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問道:“呼延赤金呢?”周大勇道:“被衝散時,看見他帶着一些騎兵往東邊去了,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隨即抱拳道:“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返回順州!”楊鵬點了點頭,“事不宜遲,立刻出發。”“是。”
衆人紛紛上馬,朝南邊奔馳而去,周大勇和李旭左右護持着楊鵬,不敢離開一點。一路還算順利,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就回到了順州城。段志賢、楊靖等人正在焦急,突然聽說大哥回來了,個個驚喜異常,趕緊奔出去迎接。待看到大哥負了傷,又都緊張起來,楊鵬免不得寬慰了衆人一番。
楊鵬走進大廳,來到上首坐下,衆人分列左右,都注視着楊鵬。楊鵬看向楊靖,問道:“我軍傷亡情況如何?”楊靖抱拳道:“死傷二千餘人,多虧了大哥,大家都撤了下來!”楊鵬放下心來。段志賢大咧咧地道:“要昨家說,就該咱們爲大哥拼命,怎麼能讓大哥爲咱們拼命呢!這簡直弄顛倒了嘛!”
楊鵬笑道:“大家都是一樣的。”一句非常簡單的話語,卻令衆人格外感動,恨不得爲大哥去赴湯踏火。楊鵬沒見着周大勇和陳杰,皺眉問道:“周大勇沒回來嗎?還有陳杰呢?”楊靖抱拳道:“他們兩個去收攏曹彬的潰兵去了!”楊鵬終於把心放下了,點了點頭。“收攏了多少潰兵?”
楊靖道:“到目前爲止,總共收攏了三萬餘人。……”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楊鵬不由的朝外面看去,只見周大勇和陳杰正聯袂快步走來。兩人走進大廳,激動地拜道:“大哥!”
“好好好!不必多禮,起來吧!”兩人站了起來。陳杰抱拳道:“啓稟大哥,我們兩人又收攏了七千餘潰兵回來!”
楊鵬點頭道:“好啊!你們做的很好!對了,有沒有發現曹彬等人?”陳杰流露出嘲諷之色,“據那些潰逃的兵將所言,那位曹大帥,在大軍遇難之際,第一個轉身逃跑。這傢伙的命也大,居然被他逃出來了。據說他和幾個親信從上游蹚水過了河,之後就不知去向了。我看他呀,此刻正驚慌失措地往京城逃跑呢!”
衆人大笑起來,段志賢一臉遺憾地道:“可惜遼人沒能宰了他!”楊鵬稍作思忖,命人取來筆墨紙硯,然後寫了一封書信。封裝好,交給陳杰,吩咐道:“立刻派得力的兄弟送往京城八王爺府邸,要親手交給八王爺!”陳杰雙手接過書信,抱拳應諾,奔了下去。
薛福奔了進來,急聲抱拳道:“主人,曹彬軍的軍營發生了騷亂!”楊鵬霍然而起,卻牽動了傷口,微微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問道:“是怎麼回事?”薛福道:“一部分曹彬軍吵着要走,和我們的人發生的衝突。”
“媽的!”楊鵬疾步離開了大廳,衆將緊隨其後。一行人匆匆趕到曹彬軍的軍營,只見近萬曹彬軍正衝陳村、楊大明等人嚷嚷,其中一將軍模樣的人叫得特別大聲:“我們又不是楊鵬的手下,憑什麼不讓我們走!”他身後的近萬人紛紛起鬨,大有不讓他們走就要動手的意思。而陳村、楊大明等人真是氣得要死,恨不得宰了面前這些個忘恩負義的混蛋!雙方的人推搡着,局面已經快要失控了。
楊鵬一行人奔到附近,勒住馬,楊鵬喝道:“都給我住手!”雙方停止了吵鬧推搡,相互分開了,紛紛看向楊鵬。陳村來到楊鵬馬前,滿臉憤慨地抱拳道:“大將軍,這些人真是太氣人了!”
那個領頭的傢伙昂着腦袋嚷嚷道:“我們又不歸你轄制,你憑什麼管我們?”近萬人紛紛嚷嚷起來,現場一片嘈雜。楊鵬皺起眉頭,周大勇怒喝道:“都給我閉嘴!”曹彬軍攝於周大勇的威勢,情不自禁地閉上了嘴巴。楊鵬冷笑道:“你們挺有本事的啊!在遼人面前跟綿羊似的,在老子面前卻敢囂張起來!”
有些人流露出羞慚之色,可是就絕大部分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這些人已經沒有救了,就是費再大的力氣恐怕也無法變成真正的軍人。真正的軍人必須要有爲他人而犧牲的意識,要有榮譽感,這些人都沒有,也不可能有。
那個領頭的傢伙揚聲道:“我們不敢對大將軍不敬,不過大將軍也不能約束我們的行動,我們又不歸大將軍轄制!”許多人跟着起鬨,亂哄哄的哪裡像是軍營,分明就是菜市場,可能菜市場還有秩序一些。
楊鵬掃視了一眼這些人,“我可不需要像你們這樣的懦夫,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會留下你們。”衆軍士流露出難堪之色。“來啊,把所有的曹彬軍集合起來。”陳村等人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不久之後,四萬多曹彬軍的潰軍便集合起來了,黑壓壓的一大片,很多人的臉上流露出茫然之色,嗡嗡聲在校場上空迴盪着。楊鵬等人登上點將臺,將士們看見了楊鵬等人,紛紛安靜下來,注視着他們。楊鵬掃視了一眼點將臺下密密麻麻的將士們,揚聲道:“我叫楊鵬,是燕雲十六州東留守既羽林衛大將軍。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許多將士的眼中流露出敬畏之色,另有一些人的眼中卻是無所謂的樣子。
楊鵬道:“我知道你們中的很多人,害怕契丹人,急於逃回自己老婆的被窩。我這裡不需要懦夫,我不會勉強你們。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想要走的,上前來。”
許多將士面面相覷,顯得有些猶豫的樣子;有人高聲叫道:“大將軍,我們不走,我們要留下來和契丹人做戰!”許多人附和,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絕不是所有人。楊鵬對那些猶豫的人道:“你們用不着擔心什麼,我不會用什麼陰謀詭計對付你們。想要走的就上前來,我發給他路費。”
許多將士小聲議論了一番,終於有幾個膽子大一點的走上前來,抱拳道:“大將軍,我們想要回家。”楊鵬扭頭對陳達道:“給他們路費。”陳村當即給他們每個人發了半吊錢。那幾個人千恩萬謝,趕緊奔出了軍營。
那些原本還在猶豫的人見狀,紛紛上前來,領了路費,匆匆地離開了軍營。最終,四萬多人剩下了大概三萬人左右。楊鵬掃視了他們一眼,問道:“你們不願意走嗎?”一個軍官單膝跪下抱拳道:“大將軍,我等願追隨大將軍!赴湯踏火在所不辭!”衆將士紛紛單膝跪下抱拳道:“願追隨大將軍,赴湯踏火在所不辭!”巨大的聲音在空中翻滾着,那些還沒跑遠的懦夫,聽到這個聲音,心裡無比慚愧,腳步不禁更快了。
楊鵬看着眼前這些堅毅的面孔,心中無比欣慰,揚聲道:“都起來吧。”衆將士站了起來。楊鵬讚賞道:“你們都是好樣的!都是真正的男子漢!從今天開始,我們大家就是兄弟了!”衆將士感動不已。“我對你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求你們看着我,跟着我!”“緊遵大將軍號令!”
一個婀娜的身影站在遠處看着點將臺上的楊鵬,秀眉緊皺,眼神非常複雜。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楊鵬恩怨糾葛不輕的紅塵奇女子,韓冰。“報……”一騎快馬奔入軍營。來到點將臺前翻身下馬,急聲跪稟道:“啓稟大將軍,遼國大軍已到對岸了!”
楊鵬當即命令陳杰、周大勇留守順州城,他自己則領着其他兄弟和四萬大軍出了順州城,在河岸邊列開戰陣,與對面的遼軍隔河相望。只見遼軍陣勢如山,旌旗雲涌,不斷傳來的吶喊聲就好比雷鳴一般,氣勢非常驚人。
嗚嗚……,遼軍號角聲大響起來,隨即只見數千遼軍步兵登上木排,朝這邊划來。與此同時,岸上的遼軍則用重型石炮轟擊對岸的宋軍,百餘架石炮發出巨大的響聲,隨即就看見一百多巨大的石塊呼嘯着飛上天空,朝河對岸飛去,那景象就如同流星雨降臨一般,蔚爲壯觀。好在這種古代的武器命中率不好,只有幾塊巨石落入宋軍的軍陣中,卻也給宋軍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弩車上前!”隨着陳梟一聲令下,幾十架三弓牀弩被推到軍陣之前,調整好角度,有士兵點燃了綁在巨大槍箭上的火藥包的引線,隨即手握巨大木槌的士兵奮力砸掉了固定機括的插銷。幾十架三弓牀弩猛地震動了一下,弓弦的巨大震響響成一片,幾十支拖拽着火藥包的槍箭飛上天空,朝對岸飛去。
巨大的槍箭落在河灘上,釘在重型石炮車上,有的則落進了遼軍的軍陣中。隨即只見,一團團火球升騰而起,劇烈的爆炸聲響成一片,河灘上烈焰翻騰,重型石炮車被炸成了碎片,而遼軍將士則是血肉橫飛。遼軍一片騷動,他們完全沒有料到竟然會遭到這樣的攻擊。
蕭太后命令大軍後退,命令石炮車繼續轟擊,她並打算放棄。石炮車,繼續轟擊,而宋軍的三弓強弩則繼續強力回擊。河面上的天空中,只見巨大的槍箭和巨大的石塊交錯飛舞。石塊砸在河灘上發出一聲聲悶響,而槍箭落在地上卻爆開一團團烈焰,聲如驚雷。
數千遼軍突擊部隊劃到了對岸,紛紛跳下來,舉着彎刀吶喊着朝宋軍撲來。早就在等候他們的宋軍搶手一起射擊,強勁的子彈讓遼軍的衝鋒勢頭爲之一頓,死傷不少。數千宋軍重甲步兵猛發出一聲吶喊,衝了上去。撞入遼軍中間,揮刀狠殺!遼軍一下子就死傷慘重了,抵擋不住,趕緊調頭逃跑。逃到河邊,爭先恐後爬上木排。段志賢率領重裝步兵追上來,一陣亂砍,遼軍的慘叫聲響成一片,河水瞬間被染成了紅色。那些上了竹排的遼軍將士,也顧不上同伴了,拼了命的划水,逃過河去。
嗚,嗚,嗚,短促的號角聲從對岸傳來,隨即只見遼軍緩緩退了下去。宋軍這邊見狀,也停止了轟擊。此時,河面上近千具屍體載沉載浮,原本清亮的河水被染成了紅色;對岸四五十座石炮車的殘骸散佈在河灘之上,東倒西歪無精打采的樣子,那是在剛纔的對射中被宋軍綁上火藥包的三弓牀弩給擊毀的。
楊鵬下令小部分軍隊在河邊警戒,自己則帶着大部隊返回了順州城。哪知一回到城中,楊鵬就突然暈倒了。這一下可把衆人嚇得魂飛魄散六神無主,趕緊七手八腳將楊鵬擡進了衙門的大堂,同時急忙派人去找大夫。……
楊鵬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臥房裡。感到腦袋好像要裂開了似的,不禁拍了拍腦袋。房門吱呀一聲響打開了,一個乾乾瘦瘦頜下有三縷長髯的大夫模樣的人進來了。他一看見楊鵬醒了,臉上立刻流露出驚喜的神情,趕緊扭頭跑了出去。隨即楊鵬就聽見外面傳來他驚喜的叫喊聲:“大將軍醒了!大將軍醒了!”
緊接着,雜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後房間裡便涌進來了一大羣人。段志賢大步上前,扶起楊鵬,興奮不已地道:“大哥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們嚇死了!”楊鵬笑了笑,“我上輩子是貓,有九條命,沒那麼容易死掉。”衆人笑了起來。楊鵬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皺眉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昏迷了多久?”
段志賢道:“現在是半夜,你昏迷了三四個時辰。”楊鵬問道:“敵軍有什麼動靜?”段志賢呵呵大笑道:“大哥你放心好了,遼人今天白天吃了大虧,沒敢輕舉妄動了。”
楊鵬思忖片刻,便要下牀,“我得去看看!”衆人大急,段志賢按着楊鵬的肩膀沒好氣地道:“大哥你別亂動!須要做什麼只管吩咐兄弟們就是了!大哥你就好好養傷吧!”陳杰道:“大哥不必擔心,有我們衆兄弟看着,不會出事的。”其他人紛紛附和。楊鵬點了點頭,對段志賢道:“志賢,我不在的時候,你替我照看着。”
段志賢點了點頭,“放心吧大哥!”楊鵬稍作思忖,吩咐道:“要嚴密監視敵軍的動靜,有任何情況立刻來報告!千萬不可大意,就算是不起眼的事情也必須要告知我!”段志賢應了。……
衆兄弟都離開了,兩個大夫在廚房裡爲楊鵬熬藥,楊鵬房間的門口守着幾個密衛,楊鵬靠在牀上看着地圖思考着。一身黑衣勁裝的韓冰走進了楊鵬的房間,神色複雜地看着楊鵬。楊鵬感覺有人進來了,擡起頭來,看見了立在不遠處如妖似仙的韓冰,笑道:“是你啊?這麼晚了還沒睡?”
韓冰道:“你爲了救自己的士兵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卻爲何要殘忍地殺死我哥哥和山寨所有的人?他們何其無辜?”韓冰的情緒變得憤怒起來。楊鵬嘆了口氣,“人生在世有很多的不得已。殺他們非我所願,然而在那種情況下我卻不得不爲之!”“哼!狡辯!”
楊鵬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皺眉道:“我想要救很多人,可是手上卻不可避免地沾染上無辜者的鮮血。這就是代價!”看了一眼韓冰,“我雖然感到痛惜,但我絕不後悔,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同樣的抉擇!我知道你很恨我!站在你的立場來說,我確實該死!
韓冰神情激動地盯着陳梟,誘人的****劇烈地起伏,那眼神好像要刺穿陳梟似的,不過卻流露出猶豫的情緒。韓冰坦然地看着她。韓冰突然轉身走掉了。楊鵬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對於這位名傳千古的紅塵奇女子,楊鵬可謂敬仰已久啊,卻沒想到居然會和她成爲生死仇人,真是造化弄人啊。楊鵬就不明白了,之前的歷史書上沒說韓冰有個哥哥叫韓浩啊?而且韓冰似乎是東京人吧,怎麼會跑到了上京?
楊鵬苦笑着搖了搖頭,收拾了心情,繼續看起地圖來。遼軍自從第一天強渡七渡河遇挫後,連續五六天時間都沒有任何動作,站在城牆上,隔着七渡河,遠遠地看見對岸遼軍那綿延將近十里的營壘。
楊鵬扶着牆垛,望着遠處的遼軍營壘皺眉喃喃道:“遼軍怎麼一直都沒有動作呢?又不撤退?”低頭看了一眼河岸邊的密密麻麻的警戒崗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如果自己是蕭太后的話,會怎麼做?
楊鵬輕輕地摸了一下隱隱有些作痛的傷口,目光沿着七渡河往上游移動。突然神情一動,連忙問身邊的花榮:“李旭,你每天都巡邏嗎?”李旭點了點頭,抱拳道:“按照大哥的吩咐,每天小弟都率領幾百騎兵沿着七渡河巡邏。”
“最遠去了多遠。”“四十里左右。”李旭道:“立刻派出騎兵斥候,沿着七渡河上下游巡視,以一百里爲限。”李旭應諾一聲,奔了下去。周大勇問道:“大哥擔心遼軍偷渡?”
楊鵬皺眉點了點頭,“這是很有可能的!遼軍現在既不正面硬攻,又不撤走,盤亙在此是何道理?只可能是在找路偷渡!”扭頭對衆兄弟道:“所有人要加強戒備,派人通知上京方面,提高警惕!”衆兄弟抱拳應諾。
當天黃昏時分,沿着七渡河上下游偵查的斥候騎兵回來了。那個去上游偵查的斥候騎兵急聲稟報道:“啓稟大將軍,小人在上游一個叫做野豬澗的地方,發現有大隊遼軍正在涉水渡河!”
楊鵬等人吃了一驚,陳梟連忙走到地圖前,目光搜索着,可是並沒有發現一個叫做野豬澗的地方。楊鵬扭頭問那個斥候,“野豬澗大概在什麼地方?”斥候指着牛欄山南邊道:“在靠近牛欄山這裡。”
“有多少人?多少騎兵?多少步兵?”“大概有三四萬兵馬,其中一半是騎兵。”楊鵬立刻對花榮道:“李旭,你率領所有騎兵逆襲,儘可能地牽制他們,不過不可戀戰,情況不妙就要脫離戰鬥!”李旭抱拳應諾,奔了下去。
“段志賢、陳杰、楊雄、石平、周大勇,你們立刻率領大軍,向上京撤退。周大勇、陳村、楊大明,我給你們三千兵馬,爲大軍善後。”衆人一起應諾。周大勇問道:“大哥,是不是放把火燒掉這座城池?”段志賢雙眼一亮,“對啊!不能把這留給遼人!”楊鵬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沒有這個必要!”……
整個城池都騷動了起來。李旭率領千餘戰騎匆匆離開了順州城,沿着七渡河往上游奔涌而去;各師兵馬在各自將領的率領下,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順州城往上京撤退,帶不走的物資就地焚燬。
半夜時分,李旭率領的騎兵與遼國的戰騎遭遇了,雙方發生激戰,李旭且戰且退,故意將遼軍騎兵引往西南方向。遼軍騎兵在荒郊野外被李旭他們牽着鼻子狂奔了一個晚上,直到凌晨時分,遼軍的將領蕭英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主要任務,趕緊捨棄了李旭他們,調轉方向直撲順州。
中午時分,萬五六千遼軍戰騎奔到順州城下,發現順州城城門大開,已然成爲了一座空城。蕭英大爲焦急,趕緊留下五千騎兵佔領順州,同時向河對岸的耶律特里傳訊,他自己則率領萬餘戰騎往上京方向狂追猛趕。
楊鵬他們也順利的撤回幽州。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