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到訪北城的形勢自然是愈演愈烈,如果說野狼帶領的五個人足以衝鋒陷陣的話,那麼黑組的四十位兄弟們就像是黑夜中的幽靈,殺人於無形之中。
這樣的搭配,最大化的發揮出野狼戰隊和黑組的恐怖實力。
江浙北城,慘嘯連連,野狼戰隊和黑組一內一外,肆無忌憚的收割着斧頭幫衆的性命。
如此事情,事關重大,最先知道的首先是警察廳長宋連生,隨後是江浙市的市委書記,再然後纔是江浙市長“宋廳長”江浙市長的聲音無比陰沉和凝重,江浙頻繁出現這種事情,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相信政局裡的人都不願意看到。
拿着電話的宋連生自然知道江浙市長要說什麼,沒有任何猶豫道:“市長,這件事情我也愛莫能助,那幾個人可都是拿着殺人執照的。”
“他們是哪個部分的?”江浙市長身居要位,自然知道中原政治系統中有幾處可以的隨意殺人的部門,而且根本就不用負法律責任。
宋連生略微猶豫,道:“我曾經看過他們的證件,是黑色的。”
宋連生還未說完,就聽到一陣盲音,無奈的搖頭,看着坐在對面的侯副廳長。
“江浙要炸鍋了,老傢伙坐不住了。”
侯副長穩重的坐在椅子上,緩緩道:“王蕭鬧他們的,咱們出警不出力,別惹火上身,雙方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是啊,咱們夾在中間,最是不好受。”宋連生感嘆道,以前陳老還承認他這個門生的時候,可以腳踏兩條船,現在,他沒有這個資本。
“這個時候咱們還是好受的,恐怕老頭子已經找到朱書記那裡去了。”侯副廳長慢悠悠的說着,神情一片莫測高深。
正像侯副廳長說的這樣,江浙市長這個時候坐不住了,天行保全大廈倒塌,雖然經過多方控制,江浙暫時處於穩定狀態,但是上面人的卻無一不知江浙發生地震。
最關鍵的是,上面的某位領導人讓他見機行事,如果不行壯士斷腕也有此一舉。
身在官場數十年,這個位置上本應該是一位年輕人,如今坐的卻是他,他知道自己的榮華是如何而來,自然小心翼翼。
深夜,江浙市長自己駕着車來到朱正家外。
當然,臨上樓前,江浙市長還是給朱正打過電話,徵求了一把手的意見後方才上樓。
敲門來到朱正的家中,朱正熱情的招待了江浙市長。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朱正認真的聽完江浙市長的彙報,並且認真的聽完江浙市長總結出來利與弊。
皺着眉頭,朱正猛的一拍茶機,怒道:“這羣痞子也太無法無天了。”
看着怒火中燒的朱正,江浙市長表面附合着,心裡卻道,你繼續給老子裝,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略微沉吟,朱正鄭重道:“這件事情極爲重要,我代表市委全力支持你的工作,還反了天了……”
朱正也不是省油的燈,江浙市長想把他拉下水,他又怎麼願意淌這趟混水呢。
眼見朱正一個太極推手把問題重新打回來,江浙市長面色平靜,心裡卻是焦急,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他就是站在風口浪尖,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他。
“老朱,這件事情我一個人……”說到這裡,江浙市長沒有接着往下說。
朱正也是人老成精,眼睛一轉,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北城雖然落後,也是咱們江浙不是,這件事情一定要認真對待,嚴肅處理,不能給不法份子留下可稱之機,反了天了,黑天就敢用槍啊。”
江浙市長一陣頭大,朱正不鬆口,他也沒有辦法,找了個理由匆匆離開朱正的家。
這一夜,江浙市長一直熬到天亮的時候才拔通京城某四合院裡的電話,像是搖尾巴的哈巴狗一樣,傾訴着。……
江浙市長剛剛離開,朱正也拔通京城某個四合院裡的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朱正神色輕鬆的等着對方掛掉電話,他纔來到硃紅臥室外,輕輕釦響門。
“小紅,睡了沒有?”朱正的聲音不大,正好能讓臥室裡的硃紅聽到。
下一刻,硃紅打開門,嘿嘿一笑,道:“怎麼樣,老爸有求於我了吧。”
捏了捏硃紅的臉,朱正道:“明天陪我一起去夏日酒店。”
“你真的要去見王蕭啊?”硃紅退後幾步,倒在牀上,翻身看着.16.\\m 1|6|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牀頭上的筆記本,嚴然是蠟筆小新。
“嗯。”朱正點點頭,囑咐道,“你早點睡。”
“知道啦,知道啦,您老人家也早點睡。”硃紅擺擺腿,示意朱正可以離開了,她繼續沉迷於蠟筆小新之中。
第二天八點鐘的時候,硃紅出奇的起來做了早餐,父女倆吃完後,兩個人駕車來到夏日酒店。
王蕭的房間裡,硃紅並沒有在這裡。
朱正看着正忙着沏茶的慕容若冰,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是大爲驚訝,不過老道的他卻沒有失態。
他當然知道慕容若冰的身份,卻也沒有點破。
“謝謝你送紅紅的禮物。”朱正還是不太習慣拿女兒說事。
“應該的,他幫了我個忙,等價交易,算不得送,這是她應該得到的。”王蕭回答的滴水不漏。
倒完茶,慕容若冰沒有要留在這裡的意思,獨自一人進了臥室,這似乎又在向朱正訴說一件事情。
以朱正的閱歷哪裡能不明白慕容若冰的意思,當即笑了笑,“她是個好女人。”
“最難消受美人恩吶……。”王蕭揚了揚嘴角,兩個人談話的氣氛輕鬆很多。
東扯西扯之後,朱正終於把話題引到北城的事情上,凝重道:“這件事情你如何處理?”
朱正說得很正式,卻沒有逼問的意思,整個人還是很祥和的。
有道是臉是自己的,面子是別人給的,伸手不打笑臉人,王蕭也沒有擺架子,笑哈哈的輕鬆道:“自然是佛擋殺佛,神擋屠神。”
兩個人說得輕鬆,朱正知道王蕭決對說得出做得到,他有這個能力。
“最近上面的反應比較大,我的意思是你們最好收斂暫避鋒芒,當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建議,採不採納,還得看是對與不對。”雖然是一把手,朱正或許是知道王蕭的手段,此時的他更像是一位長者。
拿着茶杯,王蕭輕輕喝了一口茶,道:“我叫您一聲叔叔,這件事情你別摻和,免得弄得一身腥。”
苦笑一聲,朱正道:“不蠻你說,市長昨天深夜到我家了。”
話說到這裡,王蕭斂去笑容,道:“他逼你一起下水?”
朱正繼續苦笑,道:“你以爲呢,你真的以爲我老糊塗了,活得不耐煩了參與這場博弈?”
“博弈,這確實是一場博弈。”王蕭重複着朱正話,算是給他一個回答。
知道了王蕭的態度,朱正也沒有要改變王蕭想法的意思,將話題轉到慕容若冰的身上,道:“這個女人叫慕容若冰吧?”
“你和他打過交道?”王蕭玩味的注視着朱正。
咳嗽幾聲,朱正清清嗓子,笑呵呵道:“我是爲老不尊的人嗎?”
兩個男人對視一笑,氣氛再次變得輕鬆,不知不覺間,兩個人談了一上午,問題始終圍繞着江浙北城在交談。
最後,王蕭也做出相對的讓步,斧頭幫退出北城,這場堅持一夜白天還在繼續的撕殺將會結束。
目送朱正離開,王蕭回到房間裡點上一根菸,六百發子彈,三十枚手雷,加上淬毒的刀,再有暗殺王者黑組的兄弟們幫襯,閉着眼睛都能想明白江浙北城此時的慘狀。
賈輝的辦公室裡,江浙市長面色陰沉,將京城某四合院裡的意思說完,逼視着賈輝,道:“這件事情怎麼辦?”
賈輝也一陣頭大,如果真如江浙市長說得這般,江浙斧頭幫現在就處在進退維艱的地步。
這個時候,他自然而然的想到楊劍,不過,爲了保護張好人和楊劍二人,他還是打斷這樣的念頭,極不情願的想要找水柔。
江浙市長親自到斧頭幫總部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待江浙市長離開後,賈輝驅車來到玉無霞的住處,再三猶豫後,他還是邁進玉無霞的住處。
客廳裡,賈輝叼着煙,卻沒有點上。
水柔穿着一陣淺灰色的家居服,像是專職的家庭主婦。
她一直聽着賈輝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在這個過程中她的笑意逐漸收斂。
“水堂主,這件事情相當棘手啊。”賈輝頭大之餘也在思考着如何來處理,眼下,斧頭幫兄弟們正受到天行集團兇猛的報復。
如果冒然的撤退定然會打擊士氣,如果不退,上面卻是一逼再逼,着實讓人處於兩難境地。
“市方面遇到相同的問題。”水柔語破天驚,說出一句足以讓賈輝石化的話來。
聽到這句話,如果賈輝帶着眼鏡,定然會將眼珠子貼上去。
良久之後,賈輝顫抖着點上煙,深吸了一口,道:“王蕭是上面派下來的嗎?”
堅決的搖了搖頭,水柔肯定道:“不是。”
“那是?”賈輝實在搞不明白,如此強勢的手段竟然還如此光明正大,他知道如果換成自己,肯定被通輯。
“市方面的消息,上面某些黨和國家領導人確實向王蕭伸出過橄欖枝,奈何這個傢伙不似當年那位,沒有答應。”
賈輝神色凝重,他當然知道當年那位是誰。
“既然如此,他還這樣做?”思前想後,賈輝始終感覺斧頭幫不應該是如今的被動局面。
“不是死境,卻是難境啊……。”水柔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