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總是短暫的。瑪麗夫人橫穿大西洋,又從加拿大到墨西哥,只是爲了和這傢伙談談天而已,雖然很想逗留一晚,但還是匆匆走了,畢竟那邊還有個小丫頭在吃醋。
這次算是一次完美的表演,在林羽沉寂兩年後,是這頭睡獅頭一次發出強橫的聲音,在告訴所有人,他還活着,同時,也在無形中替陳氏貼上了一個不要輕易招惹的標籤。
老約翰的進退失策是肯定的,他本是想確認林羽與被劫持人質裡的誰有親密關係,藉此大大的敲詐一把。
但林羽的本意就是將陳氏與自己的關係曖昧難明地宣揚出去,從而減少陳氏往海外拓展時遇到的阻力,這一着的思路差別讓老約翰有點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哀嘆,林羽還沒有走,兩個孫女兒已經收拾行裝,準備去申請留學中國了,至於成功率,老毒梟的孫女兒去戒毒最爲嚴厲的國家去留學。估計懸,除非走政府方面的關係。
所以,在晚上八點後,打響了林羽房間裡的電話。
“年輕人,我想明白了,我們需要親密的合作,而不是敲詐。”老約翰的臉皮之厚,也是可以抵擋穿地彈的質量,半口不提這番美人計加威逼利誘後的齷齪心思,還很坦白的講出自己的本意,這傢伙是個真小人。
“相信我,這是你做得最正確的一次事情。”林羽露出了笑容,“那我可以在明天早上回國了。”
“噢?你不需要和你關心的人質見見面嗎?”約翰暗裡嘀咕了一聲,惹得整個地下世界大大的震盪了一次,讓自己也擔心受怕了一整天,結果在事情解決後,連見一面的興趣都沒有?
“不,我們這些人物在沒有洗白之前,需要與那些陽光下的商人需要保持謹慎的界線,一旦界限不分的話,那將是一場災難。”林羽笑了笑,在老約翰的深思中掛上了電話。
在達成一致後,老約翰的辦事效率一下加快,通過墨西哥的媒體發佈他成功擊潰恐怖分子的老巢,將這起跨國綁架案的人道主義災難化解於無形,由此贏得了國際輿論的一致讚揚,發現這名墨西哥著名的富豪還是一位熱心的慈善家。在最近二十年每年捐出一億美金之多,簡直是良心企業家的代表,就連華國內也開始大肆報道這起事件的救星,約翰·戈林先生。
而林羽也得到了一張夜間飛往京城的機票,因爲對約翰來說,林羽既是合作者,也是瘟神,早早送他離境擦不至於自己擔驚受怕。
從京城機場出來時,一輛很普通的紅旗停在了他面前,等車窗褪下,露出林青衣眼神平和的臉容,不過這會兒明顯沒有上次那麼雲淡風輕,反而有點嬌嗔的味道,指指旁邊的座位道:“上來!”
自己這小姑姑是做偵探出身的?怎麼自己前腳才走,她就在這守株待兔?自己可是坐墨西哥的政府專機過來的,根本不是真名。
“繫好安全帶!”林青衣板起臉,努力的裝成一種小姨的威嚴。
“我沒有系安全帶的習慣。”林羽聳聳肩道,對他來說,被安全帶束縛在座位上,有時候等於死亡。
“對於不聽話的小外甥。小姨只好幫你係了。”林青衣無奈白了他一眼,微微側身過去,手臂在他的腋下穿過,手指在擺弄安全帶,低頭時黑髮垂下,淡淡的髮香瀰漫在林羽的鼻端。
“你的頭髮很漂亮。”林羽扇動着鼻子,擡手按住林青衣的肩膀,在她的雪白的頸子裡深深嗅了口,兩人的臉頰側着接觸了下,些微的痛感藉着臉上皮膚敏感的神經傳遞到林青衣的腦海裡,不覺怔了一下,這傢伙都有鬍子了,硌得生疼!
只等那隻手離開自己的肩膀,林青衣才覺得那種不可抗拒的力道離開了,慌亂的掙脫開來,嫣紅爬上了臉龐,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是你的小姑姑!”
“我沒說不是。”林羽嘻嘻一笑,知道林青衣拿他沒辦法。
“可我沒聽你叫過!”林青衣哼了聲。
“現在沒有這種可能。”林羽直接一口回絕了。
“我算白帶你這麼大了。”林青衣一直以清冷著稱的臉此刻氣咻咻的,美目瞪着林羽,索性從自己的座位裡爬起來,跪坐到林羽的座椅上,水蔥似的手指就往林羽腦後的耳朵上擰去,她要拿出長輩的威風來。
林羽只是低頭望了下,並排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擁有一對豐腴的腿兒,黑色漁網絲襪下是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泛着接近透明的光澤,甚至微細的血管都一目瞭然,不由舔了舔乾燥的嘴脣。很堅決的用手掌撫了上去,美妙的觸感比撫摸精美的瓷器更好。
危險的氣息頓時籠罩了林青衣的全身,她的手指甚至接觸到了林羽的耳朵,但連彎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在自己從未被人觸碰過的腿上肌膚上,已經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滑過,甚至她感覺不到半份猥褻的程度在裡邊,好像是把玩,接觸部位傳來的酥麻直接導致了她遍體柔軟下來,無力的跌落在林羽的懷中。
“小時候經常是你抱我,現在該我孝敬你了。”林羽笑時會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現在的表情很像一個超級良民在溫和的笑,但落在林青衣的眼裡,只是像一頭飢餓的惡狼在亮出獠牙對它爪下的獵物打交道,這個獵物就是自己。
“我要開車。”林青衣虛弱的掙扎了下,卻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半絲力氣,連手指尖都沒法動一下,這種無力感讓她陷入了瑟瑟發抖的狀態中,爲什麼他會這麼危險?
“我可以開。”林羽抱着她佔據了司機的位置,無論林青衣怎麼抗議,他的態度都十分堅決,小時候抱過他的女人,他得抱回來。
“混蛋。那時候我還帶着你睡過,難道你要睡回來?”林青衣惱羞成怒,不要風度,不要氣質的喊。
結果林羽沒有知難而退,甚至忽視了林青衣的怒火,只是認真的摸着下巴,微微泛青的下巴充滿男人的陽剛味道,點點頭道:“我在考慮這個問題的可行性。”
林青衣被打敗了,蜷伏在林羽的胸膛中不敢亂動,因爲每動一下的接觸會讓她更加慌亂,薄薄T恤下是結實的肌肉。帶着汗味的氣息讓她有些眩暈的感覺。
這是自己的親人,不是一個男人,她只能這樣想,好看的嘴角浮出一縷無奈的笑意,要是被人知道京城沒人能碰的自己被人這樣隨意的抱着,會不會被人笑掉大牙?
“對了,你得指路!”林羽扳轉她柔軟的身體,換了一個更爲舒服的姿勢,他沒有一點身爲晚輩的自覺,一隻手指着前方的岔道口,道:“該往哪轉?”
“你能不能用兩隻手開車!”林青衣很無奈的發現他一隻手箍着自己,一隻手還離開方向盤指向前方。
“該往哪邊轉?”林羽只是重複了自己的問題,他不是個善於聽取意見的人。
“右邊。”林青衣屈服了,其實她認爲這僅僅是林羽開的小玩笑,儘管被他抱着,但自己身上沒有一絲的凌亂,也不見有什麼猥褻的舉動,像很自然的親暱行爲,當然,那隻覆蓋在自己腿上的手掌除外。
“能不能換個地方!”林青衣老實不客氣的擰了下無賴外甥的耳朵,“那裡都出汗了。”
“呃。”林羽終於聽了一次話,很堅決的將手掌放到另一條同樣豐滿的腿上,然後想起了夏雪妍,這個可愛的冰雪女人,在知道自己是禽獸本質的情況下,竟然試圖用她的腿上肌膚減輕自己的疼痛。
林青衣後悔了,幹嘛不說你拿開,不過她知道自己真這樣說,林羽肯定不會聽。
車子最後停在了燕園大學附近的商業中心大樓裡。
在中央寫字樓的外圍地帶,配套措施一應俱全,在這塊小小的地方,擁有三座五星級規格的酒店,能容納數十萬人的演唱會場,媲美香港購物天堂的步行街,整個京城最爲高檔的音樂廳,還有數個奢侈的高爾夫球場,遊艇。F1方程式賽道這些都在這大片區域裡生根發芽,而其中的重中之重,則是無數的商業公司,即使陳氏,也只是這裡邊的一員。
“這裡的繁榮全是我這些年親手組建起來的。”林青衣站在樓下,仰起的美麗臉孔有一種悸動人心的魅力,女人如果自信,她將能征服整個世界。
林羽懶散的靠在車身上,銳利的眼神此刻十分平和,帶着欣賞的目光看着這個美貌和智慧具一身的女子,這就是自己的小姑姑?
這個屬於頂層經濟智囊團的女子,果然擁有非同一般的胸襟和氣魄,這番改造所需要的政治資源和財力人脈資源都是極其廣泛的,可以想象的是,她必定是八面玲瓏,周旋在各種交際場所當中,每一次都是璀璨並且吸引全場目光的焦點。
林青衣察覺到背後的沉默後,盈盈轉過身來,神采飛揚着垂下眉頭,眸子裡有一種溺愛的目光,擡手整理了下林羽不修邊幅的衣領,微笑道:“小姑姑所做的這一切,都將是你的!”
林羽的嘴角動了動,笑容一如既往的平和,鐵一樣剛硬的手臂張開,像一堵沉重的山那樣逼近,擁抱了在他身下顯得嬌小的林青衣,不容任何的掙扎。
女人小巧的柳腰在大手中輕輕的顫抖,他將嘴放在髮際裡的柔軟耳垂邊,輕聲道:“其他都不重要,但你將是我的!”
他用霸道口吻淡淡說來,似乎忽視了其他,所有的這一切在他眼中俯拾皆是,淡如浮雲,但有些東西卻珍貴得能讓他爲此不惜一切代價的擁有,瑪麗夫人的話雖然有替他這種可恥行爲開脫的嫌疑,或者是對他的縱容,他卻覺得這樣做也許不做。
林青衣卻心悸了下,這麼多年在唐家的大力支持下,走向這麼一個本屬於鬚眉的道理,強力的外表下其實是一種渴望依靠的孤獨,直到林羽回來了,儘管他不會經營商業,也是自己的晚輩,但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自己偷偷的柔弱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在這個心理下,林青衣放棄了所有掙扎,將頭擱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但很快明白這是一個危險的遊戲,他們都不小了,而某些東西是不能跨越的,否則會受到懲罰。
林羽似乎也明白這是隨時可能來人的停車場,僅僅擁抱了幾秒,等林青衣平穩了呼吸後,就跟着她往經濟委員會的辦公室裡邊走去。
“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去換一套整潔乾淨的衣服,蘭影快回來了,我不喜歡你很邋遢的去見你的未婚妻。”林青衣有條不紊的安排着,然後皺了皺眉,似乎對林羽亂七八糟的頭髮沒有足夠的自信,:“看來我還得找我的朋友來替你整理下儀表。”
“是美女嗎?”林羽隨口問了句,卻將沿途的一切記在心裡。
“不,是個很可愛的藝術家。”林青衣覺得鬆了口氣,自己似乎不喜歡他接觸其他美女?
“有多可愛呢?”林羽其實是個很難對美女感興趣的人,尤其是胸大無腦的那種。
“滿頭的爆炸式頭髮,像被炮轟過。”林青衣誇張的用手指比劃出來,然後露出微笑:“中間有一道雷劈的縫!”
林羽大汗,眼前的女人笑顏如花,原來以爲她只會冷冰冰的做長輩,而不會講笑話呢。
林青衣看見他錯愕的樣子,終於覺得佔了點上風,敲了林羽一記,笑着訓斥道:“年輕人別老是波瀾不驚的老成,有時候還需要點笑容。”
“但我從周圍人員的反應來看,你平時肯定也笑得很少!”林羽一點也沒有尊敬長輩的覺悟,捏了捏林青衣的鼻子,置於旁邊那一堆眼球掉到地上的職員不顧。
見到她笑比中頭彩還難,現在竟然和一個年輕男子打打鬧鬧的進了辦公室?還被唐突的捏了捏那個玲瓏小巧的鼻子?這該是許多男人的夢想了。
在一干人看外星人似的目光下,林青衣的笑容頓時消失,恢復了初見時的清冷,電梯裡的氣氛頓時安靜了。
林羽眯着眼看着電梯上的數字往上跳,接受着電梯裡其他目光的偷偷打量,從別人的目光看來,這個傢伙應該算是維修工一類,皺巴巴的牛仔褲,似乎還沾了點油污,很大褶皺的T恤,領口還亂糟糟的揚着,就算是個挺精神的短髮,也和秋收後的稻田差不多亂,大熱天的穿雙長筒靴子,不怕得腳氣?
“到了。”林青衣拉着林羽走了出去,這份不同尋常的親暱已經讓在辦公室等候的一個人眼睛似乎噴出火來。
“林老師,他是誰?”來人除了整潔乾爽外,還有一種出身權貴之家的驕氣,林羽瞄了瞄,嗯,比起自己這樣普通的相貌來,這傢伙臉孔的英俊程度要比自己高上幾個級別。
“王大少,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林青衣保持着笑容,但僅僅只是客氣。
林羽頓時覺得那雙目光比刀子還要凌厲,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裡面滿是嫉妒,只是這種威脅的目光用錯了對象,林羽若無其事的湊近林青衣的耳邊,嘻聲道:“你的追求者?”
“嗯……”林青衣白了他一眼,兩個人交頭接耳,順便將那位王大公子晾在一邊的行爲,已經讓空氣中有電火花在噼啪作響,甚至出現了臭氧的味道。
“林老師。”王公子的臉色放緩和了,低聲道:“抱歉,原諒我的衝動,實在是太着緊你了,晚上能不能給我個賠罪的機會?”和剛纔興師問罪的派頭相比,現在接近低聲下氣了。
林羽這才注意了這位王大少一下,是個能忍的角色。
“晚上有約了。”林青衣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微笑道:“王大少年輕有爲,真的沒必要浪費在我這樣不解風情的老姑婆身上,不如做個朋友如何?”
“可是……”王大少看了林羽一眼,眼裡閃過威脅意味很濃的陰狠,才滿面笑容的解釋道:“明天將有一場明星酒會,是江慧兒小姐的銀幕首映式,只是想來約林老師一起做個伴!”
“問題是我有伴了。”林青衣偏頭瞧了林羽一眼,儘管這個傢伙渾身亂糟糟的,但順眼極了,當下抱歉道:“還是另尋女伴吧。”
“既然這樣,那很遺憾了。”這位王大少爺終於退讓在一邊,等林青衣和林羽一前一後的進門後,才一臉惱怒的將手中的花扔進垃圾桶裡,想着林青衣身邊突然出現的這個傢伙,眼光閃爍了下才快步走了。
“你的追求者很多?”林羽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樸素的辦公室,一點女性化的裝飾都沒有,但十分大氣,站在三十層的窗前,有種俯瞰整個京城的味道,但能從牆壁上那副‘揮斥方遒’四個大字來看,林青衣心中裝的是不止是京城,而是整個天空。
“不多了。”林青衣舒服的喘了口氣,換了拖鞋。
林羽啞然失笑,確實不會很多,林青衣既然是最年輕的教授之一,也是這個經濟委員會的成員,能夠擁有攀折這朵智慧奇葩的勇氣的人,肯定不會太多,沒有自信的男人很難去喜歡太過聰明的人。
“小姑姑越來越老了,怕沒人要了。”林青衣看着背對自己的林羽,突然覺得他在失蹤的那麼多年裡發生的故事肯定不簡單,因爲能夠在這片高樓中保持平和心境的人實在不多,因爲這片高樓還是屬於他的東西。
“老?”林羽走回來仔細打量着林青衣,然後伸出手擰了林青衣的臉蛋一下,白白的,嫩嫩的皮膚被他掐了個紅印子,粗魯得沒法形容,如果被哪個下屬或者京城名流看見了,非得叫聲唐突佳人。
“不要用逗小孩的方式來逗你的長輩!”林青衣又氣又笑,打開了他那隻手。
“我只是覺得一點兒也不老呢。”林羽順便將手放在了那雙自己很喜歡的美腿上,足踝處有些紅腫,手指伸出替她輕輕推拿起來。
“技術不錯。”林青衣瑟縮了下,舒服的喘了口氣,很明顯的感覺到林羽不止是爲了揩油而胡亂掐的,有技巧的推拿確實有利於足部的保養。
不過在奇妙的觸感下,睏意已經佔據了她的腦海,眼皮漸漸垂下,臨睡前還在想有很多事務要忙,但抗拒不了睡魔的入侵,恍恍惚惚中覺得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抱起放到休息室中的柔軟牀上,一切動作似乎輕柔得過分。
事實上,林羽也沒有試過如此溫柔的對待過一個女人,女人最爲迷人的時候也許就是似睡非睡的時刻,就是所謂的海棠春睡吧,讓他止不住在微微眨動的睫毛處輕吻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室,繼續坐到辦公室裡,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麼逾距的動作來。
等林青衣醒來時已經是紅霞滿天的黃昏,忍不住輕笑了下,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睡得安心了,洗刷的期間抽空打了個電話,等整理妥當走出來,外邊送衣服上來的設計師已經到了。
“你好,我叫李婕妤。”
林羽開門時打量了一下頂着個爆炸頭的李婕妤,臉型圓圓的有些嬰兒肥,加上不是很大的眼睛,配合一身非常另類的揹帶服裝,顯得非常可愛,他確信是替自己整理儀表的人到了。
“這一條小小的領帶就是三萬多。”李婕妤擔心眼前的小青年不識貨,隨隨便便將自己的設計作品拿在手中的樣子讓她有些心疼。
林羽隨隨便便拋下,沒有想要的意思,翹了個二郎腿很悠閒的笑道:“我不喜歡應酬,這些應酬專用服裝就沒必要了。”這還是自己作爲殺手的習慣,不喜歡暴露於人前。
“可這次你非去不可,蘭影只比你晚五個小時就會回國!”林青衣朝李婕妤打了個招呼後,對他解釋道:“時間上來不及了,還沒有專門給你定製,先將就下吧。”
“爲什麼非去不可?”林羽不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不就是見一個名義上是自己法定妻子的女人?而且她還不這麼待見自己。”。
“因爲你是她的男人,她是我的同學!”林青衣露出了林羽怕怕的嚴肅神情。
李婕妤看着這一幕愣了又愣,一下午的時間,林青衣和疑似水管工的男子親密出入、整個下午都是同處一室的八卦早已經滿天飛,蔓延到了京城的交際圈子裡,現在卻看見林青衣喊自己過來討這個傢伙的歡心,原來是她的親戚?
林羽勉爲其難的答應,不過在穿衣服之前,對李婕妤笑笑道:“說一個東西好,請不要用錢來衡量,對於一個服裝設計師來說,是侮辱了你的創意。”
“……”李婕妤皺成了苦瓜臉,大感沒面子,自己身爲京城時尚圈內頂尖的設計師被人視作俗氣?正氣呼呼的想反駁,就看見林青衣朝自己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吵,連她這個小姑姑都差點沒法佔到上風,如果是這個只會埋頭設計的好友去的話,估計是完敗。
“青衣,他和你什麼關係?”八卦心理頓時佔據了上風,李婕妤馬上湊過去問,閨中密友的關係讓她不會掩飾自己的好奇,這個桀驁不羈的男子難道是林青衣喜歡的類型?先教訓自己一通不說,現在還很大方的背對自己兩個美女換衣服。
“我的小男人!”林青衣神秘的說完,就被林羽去掉僞裝的身體吸引了所有注意力,舒緩的動作配合柔韌結實的肌肉,有一種大型肉食動物擁有爆炸性力量下的平靜。
“是個型男。”李婕妤呆呆的說着,不羈的亂髮,銳利的眼神與嘴角淡淡的笑容構成一種奇妙的和諧,整個身體像一座隨時可以爆發的火山,好像有無限的熱情和力量供他宣泄,看到這裡,她就有一種衝動,如果能在秋季的作品發佈會請他擔任男模,肯定能夠震驚全場。
“謝謝你的讚美,李小姐!”
林羽對着窗子嫺熟的整理好所有的零碎部件,然後轉過身來,卻發現偌大的辦公室裡安靜得過了分,李婕妤眼裡的狂熱讓自己有些心驚,扭頭看向沈雅,這個是自己小姑姑的小女人,美麗的眼中卻有一種心疼。
男人都是這樣麼,在溫柔的環境裡總是一棵豆芽菜,顯得發育不良,一身脂粉氣,只有將他扔進殘酷的沙漠裡,在狼羣裡通過廝殺成長,就能鍛煉出如此寬闊的肩膀?即使在絕境中,他的笑容也能一如既往的樂觀,永遠噙着笑,搖搖頭說這算啥?
林青衣突然想起了在訂婚前的晚上,她聽到兩個人的談話,即使在多年後,護犢子心切的她仍認爲陳蘭影太過分,也許,陳蘭影當年對他的鄙視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