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紀念這座城市,他打算用幾天的時間把北京瘋玩一遍,然後浪跡天涯。葉欣便陪着他瘋玩。葉欣說。“你等等我唄!就一年,到時候咱們一塊,做個伴,你還畫畫送我,我給你彈你喜歡的歌曲。”林輝說。“前路茫茫,又千難萬險,我先在前面探個路。”葉欣笑着說。“要不我不上了,一塊唄!”林輝說。“罪過罪過,就一年了,你堅持一下不就完了。”葉欣說。“說的好聽,你就是不想再吃我做的飯。”林輝說。“我都吃了三年了,你也知道你做的飯不能說好吃,但我什麼時候挑過食。”葉欣說。“你就是不想給我洗衣服了。”林輝說。“你已經夠懶了,懶的內衣都讓我洗。雖然三年來我沒說一句抱怨的話,但我心裡一直明白咱這樣是不對的,就算真是夫妻,也起碼要給對方一點點秘密。”葉欣臉一紅,赧然說。“那你再陪我幾天,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林輝說。“三年了,都三了,你什麼準備還沒做好,你打算還要做幾年。”葉欣趕緊說。“一年。”林輝說。“想法很好。”葉欣說“要不幾天吧!咱們說是來北京三年了,但北京的什麼古蹟也沒看過,出去一說,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北京呆了三年。你再勉強留幾天,咱們大玩特玩。”林輝說。“好!”葉欣罵林輝缺德說。“你早答應晚答應都是答應,還非要我求你,你是不是人。”林輝無語。
他們白天遊玩北京的盧溝橋、北海公園,雲居寺、白雲寺、故宮,明十三陵。晚上出沒酒吧、KTV等靡靡之地。事情的發生是偶然的。那天他們從明十三陵回去。葉欣抱怨說。“也就這樣了,看多了也沒什麼感覺。”林輝說。“這是北京嘛!這麼小的一座城市,能有什麼讓人驚喜的呢!明天就不出來了,休息兩天,養精蓄銳,然後便可以上路了。”葉欣說。“也好,今晚是最後一晚了,我不想去酒吧或KTV。”林輝想了想笑着說。“去妓院,咱們應該見識見識首都的煙花柳巷。”葉欣興奮的說。“去,去,一定要去的,都是紅塵中人,那能不進風塵之地。”
林輝疑惑說。“我還是沒弄明白,你去哪幹嘛!”
葉欣說。“莫非你去哪想幹嘛,噯!你咋這麼骯髒。”
林輝看了看葉欣說。“也對啊,我去哪幹嘛,我咋這麼骯髒,我本可以不骯髒的。”說完他有意無意的又瞄了葉欣一眼,眼神說不出的曖昧。
葉欣踢了他一腳說。“去,去,去。那次是咱情不能自己,發於情,止於禮。沒下次了。再說,去那地方也沒說非要幹那事,咱們就是好奇。”
林輝被葉欣一語道破,略顯尷尬,忙應道。“對,對,咱們就是好奇。”
兩人在北京的街巷裡茫然的轉着,最後停在一座流光溢彩的建築前。“月夜情不夜城。”林輝輕聲的默唸着。
“這就是妓院嗎?”葉欣疑惑的問。
“你看那兩個迎賓員的媚態,十層是的。”林輝說。
“嗯!吶!看那傢伙懷裡摟的那女人,怎麼看怎麼不像正經女人。”葉欣說。
林輝伸出一隻
胳膊攔住葉欣,他看着葉欣呆滯的表情笑着說。“放鬆、自然,就當進去的是茶樓咖啡館什麼的。”
葉欣說。“我知道,可咱們進茶樓或咖啡館,你摟我幹嘛。”
“我怕你誤會嘛!你是女孩子,當然不能讓你先大方。”林輝笑着說。
“你鬆點,彆扭。”葉欣望着面前的“月夜情不夜城”說。
兩個濃妝豔沫的迎賓員看到他們先是疑惑,兩人顯然是風塵老手,只一瞬間便恢復了常態,年齡稍大一點的說。“兩位是……。”
林輝望了望葉欣,發現她此時也正一臉茫然的望着他。迎賓員又提醒到。“兩位……。”
葉欣拉着長音說。“難道這裡不是……。”
也不知道迎賓員有沒明白葉欣問的這裡是不是什麼,只聽她道。“是,是,這裡是……。”
林輝趕緊說。“我們知道這裡是……,你不用告訴我們這裡是……。”
“是,是。只是這裡收費很高哦!”迎賓員一臉媚態的說。林輝覺得那迎賓員很庸俗,他生氣的狠瞄她一眼。然後鏘鏘有力的說。“我們像是沒錢的嗎。”
迎賓員心說。“看你們不像沒錢的,但看你他也不像有錢的。”但她嘴上說。“有,有。”
葉欣心裡鱉了一個字“俗”,但她終於又把那個字鱉了回去。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他們進到酒吧的最底層的“天堂”。震耳欲聾的DJ音樂,迷濛的曖昧燈光,霧氣妖嬈的舞池,舞池中像蛇一像搖擺的女人**。在這逼仄的空間裡發酵着他們無法理解的醉生夢死。舞池下雜亂無章的坐着年歲不一的男人女人,他們或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或肆意的指着舞池中的**女人品頭論足。他們喝酒、接吻、抽菸、吸毒。林輝退縮了,但他臉上依然洋溢着佯僞的笑意。他們選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服務員端來他們要的酒水。林輝呷了一口酒,他望向旁邊的葉欣。此時的葉欣目光渙散,茫然四顧。林輝拉了下葉欣說。“喝酒。”葉欣並不理他,她的目光聚焦在一個正吸食毒品的男人身上。林輝雙手把葉欣的頭搬正說。“你怎麼不懂,人在犯罪時,是不希望別人去注視他的。”葉欣無所謂的說。“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又不是警察。”
一曲結束後,“天堂”裡又響起美國鄉村輕音樂,悠揚的樂聲在這種場合顯的多麼的格格不入,舞池裡的**也全部退了下去。葉欣點了支菸抽着,又把煙遞給林輝。此時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竟直向他們走來。葉欣轉回頭看着林輝傻笑,林輝也傻笑,他心裡卻在罵自己莫名其妙。女孩在他們面前停下來,只見她嫺熟的點了支菸後便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兩位要放縱麼。”女孩微笑着說。
“放縱中,請務打擾。”葉欣搶先說。她說完又把手裡點燃的煙擺放到更顯眼的位置。
女孩不屑的看了葉欣一眼,停頓片刻後微笑着指了指舞池說。“去那裡放縱。搖啊……,搖啊……,搖……。”女孩的笑意更濃了,她說的很
慢,一邊跟着節奏搖着頭。
“搖啊……,搖啊……,搖……。這樣!”葉欣學着女孩的樣子搖着頭說。
“對,是這樣,看兩位都是性情中人,小妹就直說了,要搖的痛快呢,少不了“adam”我這裡可以給兩位提供“adam”。”說完女孩從口袋裡掏出兩粒藍色的藥片放在他們面前。
兩人愣愣的望着女孩手裡的藍色藥片。林輝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葉欣卻在疑惑“亞當”什麼時候被製成了藥片。
“糖果而已。”女孩笑着說。林輝伸手去拿,女孩迅速的又把拿藥丸的手縮了回去。“交易價50元一粒。”女孩微笑着說。
“什麼糖果要那麼貴,賣給我算了。”熟悉的聲音傳來,是驚喜,又是錯愕。三人不約而同的擡起頭望向說話的人。說話的人笑着在向他們靠近。對林輝來說,那是世界上最近的距離,也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小蓉……!
莫蓉……!
莫姐……!
只見莫蓉緩步走到女孩身邊,一把把女孩手裡的藍色藥丸奪了過去。女孩不知所措的給莫蓉道歉。莫蓉笑笑說。“你去忙吧!”女孩驚憂的望着莫蓉離開。莫蓉把藥丸塞進口袋後,又從另一口袋裡拿出煙點上,她望着他們笑,他們也望着她笑,彷彿一切只如初見。
“稀客,稀客。歡迎以後別來。”莫蓉微笑着說。
“天無絕人之路,你有希望了。”葉欣望着林輝笑着說。
“莫蓉,你個王八蛋,我知道還是會見到你的。”林輝語不連慣的說。他站起來伸手去拉她的手,莫蓉卻是在他手未觸及到她手之前縮了回去。林輝的手停在懸空裡,他傻愣的望着她。莫蓉卻很自然的在剛纔那女孩坐的位置坐下。
“小蓉,不帶這樣的,你男人都苦苦等了你三年,三年中我曾試着無數次的勾引他,他都沒越軌。拉下你的手怎麼了。”葉欣生氣道。
莫蓉看着葉欣說。“小葉姐,看你魅力大盛從前嘛!”莫蓉說完又看了看林輝說。“看着像男人,其實很不男人。”
林輝又喜又怯的坐下,看着眼前的莫蓉說。“我大學畢業了,現在畫的畫很好。正打算去找你呢!”
莫蓉把煙使勁的按滅在桌子上,幽然道。“別亂感動我。我一直知道你在北京,而且還知道你在什麼學校。我沒想過你,我們就那樣結束了。”
“兩傻冒。”葉欣把煙扔掉,指着林輝說。“你傻的無藥可救。”說完又指着莫蓉說。“你不光傻冒,還缺德。”
“天堂”裡再次響起刺耳的搖滾音樂,舞池臺下的男人女人一片沸騰。他們爭先恐後的涌進舞池裡,隨着DJ強勁的節奏盡情的搖着他們的頭。莫蓉從口袋裡掏出那顆藍色藥丸放在眼前,她凝視着它笑,然後便把藥丸塞進嘴裡。沒過多久,莫蓉的頭也開始搖動起來,她站起來向着舞池走去,林輝起身拉住她。她用力一把掙開,踉蹌一步摔倒在地。莫蓉爬起來後便快步走上舞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