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身後不少的官員被這邊的動靜給驚動了,紛紛的圍擾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着。
“這是怎麼了?榮親王爺和秦世怎麼打起來了。”
“爲了什麼事啊?”
榮親王爺容凜倒沒什麼,可是秦王爺和秦王妃看到自個的兒竟然要和榮親王動手腳,臉色不由得變了,兩個人飛快的奔了出來。
秦王爺臉色不好的訓斥兒:“灝兒,你在幹什麼,這裡是宮中,不得亂動手。”
“是啊,灝兒,今晚宮裡出了這麼些事情,若是再生事,皇上定然會大怒的,到時候降罪下來,我們可就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秦王妃死命的拽着自個的兒,一離開,秦灝雖然不甘心,卻不好掙脫自個母妃的手,只能被秦王妃拽着一離開了,不過臨離開還不忘朝着身後的容凜比中指,有種改日比。
容凜眸光幽深,脣角是瀲灩魅惑的笑意。
容臻一臉遺憾的開口:“真是無趣啊,本來還以爲可以看一場呢,沒想到就這樣收場了,無趣,無趣。”
說完理也不理身後的容凜,轉身領着簡玉珩一前往奉天殿而去。
容凜眸光幽幽光芒,盯着前面那優雅清貴的身影,脣角笑意加大,身後的手下恭敬的開口:“爺,走吧,宮宴要開始了。”
事實上經過之的事情,對於接下來的宮宴,很多人根本沒什麼興趣了。
生了殺人事件,又生了佛堂佛身開裂的事件,還有那神鳥白羽也羽化昇天了,這一切讓所有人都覺得壓仰和不安,似乎大曆真的會有災禍降臨似的,再加上好好的一個宮宴,皇上沒來,後沒來,這還有什麼意思。
此時很多朝臣的心中都認爲七公主容心雅就是個災星,雖然從前是福星,可這福星若是不惜福,不知道多做善事爲自個積善德,這福氣也會用盡的。
人的心中只要有一點的認定,慢慢的就會無限的放大,很多人想到七公主一連剋死了兩個駙馬,在宮裡又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現在連葉大人的兒也殺了,這女人現在徹底就是個禍星,所以他們誰家都不能娶這個女人。
奉天殿。
宮宴在最初的壓抑過後,很快熱鬧起來,因爲今晚的宮宴上,有皇后娘娘,還有殿下,另外還有榮親王爺和秦王世這樣風華無雙的男人,不少人家都動起把女兒嫁給的心思,不能嫁給,嫁給榮親王爺或者秦王府的秦王世也好啊,這個哪一個都是大曆的人中龍鳳。
殿內,那些小姐,臉紅心跳,眼裡泛着春光,嬌羞不已的望着自己相中的男人,越看越陶醉,一時間整個宮宴春花爛漫起來。
除了誥命婦和小姐們動心思,各家的大臣也都動起了心思,不時的起身給皇后娘娘和容臻敬酒,一時間,滿殿歡愉,倒似忘了之前生的不快。
容臻懶洋洋的應付着,一雙幽亮的眼眸盯着上,大曆的後宮妃嬪不算多,除了自個的母后外,還有淑妃,賢妃,德妃,另外還有一個楚昭儀,其她嬪妃等級不高的,除夕宮宴這樣的大事情,她們是沒資格出席的。
除了這些嬪妃外,下的位置上端坐着大曆的皇室女,除去七公主容心雅外,殿內還有皇容玄,四公主容心婧,五皇容奕,六公主早年夭折了,然後是八皇容奇,十公主容心婷,十一皇容離,十二公主容心菱。
四公主容心婧已經出嫁了,嫁給驍騎將軍秋家的嫡爲妻。
駙馬秋明城眼下是翰林院內的侍讀,一個閒職人員,身爲秋家之,又是駙馬,秋明城註定了一輩就這麼窩窩囊囊的過下去了。
秋明城和皇容玄走得比較近,秋家大概是有意上皇這條船的。
容臻輕笑,正好看到有人來敬酒,便收回眸光和來敬酒的人喝了一杯。
她剛喝完酒,十一皇容離歡快無比的聲音響起來:“哥哥,這個小猴是你的嗎?”
容離從蔣皇后那邊溜過來,一臉驚喜的指着容臻身側的十一郎,十一郎本來正在偷喝酒,一聽容離的話,不由得抗議,什麼小猴,爺叫十一郎。
可惜容離根本聽不懂它的話,依舊說得高興。
“哥哥,我聽監說了,這隻小猴可會表演了,你讓他給我表演一個吧。”
容離的話,使得十一郎火大了,噌的站起來,指着容離。
爺說了,爺不叫小猴,爺叫十一郎。
容離沒被它的動作嚇到,倒是越的高興了,撲過來便摟十一郎,叭嘰叭嘰親得十一郎一臉的口水。
“哥哥,這隻小猴可愛了,把它借給我玩兩天吧,哥哥。”
十一郎被一臉口水噁心到了,嗚嗚的抗議,人家不叫小猴,人家叫十一郎,主,你快和他說,人家叫十一郎,還有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好惡心啊。
容臻看着這兩貨,忍不住笑起來。
“離兒,它叫十一郎,若是你的話,讓它陪你兩天。”
不要。
“好。”
容離欣喜的大叫,十一郎臉色立刻苦了,爲什麼做一隻猴如此苦命,它伸手抓起桌上的酒杯,咱一醉解千愁吧。
容臻直接無語的伸手敲他的猴腦袋,還一醉解千愁,愁你個大頭鬼。
容離得了十一郎,抱着它就不放手,挨着容臻坐了。
“哥哥,聽說七姐殺人,她爲什麼殺人啊?”
容離滿臉不解,容臻臉色立馬暗了,心裡,這是哪個混帳奴才和容離說的,看來他身邊的人要清查啊,回頭她和母后說一聲。
容臻正想借機教導容離一番,不想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看到面前一大團的陰影籠罩下來,容臻擡望去,只見一身紫袍,狂放不羈的秦小爺手端酒杯走了過來,看到容臻望他,秦小爺立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滿臉誠懇笑意的望着容臻。
“殿下,我們兩個人是不打不相識啊,乾一杯如何,這一杯酒就當本世給殿下賠罪了。”
容臻蹙眉,動也沒動,忽地擡手招了招,示意秦灝湊過來,她靠近秦灝的耳邊,懶懶的說道:“秦灝,一杯酒就想化干戈爲玉帛,你以爲有這便宜的事情嗎?你在寶芝林裡讓本宮,還乘機踩了本宮一腳,你以爲本宮忘了吧,你給本宮記着,這帳本宮早晚會和你算的。”
她一言落,退了開去,秦灝卻有些怔神,倒不是因爲容臻的話,而是因爲容臻靠近他耳邊時,那若有似無的清雅氣息,令得他臉頰陣陣熱,潛意識裡想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秦灝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給驚嚇住了,身陡的往後退讓開來,一臉驚駭的望着俊雅卓絕,翩翩風華的容臻,難道他,他是那個。
這麼多年來不屑女也是因爲這個嗎?
秦灝被自己大腦中的思想給驚嚇住了,好半天沒有吭聲。
容臻卻以爲他的臉面下不去,只冷哼一聲。
“秦王 ...
世,若想化干戈爲玉帛也行,你就把在寶芝林裡對本宮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另外讓本宮也踩下你的手。”
容臻話落,秦灝嘴角抽了抽,眸光幽暗至,這怎麼可能?讓他在寶芝林裡狗叫,還讓他踩一下,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秦灝不滿的望向容臻,冷哼一聲,端着酒杯便走。
哼,他不要他的示好,他不示好就行。
容臻則懶得理會他,掉望向身側的容離,乘機教導起容離來,不要跟七公主一樣草菅人命,拿人命不當回事。
宮宴很快便結束了,皇后娘娘下令,所有人出宮。
殿內,衆人魚貫而出,一出宮去了,容臻並沒有急着離開,和容離說着話,不緊不慢的起身,蔣皇后從大殿上走下來,一直走到容臻的身邊,眸含慈愛的望着容臻。
“臻兒,你小心點。”
今晚臻兒鋒芒畢露,那些有野心的傢伙,只怕會對她出手,所以她擔心她。
“母后別擔心,兒臣會小心的。”
容臻的話不復以往的冷漠,隱有親近之意,蔣皇后不由得心中激動,伸出手拉着容臻:“臻兒,母后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容臻看着因爲自己一句話便激動的蔣皇后,相信這女人是真的愛自己這個女兒的,也許當年讓她當上是真的有隱情的,而且有一個人疼愛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不是一味的付出。
“母后,離兒也很高興。”
十一皇容離感受到自個母后的高興,也很高興的來一句。
容臻忍不住笑起來,蔣皇后和容離那份愛她的心,似乎慢慢的融進了她的心裡。
蔣皇后伸手點了容離的腦袋一下:“你這個搗蛋的傢伙,到哪都有你的事。”
容離呵呵笑,他很久沒看到母后如此高興了,真開心啊。
蔣皇后點完了容離的腦袋,擡望向容臻:“臻兒,明天你有空去蔣國公府看看你外祖父吧,他病了。”
“病了?”容臻對於蔣國公府的這位蔣老國公沒什麼印像,因爲前身並不親近蔣國公府的人,與他們交往並不多,所以記憶也是有限的。
蔣皇后嘆口氣:“你外祖父心中鬱結大,一直積悶在心中,所以病了,你去看看他,把你心中所想的告訴他,說不定他心中能舒解開來。”
蔣皇后說到最後,伸手握着容臻的手:“臻兒,別怪你外祖父,他什麼都不知道。”
容臻挑眉,本想問問蔣皇后當年究竟生什麼事了,可是看看四周經過的人,還是不要再問了,逐點頭:“好,母后,兒臣明天去蔣國公府探望外祖父。”
“嗯,那你出宮去吧,小心點。”
“是,母后,”容臻領命往外走去,身後的鄭大監以及妙音和元寶等人一起往外走去,落在最後面的十一郎,可憐巴巴的望着容臻,主,人家也想走啊,可惜容離不放它,緊拽着它的大尾巴,興奮的說着。
“小猴兒,走,陪我睡覺去。”
“待會兒洗澡我們一起打水仗。”
“對了,你記着給我表演一下先前的表演,我好想看啊。”
容離說得歡快,十一郎的臉色越來越苦,朝着走遠了主尖叫,救命哪,主。
可惜沒人理會他。
容臻領着鄭大監等人一回府,上倒是安全無虞,並沒有刺殺什麼的。
馬車裡,容臻望向妙音:“今晚你跟着鄭大監,可是把宮中各處給記熟了。”
妙音恭敬的垂回話:“回殿下的話,雖然沒有十分的熟悉,但大部分還是記住了。”
容臻點頭又問她:“今晚你從那些誥命婦的身上都看到些什麼了?”
“回殿下的話,奴婢看到有不少朝臣支持皇,其中驍騎將軍府秋家和皇就是一起的,八皇和皇是一派的,另奴婢觀察到,敬王妃和康王妃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互別苗頭。”
“喔,敬王妃和康王妃互別苗頭。”
容臻挑了一下眉,倒來了些興趣,眼下大曆朝臣幾乎一面倒的支持着皇容玄,按照道理五皇容奕也應該支持容玄纔是,現在敬王妃卻和康王妃互別苗頭,這說明什麼,說明五皇敬王很可能也有爭之位的想法,只是爭不過敬王容玄,所以心中惱恨容玄,所以這兩個王妃才互相不對付。
容臻笑起來,有意思啊,這倒可以善加利用。
“嗯,不錯,以後不用你侍候本宮,你主要的任務是盯着這些朝中的誥命婦,以及各家的小姐,聽到什麼風吹草動的事情,立刻稟報給本宮,元寶留在本宮的身邊侍候着吧。”
元寶粗心,不會現她這個東宮是假的,而妙音聰慧,正好用來做這件事。
元寶和妙音二人立刻齊齊應聲:“奴婢遵旨。”
一衆人一回府,一夜無話。
第二日,容臻起牀收拾一番,想起昨天答應母后的事情,前往蔣國公府去看望她的外祖父蔣老國公,正好她也要和蔣老國公說說接下來的計劃,廢她這個,推十一皇容離上位。
大街上人流如潮,車輛川流不息。
今日是大年初一,各家各戶忙着走親訪友,另外朝中的大臣難得的有天休沐的假期,朝臣之間也多有拜訪,所以從一大早開始,街道上便熱鬧了起來。
即便天氣寒冷,也絲毫不影響拜客訪友的興致。
大街上雖然車輛很多,但是府的車駕所到之處,別府的車輛還是自動避讓的。
昨天殿下在宮宴之上鋒芒畢露,使得很多朝臣對於這殿下有些摸不準了,以前那麼懦弱的一個人,現在忽地光芒四射,人俊才智又高,怎麼說都讓人有些摸不着準頭。
不過沒人敢在這時候招容臻倒是真的。
府的馬車一順風順水的直往蔣國公府而去,不過車行了幾條街道,在一道岔口的時候,前面一輛車竟然與他們府的車駕並排而立,兩家的馬車要想一起過去根本不可能,只能一家退出來。
容臻掀簾往外望,正好看到對面馬車裡的人也掀簾望過來。
寬敞的馬車裡,一道冰湖藍的身影懶散的歪靠在不高的矮几上,一隻白晰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端着雕玲瓏花的紫砂茶杯,熱氤的霧氣輕撩在他的面容之上,那精緻立體的面容顯得有些不真實,透過淡淡的輕霧之氣,看見那一雙狹長的鳳眸好似被水潤澤了一般的瑩亮明豔,看到容臻,他幽幽的笑起來,一笑好似彼岸花開,驚人的勾魂。
容臻冷瞪對面的傢伙一眼,心中罵了一句,妖孽。
“原來是榮親王爺,真是好巧啊。”
容凜魅惑暗磁的嗓音徐徐的響起來:“說明本王與殿下有緣啊。”
“有緣嗎?要本宮說,真正是孽緣。”
容臻啪的一聲甩下簾,沒好氣的命令外面駕車的監:“搶過去。”