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繼倫的姐姐蕭寒煙因此成立聖心武術文化公司代理道館的各項業務,幾年下來經營得好生興旺。
那“龍象虎豹”四大弟子正是蕭繼倫親手扶持起來。此外蕭繼倫其他九位師伯叔同樣不容小覷,高階武術家級別以上的弟子多達兩百人,附屬武館弟子中人數達一千以上,當真稱得上高手如雲、強者似雨,遠非朱雀武館可以相提並論。
除去老一輩的師伯叔不算,聖心道館另有次階武道家以上的三十二名好手,與龍象虎豹合稱“聖心三十六尊者”,歷年來累積獲得省級以上大賽冠軍五十多個,包括全美格鬥大賽、東亞拳王爭霸賽、世界散打挑戰賽、貝殼杯格鬥大賽等含金量極高的獎項。
其中最引人矚目就是當代館主蕭繼倫,年僅二十四歲,與雲霸武館少主雲朗並稱中海絕代雙驕。他自幼天賦出衆,十四歲時就代表道館出戰,與成年組的高手一決高下,在亞洲散打挑戰賽中擊敗各路高手,最終獲取季軍,一時轟動中海。
年歲稍長以後,蕭繼倫越發突飛猛進,把其他同齡人遠遠拋在身後,無論正式比賽還是踢館比武,勝績驚人、罕逢敵手。
傳聞他精通聖心道館十三門武學,獨門秘籍“煉星訣”修到了第七層。
他爲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謙遜有禮,兼且外表英俊,體態修長,身材相貌均是一等一的出色,在其姐蕭寒煙的包裝炒作下已然成爲武林的偶像巨星,有人隱隱把他視作華明會下一代的盟主。
現在整個武林都在期待蕭繼倫和雲朗的巔峰對決——這其中沒廖學兵什麼事。
寧青蓮整理清楚聖心道館的資料,花了一番功夫,包括三十六尊者一一羅列其上,白麻雀許達富赫然在列。怪不得那麼厲害,自己絲毫奈何不了對方,原來是個次階武道家。
冰山女神只道廖學兵還沉浸在打敗王麟和虎兄豹弟的勝利中迷醉,渾然不知危險已經悄然臨近。所謂一葉知秋,從白麻雀對待朱雀武館的態度就能知道聖心道館上上下下必定將廖學兵視爲囊中之物。
這艘龐然鉅艦一旦發動起來,剛剛起航的朱雀武館勢必折戟沉沙。
寧青蓮不敢怠慢,立即驅車前往朱雀武館。
廖學兵剛從秋月湖大酒店的酒會中返回,喝了幾杯酒,有些酒氣。
這時弟子們已經結束一天訓練和學習回到宿舍安歇,院子裡只有西北風吹拂樹枝的刷刷聲和巡邏執勤人員的腳步聲。
宿舍樓偶爾傳來一兩聲笑鬧以及電腦遊戲發出的怪聲,在冬夜裡顯得十分靜謐。
“寧小姐,你臉上……”廖學兵剛喝完一杯茶緩緩精神,看見風風火火闖進來的寧青蓮,眉頭漸漸豎起:“誰動手打你的?”
寧青蓮出門時換上一件長款風衣,領子高高豎起,仍然沒有躲過他犀利的眼神,頓時變得極不自然,把打印好的聖心道館放在桌面上,道:“下樓時碰着了,沒什麼。”
廖學兵徑自走到她面前拉開擋住的衣領,道:“碰也能碰出個五指印?你的臉長得還真是奇怪。”
說着便用
手去撫弄寧青蓮的臉蛋。
寧青蓮驀然一下爆發了,猛地推開他的手叫道:“還不是你!好端端的和什麼聖心道館約鬥!贏一百萬就了不起啊?你天下無敵幹嘛還不直接剷平了聖心道館?”
她本來是不會輕易動怒的性子,憋了一股氣老半天終於見到廖學兵,一種叫做委屈的情緒再也按捺不住。
“聖心道館?”廖學兵說:“是聖心道館的人動的手?”
“你別管這個,先看看我給你的資料。”寧青蓮悻悻坐進沙發裡,道:“因爲你惹出來的麻煩,現在朱雀武館處於極度不利的局面。”
廖學兵對那疊資料看也不看,繼續追問道:“到底是誰動手打的你?”
“都說了叫你別管這個!”寧青蓮忍不住咆哮起來,隨即發現自己的失態,語氣轉爲平靜,道:“誰打我不重要,但你必須得知武館的現狀,我們周圍潛藏着什麼樣的敵人。”
廖學兵說:“我不關心誰又在針對武館做出什麼舉措,我只關心是誰打了你。”
寧青蓮直視廖學兵,發現對方的眼睛深邃不見底,片刻之後不由在對視中敗下陣來,嘆口氣說:“我去天空電視臺報名貝殼杯大賽,出門時碰到聖心道館的白麻雀……”
“早說不就完事了?”廖學兵掏出電話撥給葉小白:“今晚取消休息,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寧青蓮本來異常激憤,見狀忙道:“喂,你千萬別做傻事,前次打王麟他們道館已經把我們視作仇敵了,幸好蕭繼倫認爲這是正常的私人恩怨,對我們的行爲不計較。如果這次再去挑戰白麻雀,恐怕那時就不會太簡單了。何況白麻雀是次階武道家等級,你們不見得打得過他。”
“誰說要挑戰白麻雀了?”
寧青蓮聽完這話剛鬆了一口氣,廖學兵接着說道:“我只是要他一隻手而已。”
“可拉倒吧!”寧青蓮冒出一句東北話,頹然坐下,說:“我們應該在年後的貝殼杯比賽中堂堂正正擊敗他們,你這樣貿然行事,會給武館的工作帶來難處。”
“再困難也得去做,誰動了我的人,就得付出十倍的代價,不管他是華明會會長的兒子還是誰。”廖學兵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葉小白很快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一身幹練的皮衣牛仔褲,腳上踏着厚底軍靴,看上去英姿颯爽,拉風難耐。
他被拉到朱雀武館幫助培訓學員,跟雷飛翔一羣人混熟,發現在武館宿舍住着其實條件不錯,索性就懶得回貞觀會所了。
每天晚上召集戰隊學員去喝酒取樂,有時嫌喝酒沒勁就在宿舍和大家打打麻將什麼的,日子過得痛快無比。剛胡了一局,接到廖學兵電話,趕緊換上衣服下樓。
“寧小姐也在啊,晚上好。”葉小白很紳士的朝寧青蓮打招呼。
“嗯。”寧青蓮對除廖學兵之外的人仍是那麼冷淡,甚至沒多看葉小白一眼。
葉小白也不以爲意,問道:“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呢?”
“聖心道館有個外號叫白麻雀的弟子,你有他的資料
嗎?”
“沒聽說過。”葉小白撓撓頭。
寧青蓮從桌面厚厚的資料中取出其中一張,說:“許達富,外號白麻雀,今年三十歲,次階武道家,已婚,曾獲得中海市武術錦標賽男子器械組的亞軍,精通鷹爪手和擒拿手。原來被人叫做白鷹,因避忌師父‘血鷹’的綽號,自己改成了白麻雀。”
“你倒是先把資料都收集好了,還叫我不去報復?”廖學兵嘿嘿笑着接過那份資料。
寧青蓮不悅道:“我只是想提前收集貝殼杯可能遇到的對手資料,不是讓你們私下動手。”
“我們的手腳很乾淨,你儘管放心。”
葉小白插嘴道:“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不長眼的小赤佬動手打了我們寧小姐,你覺得怎麼辦?”廖學兵挑眉問道。
葉小白果然應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對武館的人動手,那我們豈不是白混了,必須剎住這股歪風邪氣,狠狠震懾那批宵小之輩。”
寧青蓮覺得這兩人簡直不可理喻,索性閉上嘴巴。
“寧小姐,我讓蔣教官送你回去。”
寧青蓮揉揉太陽穴道:“太晚了我不想回去,你給我安排一間乾淨的宿舍。”
她不太喜歡住在自己家那套空曠的屋子裡。
“好說好說。”廖學兵打電話讓顧姣姣和曾映蓉幫忙在四樓整理一間宿舍出來。事情交代完畢,拿起關於聖心道館的資料和葉小白一道出門。
先給撒磊打電話,讓對方在貞觀會所等着。
葉小白開車速度很快,將近晚上十一點到達貞觀會所。撒磊和李思站在門口處東張西望。
這傢伙的穿着品味令人堪憂,披着厚厚的土黃色軍大衣,保安不像保安,清潔工不像清潔工,傻不拉幾的站着。
葉小白生怕被他影響形象,車子沒停穩便喊道:“快上車!”
撒磊和李思趕緊鑽進車子後座,笑道:“廖老闆,這麼晚了還沒睡?”
“這不廢話麼。”廖學兵命令葉小白開車,說:“叫老闆太生分,以後你還是叫我兵哥吧。”
沒有找袁野是因爲小鮮肉還在陪霸道女總裁喝酒。
“呵呵,兵哥真是丰神俊朗,令我茅塞頓開,醍醐灌頂。”撒磊拍着亂七八糟的馬屁,又說:“我和小思最近一直在緊跟洪正武館,搞到了不少珍貴的情報。”
“如果有用的話,我會兌現之前說過的獎勵。”
撒磊和李思對看一眼,都發現對方喜不自勝的眼神。撒磊拍胸脯說:“我布魯斯•撒什麼人呢?歐洲殺手精英,只對最重要的目標出手,從不落空。”
“你一天要換幾個代號?這次是布魯斯撒,下次是什麼?”
撒磊毫無愧色,笑道:“身爲歐洲頂級殺手,換代號非常正常,甚至已經成爲我本人的職業病之一了。”
“洪正武館的事改天再說,你先看看這個人的資料。”廖學兵把有關白麻雀的資料遞過去,說:“事起倉促,還沒來得及做準備,如果是你,應該怎麼制定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