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凋盯着手中的紅肚兜,心中驚詫不已,一個大男人幹嘛穿個紅肚兜?!
一個男人當然不會穿紅肚兜,除非,他腦子有病,又或者,“他”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男人。
當熊凋想到此節的時候,他的耳邊也響起了一個女人的驚叫。
這個女人之所以驚叫,是因爲她看到一個渾身赤果果的男人正在抱着她的衣服發呆。
熊凋也很吃驚,因爲他也看到了一個渾身赤果果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正在水裡盯着他尖叫。
這個女人他還認識,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見過面。
雷婷婷!霹靂堂堂主雷萬鈞家的千金,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
可現如今的婷婷姑娘卻是一點都風火不起來,因爲她沒穿衣服,不僅如此,她還被自己的仇人肆無忌憚的盯着看。
雷婷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後又是一聲驚叫,這回她終於想起來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要害”了。
“狗賊!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喂狗!”
婷婷姑娘嘴上說的厲害,可臉上卻是羞怯的很。
雷家的大小姐很少會露出這樣一幅嬌羞的模樣,但她顯然過於嬌羞了些,她甚至忘記了,她根本就不是這“狗賊”的對手,她也自然沒有本事將這狗賊的眼珠子摳出來喂狗。
熊凋不是“狗賊”,所以他顯得有些慌張,他慌慌張張的躲到了石頭後面,又慌慌張張的將婷婷姑娘的衣服胡亂的穿在了身上。
當然,熊凋沒有穿那件紅肚兜。
熊凋雖然是個殺手,但他還是覺得讓一個大姑娘露着一對大白兔在胸前晃來晃去不是回事兒。
所以他決定將這件紅肚兜留給人家大姑娘。
可是,只穿一件紅肚兜和什麼都不穿又有幾分區別呢?
所以,雷婷婷很氣憤,
“狗賊,快把衣服還我?!”雷婷婷雙手抱着酥胸憤怒的吼着。
然後,熊凋就把那件紅肚兜隨手拋了過去。
雷婷婷慌忙將肚兜接住護在了胸前,總算聊勝於無嘛!
可畢竟一個穿着紅肚兜的大姑娘並不比什麼都不穿好多少,所以雷婷婷的小臉兒紅的比她的肚兜還要更甚幾分。
“你不是被抓了嗎?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你,你想做什麼?!”雷婷婷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什麼也沒想!”熊凋有些納悶,他不知道雷婷婷口中的“被抓”是什麼意思。
“那你爲什麼搶我的衣服?”
“因爲我沒有衣服穿了。”熊凋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理由。
“你跟蹤我?!”雷婷婷又羞又惱。
“是你送上門的。”熊凋理直氣壯。
雷婷婷覺得和一個狗賊沒有什麼好說的,她並不覺得這狗賊會將衣服還給她。
她想轉身從水裡遊走,可是那樣一來,她就真的要穿着僅有的一件紅肚兜回去見人了。
那比殺了她還要叫她難過。
所以,她只好滿目哀求的望着熊凋又問了一遍,
“你究竟想幹什麼?”
熊凋很認真的盯着她看了半天,
“你上岸來!”
……
龍興海在原地等了很久,他有些擔心,畢竟此處離着谷口太近了些。
正當他打算動身去找熊凋的時候,熊凋終於回來了。
讓龍興海沒想到的是,熊凋不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他還帶回來一個女人,一個穿着紅肚兜的女人。
這女人不光穿着一件紅肚兜,她還有一件上衣,只是這件上衣不是穿在身上,而是裹在胸腹大腿上。
女人的脖子上還架着一柄劍,劍柄握在熊凋的左手裡。
至於熊凋,他依舊**着上身,不過,他倒是穿了一條很像樣的褲子。
這是熊凋和女人相互妥協的結果,他把上衣還給了雷婷婷。
至於褲子嘛,自然是不能還的,就算他想還,雷婷婷也不敢要!
“你們……”
龍興海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看了半天,但他終於還是沒看懂。
“我抓了個人質。”這已經不是熊凋第一次抓人質了,而且兩次抓的都是同一個人,而且這次還格外的風光……
“你把她……怎麼了?”
龍興海不得不這麼問,任誰在荒郊野嶺裡看到這樣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都要胡思亂想的。
“我穿了她的褲子……”熊凋笑得很苦澀,他這是在實話實說,雖然這樣說很容易讓人更加的胡思亂想。
當一行三人向着墮龍谷深處走去的時候,龍興海才終於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你們想怎麼樣?”這已經是雷婷婷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她現在真的很無助。
熊凋沒有說話。
“你打算怎麼處置她?”龍興海也很好奇。
“不知道,先帶在身邊吧。”熊凋也很惆悵。
“要不……”龍興海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打算給雷婷婷一個痛快。
一劍殺掉一個人總比一直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要省好多力氣。
“狗賊!”
雷婷婷罵了兩個字,然後就說不下去了,她終究還是怕死的,這世上又有幾人是真正不怕死的?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熊凋停下來望着雷婷婷,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他不夠無情。更何況,雷婷婷確實與他無冤無仇,她雖然霸道了些,但終究不是個惡人。
“我,我就是想洗個澡。”雷婷婷可憐巴巴的迴應。
這不算一個多好的理由,可她真的只是想洗個澡,誰也沒說過洗澡也會死人的。
“穿着男人的衣服跑到這荒郊野嶺洗澡?”熊凋很不解。
“我在谷口呆了半個月沒有洗澡了,他們說這裡有面湖……”雷婷婷說了一半又閉上了嘴巴,她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
一個千金小姐愛乾淨是人之常情,可這顯然也不是一個好的理由。
看來,有時候愛乾淨也未必是什麼好習慣。
“你不知道這谷裡有一個大惡人?”
熊凋所說的大惡人自然是指逍遙子,逍遙子對於谷口的這羣江湖好漢而言自然就是大惡人。
“什麼大惡人?你嗎?”雷婷婷不解的問。
熊凋與龍興海對視一眼,他們也很納悶,雷婷婷居然不知道逍遙子在谷中?
“那你們爲什麼守在谷口?”龍興海問道。
“我爹沒有跟我提起過,但我隱約聽他說過,叫什麼‘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熊凋又與龍興海對視了一眼,他們隱約猜到了什麼。
“看來,咱們是中了人家的計了。”龍興海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