搞呢,有法可依就這麼難麼,那小姑娘作風爛歸爛,但是法就是法吧,總不能姑娘小一點兒你就算成是失止婦女吧,我就想着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這有毛病沒有?”溫煦笑着問道。
伍明賢回道:“沒毛病,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反正這事兒輪不到我操這份心,案子市局接的手,還有以前的林縣長頭疼有怕的什麼弄下來幾個說不準我這邊還能更好的控制住我管的幾個口子呢”。
“靠!”溫煦伸手點了一下伍明賢。
“行了,咱們不說這些糟心的事情了,說點兒開心的,我這兒馬上可能要挪挪位置了”黃輔國說道。
“你要高升了?”
溫煦問出了旁邊所有人的話。
“不是高升而是平級別調動,不過是從雷達站進了司令部,呆上一年到兩年又可能到一線部隊,當然了也可能就一直在司令部呆下去了”黃輔國說道。
“那以後就不常見你了”溫煦一聽他要去司令部,立馬來了一句。對於黃輔國溫煦還是挺喜歡的,他的性子直爽,人沒什麼過多的彎彎繞。
“聽着好像是你現在常見到我似的,司令部就離這兒不到一小時的車,比呆在雷達站還近呢,再說了我這邊饞點兒野味了,不得來你這裡的打打牙祭啊”黃輔國說道。
對於溫煦這邊,黃輔國是當成朋友來交來,不過要說單純也不全是,師尚武和他說過,溫煦這個孫女婿說話比他都管用,最重要的是,秋老爺子也喜歡他。當然了黃輔國是不會和溫煦說這個事情的。
四人就這麼邊吃邊聊,吃完出來的時候,出了小院就能看到不遠的地方烏雲密佈,整個羣山都像是籠罩在了黑霧之中,一點兒影子都看到了。
“這山裡的天氣真的是怪透了,每天晚上準點兒下這麼一場,但是你再看看這邊,不過兩三裡的距離,就像是兩個世界似的,那邊狂風暴雨,這邊太陽曬的人都受不了,一點兒雨星子都不帶落下來的”徐正勤望着遠處的烏雲說道。
伍明賢聽了收了正的剔牙的手,說道:“要是下到了這兒那可就好了,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肥地”。
聽了這話衆人都是點了點頭,如今這夏天傍晚落到雨的地那可都是肥地,現在你要是想再承包那租金可就貴了去了,就算是你有錢也包不到大塊兒,剩下鄉民手裡都是邊邊角角的都是口糧田,包着也不合適了,現在長坪這邊最大的承包戶有三家,其中就有煦冬。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輔國哥,你這是跟我去呢,還是怎麼說?”溫煦問道。
黃輔國說道:“跟你去幹什麼?花幾天鑽老林子,我又沒有受虐傾向。我直接回師部,還得向上級彙報一下這個事情呢,你這麼大的雨還開車回去?”
“這麼點大的雨能攔住我?我閉着眼都能開到家裡去”溫煦笑着說道。
就這麼着大家在門口分開,黃輔國這邊帶着通信員坐上了伍明賢的車子,溫煦則是坐上了徐正勤的車子到了鎮上取自己的車,然後這麼一路開回了村裡。
到了家裡,師尚真看到腦門上直滴水的溫煦,連忙遞過來了一條毛巾,一邊幫着溫煦擦一邊說道:“這麼大的雨就不能等一等再回來?”
“呆着也沒什麼事情,還不如回來早一點兒呢,再說了別人都走了,我跑到了徐正勤外室的地方呆着像個什麼話”溫煦說道。
師尚真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師媽正帶着仨個小傢伙在客廳的地上搭積木玩呢,溫煦看了一眼之後拉着媳婦走到了屋裡。
“這事兒我覺得你還是別和爺爺說了,找秋爺爺”
聽到溫煦一說這事兒,師尚真想了一下就給溫煦出了一個主意。
“嗯?”
師尚真看到溫煦的表情說道:“你這事兒找秋爺爺省事,也不用他繞什麼彎子,直接說,秋爺爺可聽不得韓國人囂張,他老人家對韓國人可沒什麼好感,估計這事兒一提秋爺爺就得炸毛,老人家是極爲護短的性子,胳膊肘從來都是往內拐的!”
說到了這兒師尚真不由的笑了起來。
“還有什麼秘密,說來聽聽”溫煦一聽來了興趣啊,秋老爺子這一條對溫煦的胃口。
師尚真說道:“有什麼秘密不秘密的,秋爺爺和爺爺一起打過朝鮮戰爭的,他對韓國人的評價就是從上到下,這個國家無論是平民還是政治家都一方面自卑,一方面自大,從而心理扭曲。而後來韓國兵跟着美國人一起打了越戰,秋老爺子說過都印證了!韓國兵侮辱婦女,殘害兒童甚至引起了國際廣泛的爭議!像是那個姓樸的女人在野的時候,還抨擊當時韓國總統因爲這個事情給越南人道歉。老爺子評價,這幫子人打仗不行,但是做狗那真是囂張的很,總之老爺子從骨子裡瞧不起韓國人”。
“哦!他們幹出什麼事來,我都不覺得奇怪!”溫煦撇了撇嘴:“直接說?”
“直接說!就你的那點兒小本事還和秋爺爺繞呢?你也太自不量力了一些!”師尚真笑着說道。
“行,我聽你的!”溫煦說道。
夫妻兩人正在聊着這個事情呢,聽到客廳裡的師媽說話了:“溫煦,電話,秋伯伯那邊的警衛員來的”。
“咦,老爺子這是有感應不成?”溫煦笑着打趣了一句。
說完轉身出了屋子接了電話,嗯嗯了幾聲之後放了下來。
“什麼事?”
“沒什麼,老爺子說是想吃白斬雞了,那邊家裡正好沒有了,於是打電話讓我給拎一隻雞過去”溫煦說道。
師媽這邊看了一下外面的雨:“這天氣?”
“老爺子想吃一兩口的,他們還能說沒雞了,讓老爺子換一個?那肯定得想辦法囉,這不就把辦法想到我這兒來了唄!”溫煦這邊正好有求於老爺子,於是一邊說着一邊穿好了雨衣披掛什麼的,走出了院子。
雞這個東西溫煦自然不用去捉的,因爲有求於秋老爺子直接進了空間挑了一個特別適合的一斤多小仔雞,然後這麼拎在了手上向着老爺子住的小院走了過去。
進了院子的時候,就看到老爺子的廚師連忙走了過來:“怎麼來的這麼慢!”
聽他這麼一說,溫煦不由的瞪了他一眼,心道:我靠,弄成這樣感情還是我的錯嘍!
知道這幫子人的規矩,溫煦也就是瞪了他一眼,轉頭對着給自己開門的武警問道:“老爺子呢”
溫煦這邊話剛問出去,就聽到秋老爺子的秘書站在門口衝着自己招手,於是溫煦就繞過了迴廊,走進了堂屋。
“溫煦你小子下這麼大雨過來做什麼?”秋老爺子現在正戴着老花鏡,一手執筆一手按着桌面上的宣紙正站在桌邊畫畫呢。
不待溫煦回答,對着溫煦說道:“不管你說什麼,先過來看看我的畫!”
溫煦走過去,伸頭一看發現老爺子畫的是一頭驢,老爺子的畫功真的不怎麼樣,畫出來驢嘛絕對看的出驢,但是講什麼神韻那就是扯了,不過任誰看到老爺子這畫也不能缺心眼的說您這畫真畫的一般,誰不得撿着好聽的和老爺子說啊,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應該說除了溫煦之外。
“老爺子,您也不畫點兒別的,畫個龍畫個虎的也比畫個驢強啊,跌份兒!”溫煦抑一會兒搖了搖頭。
老爺爺偏偏還就吃溫煦這一套,笑着罵了溫煦一句:“你懂個屁!你說吧這驢畫的怎麼樣?”
“一般般!”
“小關啊,把我這頭驢找個裱畫的給裱起來!”只見秋老爺子哈哈一笑,隨手在畫上題上了行字,意思是說今天偶然一個晚輩過來拜訪自己,自己覺得他的精氣神有點兒驢氣,所以畫了這麼一幅驢相贈。
“你這不是拐彎的罵我呢嘛!”溫煦還沒有蠢到不知道這晚輩就是自己的地步,立馬抗聲說道。
“你看,這一點兒就着,還說不像個驢?”秋老爺子看到溫煦的樣子更樂了:“小關,你說像不像?”
“像!”小關立馬湊趣的說道。
“行了,我驢總成了吧!”
“喲,今天這事兒看樣子還不小!”秋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的筆,從高凳上滑了下來。小關一看立馬給老爺子拿來柺杖。
溫煦自然也快步走上了前去,把這事兒說了一遍。
“你這是?”
“我就覺得吧,咱們得有法可依啊,總不能看着這幫子玩意兒在咱們頭上拉屎不是?”溫煦說道。
“就這個?”
“我還能有什麼,總不成還能有別的”溫煦可不畏懼秋老爺子的目光,直接迎了上去。
秋老爺子看了一會兒:“我知道了!”
“成!”溫煦也不多問,老爺子開口一句我知道了就夠了。
聊了一會兒,秋老爺子這邊就準備吃飯了,溫煦陪着吃了一碗,等着雨停了纔出了門。
關秘書跟着溫煦出了門,對着溫煦說道:“下次這事兒別和老爺子說,影響首長的心情!”
溫煦嗯了一聲,轉頭回了一句:“你回吧,我走了!”
關秘書望着溫煦心中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心道:你有大一個門路就來招呼這麼點兒小事?你知道不知道上趕着求過來的那得是什麼級別的人才能張口的?這都不是殺雞用牛刀了,直接用成建制的火箭炮打蚊子好不好!
溫煦可不管這個,和秋老爺子說了這事兒之後,也沒有怎麼關心,更不可能還去問問,知道就算是秋老爺子把這事兒給忘了,關秘書這邊也不會忘,一個電話打過去市裡不蹦跳起來那纔是怪事呢。
溫煦這邊則是繼續着自己的小日子,每天帶着小耀早上鍛鍊,早上時不時的帶着兒子們轉轉溜達,中午吃完飯之後,不是游泳就是睡覺,有的時候還和孩子們一起進山採個果,下河捉個蝦什麼的。
總之溫煦的小日子過的就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