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沒有興趣去看敗類的賤樣,伸手摸着旁邊棟樑的腦袋,望着篝火問道:“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
老秦頭看了一下頭頂的天空:“估計快了,天馬上就黑透了,再不回來他們也沒的拍了。”
倆人正說着話呢,遲老爺了一撥人就已經回來了。
賈老爺子一坐下來,直接開心的說道:“終於有成果了,明天我們在這裡歇上半天,我們要好好的搜查一下附近,看看這裡環境情況,魚倩,你把這裡的位置記錄下來,然後我們沿着河繼續往上游走”。
說完賈教授望着老秦頭說道:“秦師傅,估計我們的時間要推遲一天了!”
老秦頭說道:“照這個度下去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了,到了沒馬湖再回頭估計要十天的時間,現在這個道兒纔到哪裡,這還沒有到一半呢”
“吃的東西夠不夠撐下來的,要是不夠的話大家省着一點兒”賈教授聽到秦老爺子這麼一說,立刻對着劉光勇問道。
劉光勇一點兒遲疑都沒有,問道:“吃的東西省着一點的話應該能夠,不過我們得考慮一下就地取材了,不能老靠着帶的東西。秦師傅,您看能不能帶着我們分辯一些可食用的菌類或者別的什麼?”
“這是沒有問題,不過這多出了將近一倍的時間……”老秦頭皺起了眉頭。
看到了大黿,賈教授這邊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而且有了拍下來的帶子,就是有了外夠的證據,證明在這山裡有大黿活動,那麼經費就不是問題了,不光經費不是問題,他賈教授的名聲也能更上一層樓。
“完全沒有問題,咱們按着來時說好的每天多少錢來,等着回去的時候,我私人再給您和壯平加上一千五的小費,您看怎麼樣?”賈老爺子心情那叫一個大好啊,立刻加了一千五百塊的小費。
老爺子現在很清楚,沒有老秦頭父子,自己這幫子人別說是完成考查任務了,出都不出不去,這鬼林子現在差不多就和嚴馬遜熱帶雨林差不多,到處都是樹,放眼全是藤,一棵狗尾巴草都能長到一人高,沒有十足經驗的嚮導,如何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說完豪氣的對着溫煦說道:“溫煦,你那份兒也不用出了,這次考查的嚮導費用算我一個人的!”
溫煦對三五千塊錢的也沒什麼概念,出與不出在他看來差不多。
到是遲老爺師子伸手笑指着賈老爺子說道:“總算是如了願啦!”
“就憑現有的這麼多數目,估計就可以申請省級保護區了,努力一下不估計還能弄成國家級的”賈老爺子臉的欣喜是如何都掩蓋不了的。
坐到了火堆旁邊,伸手烤着火:“原本以爲這邊的大黿都已經被捕殺絕了,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隻保存並且壯大了下來,真是太難得了”
老秦頭邊吸着煙,別點頭說道:“的確是如此,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大鱉,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就像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和這林子一樣,現在哪能出以前被砍伐的熊樣來”
“甭管從哪裡跑出來的,野生環境下還有這麼一支大黿棲息在這裡,就是咱們的運氣”賈老爺子這時哪一點兒勞累的影子,渾身上下都散着能量。
“準備吃飯吧!”秦壯平望着鍋裡的粥己經熬好了,喊了一聲。
大家紛紛把自己吃飯的傢伙給拿了出來,湊到了鍋前,秦壯平這邊又臨時充當起了打飯員,每人分了一碗粥。
劉光勇這邊則是給每人分了一塊巧克力,用以補充大家的體能:“壓縮餅乾什麼的,留着以後吃!”。
現在劉光勇就開始了縮食計劃。
老秦頭端着粥吸溜了半碗,把手中的巧克力蘸着粥吃下了肚,隨手把手裡的粥分到了自家兩隻狗的碗裡,然後轉頭對着溫煦問道:“你會捕魚麼?”
“捕魚?”
老秦頭用手比劃了一下:“叉魚!”
“沒有叉過!”
“那你跟我來試試”老秦頭說完,放下了手中的碗,向着旁邊的林子走了過去。
溫煦聽到老秦頭這麼一說,也跟着放下了碗,順手把碗裡的粥倒到了棟樑的小盆子裡,這才站了起來走到了老秦頭的身邊。
老秦頭抽出了腰間的砍刀,老秦頭的刀不是溫煦這邊帶着的狗腿開山刀,老頭的刀很簡單,四五十公分平直的柴刀,看起來並沒有小隊中其他成員的刀那麼光鮮亮麗,但是在老頭的手中並不比昂貴的制式刀差。
隨着柴刀一揮,一個兩指粗大約一米長的徑直杆子就被老頭抓在了手中,揮着刀砍了幾下,杆子上的側枝就被削了下來,只剩一個光禿禿的木枝,手起刀落,老秦頭就把杆子削出了一個尖頭。
溫煦又不傻,張口說道:“用這個扎魚?”
“會扎嘛?”老秦頭問道。
溫煦搖了搖頭:“沒有扎過,不過在電視上看過!”
“接着!”老秦頭把自己削好的簡易的叉子扔給了溫煦,自己又削了一根。
“跟我走!”說完就帶着溫煦向着河邊走去。
跟在老秦頭的身後,溫煦問道:“爲什麼只叫我一個人來跟你扎魚,其他們人怎麼不來,一起扎不是更有效率麼?”
老秦頭連頭也不回繼續往河邊走:“你覺得他們能扎魚?他們能保證自己跟上隊伍就已經是萬幸了,一路上哪裡還有力氣來扎魚!”
溫煦想了想也對,於是這麼跟着老秦頭一起站到了河邊,兩人捲上了褲腿下了河,溫煦開始跟着老秦頭學扎魚。
河裡的魚挺大的,而且並不太怕人,並不知道躲,甚至有一些就在人的腳邊蹭來蹭去的。
啪的一聲輕響,老秦頭手中的杆子一丟下去,再帶上來的就是一尾鮮活的魚,掛在杆尖上不住的擺動着身體。
“看到了沒有,紮下去的時候講究的是穩準狠,還有注意判斷一下水深,不同的深度在月光下看起來是不一樣的……”老秦頭對着溫煦詳細的講着扎魚的技巧。
溫煦仔細的聽着,從昨天晚上開始,溫煦就覺得這老頭似乎時不時的傳授給自己一些叢林裡生存的技能,溫煦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想,但是覺得就是這樣。
老秦頭這邊雖說是冷着臉,對自己沒有幾聲好言語,但是從昨晚開始一路上可以說是言傳身教,時不時的就教給自己一些小技能,就比如說現在的如何扎魚。
“嗷!嗷!”
就在溫煦專心扎着魚的時候,營地裡的敗類突然翻身站了起來,衝着着對岸的山涯上吼了起來。不光是敗類,營地裡老秦頭帶來的兩隻狗,和棟樑一起全都站了起來,直愣愣的瞅着同一個方向。
狗的姿態讓營地裡的人都知道附近有肯定有東西出現了,大家紛紛的向着羣狗目視的方向望了過去,可惜的是人的眼睛在夜色中遠比不上狗的眼睛。
“一隻大貓,看體格像是一隻雲豹,身後還帶着一隻小豹子”賈老爺子這邊立刻身邊的揹包裡摸出了一個單筒望遠鏡一樣的玩意兒,向着狗羣所凝視的地方照了過去,一邊照一邊撥動着手中望遠鏡上的旋鈕。
“你個老東西,還有這傢伙!”遲老爺子一看老友手上的東西,立刻就不淡定了,伸手就想搶過來自己看看。
溫煦聽到了敗類的嗷聲,立刻放棄了叉魚的想法,和老秦頭一起轉回到了營地。
“這是啥個東西?”
老秦頭對着遲老爺子這麼黑的天還拿個望遠鏡照來照去的覺得有點兒好奇。
“熱成像儀”賈老爺子說道:“買這東西的時候,肉痛了差不多半年!美國貨一流的性能價格同樣一流”。
溫煦一聽說熱成像儀,立刻伸着腦袋湊到了遲老爺子身邊,伸着腦袋一看,很容易的就現,對面的山涯上站着一隻豹子,豹子的身形很明顯,尾巴後面還跟着一個小不點。一大一小正向着河邊慢慢的走下來,母豹子似乎正帶着小豹子飲水。
“乖乖,沒有想到,還能看到這東西!”遲老爺子樂呵的嘴角都快扯到耳邊了。
“你們是怎麼看出來是雲豹的?”溫煦對着成像儀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出來哪樣子像雲豹的。
遲老爺子說道:“你當然看不出來了,你也不看看那老東西是幹什麼的,他說了是雲豹那就**不離十了”。
賈教授現在坐在石頭上不住的拍着腿,樂的都快找不到北了,說道:“有了這兩樣東西,足以擴大下一次考查的隊伍了!”
母豹子這時也正一臉警惕的望向這邊的營火,看着沒有什麼動靜繼續帶着小豹子往河邊走。
溫煦望着雲豹,沒由來想起自己看到的躲在懸崖上的大傢伙,於是轉頭對着賈教授問道:“賈教授,你說這邊會不會有比雲豹更大的豹子?”
賈教授想了一下說道:“比雲豹還大的話那隻能是金錢豹了,也稱花豹,你見過?”
溫煦立刻搖頭說道:“沒有見過,我就是隨便問一問”。
溫煦在沒有弄明白之前,也不好說自己見過的東西就是金錢豹,
“估計很難了!”賈教授說道。
老秦頭這邊感慨了一句,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讓溫煦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老秦頭說道:“真是日了鬼了,似乎是這大山裡的東西一鼓腦兒的都湊到了這邊來拉,我二十幾年來見過的東西都沒有今天見過的多,你別說水裡的魚都比去年多了一倍都不止,而且全是有些個頭的,往常能看到一巴掌大的魚都少,現在河裡全是”。
聽到老秦頭這麼一說,溫煦覺得自己可能想明白了,腦子裡輕輕的捋了一下脈絡,溫煦推斷,可能是自己復活山頂泉的時候,因爲山頂泉和這裡的沒馬湖在地下水道相連,這樣無意之間使得沒馬消的水重新豐潤了起來。
同樣因爲空間水的原故,這些原本散落在這片三省交界這片廣袤大林子裡的動物都被吸引到了這裡,這才形成了現在的景像。
這算是目前最爲合理的解釋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有這麼多以前極難遇到的東西聚集在這裡。
通過這個念頭,溫煦也在考慮是不是自己見到的那隻大豹子也是被自己空間的氣息所吸引,因爲當時溫煦正是使用了空間水,豐美了樹林,同樣也放出了空間羊,吸引的這隻叢林獵手。
越想溫煦越覺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