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鴻鈞眉頭一皺,“黑衣人屍體?什麼黑衣人?”
阿里達理道:“末將的人檢查了那些屍體,發現多是色目人,不過都沒有可以識別身份的標誌和物品,不知道都是什麼人。”
耶律鴻鈞緊皺眉頭,心中驚疑不定。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軍官匆匆奔了上來,稟報道:“陛下,大明使者派人來了,要見陛下!”耶律鴻鈞不禁心頭一動,喃喃道:“這麼晚了,她派人來幹什麼?難不成今天夜裡的這場神秘戰鬥,竟然與大明人有關?”言念至此,當即衝軍官喝道:“立刻帶來人上來!”軍官應諾一聲奔了下去。耶律鴻鈞則轉身走上玉階,坐上了龍椅,阿里達理則立在左首處。
片刻之後,只見耶律寒雨身邊的那個女將軍一身戎裝大步而來。來到大殿中間,也不行禮,憤然質問道:“今天夜裡,我們耶律娘娘在回國賓館的路上遭到黑衣人的突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耶律鴻鈞和阿里達理聽到這話都是一愣,這時他們才明白那場莫名其妙的戰鬥究竟是怎麼回事。
耶律鴻鈞驚訝地問道:“將軍是說娘娘遭到了突襲?娘娘她還好嗎?”
楊琪哼了一聲,輕蔑地道:“憑那幾百個烏合之衆也能傷得了娘娘嗎?”
耶律鴻鈞聽見說耶律寒雨無恙,懸着的心不由的放下了。隨即站了起來,對楊琪道:“我當親自探望娘娘,請將軍領路!”楊琪沒再說什麼了,轉身出去了。
片刻之後,千餘宮廷衛士護擁着耶律鴻鈞跟隨着楊琪離開了皇宮前往國賓館。一行人來到了國賓館大門外,眼見國賓館內外刀強如林,大明軍將士正在嚴密戒備。耶律鴻鈞令所有人留在外面,他自己一個人跟隨嶽銀瓶進去了。
來到廳上,見到了坐在上首神情冷峻的耶律寒雨,不由得心頭一凜,趕緊上前拜道:“娘娘!”
耶律寒雨看着躬身立在下面的耶律鴻鈞,冷冷地道:“本宮身爲大明貴妃,卻不辭辛勞萬里迢迢出使西遼,如此禮遇,從古到今可有過嗎?本宮之所以如此,爲的便是希望我契丹子孫能夠免受戰火荼毒!卻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人想要殺我!”
耶律鴻鈞急忙道:“娘娘容稟,此事朕毫不知情啊!這定然是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所爲,爲的便是挑撥離間!”心頭一動,道:“這一定是耶律夷列那一夥叛逆所爲!”
耶律寒雨道:“或許吧。”站了起來,走到耶律鴻鈞面前,耶律鴻鈞不敢擡頭,垂首恭立着,心中亂做了一團,當前的事情讓他有一種失控的感覺,不知該如何是好。
耶律寒雨道:“你連夜趕來探望本宮,可見心中無愧,此事想必確實與你無關。不過你的朝廷之中竟然有人想要謀害本宮,這不僅是冒犯大明,也是對你的威脅。你可要好自爲之啊!”這番話說中了耶律鴻鈞的擔憂,不由得點頭道:“娘娘說的對啊!這些人竟敢揹着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若不揪出來,後患無窮啊!”
耶律寒雨回到主位上坐下,對耶律鴻鈞道:“本宮知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擔心什麼,我們和西遼的和議照常進行。”
耶律鴻鈞聞言,不由得放下心來,躬身拜道:“娘娘明鑑!多謝娘娘寬宏大量!”
“好了,時候這麼晚了,你身爲皇帝還是趕緊回去休息的好!對了,你也要小心一些!那些襲擊本宮的人,恐怕也不是單單因爲痛恨本宮吧!襲殺了本宮必然引起大明憤怒,大明軍一旦大軍壓境,恐怕就能給某些人提供機會了!襲殺本宮並非目的,對方的真正目的十有八九是衝着陛下來的!陛下可要好自珍重啊!”
耶律鴻鈞眉頭緊皺,隨即朝耶律寒雨拜道:“多謝娘娘相告!朕不打擾娘娘休息了,告辭!”耶律寒雨點了點頭,耶律鴻鈞便躬身退了下去。
楊琪看見耶律鴻鈞的聲音消失在了大門口,忍不住問耶律寒雨道:“媚兒姐,這件事真的和他沒有關係?”
耶律寒雨微笑着問道:“若是他派人襲擊我,他能得到什麼呢?”
楊琪思忖片刻,皺眉道:“我想不出來!要是媚兒姐在這裡出事了,大哥肯定會發狂的!那時大軍壓境,整個西遼恐怕會玉石俱焚的!耶律鴻鈞這麼幹好像很蠢呢!”
耶律寒雨笑道:“這就是了。我若死在這裡,對於耶律鴻鈞可以說沒有任何好處,他怎麼可能這麼幹?”楊琪不解地問道:“不是耶律鴻鈞,那會是誰呢?”
耶律寒雨思忖道:“這一點還不好說啊!或許是遼人密使乾的。可是遼人密使怎麼可能在此地調集如此強大的力量?”
耶律鴻鈞匆匆回到皇宮,正好見到了得到消息剛剛趕到皇宮的耶律中。耶律中見耶律鴻鈞面色陰沉的進來,趕緊迎了上去,躬身拜道:“陛下!”耶律鴻鈞徑直走到龍椅上坐下,憤然罵道:“究竟是什麼人幹出了這種事情?這不是在給我惹麻煩嗎?”
耶律中躬身問道:“臣聽說今夜的戰鬥是有人突襲大明使者而發生的?”
耶律鴻鈞罵道:“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竟然在大明使者赴了你王妃的生日酒宴之後在她們返回國賓館的路上突襲了他們!”
耶律中憂心忡忡地道:“大明使者正巧在宴會之後回去的路上遇襲,只怕,只怕他們會疑心到我們的身上!”隨即道:“陛下,索性現在就對他們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讓我們陷入被動!”
耶律鴻鈞皺眉道:“剛纔我去見過了大明使者,對方雖然憤怒,可是並沒有疑心到我們的頭上。我們和遼國還未正式達成協議,這個時候切不可節外生枝,否則大明興兵問罪,我們可就獨力難支了!耶律寒雨這個人質未見得可以威脅得了楊鵬那個梟雄啊,若是弄巧反拙,咱們的處境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耶律中覺得耶律鴻鈞說的有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皺眉道:“這突襲大明使者的究竟是誰呢?”
耶律鴻鈞道:“恐怕這件事情,遼人使者脫不了關係!”
耶律中心頭一動,急忙點頭道:“陛下所言極是!目前來說,最有可能幹這種事情的只有遼人使者!他們是要效仿當年漢朝使者班超襲殺匈奴使者的故事!”
耶律鴻鈞氣憤地道:“我不是已經明確告訴他們,我們將歸附他們了嗎?他們幹什麼還要幹出這種事?要是他們真的殺了耶律寒雨,事情反而就麻煩了!”耶律中苦笑道:“只怕遼人使者對我們不放心啊,所以想要用這種辦法迫使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耶律鴻鈞哼了一聲,隨即思忖道:“這兩天我又仔細思考了我們的事情,我覺得也許歸附遼人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或許我們應該堅持最開始的決定,歸附大明!”
耶律中驚訝地問道:“陛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耶律鴻鈞站了起來,在大殿上來回踱起步來,思忖道:“我回想了楊鵬的經歷,短短几年之內,崛起於燕雲十六州,繼而縱橫天下,連滅西夏,大宋,吐蕃,大理,蒲甘五國,且在與遼人的戰爭中屢戰屢勝!那楊鵬真可謂蓋世梟雄啊!耶侓休哥雖然也算得上一代雄主,恐怕未見得是楊鵬的對手!”
耶律中道:“陛下所言極是。不過遼國若加上了我們西遼,實力應該叫就可壓過大明瞭!”
耶律鴻鈞皺眉道:“真的能夠壓過大明嗎?”耶律中道:“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陛下,其實若非大明的要求太過苛刻,我們也不會轉而選擇遼國了!歸附大明,我們不能得到任何好處,而且還要每年歲貢那麼多的錢財;可是歸附了遼國就完全不同了,遼國不僅不會向我們所要歲貢,還會每年支援我們大量的錢財物資。兩相對比,大明又不可能敵得過我們和遼人的聯盟,何必花費那麼大的代價選擇大明而捨棄遼國呢!”
耶律鴻鈞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隨即自嘲似的笑道:“朕也許是沒法忘掉先前對大明戰爭的失利吧!”
耶律中問道:“陛下,關於近萬大明使者遇襲的事情,是否要告知遼國使者?”
耶律鴻鈞想了想,搖頭道:“這就不必了。我們就裝作毫不知情吧。”“是。”
哈桑在府中焦急地等候着消息。不久之後,便有消息傳來,說街道上爆發了激戰。哈桑知道是手下人發動突襲了,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時間便在他焦急的情緒之中緩慢流逝,終於,王府總管匆匆奔了進來,急聲道:“王爺,他們回來了!”哈桑當即朝後院奔去。奔到後院的倉房之中,滿心歡喜的哈桑卻驟然看見一大羣殘兵敗將聳拉着腦袋坐在地上,不由得一愣。衆人見王爺來了,連忙紛紛站起,朝哈桑行禮道:“王爺!”個個有氣無力,無精打采的。
哈桑掃視了衆人一眼,驚詫萬分地問道:“你們怎麼弄成這個了這個樣子?阿德呢?他怎麼不在這裡?”
一個身上纏着繃帶精神萎靡的壯碩中年人上前來,躬身道:“王爺,阿德在襲擊目標的時候被目標殺死了!”
哈桑吃了一驚,隨即急忙問道:“目標怎麼樣了,死了嗎?”
那人搖了搖頭,“王爺,敵人太強悍了!剛開始我們還能佔到一點上風,可是很快戰況就發生了逆轉,他們就像猛虎雄獅一般兇猛反擊,我們竭盡全力戰鬥,卻還是抵擋不住市場慘重!阿德便是那個時候被目標一刀砍下了頭顱的!”
哈桑驚疑不定,他雖然早就聽說過大明軍的強悍了,可是一直以來那些都只是傳說,他本人並不相信,卻沒料到大明軍真的就如同傳說一樣的強悍!五百精挑細選的勇士趁其不備突襲於他,不僅沒能得手還損失如此慘重!?隨即另一個問題浮上了哈桑的心頭,趕緊問那中年人道:“你們有人被對方抓住嗎?”中年人也不是很確定,道:“最後大家都只顧逃命,也不注意是不是有人被俘。或許,或許有人被俘了吧。”
哈桑焦急不已,忍不住罵道:“廢物!廢物!”
衆人聞言,都不由得心中懊惱起來,不過並沒有人出聲。
然而哈桑現在可顧不上他們的心情,心裡只在擔心一件事情,那便是是否有人被大明人俘獲了?若有人被俘,是否會吐露實情?當初哈桑曾經向檀中打包票說,他的勇士個個對他忠心不二,便是被俘也絕不會吐露實情,可是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卻擔心不已!原來,哈桑當初以爲伏擊之事萬無一失,因此說了大話!
而住在定北大王府邸的遼國密使檀中等人,則從耶律中那裡得到了伏擊失敗的消息,衆人失望不已,紛紛大罵哈桑無能。隨即衆人又不禁擔憂起來,擔心此事被耶律鴻鈞方面察覺而影響了西遼歸附的大事,那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好在幾天下來,一切如常,而且耶律鴻鈞還按照先前的約定派出密使攜帶豐厚的禮物與檀中等人同去回報耶侓休哥。檀中等人不禁放下心來,只覺得先前與哈桑密謀之事實在是畫蛇添足之舉啊!好在沒有造成什麼不好的結果,否則恐怕就沒法向陛下交待了!
一行人一大早,趁着全城軍民還在熟睡之時,悄悄地離開了定北大王府邸,從北門出城,徑直往北邊而去。耶律鴻鈞和耶律中爲了防止引人注目,因此都沒有去送行。
耶律鴻鈞和耶律中呆在御書房等候消息,一名軍官進來稟報道:“陛下,他們已經離開北門了。”耶律鴻鈞和耶律中不禁放下心來。耶律鴻鈞情不自禁地道:“這件大事終於就要完成了!唉,我們西遼從此便成爲遼人的藩屬了!我耶律鴻鈞真是愧對列祖列宗啊!”耶律中道:“陛下何必自責,我等並非是真的要一輩子臣服遼人,不過是暫時忍辱負重罷了!”耶律鴻鈞聽到這話,心裡好過了點,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名軍官匆匆奔進了御書房,稟報道:“陛下,西海軍營來了使者說有緊急軍務求見陛下和定北大王!”
耶律鴻鈞和耶律中互望了一眼,耶律鴻鈞道:“叫他進來。”軍官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便領着一個風塵僕僕的軍官進來了。目前飛鴿傳書這種通訊方式還只在大明和天竺全面推廣使用,其他國家都還在使用快馬傳訊的方式,因此西遼的北方軍營要向耶律鴻鈞稟報消息,只能通過快馬傳訊。
那軍官朝耶律鴻鈞和耶律中行了一禮,隨即道:“牤洞大將軍命屬下稟報陛下,阿里奇已經到任,第一天阿里奇便和牤洞大將軍發生了衝突,阿里奇對於處境十分不滿,還口出不敬之言!”
耶律鴻鈞皺起了眉頭。
軍官繼續道:“牤洞大將軍命屬下請示陛下,是否可以對阿里奇採取斷然措施?”
耶律鴻鈞皺眉道:“牤洞掌握着三軍,難道還控制不住阿里奇嗎?”
軍官道:“那倒不是。只是牤洞大將軍擔心阿里奇如此鬧下去的話會引發不測事態,因此請示是否可以將阿里奇軟禁起來?”
耶律鴻鈞不由得看向耶律中。耶律中思忖道:“以阿里奇的性格恐怕是不會安靜下來的!如果阿里奇被架空這件事讓耶律特里知道了的話,以她的精明恐怕會對我們起疑啊!”
耶律鴻鈞皺眉點了點頭,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隨即對那軍官道:“你立刻回去告訴牤洞,朕允許他軟禁阿里奇!必要的時候,可以下殺手!”軍官躬身應諾,隨即道:“還請陛下頒下聖旨,大將軍他纔好動手!”
耶律鴻鈞眼睛一瞪,怒聲喝道:“我的話難道就不是聖旨嗎?”
軍官連忙道:“陛下的話當然是聖旨!可是大將軍卻擔心若沒有陛下明確的聖旨,貿然擒殺阿里奇會引起軍隊譁變!”
耶律鴻鈞看向耶律中。耶律中道:“阿里奇是我們大遼的開國元勳,第一勇士,若是沒有陛下明確的聖旨而被牤洞擒拿或者殺死的話,恐怕真的會引起軍隊譁變,那時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耶律鴻鈞猶豫片刻,回到書案後面提筆寫下了一份聖旨,加蓋上玉璽,隨即拿着聖旨起身走到軍官面前,將聖旨交給了他,道:“你不要耽擱時間,立刻返回西海軍營!”軍官雙手接下聖旨,應諾一聲,退出了書房。
耶律鴻鈞心中起伏不定,走到門口望見遠方彤雲滾滾,心中沒來由的升起心悸的感覺來,只感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似的。見耶律中來到身旁,不由得道:“我心裡總有不安的感覺!我們決定歸附遼國這件事是不是做錯了?”耶律中道:“陛下這是關心則亂呢!我們把一切的可能都考慮到了,歸附遼國是對我們西遼最爲有利的,這件事絕對沒有錯!陛下儘管寬心!”耶律鴻鈞的心情好了很多,隨即想:或許自己心情不好,是因爲阿里奇地緣故吧!唉,爲了國家大事,卻要犧牲這位開國元勳,真是非我所願啊!不過這也怪不得我,誰叫他竟然那樣忠於耶律寒雨,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落得如今的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耶律鴻鈞收回了思緒,對耶律中道:“一旦有消息從遼國方面傳回來,我們就要對耶律寒雨動手了。此事要做好準備。”耶律中躬身應諾:“臣遵命!”
耶律鴻鈞望向遠方,有些擔憂地道:“我有些都擔心耶律寒雨是否能夠要挾得了楊鵬,還擔心萬一要挾不了,遼國援軍能否及時趕到!”耶律中道:“陛下不必擔心,就算耶律寒雨無法要挾楊鵬,大明軍也抵不住我們和遼國的聯軍!遼國援軍定可及時趕到!”耶律鴻鈞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來,耶律鴻鈞之所以早已決定歸附遼國卻還與耶律寒雨虛與委蛇,便是擔心過早觸怒了大明方面,而耶律寒雨又無法要挾住楊鵬或者在混亂中死去,大明軍大軍壓境,遼國的援軍不能夠及時趕到而令己方獨自面對大明的怒火。
視線轉到西海軍營。牤洞剛剛被阿里奇劈頭蓋臉的痛罵了一頓,怒不可遏,卻又不能發作。待阿里奇離開後,忍不住大發雷霆,罵阿里奇是一個快死的蠻牛!一番發泄之後,心裡好過了不少。
部將見牤洞怒氣消退了一些,便上前來道:“大將軍,阿里奇雖然名義上是西海軍營的統帥,其實陛下並未授予實權,還密令我等架空他不要聽從他的命令,可見陛下已經對其猜疑了!既然阿里奇敢對大將軍如此無禮,大將軍便索性將他當場格殺吧!也免得再受他的窩囊氣!”
牤洞沒好氣地道:“你當我不想殺了這頭蠻牛嗎?你別忘了,阿里奇可是我們大遼的開國元勳第一勇士啊!在軍中威望極高,我若沒有陛下的命令就殺了他,軍中必然譁變!“隨即狠聲道:“只要陛下的命令一下來,哼,我便要讓阿里奇好好認識我牤洞是什麼人!”
就在這時,派去京城請示陛下的那個軍官風塵僕僕地奔了進來,拜道:“大將軍!”
牤洞見他回來了,連忙問道:“陛下有聖旨嗎?”軍官點了點頭,當即從懷中取出了耶律鴻鈞交給他的聖旨,雙手呈給了牤洞,道:“陛下的聖旨!”牤洞連忙接過,打開來看,只見甚至上寫道:經查,阿里奇勾結外敵圖謀不軌,特令大將軍牤洞即刻逮捕阿里奇,若有反抗,當場格殺!
牤洞大喜,哈哈大笑道:“現在我要給阿里奇一些顏色看看了!”隨即衝身邊的一個部將吩咐道:“你,立刻調集我們的親信兵馬埋伏在大帳四周!”那部將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